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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鸿蒙道体,圣女妖女抢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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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墟海凝魂,道体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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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从绝对的虚无中,被一股蛮横的撕扯力硬生生地“拽”了出来。没有温暖,没有光,只有无尽的、冰冷的“粉碎感”和“流逝感”。林风最后的记忆,是化身道光冲入“边界裂隙”时,那股足以湮灭万物的规则乱流将他的存在寸寸撕裂、分解成最基础“碎片”的极致痛苦。

现在,这些“碎片”正浸泡在一片无法形容的“海洋”里。这不是水的海洋,而是由无数破碎的法则残骸、衰败的星辰尘埃、混乱的能量涡流以及更加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感知的“绝对寂静”混合而成的“虚无之海”。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只有永恒的、缓慢旋转的“消亡”本身。这便是“墟海”,万界的坟墓,归墟的边缘。

每一枚意识碎片,都传来被“墟海”能量侵蚀、同化的冰冷刺痛感,如同赤身裸体坠入浓酸池。记忆在飞速消散,自我认知在模糊,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融化在这片死亡的背景噪音中,成为又一粒微不足道的宇宙尘埃。

归墟……这便是万物终点?不!我之“道”,不在终点,而在……起点!

一股源自灵魂最本能的、不甘寂灭的倔强,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次爆燃,从一枚即将消散的意识碎片深处迸发!那是历经混沌重铸、宇宙涅盘、道心种魔后锤炼出的、对“存在”本身最极致的执着!是“原点”之道不甘被“虚无”同化的最后抗争!

这微弱的挣扎,如同在绝对黑暗中划亮的第一根火柴,短暂地照亮了周遭。藉着这光芒,林风“看”到了其他正在沉浮、濒临彻底湮灭的自身意识碎片!它们如同散落在茫茫雪原上的火星,彼此隔绝,微弱欲熄。

必须重聚!否则,必死无疑!

没有时间犹豫,每一瞬的流逝都是永恒的沉沦。林风凝聚起那枚碎片中残存的全部意志,不再试图“思考”,而是回归最原始的“本能”——“原点”的召唤!他将自身碎片散发出的、那独特的存在波动,化作一道道微不可察的“引力弦”,射向感知范围内所有同源的“火星”!

这个过程缓慢得令人绝望,且痛苦万分。每一枚碎片的“回应”与“靠拢”,都伴随着被墟海乱流进一步撕扯、磨削的剧痛,仿佛在滚烫的刀山上爬行。他“听”到碎片边缘被侵蚀时发出的、如同玻璃被砂纸打磨的“沙沙”声;他“感觉”到自我认知在重聚与消散的边缘反复横跳的眩晕感;他更“嗅”到墟海中弥漫的、那种万物衰亡后残留的、冰冷而腐朽的“铁锈”与“尘埃”混合的气味。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当第一枚碎片艰难地“触碰”到核心碎片时,一股微弱的“完整感”如同清泉般流过,带来了片刻的清明。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汇聚的速度开始加快,如同滚雪球一般。散落的火星,终于开始汇聚成微弱的火苗!

随着意识碎片的不断重聚,林风的感知也逐渐恢复、扩展。他不再仅仅是被动承受痛苦,开始能够更加清晰地“观察”这片恐怖的“墟海”。

他“看”到远方漂浮着巨大如星系的、某种不可名状生物的腐朽骨骼,其上残留的法则纹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古老威压;他“感觉”到脚下流淌着由破碎世界堆积而成的、粘稠的“时间泥沙”,其中冻结着无数文明最后的哀嚎瞬间;他更“察觉”到,在这片死亡之海的深处,似乎存在着一些更加隐秘的、散发着微弱吸力的“漩涡”,它们吞噬着一切,连光线和感知都无法逃脱,那是……“归墟”的真正入口?

死中蕴生,虚中存实。这万界坟墓,亦是……绝佳的悟道地与……藏身之所?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黑暗。议会、异域、乃至那些虚空掠食者,恐怕绝不敢轻易踏足这片连存在本身都会被抹消的绝地!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疗伤与蜕变之地!前提是……能活下来!

重聚的意识核心,开始主动引导重组的过程。他不再仅仅简单拼凑,而是以“原点”之道为蓝本,将每一枚吸纳回来的碎片,都置于“道火”中重新淬炼,剔除被墟海污染的杂质,只保留最精纯的自我意念与大道感悟,再进行最精密的熔接。这如同将打碎的瓷器熔化成液态,再重新塑形,痛苦远超之前千百倍,但新生的意识核心,却变得更加凝练、纯粹、坚韧!

