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41章 北境急报,军情压境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
  

初夏的咸阳城本该裹在一层暖软的日光里。前一日渭水支渠通水时,岸边的芦苇还沾着金红的光,百姓们揣着新磨的粟粉,见人就拉着说 “秦先生帮咱们把水引到地头了”“今年麦子穗子能灌满浆”。可这天清晨,天像被谁猛地翻了墨瓶,铅灰色的云絮从北境方向滚滚压来,低得仿佛要贴在宫墙上,风裹着粗粝的沙尘,刮在脸上像撒了把细盐,疼得人忍不住眯眼。

巷口的馄饨摊刚支起来,摊主老王正往陶灶里添柴,火苗 “噼啪” 跳了两下,就被风灌得歪向一边,黑烟呛得他直咳嗽。围着摊的几个百姓还在聊通水的热闹:“俺瞅见陛下拍秦先生肩膀了,笑得可亲和了!”“俺家小子摸了渠水,回来跟俺说比井水凉,还甜!”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街尾冲来 —— 不是巡逻兵稳当的 “嗒嗒” 声,是拼了命地狂奔,马蹄砸在青石板上,“噔噔噔” 的响,震得摊边的陶碗都跟着打颤,溅出的野菜汤在地上凝成小泥点。

“让开!都让开!北境急报!耽误了军情砍头!” 马上人的嘶吼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喊一个字都要咳一声,嘴角溢出点暗红的血沫。他是雁门郡郡守的亲兵赵信,三天前从雁门出发,马没歇过脚,人没合过眼,身上的玄色军袍被划开三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布条 —— 左边胳膊的伤口是被匈奴马刀划的,当时他躲在草垛后,马刀擦着骨头过去,现在布条还跟皮肉粘在一起,一动就钻心地疼。

马冲到宫门前时,赵信眼前一黑,再也攥不住缰绳,身体从马背上歪下来,“扑通” 一声砸在青石板上。怀里的牛皮封奏折飞了出去,滚到禁军脚边,封皮上的 “北境都护府” 火漆裂了道缝,旁边沾着一块不规则的血迹,上面还粘了点草原的细沙 —— 是他昨天穿过匈奴游骑封锁时,从马背上摔下来蹭的。

“军爷!您咋样?” 守门的禁军小卒李二赶紧冲过去扶他,刚碰到赵信的胳膊,就被他猛地推开:“别碰俺!快…… 快把奏折给陛下!雁门郡破了两座边堡,匈奴人…… 匈奴人要打到云中郡了!”

赵信挣扎着爬起来,膝盖磨破了皮,渗出血来,混着尘土变成了泥,可他顾不上疼,手脚并用地扑向奏折,手指死死攥住封皮,指节泛白,指甲都嵌进了牛皮里。禁军统领周平刚换完岗,听见动静跑过来,一眼就看见赵信胸前挂的黑铁令牌 —— 那是北境都护府特有的 “急报令牌”,只有郡城将破、军情危及国本时才会启用,他心里 “咯噔” 一下,赶紧弯腰捡起奏折,入手沉甸甸的,封皮上的血迹还没干,冰凉的触感像块冰贴在掌心。

“所有人让开!随我进宫!” 周平吼了一声,抓着奏折就往大殿跑。他跑得太急,路过回廊时差点撞到端着茶水的内侍,手里的奏折晃了晃,封皮裂开更大的缝,露出里面的纸页,上面的字被血浸得模糊,只能看清 “冒顿单于”“三万骑兵”“亡千余”“掳民数百” 几个刺眼的字眼。

此时的咸阳宫大殿,还残留着前一日通水的暖意。始皇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关中支渠的进度图,图是墨家弟子画的,用桑皮纸做的底,上面用红笔标着 “已通水” 的河段,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麦穗,是扶苏特意让加的,说 “看着热闹”。

“诸位爱卿,” 始皇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指了指图上的上郡,“支渠已通,接下来要修的分支,你们说说,先从哪郡动手?上郡去年旱得重,百姓怕是等不及了。”

掌管农桑的少府令王克赶紧躬身,袍角扫过金砖,发出轻微的声响:“陛下圣明!臣以为先修上郡分支,不仅能救百姓的庄稼,还能给北境边军运粮,一举两得!”

