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蔓儿将谢枝搀扶到塌上,抹着眼泪。
“大小姐这膝盖浸了雪,得赶快去看大夫才好,否则,怕是会落下病根。”
谢枝没有理会丫鬟,而是看向一旁的安平侯,眼泪“唰”地涌出来。
她颤抖地站起身,刚走两步,双腿就传来刺骨疼痛。
“侯爷,侯爷,枝枝差点就见不到您了!”谢枝扑到安平侯怀里,哭诉起来。
“哭什么哭,本侯不是来了吗。”
安平侯见她满身污泥雪水,立即把她推开,语气冷淡。
“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还有这脸,是怎么回事?”
谢枝脸颊浮出两片青紫色泛着血丝的红晕,额头正中磕出块巨大乌青,乍一看,好像破了相。
“脸,我的脸……妾身现在很丑吗?”看到安平侯嫌弃的目光,谢枝一惊,急忙捂住脸颊。
安平侯:“丑,非常丑。”
谢枝呼吸一窒,泪如雨下道:“是侯夫人在,张庆才那个老阉货只会装傻充愣,妾身为了给您祈福,在雪地里爬了半日,却丢尽了脸面,被侯夫人羞辱,求侯爷为妾身做主啊!”
“江氏来成佛寺了?”安平侯眉头一皱,下意识往禅房外望了望。
这世上,他在乎的人不多,和自己夫妻多年的江丛嫣,勉强算上一个。
只不过,江丛嫣在侯府里只会多管闲事,像只母老虎。
前些日子,他玩死个婢女,江丛嫣还要向母后告状,让他心烦得很。
谢枝哽咽道:“是啊,都怪谢窈那个贱人,她居然请来了侯夫人同行。”
安平侯勉强拉起她,安抚道:“行了,不就是江氏吗,她是母后的侄女,本侯平时给她几分面子,但她就算来了,也碍不着本侯的事。”
谢枝却满心不甘,忽然转身,瞪向正准备退下的蔓儿。
“啪!”
她给了蔓儿一巴掌,狠狠撕扯对方一头秀丽乌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你这个废物刚才死哪去了,不知道早点回来给本小姐撑伞,是不是心里想像那些香客一样,看我的笑话!”
谢枝将刚才被安平侯侯夫人嘲讽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丫鬟身上。
蔓儿惨叫一声,脸上骤然浮起五道手指印,头皮也被薅下一把带血的头发。
“大小姐饶命,奴婢不敢,奴婢是按照您的吩咐,去找侯爷了呀。”
丫鬟哭着跪下,把头磕地咚咚响。
“还狡辩,我打死你这个贱婢!”
安平侯坐在旁边,望着这一幕。
此刻的谢枝面容浮肿,没有平时的娇俏,眼中更是充满恶毒,让人看了倒胃口。
他脑海中想起那日谢窈一身红衣,在雪中撑伞,风华绝代的模样。
谢窈有多美,谢枝就有多么面目扭曲丑陋。
一个萤烛俗物,如何能和皓月相争。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谢窈庶姐的份上,他怎会看上这个女人。
“行了,好端端的,你为难一个丫鬟做什么。”安平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看向丫鬟,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笑容:“蔓儿是吧,先下去,给你家小姐煮碗姜汤来暖暖身子。”
谢枝一听,心中妒火中烧,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认识安平侯才几日,这贱婢居然让侯爷把名字都记住了?
谢枝咬住嘴唇,双臂紧紧缠上安平侯的腰,声音发颤,带着刻意的媚意。
“侯爷怎么知道蔓儿的名字,是不是这小蹄子勾引了您?您是不是有了她,就不要枝枝了。”
安平侯搂住她,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他瞥过谢枝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错开视线,低低地笑起来。
“一个丫鬟的醋也吃?你可是本侯的女人,本侯当然要你,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你。”
谢枝压下心中的嫉恨,迎合着他。
禅房内两人的呼吸逐渐粗重,丫鬟已经悄悄退下。
谢枝一直记得孙姨娘从前的教导,要让男人想着,念着,却得不到,再给点甜头,才能留在一个男人心里。
她软在安平侯怀里,欲迎还拒。
“枝枝不是想嫁给本侯吗,可别忘了答应本侯的事。”还没等她心神平复,安平侯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谢枝脸色一白,身子僵住了。
她之前答应了安平侯,要帮他得到谢窈。
所以昨日从父亲那里得知,谢窈要来成佛寺,她心生恨意,迫不及待地约了安平侯在这里见面。
但是现在,想到谢窈那双幽深冷漠的眼睛,还有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她就心里发寒。
谢枝怯声道:“谢窈马上就要嫁给靖北王了,侯爷当真非她不可吗,妾身,妾身实在害怕……”
提起靖北王,安平侯面色骤变。
“箫熠之那个残废,算什么东西!”
他怒骂一句,捏起谢枝下巴,故意按她脸上红肿的地方,眼神癫狂得如人害怕。
“枝枝,只要你帮本侯得偿所愿,等谢窈进了府,你就是本侯的侧夫人,本侯要让箫熠之的女人,给我端茶倒水,伏低做小。”
“至于江丛嫣,你不必怕她,在侯府里,本侯说的算。”
谢枝被安平侯捏的下颌生疼,想起今日的羞辱,双眸渐渐染上狠厉。
安平侯说的对,只有让那贱人身败名裂,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妾身知道了。”她忍着疼,点了点头。
安平侯这才满意地松开手,继续和她温存。
这时,长公主和谢窈,还有侯夫人,被觉岸主持迎到前殿暖阁。
两名小沙弥僧人端来茶水,觉岸上前,亲自递给长公主:“这是栖凤山今年的雪顶含翠,殿下请用。”
他又走到安平侯夫人面前:“夫人也请用。”
“尚可。”安平侯夫人接过茶盏,低头品了一口,随意评价了一句,并没有将觉岸大师当回事。
成佛寺的住持和尚,虽说看着一把年纪,但她来寺里多次,既没见过,也没听闻他有什么深厚佛法。
没想到,长公主皱起眉,道:“怎能让觉岸主持给本宫敬茶,双喜,扶主持坐下。”
她对觉岸既尊敬,又看重,今日为沈皇后祈福,都是提前几个月,请觉岸推算的吉时。
安平侯夫人见到长公主的态度,顿时浑身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师莫怪!”
觉岸没有说话,呵呵笑着,慈眉善目的模样。
安平侯夫人低头喝茶,动作越发拘谨。
默默站在侧边的庆才公公,看见侯夫人的窘态,暗自笑了起来。
这觉岸住持,皇上都会敬重地唤一声大师。
传闻早年沈皇后领兵,驻扎在栖凤山,受过觉岸指点。
而极少有人知道,长公主在嫁去雍国和亲之前,曾因为一件事,暗中在成佛寺住了长达半年,从此与觉岸相交莫逆。
任由世事变幻,觉岸老和尚仍旧端坐寺庙,看庭前花开花落。
“主持近来身子如何?往常这个时辰,您都是在禅房打坐,可是本宫叨扰了主持清修?”
长公主看着觉岸,语气难得十分温和。
觉岸主持目光落在谢窈身上,眼底带着暖意:“今日有故人前来,老僧自然要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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