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兔碗这鬼地方,又潮又臭。海楼石手铐沉得要死,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只剩下一种令人作呕的虚弱感。和那个橡胶白痴关在一起,简直是双重折磨。那家伙脑子里除了肉就是橡胶,吵得要命,偏偏实力强得离谱,让人火大又不能完全无视。
一切混乱的源头,都是那该死的“打工比赛”。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先起的头,大概是为了争抢那点可怜巴巴的、狗都不吃的牢饭,尤其是最后那几个饭团。我和橡胶白痴像是两个蠢货,拼了老命地扛石头,就为了多换一口吃的。结果可想而知,厨房被我们扫荡一空。
然后,就惹来了那头粉色的肥河马——副看守长索莉提亚。她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差点掀翻屋顶,就为几个破饭团?她一脚踩在那个老家伙身上时,我正撑得意识模糊,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吐。该死的,吃太多了,这具身体即使戴着海楼石,消化能力也还是怪物级别。橡胶白痴也一样,我俩几乎是同时开始“消化”,肚皮像漏气一样瘪下去。
清醒过来,就看到那肥河马张着血盆大口朝我们冲过来。蠢货!她居然把我和橡胶白痴一起吞了!简直找死!她的嘴里又湿又粘,恶心透了。不过,这也给了我们机会。在里面,没有镣铐(似乎她嘴里有什么隔绝了海楼石场?),虽然空间狭小,但对付一头空有蛮力的河马,足够了。橡胶白痴的乱打和我的拳头,结结实实给她来了顿内部按摩。没几下,她就受不了,把我们吐了出来。
橡胶白痴第一时间去背那个老家伙,真是滥好人。我甩着胳膊上的黏液,心里烦躁。守卫们围上来嚷嚷着“殴打看守”,我冷哼:“证据呢?” 吓唬谁呢。倒是那个白痴,一脸“就是我干的”的表情,蠢得无可救药。
就在这时,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白天注意到的那座最高的石山。月光下,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银色的长发……有点眼熟。没等我看清,下面的混乱就吸引了注意力。囚犯们看我们的眼神变了,带着点敬畏,甚至有人低声叫我们“犯人王”。哼,无聊的称号。
夜深了,牢房里鼾声四起。海楼石的无力感和白天消耗的疲惫一起涌上来,但我睡不着。心里憋着一股火,对这片牢笼,对自身的处境,还有……对那个消失了一年的女人。路飞那家伙倒是心大,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路飞。”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很轻,像月光一样清冷,却瞬间刺破了我混沌的思绪。我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牢房阴影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逆着月光,最先看清的是那头流泻的银白长发,在黑暗里仿佛自带微光。然后,是那张脸……该死,怎么形容?漂亮得不像真人,五官精致得过分,皮肤白得像月光,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又深不见底,静静地看着你,仿佛能看穿一切。是白天石山上那个身影!近距离看,更……震撼。她只是站在那里,周围肮脏污浊的空气都好像变得干净了。
是那个女人!那个叫沈青的,和阿青名字一样,路飞念叨过的伙伴。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进来的?
她没理会我的震惊,随手像是做了什么,周围空气微微波动,感觉更安静了。然后她拿出两只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烧鸡!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橡胶白痴已经欢呼着伸长手去抓了。
她转向我,目光落在我左臂断口处,那里因为白天的折腾,绷带渗血,火辣辣地疼。“手,伸过来。”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味道。
我鬼使神差地照做了。她指尖泛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光,轻轻拂过我的伤口。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瞬间渗透进去,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了大半,甚至能感觉到伤口在微微发痒,是在愈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能力?治疗?这么厉害?
“你是……”我忍不住开口,声音有点干涩。这女人太神秘了。
“阿青,我的伙伴!”路飞满嘴鸡肉,含糊地嚷嚷。
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然后她很自然地在一旁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石头坐下,姿态随意得像在自家后院。月光洒在她身上,那头银发像是在发光。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非常养眼。身材看起来纤细,但有种内在的力量感,尤其是那双长腿……啧,我在想什么。但她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气质,既干净得和这牢房格格不入,又沉稳得仿佛能掌控一切。
“你能进来,不能带我们出去?”我盯着她没有任何镣铐的手腕,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她能悄无声息潜入,还能带食物,说不定真有办法。
她转过头,非常认真地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在评估我。然后,她用一种极其诚恳的语气说:“我很弱的,只会躲着,没什么战斗力。” 她还指了指路飞和自己,“出来一趟很不容易,差点迷路。”
路飞那白痴立刻用力点头:“没错!阿青是需要我们重点保护的!”
