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美团王兴想拜见您,现在就在外面等着!”陈默恭敬地站在一旁,汇报着今日的工作安排。
落地窗前,摩天楼群在淡金色的天光里若隐若现,严飞站在顶层办公室的曲面屏前,指尖划过一道冷光,调出一份加密档案。
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王兴,32岁,2010年3月创立美团网,种子轮王江,A轮红杉1200万美金”。
他目光停在“美团”二字上,像触碰到一个沉睡的开关——前世记忆里,那抹明黄色图标最终覆盖了中国城市的每一条街道。
“让他进来。”严飞声音很淡,听不出波澜。
门无声滑开,王兴穿着皱巴巴的牛津纺衬衫,手里攥着半旧的公文包,脚步却稳,他抬眼看向落地窗前的背影,喉结微动:“严先生,我是王兴。”
“梵雅红酒,50元一单。”严飞转过身,突然开口。见王兴一怔,他指向桌上一份打印文件——那是美团上线首日的订单记录:79份红酒,交易额不足4000元。
“从4000到未来日均700万外卖订单,你打算走多远?”
王兴深吸一口气,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团购只是起点,我想打通的是整个生活服务——餐饮、酒店、旅游…让所有人用手机解决一切需求。”
展开一份地图,上海、武汉、西安等十几个城市被红圈标记——全是美团半年内攻克的站点。王兴激动地说道:“但现在的补贴战太凶残…满座、拉手,还有背后虎视眈眈的巨头…”
严飞的目光落在地图角落的北京望京地址上(美团总部所在地),淡淡地说道:“你缺的不是钱,是‘时间壁垒’。”
“红杉的1200万美金撑不过明年千团大战。”严飞指尖敲在檀木桌面,一声脆响,“幻神资本会给你三样东西——”
1.现金核武:一张空白支票推过桌面,“金额你填,唯一条件:我要绝对控股权。”
2.数据护城河:“下周起,美团将接入‘微信、陌陌、抖音、头条’等社交接口,全国超五千万的社交用户流量,会看到你们的团购弹窗。”
3.未来坐标:他抽出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封面赫然是“大众点评”LoGo,未来我会推动美团与其融合,从而垄断整个市场。
王兴瞳孔骤缩,此时大众点评已是本地生活巨头,月活1.6亿,而美团刚起步半年,如果合并的话,那美团处于何等地位。
严飞看出了王兴的担忧,甩出一击重磅炸弹:“合并后,以美团为主,大众点评融入美团体系,未来帝国的掌舵人是你。”
听着严飞的话,王兴激动的脸色通红,兴奋地说道:“多谢严先生,从今以后我王兴以严先生马首是瞻,美团将成为幻神投资旗下一员大将。”
严飞点点头,淡淡地说道:“高频打低频,外卖碾碎一切;先自建配送团队,用28分钟送达撕开餐饮缺口,这本是未来该做的事,但我要你现在就要它启动。”
王兴闻言,认同地点点头,拿起笔快速计算一番,开口说道:“我需要五亿美金,让出60%的股权,剩下的40%股权中,红杉资本占8%,我占22%,股权激励池占10%。”
沉思少许,严飞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说道:“可以,最后送你一样东西,十年后的美团战场。”
王兴闻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亮起的屏幕:人形机器人穿梭在仓库间分拣货物,无人车在街道配送餐食…
严飞开口说道:“具身智能是本地生活的终局,三年内,幻神投资和民心投资会在全球范围内投资30家机器人公司,再配上民心投资和幻神投资共同打造的幻神AI作为大脑,机器人将全面进入社会,开始服务人类。”
王兴怔在原地,此时国内连智能手机都未普及,而眼前人已布局到机器代劳的时代,他想起红杉投资人曾说他“太激进”,此刻却觉得自己像个保守的农夫。
“您到底…”王兴喉头发干,艰难地说道:“在下一盘多大的棋?”