“臣附议!” 廷尉李斯跟着开口,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 他刚因构陷秦风和蒙恬被罚了三个月俸禄,正想借这事找补回来,“上郡离雁门郡近,渠通了,边军的粮草也能快些运到,免得匈奴人趁机袭扰。”

扶苏站在殿侧,刚想补充 “要让墨家弟子跟着去,确保渠壁结实”,突然看见禁军统领周平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的奏折还滴着血,脸色瞬间变了:“周统领!何事如此慌张?”

周平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着奏折,声音发颤,连带着奏折都在抖:“陛下!北境急报!雁门郡告急!匈奴冒顿单于率三万骑兵突袭,破了两座边堡,斩杀秦兵千余,还掳走牧民数百!雁门郡守让…… 让臣拼死回禀,求陛下速派援兵!”

“什么?” 始皇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像被冷水浇灭的火。他伸手抓过奏折,手指碰到封皮的血迹,猛地一攥,火漆被捏得粉碎。他撕开牛皮封,展开奏折,目光扫过上面的字,手越攥越紧,奏折被捏得发皱,上面的血迹晕开,把 “边堡破”“兵亡千余” 几个字染成了暗红,像凝固的血。

“啪!” 始皇把奏折狠狠拍在案几上,案上的青瓷茶杯 “哐当” 一声倒了,茶水洒在奏折上,和血迹混在一起,顺着案几边缘滴下来,在金砖上砸出小小的深色印子,“冒顿小儿!竟敢犯我大秦边境!两座边堡!千余士兵!就这么没了?雁门郡守是干什么吃的!为何不早报!”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香炉里烟丝燃烧的 “滋滋” 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大臣们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 —— 北境虽年年有摩擦,可最多是匈奴游骑抢点牛羊就走,从没一次破过两座边堡,还死了这么多士兵,这是始皇亲政以来,北境最惨的一次败绩。

扶苏走到案前,小心翼翼地拿起奏折,手指在 “掳走牧民数百” 那行字上轻轻划过,心里揪得慌 —— 他去年去北境慰问时,见过雁门郡的牧民,张老汉会给士兵送热羊奶,小丫头会跟着士兵学射箭,现在他们被掳走,不知道要在草原上受多少苦。

蒙毅站在武将列里,手紧紧攥着剑柄,指节泛白,连剑柄上的麻绳都被攥得变了形 —— 他哥蒙恬在云中郡主持边防,虽然离雁门郡有几百里,可匈奴既然敢动雁门,下一步说不定就会袭扰云中,他哥手里只有五千骑兵,要防那么长的边境线,压力肯定大得喘不过气。

李斯站在文官列尾,眼角偷偷扫了眼始皇的脸色,又飞快地瞟了眼蒙毅,心里打起了算盘:要是蒙恬这次应对不好,说不定能把他的兵权夺过来;要是秦风敢掺和军事,正好抓他的把柄,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 一个文臣敢管军事,这可是大罪。

“宣赵信进殿!” 始皇的声音带着怒火,连龙椅的扶手都被他捏得发白,“朕要亲自问清楚,雁门郡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两个内侍扶着赵信走进大殿。赵信的军袍上全是尘土和血迹,左边胳膊的伤口没包扎,渗血的布条耷拉着,走路一瘸一拐的 —— 刚才摔下马时,左腿崴了,现在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他刚进殿,就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金砖上,发出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可还是咬着牙没哼出声。

“陛下…… 臣…… 臣罪该万死!” 赵信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眼泪混着脸上的尘土,流下来变成了泥痕,挂在下巴上,“三日前清晨,天刚蒙蒙亮,匈奴骑兵就来了…… 黑压压的一片,像乌云一样,朝着第一座边堡冲过来…… 咱们的边堡是步兵驻守,每堡只有五百人,手里的铜剑砍不过匈奴的马刀,弓箭的射程也没他们远……”

