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十一年的深秋,长安城内已是金风送爽,朱雀大街两侧的梧桐树叶被染成金黄,簌簌落在干净的青石板路上。而比这秋日更让人振奋的,是从西域与南海相继传来的好消息 —— 李逸推行的 “双线应对” 策略,历经半年的推进,终于迎来了全面见效的时刻,被大食封锁的西域贸易,不仅彻底恢复,还实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最先传来捷报的是陆路联盟。这日清晨,负责西域贸易的官员拿着一份厚厚的报表,快步走进李逸的书房,声音里满是激动:“李大人!陆路联合商队传来好消息!他们成功绕开怛罗斯的大食封锁,已经与西域南部的石国、拔汗那、于阗等十个小国恢复贸易,首批货物已经顺利运抵长安!”
李逸放下手中的奏折,连忙接过报表,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数据 —— 报表中详细记录着联合商队的贸易成果:从回纥购入的五百匹优质战马,已运抵安西都护府,正在进行训练,不久后便可编入骑兵部队;天竺运来的十万匹棉花,大部分已送往江南的纺织工坊,剩余部分作为储备,将用于明年的棉田种植;西域小国送来的香料、皮毛等商品,也已进入长安西市,开始对外销售。
“回纥的粮食产量怎么样了?我们提供的改良农具,在那边推广得如何?” 李逸最关心的,除了贸易数据,还有技术输出带来的长远影响。
官员立刻回答:“回李大人,回纥那边传来消息,咱们提供的曲辕犁与粮种,在回纥草原的试点田取得了大丰收!原本一亩地只能产粟米一石,现在能产一石三斗,粮食产量提升了三成!回纥可汗特意派人送来感谢信,说今年冬天,回纥百姓再也不用怕缺粮了,还愿意明年再增加两百匹战马的供应,以感谢咱们的帮助。”
李逸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 陆路联盟的核心是 “资源互补、互利共赢”,如今回纥通过改良农具实现粮食增产,大唐获得更多战马,正是联盟最理想的状态。
更让李逸惊喜的是,报表中还提到了一个意外收获 —— 联合商队在西域南部的于阗国,发现了一处新的玉石矿。于阗国向来以产玉闻名,以往的玉石矿多被大食商人垄断,唐朝商人只能从大食手中高价购买。此次联合商队抵达于阗时,于阗国王正因缺乏改良农具,导致农田歉收而发愁。商队当即从货物中调出二十具曲辕犁与五万斤粮种,赠予于阗国王。
于阗国王大喜过望,为了感谢唐朝的帮助,不仅与唐朝签订了长期贸易协议,还将新发现的玉石矿开采权,无偿交给了唐朝商人。“于阗的新玉石矿储量丰富,质地比以往的玉石还要好!” 官员兴奋地说,“目前已有唐朝商人组织工匠前往开采,预计下个月就能有第一批玉石运抵长安。到时候,咱们唐朝的玉石供应不仅能恢复,还能比之前增加五成,玉石价格也能稳定下来,再也不用受大食的垄断了!”
李逸心中愈发感慨 —— 有时,技术输出带来的信任与友谊,比单纯的贸易往来更有价值。于阗的玉石矿,便是最好的证明。
陆路捷报传来不过三日,海路的好消息也紧随而至。广州港的市舶司官员,亲自带着 “逸品号” 商船队的贸易报告,赶往长安。当他走进李逸的书房时,手中的报告还散发着淡淡的海腥味,显然是刚从船上取下的。
“李大人!‘逸品号’船队回来了!从红海带回了大量的大食香料与玻璃制品,数量远超预期!” 市舶司官员激动地将报告递到李逸手中,“船队在红海的吉达港、巴士拉港进行了多场贸易,当地商人争相采购咱们的丝绸、瓷器,船队带来的货物全部售罄,还接到了明年的订单!”