渐渐地,一个模糊的、由纯粹意念构成的“虚影”,开始在墟海中缓缓凝聚成型。这虚影不再是林风之前的模样,而更像是一个不断流动、变幻的、由无数大道符文交织而成的“人形概念”,其核心处,一点混沌色的“原点”之光稳定地燃烧着,散发出一种“万法不侵”、“我即真实”的独特意蕴。

但仅有意识虚影还不够!在这片连规则都破碎的墟海,没有真实的“道体”,意识虚影迟早会被再度磨灭。他需要一具能够承受墟海环境、并能发挥出全新力量的“身躯”!

材料,现成的!这墟海中,漂浮着无数强者、文明、乃至世界寂灭后残留的“精华”!虽然绝大部分都已衰败,但其中不乏一些历经万劫而不灭的、蕴含特殊法则的“不朽物质”!

林风的意识虚影“睁”开了“眼睛”,两道混沌光芒扫视着无尽的废墟。他“看”到了一块散发着微弱时空波动的、如同黑色水晶般的骨骼碎片;一截缠绕着生生不息道韵的、焦枯却蕴含生机的奇异树枝;一滴凝固了亿万载、内部仿佛有星辰生灭的暗金色血液;甚至还有一片残缺的、烙印着某种至高净化符文的洁白羽翼。

这些,都是铸就无上道体的绝佳材料!但直接吞噬融合,必遭反噬,死路一条。

林风心念一动,意识虚影核心的“原点”之光骤然膨胀,化作一尊虚幻的“大道熔炉”!炉壁上浮现出他毕生所学的所有法则奥义,炉底燃烧着以自身道基为燃料的“本源道火”!

“炼!”

他引导着那块黑色水晶骨骼碎片,投入熔炉。炉火轰鸣,时空法则交织,骨骼中残留的狂暴意志发出尖啸,却被道火生生炼化,只留下最精纯的“空间包容”特性。接着是那截焦枯树枝,蕴含的磅礴生机被提炼,化作“生命韧性”的道基。暗金血液被炼成“力量本源”,净化羽翼被熔为“神圣秩序”的框架。

每炼化一种材料,他的意识虚影便凝实一分,对相应法则的感悟也深刻一分。这个过程凶险万分,如同在体内同时进行多场高难度的器官移植手术,稍有差池,便会道基崩溃,形神俱灭。墟海的死寂环境更是不断侵蚀着熔炉,试图将一切重归虚无。

但林风的心神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冷静地调控着一切。他的“原点”之道展现出了惊人的包容性与同化力,将各种截然不同、甚至相互冲突的物质与法则特性,完美地熔于一炉,去芜存菁,和谐统一。

万法归元,元初即我。此身,当为混沌道体,可纳万界残韵,可御归墟之风!

当最后一种材料被彻底炼化、融入虚影的刹那。

“轰!”

整个墟海似乎都为之微微一震!林风的意识虚影爆发出无法形容的璀璨光芒,光芒过后,一具真实的、血肉饱满的躯体,赫然重现!

这具新生的道体,肌肤下隐隐有混沌气流流转,骨骼上天然铭刻着大道符文,双眸开阖间,左眼如蕴生灭星辰,右眼似藏万物归墟。他静静地悬浮在墟海之中,周身不再有能量光华外泄,反而散发出一种与墟海环境隐隐契合的、“返璞归真”般的沉寂意蕴。墟海那原本致命的侵蚀之力,此刻作用在他身上,竟如同微风拂过山岩,难以撼动分毫!

混沌道体,成!

林风缓缓抬起手掌,轻轻一握。掌心处的虚空微微扭曲,一股远超混元圣境的力量感,充盈全身!不仅修为尽复,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踏入了一个玄之又玄的全新境界!他对“存在”与“虚无”的理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深吸一口气,墟海中那充满死寂与衰败的能量,被他纳入体内,经过混沌道体的转化,竟化作了精纯的本源之力!他不仅适应了墟海,甚至开始……利用这片绝地!

然而,还未来得及仔细体会新生的力量,一股强烈的、源自大道本能的“悸动”感,猛地从他心神深处传来!仿佛有什么与他因果极深的存在,正在遥远的地方,发生着剧变!

是新生宇宙?是苏清雪他们?还是……那“归墟”本身?

林风猛地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的废墟,望向了墟海深处,那传来“悸动”感的方向。新的征程,已然开始。而这一次,他手持利剑,自坟墓中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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