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缓缓转身，看到那个蒙面人正单手扣着昏迷的雨光，另一只手上凝聚着令人窒息的虚无能量。
放了她。何雨柱的声音冰冷如铁，体内的变量之力开始疯狂运转。
蒙面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中没有任何温度：这就是你对待父亲的态度吗，雨柱？
随着话音，蒙面人缓缓摘下了面罩。面罩下的面容确实是步青云，但那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深邃的虚无，看不到任何人类的情感。
父亲...真的是你？何雨柱的声音微微发颤，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散发着纯粹虚无气息的存在，就是那个曾经为了保护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步青云。
步青云——或者说占据了他身体的某种存在——微微歪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但也不完全是。你的父亲做出了一个...有趣的选择。他自愿成为归零者的完美容器，以换取你的安全。
何雨柱感到一阵眩晕：不可能！父亲绝不会...
绝不会什么？步青云打断他，绝不会选择成为他一生对抗的存在？你太不了解变量之力的本质了，儿子。变量与秩序，创造与归零——它们本就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而你父亲，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就在这时，秦淮茹和其他人也陆续从传送的眩晕中恢复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所有人都惊呆了。
何大哥？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着步青云，这不可能...
许大茂警惕地摆出防御姿态：小心，他已经被完全虚无化了！
步青云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重新落在何雨柱身上：你们逃不掉的。归零不是毁灭，而是净化。是让一切回归最初、最纯粹的状态。你们所谓的变量之力，不过是宇宙运行中的噪点，是必须被修正的错误。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你真的是我父亲，就放开雨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她无关。
步青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雨光，虚无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波动：这个孩子...很特别。她是变量与秩序的完美结合，是通往新平衡的关键。我不能放她走。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变量之力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柄光剑。
步青云轻轻摇头：你还是不明白，儿子。在绝对的虚无面前，任何变量都没有意义。
随着他的话音，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何雨柱感到自己体内的变量之力运转开始变得滞涩，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
感受到了吗？步青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悯，这就是归零力场。在这个力场中，一切变量都会被逐渐平复，最终归于虚无。
何雨柱咬紧牙关，努力抵抗着那种令人绝望的压制感。他注意到其他同伴也都面露痛苦之色，显然同样受到了影响。
为什么...何雨柱艰难地开口，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真的是我父亲，为什么要站在归零者那边？
步青云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那纯粹的虚无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动摇：我...一直在保护你，雨柱。只是你现在还无法理解...
就在这一瞬间，雨光的眼睛突然睁开。她的眼中没有惊慌，只有一种深邃的了然。
爷爷，她轻声说道，您不必再勉强自己了。我已经看到了真相。
步青云的身体明显一震：你...看到了什么？
雨光的目光穿透了那双虚无的眼睛，直抵深处的灵魂：我看到了您的痛苦，看到了您与虚无的搏斗。您不是自愿成为容器的，您是被人强行...
住口！步青云突然厉声喝道，但已经太迟了。
雨光身上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既不是纯粹的变量之力，也不是秩序能量，而是一种全新的、平衡的力量。步青云扣住她的手不由得松开了几分。
就是现在！雨光向何雨柱喊道。
何雨柱立刻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他全力催动体内的变量之力，光剑骤然暴涨，直刺步青云的胸口。
然而，步青云的反应快得惊人。他轻轻一挥手，何雨柱的光剑就在空中消散成点点光芒。
幼稚。步青云冷冷地说，你们以为这种程度的攻击能伤到我吗？
但就在他说话的同时，雨光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轻盈地落在了何雨柱身边。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发光的晶体，那晶体正散发着与步青云身上相似的虚无能量。
这是...步青云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是从殿堂中带出来的，雨光平静地说，我想它原本就属于您，爷爷。
步青云盯着那枚晶体，虚无的眼睛中开始出现裂痕般的波动：不...不可能...我明明已经...
您并没有完全被虚无吞噬，雨光向前走了一步，在您的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一丝自我。否则刚才我根本无法逃脱。
何雨柱警惕地看着步青云的变化，同时轻声问雨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雨光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步青云：爷爷不是背叛了我们，他是被某种力量强制转化了。但在转化的过程中，他的意志太强大，以至于无法被完全抹除。现在他的体内存在着两个意识——一个是原本的步青云，另一个是归零者的意志。
仿佛为了证实她的话，步青云突然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的身体开始在不稳定的状态间切换，一时散发着纯粹的虚无气息，一时又流露出熟悉的人类情感。
快...走...步青云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那双虚无的眼睛中短暂地出现了何雨柱熟悉的神色。
父亲！何雨柱想要上前，却被雨光拉住。
不要过去！雨光急切地说，现在的爷爷太危险了！
果然，步青云的表情再次变得冰冷：愚蠢的情感...这些都是必须被净化的杂质...
