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不存在的。
李青霄这一下势大力沉,整张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甚至还被打掉了几颗牙齿。
女子并非如她所说的没有穿衣服,其实还是穿了小衣和亵裤,只是露出四肢。
不等女子反击,李青霄直接一拳捣在她的气海位置,使她不能运转真气,然后才问道:“姓名?”
女人还在嘴硬:“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李青霄直接抓住她的脑袋往墙上一磕:“姓名。”
“刘画筝。”女子终于明白了,李青霄绝对跟怜香惜玉不沾边,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其实李青霄也没那么疯,这就是北辰堂审讯的日常而已,说是不能刑讯逼供,那也只是说说而已。
北辰堂甚至都把不能刑讯逼供放到宣传口号里了,难道还要把不能刑讯逼供做到实践里吗?
总不能真指望北辰堂能依法行事吧?
这就像北落师门支持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一样,可以归类到道门笑话那一栏。
李青霄解下铜头皮带,抖了个鞭花:“刘家人,是郑夫人派你来的?”
“不是。”刘画筝有点怕了,她大概可以猜出李青霄手里的腰带是干什么用的。
当初李青钧就是被李青霄以“蹈虚劲”抽得嗷嗷直叫,最后连哥都喊了。
李青霄接着问道:“那是谁派你来的?老实交代。”
刘画筝道:“没人派我来,是我自己来的。我就是听说有个新监事,来头不小,便想勾搭一下,玩玩么。”
李青霄听明白了。
道门的两极分化很严重。
保守的如李青萍、陈书华,恨不得终生不嫁,孤身一人,这是一个极端。
还有一个极端就是放纵到极点,以此为最大乐事。
现在看来,刘画筝就是后一种。
她今晚过来,不是仙人跳,也不是当刺客,纯粹就是玩男人,就跟纨绔子弟玩女人一个性质。
李青霄又问道:“既然是玩玩,那你为什么要动手?”
刘画筝理所当然道:“我比较喜欢主动,就想先把你制住,然后随我摆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日后还能以此把柄继续拿捏……”
刘画筝的声音越来越小。
李青霄虽然修炼童子功,但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娘们玩得还挺花。
只可惜撞上了李青霄这块油盐不进的铁板。
正当李青霄思索着该怎么处置刘画筝的时候,几天不见的小北落师门突然跳了出来:“我有个主意。”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李青霄问道。
“别提了。”小北落师门连连摆手,“累死我了,又哭又跳还是个体力活。”
李青霄只觉得满头雾水,不知道她一个后勤人员跟这个有什么关系,而且从来都是又唱又跳,怎么还又哭又跳。
李青霄也不细问,转回了正题:“你有什么主意?”
小北落师门道:“你可以在她身上施一道符,让她乖乖听你的话,如果敢忤逆,那就直接抹杀。”
李青霄吃了一惊:“这不是北落师门的手段吗?”
小北落师门双手叉腰:“我也是北落师门,我也会。”
“你?”李青霄有些不相信,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顶着北落师门的脸在北落师门面前晃悠,这肯定是北落师门许可的,说不定还真有点手段。
不过李青霄没有急着高兴:“说吧,你是什么条件?”
“还是你上道。”小北落师门嘿嘿一笑,“我的要求其实不高,只要两千功勋……”
李青霄直接打断道:“两千功勋?你怎么不去抢?我告诉你,我就只有两百功勋,多了没有。”
小北落师门道:“你有多少功勋我还不知道吗?这不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么,而且我是支持赊账的,只要两分利息。”
李青霄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道:“我可以接受赊账,但是不接受利息,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自有手段。”
小北落师门顿时急了,现在满打满算就两个人,她还能找谁,总不能去找陈玉书吧。
李青霄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小北落师门只好道:“好罢,不要利息了。”
李青霄一抬下巴:“还有,两千功勋太贵了,一千功勋。”
“一千五百功勋。”
“一千四。”
“一千三。”
“一千二。”
“先交二百定金,一千的尾款,不能再低了。”
“成交。”
小北落师门嘟嘟囔囔:“亏死了。”
“少废话,赶紧干活。”李青霄一点也不客气,他花钱了。
“借我点浑沦气息。”小北落师门同样不客气,她是给李青霄办事。
李青霄没有拒绝:“省着点用。”
一直处于不可见状态的小北落师门直接在刘画筝面前现身,脑后有一轮小小的月亮。
还真别说,挺像那么一回事。
如果说北落师门是一棵大树,那么这家伙就是颗种子,如果运气够好,时间够长,也能长成大树——前提是北落师门不在了,因为树底下是长不成树的。
刘画筝满脸惊讶,不知道这个巴掌大的小东西是个什么存在,倒是很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子。
小北落师门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类似毛笔的物事,然后凭空写了一道符,依稀可以辨认出是“阴月亮敕令”五个字。
符箓飘落在刘画筝的身上。
小北落师门又用剩余的浑沦气息凝聚成一点灵光,弹入李青霄的眉心之中。
“成了。”小北落师门又隐去了身形,“抹杀只能生效一次,不过生效需要时间,在彻底生效之前可以撤销。”
“你对我做了什么?”刘画筝跪在地上,死死盯着自己的掌心位置。
李青霄居高临下:“你猜?”
刘画筝猛地抬头仰视李青霄,不掩饰自己的恨意,她本以为只要伏低做小就能过关,却没想到李青霄还是不放过她。
李青霄心念一动,启动抹杀程序,不过在生效之前又选择了撤销。
于是刘画筝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种濒死的感觉许多人一辈子只有一次感受的机会,让她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大汗淋漓,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
李青霄问道:“懂了吗?”
刘画筝沉默片刻后,突然笑了,虽然肿着脸,但还是有几分天然媚态,柔柔道:“奴该怎么称呼您,是称呼主人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糟粕。”李青霄却是不屑,“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如果非要当某个主人,那么李青霄希望是道门的主人。
齐大真人做得,我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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