严飞望向窗外,暮色中的中环已亮起霓虹,车流如血管般搏动。
“让美团成为连接物理与数字世界的管道。”严飞的声音沉入渐浓的夜色:“而你,会是握住管道的人。”
王兴离开时,包里有份墨迹未干的协议,电梯下行时,他摸出震动的手机——红杉资本合伙人发来急电:“听说严飞见了你?千万谨慎,那人深不可测…”
他摁熄屏幕,倒影在金属轿厢上晃动,恍惚间,那影子似乎与未来某个画面重叠:202x年,身穿黄衫的骑手与银白机器人并肩穿过街道,霓虹灯牌映着“美团即时零售:30分钟万物到家”。
顶层办公室内,严飞调出监控,画面里王兴正站在街角仰视大厦,身影渺小如蚁,脊梁却挺得笔直。
“通知投委会。”严飞按下通话键:“启动‘灯塔计划’——照亮美团通往万亿市场的路。”
2010年的最后一场雪落在上海时,严飞的湾流G550滑过铅灰色的云层,向西而去,机舱内只有引擎的低沉嗡鸣,柳素心靠在他肩头,膝上摊开一本《徐霞客游记》,指尖停在“滇游日记”的篇章。
严飞的目光掠过舷窗下蜿蜒如细线的长江,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过最后几行指令:“国内,幻神跟进;国际,民心处理。千亿以下,不必报我。”
发送键按下,无形的电波沉入云端之下涌动的资本洪流,他合上屏幕,机舱内最后一点工作的痕迹也消失了。柳素心抬眼看他,眸子里映着窗外流泻的云光,无声地弯了弯唇角,有些补偿,无需言语。
独克宗古城的石板路被新雪覆盖,踩上去咯吱作响,松赞林寺的金顶在稀薄的阳光下闪耀。柳素心裹着厚厚的羊绒披肩,对着远处雪山拍照,严飞站在她身后半步,一身剪裁极简的深灰色大衣,身形挺拔如古城墙角的冷杉。
“啧啧,这地方好是好,就是太冷清!哪比得上马尔代夫阳光沙滩啊!”一个洪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不远处,一个裹着臃肿貂皮大衣、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正对着手机大声抱怨。他身边跟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神色不耐的男女,显然是同行的商人游客,男人目光扫过柳素心清丽的侧影和严飞沉静的气度,带着点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轻慢。
柳素心微微蹙眉,严飞却恍若未闻,只低声问她:“冷吗?”顺手将她被风吹散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带着一种隔绝喧嚣的亲昵。
那貂皮男人见无人搭腔,声音更大了几分:“要我说,这地方就该搞个大开发!建几个五星酒店,弄个滑雪场,再开几家米其林餐厅!守着这些破庙老房子能挣几个钱?”他唾沫横飞地对着同伴比划,俨然指点江山。
严飞终于侧过头,目光平静地掠过那男人因激动而泛红的脸,淡淡道:“1300年前,吐蕃王朝在此设‘朵甘思宣慰司’,茶马古道枢纽,过度开发,毁了地脉,断了文脉,也断了财脉。”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寒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貂皮男一愣,张着嘴,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旁边一个戴眼镜、看起来像是助理的人连忙低头在手机上飞快搜索,片刻后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愕,对着貂皮男用力点了点头。
刚才还高谈阔论的男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金链子也似乎黯淡了几分,讪讪地闭了嘴,带着同伴灰溜溜地快步走远了,连雪地靴踩在石板上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狼狈。
柳素心抿嘴轻笑,紧了紧披肩,更贴近他一些,雪山的风吹过,带着雪粒的清冷气息,却吹不散他身边那份沉静的暖意。
独克宗古城的雪意未散尽,丽江的四方街却已是暖阳融融,流水潺潺。
束河古镇那家临河的简陋茶馆里,柳素心正专注地分着茶汤,普洱的陈香在木桌间氤氲,严飞的目光掠过窗棂,落在斜对面那家喧闹的“古雅斋”里,店主唾沫横飞,正对一位女客极力推销一方“明代田黄冻”印章。
那女客背对着茶馆,身姿却已夺去周遭大半的光彩,一袭剪裁极佳的月白色真丝旗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肩颈线条优美如天鹅,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掌可握,往下却是骤然饱满挺翘的臀线,比例完美得不似凡俗。一头浓密微卷的栗色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白皙如玉的修长后颈,仅仅是背影,已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矜贵与无声的吸引力。
店主的声音拔高:“……绝对的珍品!包浆自然,雕工古拙,您看这‘石叟’款识!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姑娘!”
