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州的身子一僵,随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跟他那张俊朗的脸有些违和。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珍而重之地吻了吻,声音里是满满的后怕和讨好。
“不少。”
“以后都不敢了。”
桑晚抿唇,“也不是不行,医生说前三个月要小心,你轻一点也是可以的。”
今天是陆庭州的生日,她想让他高兴,让他愉悦。
声落,她踮起脚尖,揪着陆庭州的领口,将他往下扯,“你低一点,这么高,我亲不到。”
陆庭州很配合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唇齿相接,桑晚带着讨好般亲吻他,甚至学着他的样子,吮吸他。
纤细柔软的手开始帮他脱衣服,然后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点火。
窗外簌簌的雪落声,卫生间确是一片火热。
陆庭州忍着冲动,极尽温柔地将人抱了起来,双手稳稳托着她,任由细长的腿圈在他腰上。
……
一夜好眠。
或者说,是一夜无眠。
陆庭州几乎睁着眼,看了一整夜的天花板。
身侧是她均匀的呼吸,怀里是他未来的全世界。
第二天,桑晚是在一片温暖的静谧中醒来的。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梓园的晨,安静地能听见尘埃落定的声音。
她动了动,身侧的床铺已经空了,只余下一点微凉的温度。
桑晚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下楼。
客厅里,陆庭州正坐在沙发上。
膝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但他深邃的目光,却并未落在那些繁杂的数据上,而是有些放空的,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一点。
听到脚步声,男人几乎是瞬间回神。
“啪”的一声,他合上了电脑,动作快得不像是在处理工作,倒像是在掩饰什么。
桑晚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结实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她,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是不是饿了?”他低头,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早餐在厨房温着。”
桑晚窝在他怀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从昨晚开始,就有些谨慎的过分了。
她不过才怀了不到两个月,肚子平坦得没有一丝变化。
昨晚到最后他却像个初识人体的孩童,趴在她肚子上又听又看,神情虔诚又傻气。
“陆庭州,”桑晚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坚毅的下巴,“我可以自己走。”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这才多大点儿,难不成后面这几个月,你还能一直抱着我?”
男人闻言,不仅没有把她放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
他理所当然地挑眉,眸光灼灼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能一直抱着你?”
桑晚被他问得一噎,随即弯起唇角,故意逗他。
“到后期我肚子会很大,人也会变得很胖,你抱得动?”
陆庭州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到桑晚心底。
“小看你老公了。”
他俯身,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气息温热。
“别说一个你,就是两个你,我也抱得动。”
桑晚的心尖像是被蜜糖浸过,甜得发腻。
她笑着,仰头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啵”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就算你抱得动,我也不敢让你抱,”她软软地说,“还没有我自己走来的安全呢。”
早餐桌上,陆庭州亲自为她剥着鸡蛋,动作细致认真。
“下午,我们去看看外婆吧。”他忽然开口。
桑晚正喝着牛奶,闻言抬起头。
“她知道你答应了求婚的事,一直念叨着想再见见你。”
陆庭州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碗里,眼神里有一种桑晚从未见过的,近乎脆弱的期盼。
“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让她老人家放心。”
“也让她知道,我的亲人,会越来越多的。”
“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没有家人的可怜虫。”
最后那句话,轻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
桑晚的心,却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放下牛奶杯,伸过手,覆盖在他放在餐桌上的手背上。
“陆庭州,”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我们不会一直亲缘浅薄,你想要家里热闹我们就多生几个孩子,等我们老了,身边就会有很多亲人。有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
陆庭州拍拍她的手,“两个就够了,生一次孩子对女人来说就是进一次鬼门关,我不想你冒险。”
这话陆庭州说过,看来他能接受这两个小家伙,已经是迫不得已。
下午,两人驱车来到周家老宅。
车还没停稳,桑晚就看见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正等在大门口,翘首以盼。
陆庭州牵着桑晚的手下车。
寒风中,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有力量。
桑晚走上前,很自然地挽住了老太太的手臂,声音又甜又软。
“外婆。”
“哎,好孩子。”
周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桑晚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喜爱。
“快,快回家,外面冷。”
客厅里,暖意融融。
几句家常过后,陆庭州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背脊,像个急于向家长炫耀成绩单的小学生。
那副骄傲又带点傻气的模样,让桑晚忍俊不禁。
“外婆,”他宣布道,“您要当太姥姥了。”
周老太太正端着茶杯,闻言手一抖,茶水都险些洒出来。
“什么?”
“你没听错。”陆庭州一字一顿,声音里是满溢的喜悦,“桑晚,怀孕了。”
“哎哟!”
老太太乐得猛一拍大腿,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好事,天大的好事,你妈要是在,看到你这么优秀,媳妇也这么漂亮,肯定会骄傲。”
老太太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女儿命薄,没机会看到这一幕。
“外婆。”
“外婆,没事,高兴的。”
陆庭州知道她确实是高兴的,因为外婆从来不轻易提起他母亲。
老太太一把拉过陆庭州,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婚事,赶紧准备婚事。”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中气十足。
“你家那个老顽固要是敢不同意,你俩就在京市办。我跟你舅妈,给你们操持。”
陆庭州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像化开的浓墨。
他故作神秘地凑近了些,得意地扬起下巴。
“外婆,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
陆庭州缓缓的,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是双胞胎。”
客厅里,瞬间一静。
周老太太直接从沙发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着,半天没合上。
整个人,像是被这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给砸的乐傻了。
桑晚看着陆庭州那副得意扬扬的样子,心里,比他还要得意。
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开心。
开心到,愿意卸下所有防备,在一个他信赖的长辈面前,展露出最真实、最像个孩子的一面。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执掌着商业帝国,杀伐果决、冷冰冰的陆庭州。
他只是一个,即将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幸福的男人。
桑晚想,她要把他从小缺失的所有温暖,一点一点,全部都补给他。
让他有家,有牵挂。
让他有血,有肉,有温度。
那从天而降的“双胞胎”三个字,像一颗甜蜜的炸弹,将周家老宅的客厅炸得人仰马翻。
周老太太先是愣住,而后爆发出比刚才更响亮的笑声,拉着桑晚的手,宝贝似的怎么也看不够。
直到晚饭时分,这份激动人心的喜悦,才稍稍平复。
饭桌上,周老太太依旧满心欢喜地看着桑晚,一个劲地给她夹菜。
“晚晚啊,既然来了,就在京市多待两天,住家里,让舅妈好好给你补补。”
陆庭州的舅妈邓杏也连忙附和:“是啊,酒店哪有家里舒服。”
陆庭州慢条斯理地替桑晚挑出鱼刺,闻言,头也未抬。
“不了。”
他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我们回梓园住。”
陆庭州抬眸,目光扫过桌上众人,最后落在桑晚身上,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我有家,又不是无家可归。”
一句话,让席间的气氛微微一滞。
周明愣了,上次提到梓园他就不高兴,怎么这次倒变了个人一样?
梓园那个地方,对于陆庭州而言,近乎一个禁地。
自从四年前那场变故,他再也没踏足过,更别提去住。
陆庭州看出了他们的疑惑,放下筷子,将桑晚的手牵过来,握在掌心。
他的目光坦然而郑重。
“梓园,本来就是我和晚晚的家。”
他顿了顿,语气里有失而复得的庆幸。
“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我们中间分开了几年。”
“还好,现在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原来如此。
周明恍然大悟,随即笑了起来,带着长辈的释然与欣慰。
“怪不得,我当初劝你卖掉那房子,你小子怎么都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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