他顿了顿,咳了两声,嘴角又溢出点血,滴在金砖上:“守将李将军带着士兵拼到最后一刻,箭射完了就用刀砍,刀断了就用拳头砸,最后李将军被匈奴的马刀砍中胸口,还喊着‘守住边堡,别让匈奴人过去’…… 边堡破了之后,匈奴人把粮仓烧了,把百姓的牛羊抢了,还…… 还把没来得及跑的牧民都绑了,说要带回草原当奴隶……”

“第二座边堡离第一座只有十里地,” 赵信的声音开始发颤,眼泪掉得更凶了,“郡守让臣带着急报突围,臣走的时候,边堡已经被围了…… 匈奴人用火烧城门,士兵们在门后顶着,可城门还是被烧塌了…… 臣听见里面的喊杀声,却没办法回去救他们…… 陛下,求您快派兵吧,再晚,雁门郡的其他边堡也撑不住了,匈奴人说不定就要打到关中了!”

始皇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里满是杀气:“赵信,你起来吧,辛苦你了。传朕旨意:令蒙恬即刻从云中郡回咸阳议事,令兵部清点北境各郡兵力,令少府准备粮草,三日内必须集结完毕!再传旨给雁门郡守,让他务必守住剩下的边堡,朕的援兵很快就到!”

“谢陛下!” 赵信磕了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被内侍扶着下去了。大殿里的气氛更压抑了,大臣们还是没人说话 —— 谁都知道,北境的主力是步兵,骑兵只有五千,还分散在云中、雁门、上郡三个郡,要对抗三万匈奴骑兵,简直是难如登天。

午时刚过,蒙恬就骑着快马赶到了咸阳。他没来得及回府换衣服,身上还穿着玄色的铠甲,甲片上沾着北境的沙尘,有些地方还蹭了点草屑 —— 是他骑马穿过草原时,被低矮的灌木蹭的。腰间的铜刀刀鞘磨损得发亮,刀柄上的麻绳都快磨白了,是他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刀鞘上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印记,是之前跟匈奴游骑交手时,溅上的血。

“臣蒙恬,参见陛下!” 蒙恬跪在地上,声音虽然疲惫,却依旧有力。他两天两夜没合眼,骑坏了两匹马,脸上满是胡茬,长度都快遮住下巴了,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可眼神依旧锐利,像北境草原上的鹰,一眼就能看穿敌人的阴谋。

“蒙恬,你来了,” 始皇的语气缓和了些,指了指旁边的锦凳,“坐吧,跟朕说说,北境的边防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两座边堡这么快就破了?”

蒙恬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目光扫过众臣,语气沉重:“陛下,不是士兵不用命,是咱们的边防体系,对付匈奴骑兵太吃亏。北境的边堡是按‘十里一堡’修的,每堡五百步兵,负责巡逻和守卫,可步兵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匈奴骑兵 —— 匈奴人的骑兵都配了两匹马,一匹骑,一匹驮物资,早上在东边袭扰,下午就能到西边,咱们的步兵还没集结,他们就已经抢完跑了。”

他伸出手,比划着匈奴的战术,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弯曲:“这次冒顿单于新统一了草原的三个部落,兵力比往年多了一倍,而且他们的骑兵都带着马刀和短弓,冲阵的时候先用短弓射,靠近了再用马刀砍,咱们的步兵连靠近他们都难。他们不跟咱们拼守城,而是绕到边堡后面,断粮道、烧粮仓,等咱们的士兵出来救粮,就用骑兵冲阵 —— 步兵跑不过骑兵,只能被动挨打,两座边堡就是这么破的。”

“那咱们就没办法了?” 始皇皱着眉问,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着,“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匈奴在北境烧杀抢掠吧?”

“臣有办法,可缺兵力,” 蒙恬躬身道,“臣想从云中、上郡调兵,集中两万步兵,再加上五千骑兵,组成联防 —— 匈奴来袭时,步兵守边堡,骑兵绕到后面断他们的退路。可这样一来,云中、上郡的防守就会空虚,要是匈奴分兵偷袭,咱们还是防不住。而且,咱们的骑兵太少,根本追不上匈奴的骑兵,就算把他们打退,也没办法重创他们,过不了多久,他们还会来。”

大臣们听完,还是没人说话。兵部尚书张贺张了张嘴,想说 “兵部现在能调的步兵只有一万五”,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他知道,就算说了,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让陛下御驾亲征吧?少府令王克也低着头,心里盘算着粮草运输的事 —— 北境路远,粮草要靠牛车运,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到,等粮草到了,雁门郡说不定都丢了。

李斯站在后面,偷偷笑了 —— 蒙恬没办法,正好给了他机会。他刚想开口说 “不如请陛下派宗室子弟领兵,协助蒙将军”,却看见站在后排的秦风往前迈了一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个秦风,又想干什么?