李逸翻开报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组令人振奋的数据:船队带回胡椒两万斤、肉桂一万斤、丁香五千斤,香料总量比往年通过陆路进口的多两倍;玻璃制品包括玻璃杯五千个、玻璃镜两千面,还有不少精美的玻璃摆件,都是大唐市场上罕见的珍品。
“香料的价格怎么样?有没有比往年降低?” 李逸最关心的是民生影响 —— 香料是百姓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尤其是胡椒、肉桂,常用于烹饪与保存食物,价格高低直接关系到百姓的生活成本。
“降了!降了三成还多!” 市舶司官员笑着说,“往年大食垄断时,胡椒一斤要卖五十文,今年从红海运回的胡椒,一斤只要三十五文,百姓们都能买得起了。长安西市的香料铺,这几天都挤满了买香料的百姓,不少铺主还说要增加进货量,准备明年扩大生意。”
玻璃制品的受欢迎程度,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报告中提到,船队带回的玻璃杯,造型精美、透明度高,一进入广州市场,就被百姓们争相购买;玻璃镜更是成为长安、洛阳官员之间的热门礼物,不少官员特意托人从广州购买,送给亲友。“有位天竺商人,看到咱们的玻璃镜后,当场就订购了五百面,说要运回天竺销售,还愿意出高价长期合作。” 市舶司官员补充道。
除了贸易数据,报告中还详细记录了船队在红海的见闻 —— 大食商人对大唐的丝绸、瓷器需求旺盛,不少商人已经跟随船队来到广州,考察大唐的纺织工坊与瓷窑,希望能建立长期的供货渠道;还有部分大食工匠,表达了想学习大唐瓷器制作技术的意愿,愿意用玻璃制作工艺作为交换。
“这是一个好机会。” 李逸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可以与大食商人建立技术交流机制,既学习他们的玻璃制作工艺,提升大唐的玻璃产量与质量,又能将大唐的瓷器、丝绸技术传播出去,进一步扩大大唐的影响力。”
市舶司官员连连点头:“李大人说得是!我们已经安排专人接待前来广州的大食商人,带他们参观逸品轩的工坊,相信很快就能达成合作。”
随着陆路与海路的贸易数据陆续汇总,大唐西域贸易的整体情况也逐渐清晰。市舶司与户部联合统计的数据显示,半年来,唐朝的西域贸易不仅完全恢复,利润还比之前提升了 20%—— 陆路联盟的贸易额达五百万贯,其中战马、棉花、玉石贡献了主要收益;海路航线的贸易额达八百万贯,香料与玻璃制品的收益占比超过七成;两者相加,比往年同期多了三百万贯,为国库增添了丰厚的收入。
更重要的是,贸易的恢复与繁荣,还带动了大唐相关产业的发展 —— 江南的棉纺织业,因天竺棉花的大量供应,产量翻了一倍,逸品女红坊的棉布价格下降了两成,百姓们终于能穿上实惠、舒适的棉布衣服;长安、洛阳的瓷器工坊,接到了大量的海外订单,不得不扩大生产规模,招募更多工匠,流民的就业机会进一步增加;香料、玻璃制品的大量涌入,也丰富了百姓的生活,提升了生活品质。
消息传到宫中,李治龙颜大悦,当即召集重臣在紫宸殿议事。当李逸将陆路与海路的贸易成果详细汇报后,李治忍不住站起身,声音洪亮地说:“李逸的‘双线应对’之策,真是妙计!既避免了与大食的战争,又快速恢复了贸易,还提升了利润,为大唐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朕看,李逸不仅是‘大唐商圣’,更是‘国际战略家’!”
苏定方立刻附和,语气中满是敬佩:“陛下说得对!当初臣还主张出兵,现在看来,李大人的策略比出兵更有效 —— 不费一兵一卒,便化解了危机,还拓展了贸易渠道,这‘国际战略家’的称号,李大人实至名归!”
程处默也笑着说:“以前臣总觉得,解决问题只能靠武力,现在才知道,智慧与战略比武力更重要。李大人的策略,让臣大开眼界!以后臣也要多向李大人学习,不仅要会打仗,还要会用智慧解决问题。”
其他大臣也纷纷表示赞同,朝堂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李治看着李逸,眼中满是赞赏:“李逸,你为大唐立下了大功!朕决定,赏赐你黄金百两、绸缎千匹,还会下旨,将你的‘双线应对’策略编入《大唐治国方略》,供后世官员学习!”
“臣谢陛下恩典!” 李逸躬身行礼,心中却保持着清醒,“陛下,贸易的恢复只是开始。未来,我们还要进一步巩固陆路联盟,扩大海路航线,与更多国家建立贸易关系;同时,要加快技术创新,提升大唐商品的竞争力,让大唐的贸易之路越走越宽。”
李治点点头,语气坚定:“朕准了!你有任何需求,都可直接向朕禀报,朝廷定会全力支持!”
此时的长安西市,早已是一片繁荣景象。香料铺前,百姓们排着队购买胡椒、肉桂,老板一边称重,一边笑着说:“今年的香料又多又便宜,都是托李大人的福!” 丝绸店内,来自大食、天竺的商人,正与掌柜洽谈订单,手指拂过精美的蜀锦,眼中满是赞叹;玻璃制品摊位前,孩子们围着玻璃杯好奇地观看,大人则在挑选玻璃镜,准备送给家人。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西市的街道上,给繁忙的集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李逸站在西市的高处,望着眼前的繁荣景象,心中满是欣慰 —— 从最初的商路封锁,到如今的双线繁荣,这半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他知道,大唐的贸易之路,绝不会止步于此;在不久的将来,大唐的商品将通过陆路与海路,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大唐的威名与影响力,也将在这一次次的贸易往来中,愈发深远。
而这场由大食引发的贸易危机,最终在李逸的 “双线应对” 策略下,转化为大唐拓展贸易版图、提升国际地位的契机,为大唐的盛世,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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