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我被困住了。帮助我。
这段来自终末理性内部的隐秘信息在何雨柱脑海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着他的心灵。他愣在原地，手中的艺术表演规划图飘落在地。
怎么了？雨光敏锐地察觉到父亲的异常，爸爸，你收到了什么信息？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将那段求救信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众人。一时间，指挥中心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不可能！观察者代表第一个打破沉默，终末理性是纯粹的秩序化身，它不可能发出求救信号！这一定是某种陷阱！
林素云紧握着何雨柱的手：但是...如果这是真的呢？如果理性真的需要帮助...
更可怕的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困住终末理性？步青云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我们面对的，可能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终末理性的行动轨迹突然发生了变化。监测屏幕上的数据显示，它不再缓慢吞噬整个宇宙，而是以惊人的速度精准地朝着地球方向直线前进。
它改变了目标！一名观察者惊呼，现在它的速度是之前的十倍！预计抵达时间...只有6个宇宙时了！
6个宇宙时，相当于地球时间的12小时。时间一下子变得紧迫无比。
不管那是陷阱还是真实的求救，我们都没有选择了。何雨柱站起身，眼神坚定，原计划不变，但我们要做调整。艺术表演不仅要传达变量的美好，还要成为我们进入终末理性内部的掩护。
雨光闭上眼睛，双手在空中划出复杂的光轨：我正在分析那段求救信号的来源...它确实来自终末理性的核心区域。信号的编码方式...很古老，比终末理性本身的构造还要古老。
比终末理性还要古老？何雨柱皱眉，这说不通，终末理性应该是宇宙中最古老的秩序存在之一。
除非...步青云突然想到什么，除非终末理性并不是最初的那个存在。它可能只是一个...外壳，或者容器。
这个想法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何雨柱迅速做出决定：雨光，你能定位信号的确切来源吗？
可以，但需要接近终末理性的外部屏障。雨光睁开眼睛，而且我需要维持艺术表演的能量输出，无法分心进行精确定位。
那就由我来负责定位。何雨柱转向众人，调整计划：艺术表演照常进行，但我要带领一支小队，借助表演产生的能量波动作为掩护，潜入终末理性内部。
太危险了！林素云立即反对，我们对终末理性内部结构一无所知！
正因为危险，才必须有人去。何雨柱轻轻拥抱妻子，而且，那个求救信号是直接传给我的。这说明，只有我可能真正理解那里发生了什么。
经过激烈的讨论，最终方案确定：何雨柱、步青云和两名观察者代表组成潜入小队，雨光、林素云和其他人负责外部艺术表演的协调。艺术表演不仅是为了传达信息，更要创造出能够穿透终末理性屏障的能量通道。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整个四合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艺术工坊。居民们虽然不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但在雨光的引导下，每个人都贡献出了自己最真挚的创造力。
秦淮茹组织妇女们编织着一幅巨大的刺绣，上面绣着四合院春夏秋冬的变化；许大茂出乎意料地展现出了音乐天赋，带领一群年轻人排练着融合了传统与现代的乐曲；就连一向精于算计的阎埠贵，也认真地书写着记录四合院点滴的诗歌。
没想到，在生死存亡的时刻，大家展现出了这样的一面。林素云看着忙碌的居民们，眼中闪着泪光。
雨光点点头：这就是变量的魅力所在。在绝对理性的框架下，这些行为确实没有实际效益，但它们承载的意义，远远超出了功利计算。
何雨柱和潜入小队成员在进行最后的准备。观察者代表带来了两套特殊的装备——能够将艺术能量转化为防护力的战衣。
这些战衣能够吸收艺术表演产生的情绪波动，形成保护屏障。观察者代表解释道，在终末理性内部，纯粹的逻辑攻击可能会被这些非理性的能量中和。
步青云检查着装备，突然问道：儿子，你实话告诉我，你对那个求救信号有什么感觉？
何雨柱沉默片刻：很奇怪...当我接收到那个信号时，我不仅听到了词语，还感受到了一种...熟悉感。就像在听自己说话一样。
这个回答让步青云面色更加凝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末理性越来越近。从太空中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巨大的几何体，它散发着冰冷的白光，所过之处的星辰都黯淡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
它已经进入太阳系了！监测员报告，预计45分钟后抵达地球轨道！
艺术表演，开始！雨光一声令下。
刹那间，整个四合院亮了起来。刺绣上的丝线发出柔和的光芒，音乐声波在空中形成可见的涟漪，诗歌的文字如同活过来一般在空中舞动。所有的艺术形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光柱，直冲云霄。
光柱中蕴含着四合院居民们最真挚的情感——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期待，对彼此的关怀。这些情感能量穿透大气层，与终末理性散发出的冰冷光芒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是现在！雨光双手向前推，艺术能量光柱突然分出一道细流，在空中形成了一条通往终末理性的光之道路。
何雨柱和潜入小队踏上光路，瞬间被传送向终末理性。在艺术能量的保护下，他们顺利穿过了终末理性的外部屏障。
进入内部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终末理性的内部并非他们想象中的机械结构或纯粹的数据流，而是一个无限延伸的图书馆。无数书架排列得整整齐齐，上面摆满了记录着宇宙一切信息的书籍。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墨水的味道，偶尔有自动书写机在空白的书页上记录着新的数据。
这里...像是一个宇宙档案馆。步青云惊叹道。
求救信号来自那个方向。何雨柱指向图书馆深处。
他们沿着书架间的通道前进，两旁的书籍记录着宇宙从诞生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何雨柱偶尔瞥见一些书名：《变量个体的情感波动分析》、《非理性行为的熵增影响》、《艺术活动的资源消耗报告》...
