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青青跟着起身，“没事，那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舒阳站起身，对着詹青青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詹青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忽然之间，觉得自己输得彻底，她的肩膀垮了下来，目光从那个消失的背影处收回来，看向桌上的纸张。
……
向远本来是想让向可心尽量隔天进行体育方面的活动的，实在是排不出来，她作业的效率太低了，最后只能一周三次的样子。
周末两天还好，处在当中周三那天晚上体育运动，就熬人，常常要赶着一放学就让向可心做作业。
向可心并不怎么喜欢运动，一开始舒阳推荐的是游泳。
但游泳有个地方很麻烦，不管是张美娟还是向远送去，换衣服需要向可心自己去，游完泳以后需要洗澡换衣服，还有吹头发。
向可心动作慢，泳池也有规定的开放时间，每次匆匆忙忙，于是作业常常做不完。
于是两次之后就改成了打羽毛球，去健身房跟着练习一天。
现在因为开始做直播，向可心也只是偶尔在后面跟着练一练，对跳操的热情也在下降。
羽毛球的教练，舒阳推荐给了安子升。
安子升似乎正在和家里闹矛盾，还在大四的他，很勤快地一直在接各种私教活。
尽管舒阳看他的样子，并不如他说上去那么窘迫的样子。
不过他确实也挺用心，几乎每天晚上早早就会出现在健身房里。
带向可心练习也很尽心。
本来，如果不是和向远有恋爱这层关系，舒阳是想自己带向可心的，但一旦两人开始恋爱这层关系，舒阳觉得，自己对向可心的严格，会影响到自己和张美娟，或是和向远的关系。
运动这玩意，特别是本身不喜欢运动的一对一，大部分时候，都不会是轻松的。
最多就是刚刚见面的头几分钟的和颜睦色，然后很多情况都不会和谐。
叫、嚷、吼，有时候甚至会上手，发火和安慰轮番着来，不管是对于学员还是教练，都不好过。
为是鼓励和帮助学员坚持下去，教练还得经常收买一下学员。
这些舒阳都有私下和安子升交流过的。
有时候，舒阳不放心，偶尔会自己亲自带着向可心去找安子升练习，她并不干涉，将向可心交到安子升手里，就管自己去找别人打球。
她社牛，总是能很快地找到伴随意的加进去，有时候单打，有时候双打。
然后等着闹钟响起，提前十分钟歇下去等向可心。
这天，向可心提早五分钟结束，说要上厕所。
安子升陪着舒阳在楼梯下等。
两人先是交流了一下向可心上课的状态，然后，安子升问道，“舒阳，这小姑娘，是你家的什么亲戚吗？”
舒阳看了看安子升，回答道，“其实她是我男朋友的女儿。”
安子升一愣，挠了挠头，“啊？”
舒阳笑道，“不然我怎么会把她介绍给你呢，我就自己带了，我和她爸这层关系，对她太温柔了她不会听，这姑娘聪明得很，随时顺杆子往上爬，对她要是凶了呢，她奶奶或是她爸爸那边私下我又不好交代。”
安子升干笑道，“你想得可真周到。”
“我这是工作经验，怎么说，我在教师这个行业里也干这么多年了，对于家长的一些心理，还是摸得透的。”
“你不太信任你男朋友啊，怎么说你是在帮他。”安子升说道。
“这怎么说呢，这是我自己愿意的嘛。”
安子升笑笑，“我都没看过她爸爸过来送啊，都是你和她奶奶。”
“嗯，他工作忙，以后你们应该有机会见面的。”
向可心从厕所出来，打断了两个人的聊天。
“安教练再见。”
回去的路上，向可心说道，“安教练可真帅啊。”
“是吧，你好好努力啊，我跟你说，越帅的越有涵养的都是那种努力的，你要争取自己变成那样同频的，以后就可以找到一个长得好看的各方面又很好的男朋友。”
向可心吃吃地笑，“我妈要知道你这样和我说，准要生气。”
她学着詹青青的样子，“你看你才多大一点的人啊，说喜欢这个喜欢那个，你想要怎么样啊，啊？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
两人哈哈大笑。
“那你会告诉你妈我和你说这些话吗？”
向可心摇头，“我要说了，第一个挨骂的人是我，舒阳，你说爱情真的那么美好吗？”
“啊，你不是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情况了吧。”
向可心先是小心地看了一眼舒阳，一边小声说道，“我们班都有人传纸条了。”
看到向可心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舒阳了然，“给你写纸条的这个男生，是长得好看，还是成绩好？”
向可心摇头，“不好看，成绩也不好。”
她的脸上挂着笑。
舒阳忍不住笑出声，“小屁孩。”
舒阳揉了揉向可心的头发，向可心则要保护自己的头发，两个人你来我往。
然后，舒阳才说道，“饭菜要烧到烧好的时候，才好吃，爱情这东西，也是这样，时间不对爱情，看着美，其实很完蛋，特别是女生，从你来月经以后，这时候如果有性行为，那么就可能怀孕，但现在的你们啊，男生女生普遍比我们以前要早点开始发育，可能五六年级，甚至更早，就有月经了，但这时候其实还是一个小孩子吧，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法律上还是一个限制行为能力人，你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还要父母管控。”
“这时候，还没有能力组建家庭，也没有能力负担，这时候，如果说喜欢一个人，对于女生来说，挺危险的，人家可以哄你啊或者说自己好奇啊，一旦走到那一步，如果怀孕，又或者因为不成熟的性，造成什么伤害，那么就是灾难了，豆角没煮熟，可以死人，爱情也是一样，不管是错误的时间上遇到错误的人，还是错误的时间上遇到对的人，都很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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