我:“……” 我看着她,又看看一脸真诚的橡胶白痴,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弱?能潜入兔碗?能随手治好我的伤?差点迷路?骗鬼呢!这女人绝对不简单。但她不愿意说,我也懒得再问。也许她真的只是有什么特殊的潜行和治疗能力,不想惹麻烦吧。毕竟这世道,谁没点秘密。我“啧”了一声,拿起她带来的烧鸡,狠狠咬了一口。味道意外地不错。
她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我们吃。月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眼神有些飘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她会轻轻叹口气,那气息里带着一种……我无法形容的遥远和悲伤。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她好像要消失在这月光里一样。
心里那种烦躁感莫名地平复了一些。虽然还是被困在这鬼地方,虽然对这女人满心疑问,但至少……有肉吃,伤口也不那么疼了。而且,看着她就坐在旁边,安静得像个影子,竟让我感到一种诡异的……安心?
真是见鬼了。
我啃着鸡腿,偷偷瞥了她一眼。银发的女人……沈青是吧?我记住了。不管你是真弱还是装弱,这笔人情,我基德记下了。等老子出去了,再说。
牢房里很安静,只有我们咀嚼的声音和远处隐约的鼾声。月光透过栏杆,照亮了这一小方天地,也照亮了她银色的长发。这一刻,这该死的兔碗监狱,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啧,兔碗这鬼地方,晚上比白天还难熬。海楼石手铐沉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压进地里,那股虚弱感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我的神经。周围的空气里全是汗臭、铁锈味,还有那些废物囚犯身上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绝望气息。大部分家伙像死猪一样瘫在地上打呼噜,偶尔几声压抑的呻吟,更他妈添堵。
唯一还能制造点噪音的,就是旁边那个橡胶白痴。路飞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抓着阿青带来的烤鸡腿,吃得毫无形象,腮帮子塞得快要爆炸,还在那含糊不清地嚷嚷“好吃”。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就来气。不过……不得不承认,那女人带来的食物,确实是他妈的人间美味。连这种环境下,都能搞到这种级别的东西,这女人……
我靠墙坐着,手里也抓着一大块肉,是那种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的兽肉,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可我却没什么胃口,嚼在嘴里有点食不知味。不是因为难吃,恰恰相反,是太他妈好吃了。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烦躁,像有只爪子在挠。
这种烦躁,从那个叫沈青的女人第一次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出现在这牢房里就开始了。银白头发,长得……该死的漂亮,漂亮得不真实,尤其是那双眼睛,清冷冷的,看你的时候,好像能把你看穿。她每次来,都带着一堆吃的,往那一坐,安安静静的。一开始,老子警惕得要死。能随便进出兔碗?开什么玩笑!这女人绝对有问题,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说不定就是凯多那老东西派来试探我们的。
可每次她来,除了送吃的,就是看着路飞那白痴狼吞虎咽,偶尔……嗯,偶尔那眼神也会扫过我,但很快又移开,没什么特别。但她一来,老子就觉得不对劲。心脏会他妈像打了鸡血一样,“咚咚咚咚”狂跳,速度快得我自己都害怕,血液哗哗地往头上涌,耳朵根都在发烫。我试图用怒火压下去,恶狠狠地瞪她,可她要么没看见,要么就是回我一个……他妈的很平静,甚至带点探究的眼神,好像我在发什么神经。
“操!” 我狠狠咬了一口肉,心里骂开了花。“肯定是这女人搞的鬼!对!绝对是在食物里下了什么诡异的毒!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控制老子?!让老子产生依赖?哼,尤斯塔斯·基德是那么好控制的人吗?!”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在我脑子里疯长。今晚,她又来了,带来的食物更丰盛,烤全羊,各种没见过的水果。路飞那白痴已经扑上去了。我看着手里香喷喷的肉,越看越觉得像个陷阱。心脏跳得更快了,咚咚咚,像是在我耳边敲鼓,吵得我脑仁疼。
我忍不了了!猛地抬头,独眼里憋着火,冲她低吼,声音因为压抑而有点沙哑:“喂!女人!你……你到底在食物里搞了什么鬼?!是不是下毒了?!”