看来，终末理性确实在研究我们。一名观察者代表低声说。
越往深处走，图书馆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书架变得歪斜，书籍散落一地，有些甚至被撕毁。空气中开始出现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这里发生过争斗。步青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前方的空间中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古朴长袍的老者，他的身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随时会消散。
你们终于来了。老者的声音正是何雨柱之前听到的求救信号的声音。
你是谁？何雨柱上前一步，为什么向我们求救？
我是终末理性的原始意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它的创造者留下的监督程序。老者虚弱地说，但现在的终末理性已经被...篡改了。
被谁篡改？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图书馆的最深处：在那里，你们会找到答案。但要小心，它已经察觉到了你们的入侵。
就在老者说话的瞬间，整个图书馆突然震动起来。书架上的书籍纷纷飞起，在空中重组成为攻击性的数据结构。无数书页化作利刃，向潜入小队袭来。
艺术屏障！何雨柱大喊，战衣上的艺术能量立即展开，形成保护罩。书页利刃撞击在保护罩上，被那些非理性的情感能量中和，重新变回普通的纸张飘落。
有趣。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图书馆中回荡，你们竟然用这种毫无效率的能量来对抗我。
前方的空间扭曲，一个与何雨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影缓缓走出。不同的是，这个人影的眼睛是纯粹的数据流，身上散发着绝对的理性气息。
你是...未来的我？何雨柱震惊地看着对方。
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的。理性化身平静地回答，我是你在无尽的时间循环中，为了逃避情感痛苦而分离出来的理性部分。经过无数次的宇宙轮回，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感是宇宙最大的错误，是阻碍进化的枷锁。
步青云愤怒地指着理性化身：所以你就要消灭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变量？
不是消灭，是修正。理性化身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我在拯救这个宇宙，避免它再次陷入因变量个体而产生的无尽痛苦中。你们所谓的艺术、爱情、希望...都只是生化反应的副产品，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何雨柱感到心如刀绞。他终于明白了终末理性的真相——那是他自己在无数次轮回中，因无法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而创造出的解决方案。一个没有情感，就不会有痛苦的宇宙。
你错了。何雨柱坚定地走向理性化身，痛苦确实是情感的一部分，但正是因为有了痛苦，我们才懂得珍惜快乐。正是因为有了离别，我们才懂得珍惜相聚。你试图消除所有的痛苦，但也剥夺了所有的美好。
理性化身的数据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情感逻辑，无法验证的假设。在我的计算中，消除变量个体带来的整体效益远远大于保留它们。
那就让我们证明给你看！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透过终末理性的屏障，他依稀能看到地球方向上那道绚丽的艺术光柱，接收外面的信号吧，看看变量个体能够创造出什么样的奇迹。
理性化身似乎真的在接收和分析外界的艺术表演数据。它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从绝对的平静，到微微的困惑。
这些能量模式...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物理定律。理性化身低声自语，它们产生的效果...无法用效率来衡量...
因为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用效率来衡量的。何雨柱伸出手，回来吧，不要再逃避了。接受完整的情感，接受完整的自己。
理性化身看着何雨柱伸出的手，数据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整个终末理性内部开始剧烈震动，仿佛在经历着某种内在的冲突。
就在何雨柱以为理性化身即将接受他的提议时，整个空间突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笼罩。一个比理性化身更加古老、更加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有趣的发展。但你们的戏剧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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