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拾星环陈明法度,同人群立了形式的典章。以有黑白键的大琴为乐器;以发音和计数的符号为音符;以有下行无上行的河流做旋律;以陈明法度的曲章定曲式。”
星期日的声音仿佛从高天之上倾泻而下,带着庄严与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敲在众人的心弦上。
“世人遂在乐章中找准唯一位置,这便是第五日与第六日。”
众人来到三个画框前,周围依旧站着那些面无表情的人偶。
三月七双手抱胸,忍不住抱怨。“他真的好喜欢用这些人偶来引导啊……就不能换个方式吗?比如放个指示牌,或者干脆给我们发个地图?”
云泽笑了笑。“这大概就是星期日的美学吧。他希望我们在体验中理解,而不是被动接受信息。”
姬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人偶。“或许这些人偶不仅是引导者,它们本身就是故事的一部分。”
进入画框后,三月七环顾四周,皱了皱眉。“这回我总算听明白了,这最后一幕戏是要给「秩序」歌功颂德了。台词都写得这么冠冕堂皇,一看就是官方宣传文案。”
姬子点头。“而这里的氛围……也和先前两个场景完全不同了。更加肃穆,甚至带着一种神圣感。”
星期日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最后一幕戏了。我已向诸位展现了匹诺康尼的过去与现在,并衷心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究竟为何要改变现状。”
“而接下来,我将为诸位揭示——匹诺康尼的未来。”
宰相的声音从舞台深处传来,沉稳如钟。“若万民没有远视的双眼,我们便应做出他们的选择,并为之负责。我们必当为庇护孱弱者而互助,正如我们必当为对抗横暴者而互助。”
“在君王出现前,它们各行其是;在君王离开后,它们依旧各行其是。我们不再需要一位君王,我们本是超绝万物的君王。”
抵达终点前,依旧是一排人偶静静伫立。
三月七歪着头,疑惑地说。“嗯?按之前的两幕戏,这里不该触发一段小故事,然后开始打架吗?怎么这些人偶都不说台词?”
姬子推测道。“也许上一幕一样,希望我们亲手「完成」剧本。”
三月七转向星。“那……星你来看看,是不是他们也需要调整一下情绪什么的?”
星走上前,对人偶们使用了钟表把戏,但没有任何反应。
三月七急忙追问。“怎么样?顺利吗?”
星摇头。“我改不了它的情绪……就像它们的情感回路被锁定了一样。”
三月七瞪大了眼睛。“改变不了?什么意思啊……”
云泽解释道。“就相当于它的情绪是固定参数,外部操作无法修改。换句话说,这部分剧情是写死的,我们无法干涉。”
星期日的声音再次响起。“请原谅我的失礼。忘了告诉诸位,唯有这最后一出戏——是早已写完了。”
人偶们整齐地转向众人,声音空洞而机械。“就让我们过去君王讲述给现在的诸君吧。现在,该开始最后的仪式。”
“我从无限延伸的螺旋阶梯,向着未来缓缓坠落。不必恒久地记住我,或试图将我寻获。我心中的轮廓,必将与其他经验交错。”
海贼列车 发车!
一列由绿色能量构成的列车呼啸而来,将人偶们狠狠撞向旁边的深渊。
云泽拍了拍手。“叭叭啥呢。”
三月七目瞪口呆。“就这么简单的过了?”
云泽挑眉。“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我这叫合理利用地形优势。我要是前面两幕用出了这招,你猜星期日会不会提防我?”
星期日明显愣了几秒,但很快恢复镇定。又有几个人偶走上前,继续表演。
“我留下难以察觉的痕迹,在一个静夜中走过。不必恒久地记住我,或追念梦的魂魄。属于我的必将衰落,而你会超越它的孱弱。”
姬子低声道。“这最后一幕了,倒是比先前的故事好懂许多……他要赶走「同谐」,建立一座「秩序」的帝国。”
“走吧。幕前剧结束后……就该是谐乐大典的重头戏了。”
众人退出画框,终于来到舞台前。要到达中心,必须走过一条长长的红地毯。
星期日的声音再次响起。“祂赐了世间众人「意义」,天地万物都造齐了。祂歇了一切创造的工。”
“然而,众生复向太一呼告: 『你以「秩序」为万民定义,却令我等晓得自己不过是你的傀儡!』”
“故在那日,万众集结一心,将神投入毁灭坑中。”
三月七看到完全大变样的剧院惊叹道。“大剧院完全变样了……这就是「秩序」的力量吗?”
姬子提醒道。“各位,准备好。我们可能要面对一场恶战。”
众人踏上红地毯,朝舞台中心走去。
“这便是第七日。欢呼颂唱遂齐声响起——”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整个剧院。
来到舞台中央,众人终于看到星期日站在那里。
三月七指着前方。“看!他就在那儿!”
星期日身姿挺拔,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有关「秩序」的一切到此为止,不知各位有何感想?”
“不过,这到底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段小插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长河今后会奔向何方......”
“各位来得正是时候。谐乐大典即将揭幕,「同谐」的序幕,若是少了各位在场,那可太叫人遗憾了。”
“欢迎来到「匹诺康尼大剧院」——美梦的中心,星核之所在,谐乐大典的绝对舞台......”
“也是...我们决定匹诺康尼未来的死斗之地。”
云泽眼神冰冷地盯着星期日。“同时更是你阴谋被挫败的地方。你所谓的「秩序」,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的专制统治罢了。”
星四处张望,疑惑地问。“不过星核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难道它是隐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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