“王爷,妾身问过了,女人生孩子都这样。”
方侧妃细细的将她的安排都说了出来,说起被李素素赶出在院子外的时候,方侧妃道:“王爷也别怪李妹妹,李妹妹在生孩子呢。”
方侧妃嘴上说着不怪,但这话说出来,便是在暗戳戳的告状呢。
“胡闹。”
楚琮进了院子,听着屋子里的喊叫声,楚琮找人了询问着:“林郎中,如何?”
林郎中看着楚琮,连忙行礼道:“王爷,李姨娘有子大难产之象,小的已经让人准备了药,还准备了参汤,定能帮助李姨娘平安生产的。”
“不是说,还有十来日才生产,怎么提前了?”楚琮沉声询问着。
“这……”
林郎中犹豫了一番,花嬷嬷知道王爷来了,特意出来禀报道:“王爷,李姨娘先前服用了性寒的马蹄糕,莫不是这缘故?”
“林郎中?”
楚琮不懂这些,只看向林郎中问。
林郎中拱手作辑道:“王爷,小的先前把脉,似乎李姨娘是服用了催产之物。”
催产?
楚琮的眉眼瞬间就沉了下来道:“青梧,查。”
幽兰院。
“枫丹院那边什么情况了?可生了?”
沈令姝询问着,刚刚她去看过了双胞胎,姐妹两个吃饱了,这会正呼呼大睡呢。
“还没生,王爷刚刚过去了。”
竹心一边回话,一边道:“李姨娘还将方侧妃赶到了院子外头。”
“这是怕方侧妃害她。”
沈令姝站起身道:“走,去枫丹院。”
“主子。”竹心想说:主子不必去的,免得被陷害了。
“府里唯一生产过的就是我了,我有经验。”
沈令姝说着,就去了枫丹院,还没到呢,就隐隐听到了这叫喊声了,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竹心,当时我生安安她们的时候,没喊成这样吧?”
“没有,主子的声音喊的比她好听多了,也不像她这杀猪似的。”
竹心认真的听了听,才道:“再说了,主子也就喊了几下,不像这样喊个不停的。”
“那就好。”
沈令姝松了一口气,她大步的走进了枫丹院,院子里,楚琮那张冷漠疏离的脸上,看着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焦急。
她上前请安道:“王爷,妾身刚得知李姨娘要生产的消息,妾身生过孩子,进去帮帮李姨娘吧?”
楚琮正焦急着,看着沈令姝那满眼担忧的样子,道:“令姝,你进去同李氏说说。”
“是。”
沈令姝进了屋,血腥味扑面而来,两个稳婆,一个在按着肚子,另一个在伸手摸孩子,李素素整个人就像是水里涝出来一样,浑身都带着汗水。
“李姨娘,我听人说,提前十天半个月的,都不算早产。”
“你加把劲,肯定能把孩子生下来的。”
沈令姝鼓励的声音,在李素素的喊的没力气下,她鼓励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沈令姝?”
李素素疼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看着沈令姝的那一刻,她瞳孔一缩。
“李姨娘,听稳婆的,用力。”
沈令姝才不管李素素震惊的眼神呢,反正她这一胎是女儿,虽然孩子大了一点,难产了一点,但,总算是平平安安的能生下来。
她现在帮忙李素素生产,还能在王爷那里博一个好名声呢。
沈令姝在一旁也就动动嘴皮子,又提醒着稳婆,是不是可以换个姿势,让孩子可以顺利出生。
一番折腾之后,稳婆激动的声音响起:“生了,生了。”
“哇哇~”
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起。
楚琮不由的站了起来,他又有孩子了。
方侧妃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就怕被别人发现了她的真实情绪。
“男孩还是女孩?”
李素素虽然力气都快没了,但还是着急的询问着,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哭声洪亮的孩子,问:“是儿子,对不对?”
“恭喜李姨娘,是位千金,先开花,后结果。”稳婆抱着孩子,乐呵呵的就去外面讨赏了。
“恭喜王爷,喜得千金。”
稳婆激动的声音响起,王府家大业大,女儿应该也有赏钱的吧?
“赏。”
楚琮看着那红彤彤,皱巴巴的女儿时,有一瞬间的失落,但还是高兴的,至少,他又多了一个子嗣。
“恭喜王爷,喜得千金。”
丫鬟小厮们恭喜的声音响起,楚琮道:“每个人都赏一个月的月钱。”
大家高兴的很,方侧妃听到是女儿,笑容也更加真诚了几分。
屋子里,李素素听到不是儿子的时候,瞬间就觉得不能接受了。
“怎么是女儿呢?明明生的就是儿子,是不是你换了?”
李素素激动的声音响起,她挣扎着道:“儿子,你们把我的儿子送哪里去了!”
“李姨娘,女儿也很好的。”
沈令姝一开口,李素素顿时就道:“好什么好,赔钱货,她……”
“李姨娘既不喜欢女儿,便不用看了。”楚琮沉着脸,听着屋子里闹了起来,看着刚出生的女儿道:“花嬷嬷,好好照顾着。”
楚琮转身就走了。
“是。”花嬷嬷着小小的孩子,虽然也失落,但她相信,先开花后结果,王爷还这么年轻,只要还能生,王府之中,还会缺儿子吗?
李姨娘……
花嬷嬷不说话了。
沈令姝也出来了,王爷都走了,她看了一眼孩子,也就离开了。
方侧妃叮嘱着人好好照顾着,也走了。
与其在这里守着,还不如回屋好好睡一觉呢!
李素素气的晕了过去。
翌日,沈令姝正兴冲冲的准备回南城呢,听到竹心来报:李素素半夜醒了,为着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又哭又闹的。
“王爷很是生气,隔着屏风骂了李姨娘,要将孩子送给方侧妃养呢,李姨娘这才痛哭流涕的认错。”
竹心撇了撇嘴:“女儿多好啊,像我们的两个小主子,多可爱啊!”
“自己都是女人,还瞧不起女儿。”
沈令姝也没多管,而是看着两个女儿,逗着她们笑着,现在的她们,跟她们说话,有时候就会盯着你,有时候就会‘咿咿呀呀’的想要跟你说话。
楚琮刚把李素素骂了一顿,王爷的女儿,怎么能是赔钱货呢?
他进幽兰院,看着沈令姝逗着女儿玩,她的眉眼温柔,眼睛里,仿佛都透着喜爱。
人比人,还真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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