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的重建工作,在大筒木撤退后的第三天清晨正式启动。天还没亮,战场就已经热闹起来——砂隐的忍者们最先行动,他们操控着厚重的砂金,像推土机般将十尾尾兽玉炸出的深沟逐一填平。砂金落在焦土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原本深达数十米的沟壑,在砂隐忍者的默契配合下,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填得与地面齐平,只是那片区域的砂金还泛着淡淡的黑色,那是十尾查克拉残留的痕迹。
岩隐的忍者们也不甘落后,他们结印的速度快得惊人,“土遁·土流大河”的术式在地面上蔓延,原本破碎的山脉在土遁的作用下,缓慢地重新拼接在一起,虽然还能看到明显的裂痕,却已经能阻挡风沙的侵袭。几名年长的岩隐忍者还在战场边缘发动了“土遁·硬化之术”,将松散的焦土变成坚硬的岩石,防止后续的雨水冲刷引发塌方。
木叶的忍者们则带着附近村庄的村民,搭建临时的房屋和医疗站。他们从后方运来大量的木材和帆布,在相对平整的区域搭建起一排排简易的木屋,木屋的屋顶上还覆盖着茅草,虽然简陋,却能遮风挡雨。医疗站也扩大了规模,新增了十顶帐篷,小樱带着医疗忍者们穿梭其中,手里的医疗查克拉几乎没有停过。
云隐的忍者们负责战场的巡逻和清理。他们分成五个小队,沿着战场的边缘巡逻,手中的雷遁查克拉刀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只要遇到残留的大筒木查克拉,就会用雷遁将其净化。还有一部分云隐忍者在清理战场的忍具碎片,那些破碎的苦无、手里剑和忍刀被分门别类地装在木箱里,等待后续的处理。
然而,这份忙碌的背后,是难以言说的沉重。在战场的西北侧,一片临时的墓碑群正在形成。这里没有华丽的墓碑,没有精致的雕刻,只有一块块简陋的木牌,插在焦土上。每块木牌上都用墨笔写着逝者的名字、忍村和年龄,有的木牌上还画着简单的图案——比如一块写着“砂隐下忍·阿木”的木牌上,画着一个小小的砂葫芦,那是阿木生前最爱的忍具。
忍者们和村民们排着队,手里拿着鲜花、水果和饭团,默默地走到木牌前,将祭品放下。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朵黄色的小花,放在一块写着“木叶忍者·玲子”的木牌前,她的眼泪滴在木牌上,声音哽咽:“玲子姐姐,你说过要陪我放风筝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旁边的木叶女忍者蹲下身,轻轻抱住小女孩,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这场战争,我们失去了太多。”纲手站在墓碑群前,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菊花,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她走到一块写着“木叶下忍·佐藤”的木牌前,将菊花轻轻放在上面。这个年轻的忍者只有十八岁,是去年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性格开朗,总是笑着说“要成为像鸣人前辈那样的忍者”。在十尾的攻击中,佐藤为了保护一名躲在岩石后的老奶奶,用身体挡住了尾兽玉的余波,最终连尸体都没能完整保留,只能将他的忍具和少量遗物埋在这里。
卡卡西站在纲手身边,脸上的面罩遮住了他的表情,却能从他下垂的眼眸中看到复杂的情绪。他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碎布,那是从一名暗部忍者的尸体上找到的,上面还绣着木叶的徽章。“我们赢了这场战斗,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重的分量,“忍界的忍者数量减少了三分之一,其中下忍和中忍占了七成,未来十年的忍界力量都会处于低谷;所有忍村的防御工事全毁,木叶的结界、砂隐的砂瀑、岩隐的岩柱,都在十尾的攻击中化为灰烬;经济体系也濒临崩溃,大部分忍村的粮仓都被战火波及,今年冬天可能会出现粮荒……更重要的是,我们认清了自身的渺小——在大筒木的规则级力量面前,传统的忍术体系和忍村格局,就像纸糊的一样脆弱,不堪一击。”
我爱罗、照美冥、达鲁伊和长十郎四位影也陆续来到墓碑群前。我爱罗手里拿着一把砂制的小剑,放在一块砂隐忍者的木牌前,砂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照美冥则拿着一块粉色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一块岩隐木牌上的灰尘;达鲁伊和长十郎也各自放下了祭品,脸上的表情都格外沉重。他们身后,跟着忍界各大家族和高层的代表——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日向一族的长老、奈良一族的智囊,还有各忍村的长老们,这场战后反思会议,注定不会轻松。