她正拿起一个红得滴血的果子要递给路飞,听到我的话,动作停住了。她慢慢转过头,银头发在月光(或者她搞出来的什么鬼光)下泛着光。脸上没有生气,只有……纯粹的疑惑?她歪了歪头,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果子,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嗯?下毒?”她重复了一遍,然后视线转向正抱着一根羊肋骨啃得欢实、满嘴流油的路飞,语气更他妈不解了:“路飞吃的和你的是一样的。怎么……”她又看我,那双清澈得过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带着一种……医生看病人似的探究意味,“你是对某些食材过敏吗?海鲜?或者是某种特殊的香料?告诉我,下次我可以注意,换你能吃的东西。”
我……我他妈……
那一刻,我感觉心脏不是狂跳,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血“嗡”的一下全冲上了头,脸上、耳朵根滚烫!她……她居然不是否认,而是在担心我过敏?!这他妈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质问和怒火,全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堵了回来,噎得我差点背过气去!那种蓄力一拳打空的感觉,让老子又憋屈又……他妈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咚咚咚咚!声音大得我怀疑整个牢房都能听见!
沈青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好像……听到了?她突然说了句“别动”,然后身影一闪,就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没看清她怎么过来的!下一秒,一只冰凉、细腻却异常稳定的手,就扣住了我的手腕!
“!!!” 我浑身猛地一僵,像是被高压电打了一样!这女人……她碰我?!我基德大爷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碰过?!还是这种……这种他妈像老中医“把脉”的姿势!我本能地想甩开,手臂肌肉瞬间绷紧,霸气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可那只手看着细,力气却大得惊人,更有一股温和但根本不容反抗的力量顺着手腕钻进来,一下子把我躁动的霸气给压了下去!我整个人僵在那儿,双眼瞪得溜圆,脸上那副凶相彻底维持不住了,只剩下全然的懵逼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像雪松一样的清冷气息钻进鼻子,让我的脑子更乱了。
她完全没管我的反应。三根手指搭在我脉搏上,指尖好像有微光,表情认真得要命。“脉象洪大有力,阳亢之极,但……脉络通畅,并无中毒淤塞之象。只是这心跳……”她抬起眼,更加困惑地看着我涨红的脸,“不像是中毒,也不像寻常的过敏反应。你到底感觉哪里不舒服?除了心跳过快,还有别的症状吗?胸闷?气短?头晕目眩?”
我:“……” 我张着嘴,喉咙像塞了团棉花,一个字也他妈说不出来。我还能说什么?难道说“老子是因为你靠太近才心跳加速”?这种话要是说出口,我尤斯塔斯·基德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我憋了半天,脸都快憋紫了,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粗重的:“……没有!”
她看着我这副样子,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松开手,语气带了点……了然?“看来不是食物的问题。或许是今日劳役过度,气血一时未平。休息一下就好。” 她顿了顿,又说,“下次我尽量带些更清淡的食物。”
我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猛地扭过头,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掩饰我他妈快要失控的心跳和滚烫的脸。抓起地上那块肉,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嚼得咯吱响,仿佛在跟这块肉有深仇大恨。
“嗯?基德你怎么了?肚子疼吗?” 路飞那白痴这时候才从食物里抬起头,满嘴油光地问,“阿青带来的食物最好吃了!你不吃我可全吃光了哦!” 说着,那橡胶手就他妈伸过来了。
“滚开!橡胶白痴!那是老子的!” 我立刻吼道,把肉护住。妈的,正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沈青看着我们,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好像……弯了一下?极快,几乎看不清。
牢房里,气氛变得有点……怪异。路飞还在没心没肺地吃。我表面上凶巴巴地啃着肉,心里却乱成一团麻。那女人又坐了回去,安安静静的。她时不时会用那种探查的眼神看看路飞,偶尔……我感觉那视线也会极快地扫过我这边,但又很快移开。
她在这里布下的这个看不见的“罩子”里,好像跟外面那个绝望的兔碗是两个世界。有食物的香气,有……她在旁边。虽然还是很憋屈,虽然心跳还是不正常,但莫名的,之前那股快要爆炸的烦躁感,好像平复了一点。
妈的,这到底算怎么回事?这女人……沈青……她下的毒,恐怕不是一般的毒。老子好像……真的有点……中毒了?而且,他妈的可能……还不赖?
啧,不想了!吃肉!等老子出去,再跟她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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