那女子微微侧首,露出小半张脸,鼻梁高挺,唇形饱满如花瓣,尤其是一双眼睛,眼尾天然微微上挑,睫毛浓密卷翘,眸色是少见的琥珀色,流转间带着一种不自知的魅惑与疏离,她似乎被店主说动了,纤长白皙的手指正要去触碰那方印章。
“石叟擅刻罗汉,刀法浑厚朴拙如老衲诵经,此印线条浮滑,刻意模仿古拙却失之匠气,‘叟’字最后一笔收锋犹豫,破绽在此。”严飞的声音不高,如同在点评杯中茶汤,清晰地穿透了茶馆的闲适与对面的喧嚣。
女子动作一顿,倏然转身,琥珀色的眸子准确地锁定了窗内严飞的位置,四目相对的一瞬,严飞眼中依旧是一片沉静的深潭,而那女子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涌上探究与好奇。
她看清了说话的人——一个极其年轻却有着不合年龄沉静气度的男人,以及他身边那位清丽如兰、气质温婉的同伴。
她放下印章,无视了店主瞬间垮塌的脸色和欲言又止,径直朝茶馆走来。步履间,旗袍下摆开衩处,修长匀称的小腿线条若隐若现,每一步都踏出一种韵律。
“多谢先生指点,免我上当破财。”她在茶桌旁站定,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中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她目光坦诚地看向严飞,又对柳素心微微颔首示意,礼数周全,轻声道:“我叫刘芳菲。”
“举手之劳。”严飞抬手示意她坐下,开口问道:“刘小姐为长辈选印?”
刘芳菲落座,姿态优雅,柳素心已为她斟上一杯新茶。
“是家祖父,”刘芳菲接过茶盏,指尖莹白,与青瓷相映,“下周八十大寿,他老人家一生钟爱金石篆刻,我想寻一方好印石贺寿。”她秀眉微蹙,带着一丝无奈,“可惜眼力不济,差点着了道。”
“寿礼重在心诚,印石贵在气韵相合。”严飞淡淡道:“一味求古,不如求一方承载新意的良材。”
“先生似乎深谙此道?”刘芳菲琥珀色的眼眸亮起,带着探寻。
严飞并未直接回答,目光投向窗外石板路尽头一家更不起眼、连招牌都模糊的小店:“那家‘顽石居’,店主姓杨,祖上是采石匠,他手里或许有东西。”
刘芳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有些犹疑,那店铺实在破旧寒酸。
“真正的老石农,好东西未必摆在明面。”柳素心温声开口,带着善意的鼓励。
刘芳菲看看柳素心,又看看神色笃定的严飞,起身说道:“烦请先生稍候,我去去就回。”
约莫一刻钟后,刘芳菲步履轻盈地回来了,脸上带着难掩的欣喜,手中捧着一个打开的红绒布旧盒子,盒内衬着软绸,一方印章静静卧在其中。
印石并非名贵的田黄鸡血,而是一块老挝石中的顶级“桃花冻”,石质温润细腻如凝脂,通体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粉红色,其间晕染着丝丝缕缕纯净的白色纹理,恰似春日里飘落的桃花瓣浸在清泉中,灵动而富有生机,印纽是简洁的瑞兽古狮,造型朴拙大气,刀法洗练,透着古意。
“杨老说这块料子他收了几十年,一直没舍得动刀,今日听说是给老人家贺寿,才肯拿出来。”刘芳菲语气雀跃:“还请杨老当场刻了边款:‘辛卯冬月,芳菲贺祖父八秩寿’。”她将印石小心地递到严飞面前:“先生您看,可还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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