“我们必须改变。”我爱罗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传统的忍村各自为战,已经无法应对未来的危机。大筒木下次再来,绝不会只派四个本家成员,他们可能会带来更多的力量,甚至可能动用神树。我们需要建立一个更紧密的联合组织,统一调配忍界的资源,共享情报和技术,只有这样,才能在下次入侵中存活下来。”
他的提议刚说完,人群中就响起了议论声。一名木叶的长老皱着眉头,向前一步,语气中带着谨慎:“联合组织固然重要,但技术共享需要格外小心。‘净土’的轮回技术能让人复活,‘犁’的净化技术能改变查克拉属性,还有林枫君的终焉之力、博人君的净楔之力,这些都是忍界的核心秘密。如果随意共享,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比如像当年的大蛇丸那样,会不会引发新的冲突?木叶已经经历过一次内乱,不能再冒这样的风险。”
“可如果不共享,我们怎么开发对抗大筒木的技术?”一名云隐的高层立刻反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大筒木拥有规则级的力量,我们现有的忍术连他们的防御都破不了!只有整合所有忍村的技术,集中所有的智慧,才能找到与之抗衡的方法!难道要等到下一次大筒木入侵,我们再看着同伴被规则碾压,看着忍村被十尾毁灭吗?你忘了刚才那个小女孩的眼泪了吗?”
争论逐渐升级,人群分成了明显的两派:“保守派”以木叶、岩隐的部分长老为主,主张谨慎研究,先修复忍界的创伤,再逐步探索对抗技术,避免因技术失控引发新的灾难;“激进派”以云隐、砂隐的高层为主,主张全力开发,不惜一切代价提升忍界的实力,哪怕牺牲一部分利益,也要尽快掌握规则级的力量。
纲手看着争论不休的众人,轻轻敲了敲旁边一块刻着“忍界联合”的石头,石头发出沉闷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理解大家的担忧,但我们不能走极端。”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语气中带着久经沙场的威严,“关于‘净土’和‘犁’的技术,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忍界联合科研小组’,由各忍村的精英科学家组成,每个忍村派三名代表,所有研究过程都公开透明,由五影共同监管,确保技术不会被滥用。至于林枫君和博人君的力量,我们不能将其视为‘武器’,而是要尊重他们的意愿——博人君还在成长,林枫君的状态不稳定,我们可以在他们同意的前提下,记录能量波动的数据,却不能强迫他们做任何实验,更不能把他们当成‘工具’。”
卡卡西点了点头,补充道:“和平需要代价,但这个代价不能是‘毁灭’。我们要在‘安全’和‘实力’之间找到平衡。短期来看,我们的重点是重建家园,安抚幸存者,处理十尾的隐患;长期来看,我们还要加强对年轻忍者的培养,尤其是对规则之力的认知和掌控——未来的战争,不再是忍术的比拼,而是规则的较量。我们需要培养出更多能理解规则、运用规则的忍者,而不是只依赖博人君和林枫君。”
众人沉默了片刻,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保守派认可了联合科研小组的监管机制,激进派也接受了“尊重个体意愿”的原则。重建的方向终于清晰:短期目标是修复基础设施,调配粮食,安置幸存者,派人24小时监测十尾的封印;长期目标是完善联合组织,培养规则型忍者,推进联合科研,为下一次大筒木入侵做好准备。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墓碑群上,给木牌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人群逐渐散去,纲手看着逐渐恢复生机的战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逝者的愧疚,有对未来的迷茫,却也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她转身离开,准备去医疗站看看博人和林枫的状态,脚步虽然沉重,却比之前更加坚定。属于忍界的新征程,才刚刚开始,虽然布满荆棘,却也藏着重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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