但他话音未落，又一次抱住了头，这次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闪烁，仿佛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
雨柱...听我说...步青云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归零者的首领...不是别人...就是...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道黑色的闪电突然从天而降，直击步青云的后背。步青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中的最后一丝人性彻底消失，重新被纯粹的虚无取代。
真是令人感动的家庭团聚，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但很遗憾，游戏时间结束了。
何雨柱抬头望去，看到天空中悬浮着数个身着黑袍的身影。他们的眼睛与步青云一样，都是深邃的虚无。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何雨柱怒吼道。
为首的黑袍人缓缓降落到地面：我们只是...强化了他的归属感。步青云是个优秀的容器，但他的意志太过顽固。不过没关系，现在他已经完全属于归零了。
步青云——现在应该说是完全被控制的容器——站直了身体，向那些黑袍人微微颔首：归零永恒。
归零永恒。黑袍人们齐声回应。
何雨柱感到一阵心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迅速评估着局势：对方至少有五个归零者，加上被控制的步青云，而他们这边虽然人数相当，但除了他和雨光外，其他人的力量都受到了归零力场的压制。
雨光，何雨柱低声说，你能制造一个突破口吗？
雨光轻轻点头：我可以试试，但需要时间。
那就开始吧。何雨柱向前迈出一步，变量之力再次在手中凝聚，我来争取时间。
完全被控制的步青云冷冷地看着何雨柱：你还要徒劳抵抗吗？儿子。
你不是我父亲，何雨柱坚定地说，我父亲绝不会屈服于任何力量。
步青云的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微笑：那就让你亲眼见识一下，归零之力的真正威力。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地面上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消散，最终化为虚无。
何雨柱感到自己的变量之力运转得更加困难了。这种归零力场不仅仅是压制变量，它似乎还在 actively 消除变量的存在基础。
大家小心！何雨柱大声警告，不要直接接触那些黑色能量！
但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一个归零者突然向秦淮茹发起了攻击。许大茂反应极快，一把推开秦淮茹，自己却被黑色能量擦中了手臂。
许大茂惨叫一声，他的手臂从被击中的部位开始迅速消散，就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
大茂！何雨柱目眦欲裂，想要上前救援，却被步青云拦住了去路。
你的对手是我，儿子。步青云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何雨柱咬紧牙关，他知道现在必须做出选择——是救许大茂，还是保护正在准备突破口的雨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雨光终于完成了她的准备。她手中的晶体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在归零力场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就是现在！雨光喊道，快通过这个缺口！
何雨柱立刻明白了女儿的计划。他一边抵挡着步青云的攻击，一边向其他人大喊：快走！通过那个缺口！
秦淮茹扶起受伤的许大茂，其他人也纷纷向缺口冲去。但归零者们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脱，立刻展开了拦截。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何雨柱独力对抗着步青云和两个归零者，而雨光则努力维持着缺口的稳定，同时还要保护正在通过的同伴。
雨光，你也走！何雨柱在激战中喊道。
不，我要和您一起！雨光坚定地回答。
步青云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何雨柱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归零力场对他的压制太强了，他体内的变量之力几乎无法正常运转。
看来游戏要结束了。步青云冷冷地说，手中凝聚起一个巨大的黑色能量球。
何雨柱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无法抵挡这一击。但就在这绝望的时刻，步青云的动作突然停滞了。
快...走...步青云的眼中再次出现了人性的光芒，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足够真实。
何雨柱愣住了：父亲？
步青云的表情痛苦地扭曲着，似乎在和体内的某种力量搏斗：走！趁我还能...控制...
那个巨大的黑色能量球开始不稳定地闪烁，步青云的身体也在两种状态间快速切换。
雨光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爸爸，快！
何雨柱最后看了一眼正在与体内归零意志搏斗的步青云，咬了咬牙，转身冲向缺口。
就在他即将通过缺口的瞬间，步青云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那个黑色能量球轰然爆炸。
爆炸的冲击波将何雨柱和雨光一起推过了缺口，他们在最后一刻看到步青云被黑色的能量完全吞噬，而那些归零者则在爆炸中四散退避。
当何雨柱重新站稳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陌生的山林中，雨光和其他同伴都在身边，唯独少了步青云。
爷爷他...雨光的眼中含着泪水。
何雨柱沉默地摇了摇头，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步青云最后的行为证明了他并没有完全被控制，但现在的他到底怎么样了？是被虚无彻底吞噬，还是...
我们得继续前进，何雨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里还不安全。
许大茂的情况很不乐观，他的整条右臂都已经消失了，伤口处缠绕着黑色的能量，阻止着任何愈合的可能。
大茂，你怎么样？何雨柱关切地问。
许大茂脸色苍白，但依然强撑着：还...还行。就是有点不习惯单手的感觉。
何雨柱检查着他的伤口，眉头紧锁：这种归零能量在阻止伤口愈合。雨光，你有什么办法吗？
雨光仔细观察着许大茂的伤口，轻轻摇头：这种归零能量太纯粹了，我的平衡之力也无法完全中和它。不过我可以暂时抑制它的扩散。
她将手放在许大茂的伤口上方，柔和的光芒从她掌心散发出来，与黑色的归零能量相互抵消。过了一会儿，伤口的黑色稍微淡化了一些，但依然存在。
这样应该能撑一段时间，雨光说，但要彻底治愈，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何雨柱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这片山林与他们之前到过的任何地方都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能量波动，既不是纯粹的灵气，也不是变量之力，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本质的力量。
这里是什么地方？秦淮茹问道，我们被传送到哪里了？
雨光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然后惊讶地睁开：这里是...玄黄大陆的起源之地。我能感觉到，这里蕴含着这个世界最本源的秘密。
何雨柱心中一动：起源之地？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可能有对抗归零者的方法？
很有可能，雨光点头，但我能感觉到，这里同样充满了危险。归零者很可能也知道这个地方的重要性。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中突然亮起了数道黑色的光柱，那些光柱的位置正好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而他们正处于这个圈的中心。
看来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变量之力再次在体内流转，准备战斗吧。
喜欢四合院：何雨柱祭天，法力无边请大家收藏：(m.vipxiaoshuo.com)四合院：何雨柱祭天，法力无边VIP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