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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焚穹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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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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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洞外的七里香开得正盛时,萧炎蹲在溪边洗着宁九幽衣角的药渍,手指还残留着喂宁九幽时的温度。

“在想什么?”小医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蓝鹰扑棱着翅膀,爪子里还攥着朵紫色野花。

她将花别在发间,忽然凑近他泛红的耳尖,“莫不是在想怎么讨某人欢心?”

萧炎手一抖,溅起的水花湿了袖口。

他慌忙起身,却见药老不知何时飘在岩洞口,手里正抛着颗油光水滑的板栗,一眼就看出那是前不久他去给九幽买的。

“臭小子,想告白就直说。”药老拿在手里的板栗向上一抛,瞥了眼萧炎慌乱的模样,“当年老夫追……”

“老师!”萧炎耳尖爆红,慌忙打断,“您、您别乱讲!”

小医仙却眼睛一亮,拍着蓝鹰的后背笑出声:“早该如此!你在九幽醒后,每天烤鸡腿时手忙脚乱的样子?”

她渐渐收敛笑意,认真打量着萧炎,“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

……

三天后的午后,萧炎攥着小医仙给的清单,在山谷深处来回踱步。

清单上歪歪扭扭写着“鲜花、蜜糖、萤火虫……”,最后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据说是小医仙根据姑娘们的喜好总结的。

他望着满地盛开的七里香,想起宁九幽说过“花香太浓,不好闻。”便弯腰挑了几枝最清淡的。

“需要帮忙吗?”药老的虚影突然飘来,手里多了串用藤蔓编的花环,“当年在斗气大陆,老夫可是公认的……”

“老师!”萧炎慌忙接过花环,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您去帮小医仙布置场景,我去抓萤火虫。”

夜幕降临时,山谷里亮起星星点点的荧光。

萧炎背着竹篓,沿着溪流寻找萤火虫聚集的水潭。

蓝鹰在头顶盘旋,偶尔俯冲下来,用爪子替他拨开挡路的藤蔓。

他看着眼前的萤火虫,格外小心,生怕碰坏了这些脆弱的光亮。

岩洞内,小医仙正踮着脚往石榻上方挂七里香花环。

药老飘在一旁指挥,时不时用斗气凝成丝线,将花瓣摆成心形。

蓝鹰蹲在洞口,爪子里捧着个装满蜜糖的陶罐,那是萧炎今早用玄重尺劈开蜂巢才换来的。

“好了没?”

萧炎的声音从洞外传来,竹篓里的萤火虫扑棱着,将他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他小心翼翼地将萤火虫放进岩洞内的纱帐,看着它们缓缓升起,在石榻四周织成梦幻的光网。

小医仙退后几步,打量着布置好的场景:石榻上铺着新采的干草,撒满了七里香花瓣;

岩壁上挂着用野葡萄藤编的帘子,缝隙间漏出萤火虫的微光;

最显眼的是洞中央的木桌,上面摆着宁九幽最爱吃的糖糕,还有萧炎亲手烤的蜜糖鸡腿。

虽然简陋了点,但环境就这样,只能凑活凑合,都怪萧炎,想起一出是一出,都来不及准备。

“就差主角了。”药老轻笑,“臭小子,等会可别结巴。”

萧炎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掏出小医仙帮他写的“告白台词”,却在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狠狠揉成一团。

忽然觉得那些文绉绉的话,远不如自己亲手摘的野花实在。

“小医仙,等会你带九幽来。”他将鲜花塞进蓝鹰爪子里,“我在溪边等你们。”

蓝鹰看了看爪子里的鲜花,又环顾周围,随后打了个喷嚏,飞向天空,准备待命。

半个时辰后,岩洞口传来宁九幽的轻笑:“你非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小医仙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萧炎躲在溪边的树后,手心全是冷汗。

他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见宁九幽的惊呼声,听见小医仙和药老的笑声,却唯独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可以睁眼了。”

宁九幽睁开眼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岩洞内星光点点,七里香的香气混着蜜糖的甜腻扑面而来,石榻上的花环正中央,摆着她昏迷时萧炎削坏的那堆苹果,此刻都被雕成了精致的花朵模样。

“这是……”她转身时,正撞见萧炎从树后走出,手里捧着束沾满露水的野花。

他的头发被风拂乱,耳尖红得比手中的野莓还要鲜艳,却硬是挺直了脊背,像慷慨赴死般郑重。

“宁九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从后山初见、到乌坦城共战、再到……”

“你总说我是块木头,不懂风情,可我……”

他忽然单膝跪地,将野花塞进九幽怀里,“我想做你一个人的木头,以后你的伤,我来治;你的糖糕,我来烤;你的笑容,我来守……所以,能不能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

岩洞外,小医仙捂着嘴偷笑,蓝鹰却不耐地拍打着翅膀,将爪子里的鲜花全部洒下。

药老慢悠悠地飘过来,往木桌上的酒杯里倒了点酒:“臭小子,忘了最重要的一句。”

萧炎抬头,看见宁九幽眼中晃动的荧光,想起小医仙说的“女孩子都喜欢听情话”。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宁九幽的手,“还有……我喜欢你,比肩上的玄重尺还沉、比幽紫冥炎还烫,是这辈子都不想松开的喜欢。”

说实话,本来是有点感动的,但是宁九幽听到萧炎说的喜欢,差点绷不住,这告白词确实很萧炎。

她看着眼前这个紧张到发抖的少年,想起他替自己换药时的笨拙,想起他练刀时的英姿,想起他藏在袖中的糖糕,很多很多,一瞬间想不过来。

“傻瓜。”她伸手替他摘下头上的花环,却将它戴在自己发间,“从你在后山救了我起,到后来的相处,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其实……”

萧炎身体突然紧绷,神色紧张的看着宁九幽,深怕下一句是他不愿意听的话。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如果你觉得我还不错,能和你并肩而立,那我想,我能回应你的喜欢!”

“!!!”萧炎起身,一把抱住宁九幽,转了个圈,“谢谢你的喜欢,你的回应是我收到过最美、最甜的信息!”

旁边的小医仙偷偷抹了把眼泪,蓝鹰却趁机叼走了桌上的鸡腿,药老晃了晃酒壶,轻笑出声:“总算没白费老夫教他的那半宿情话。”

风拂过山谷,七里香的花瓣轻轻飘落。

萧炎看着宁九幽发间的花环,伸手握住她的手,“以后不许再吓我。”他低声呢喃,“我怕自己来不及说喜欢你。”

宁九幽抬头望进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踮脚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萤火虫的光芒映着她泛红的脸颊,比任何蜜糖都要香甜:“现在知道了,我的萧大管家,以后的每一句喜欢,我们都要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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