“陛下,臣有话要说。” 秦风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让大殿里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布袍,是昨天通水时穿的那件,袖口还沾着点渠底的黄土 —— 早上检查渠壁时,他蹲在地上看裂缝,蹭到的。头发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束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可眼神却异常坚定,像淬了火的铁,没有丝毫犹豫。

“秦风?” 始皇愣了一下,皱着眉问,“你懂军事?北境的事,不是农法和讲坛,不是靠调研就能解决的,战场上刀剑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

“陛下,臣不懂军事,但臣懂调研,懂实务。” 秦风往前又迈了一步,衣袍的下摆扫过金砖,发出轻微的声响,“之前修渠,臣也不懂水利,靠的是跟墨家弟子一起观察水流的方向,跟民夫一起挖渠底、夯渠壁,才找到修渠的办法;现在匈奴骑兵难对付,臣想随蒙将军北上,去雁门郡调研 —— 看看匈奴骑兵的战术到底是什么样,边堡的防守有什么弱点,牧民们有没有对付匈奴的土办法,说不定能找到克制之策。”

“什么?你要去北境?” 扶苏一下子急了,往前冲了两步,袍角都差点绊倒自己,“秦先生,北境危险,匈奴骑兵到处都是,你一个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太危险了!要是你出了差错,支渠的分支谁来管?讲坛的事谁来主持?”

“是啊,秦先生!” 蒙毅也赶紧开口,手还攥着剑柄,“军事不是调研,不是看看就能找到办法的,要是你被匈奴人掳走,咱们还要分兵去救你,反而会耽误军情!”

大臣们也议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秦先生太冲动了,文臣去北境能干什么?”“就是,别到时候帮不上忙,还得让士兵保护他,添乱!”“之前修渠是运气好,军事上可没那么容易!”

李斯趁机开口,语气里满是 “关切”,眼底却藏着讥讽:“陛下,臣觉得秦先生一片忠心可嘉,可北境毕竟是战场,刀剑无眼。秦先生是大秦的人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实在可惜。不如让蒙将军专心领兵,秦先生留在咸阳,继续管支渠和讲坛,这才是秦先生的本分,也是为大秦着想啊。”

秦风没理会众人的议论,也没看李斯,只是盯着始皇,语气沉稳,不卑不亢:“陛下,臣知道北境危险,可雁门郡的士兵在拼命,牧民在受苦,臣不能只在咸阳享太平。臣去北境,不掌兵权,只做调研 —— 蒙将军是沙场老将,经验丰富,能护臣安全;而且臣之前跟墨家弟子一起做过器械,比如改良水闸、做夯土工具,或许能从器械上想办法,比如改良弓箭,让射程更远,或者做些能阻挡骑兵的木栅栏,总比现在满朝沉默,什么都不做要强。”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些,让殿里每个人都能听见:“陛下,之前修渠,臣被李斯诬陷勾结蒙将军,要是当时臣退缩了,支渠就修不成了,百姓们今年还是没水浇地;现在北境有难,臣要是退缩了,对不起雁门郡的士兵和百姓,也对不起陛下对臣的信任!臣只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要是调研不出办法,臣甘愿受罚;要是能找到克制匈奴的办法,也算为大秦,为北境百姓出份力!”

蒙恬看着秦风,心里满是敬佩 —— 他之前跟秦风一起修渠,知道秦风是个踏实人,不只会说,更会做,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底。他上前一步,对始皇说:“陛下,臣愿保秦风安全!秦先生心思细,擅长观察,说不定真能从调研中找到办法。北境现在缺的就是新想法,光靠步兵硬拼,不是长久之计,让秦先生试试,说不定是个转机。要是秦先生出了差错,臣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始皇看着秦风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蒙恬的担保,手指轻轻敲着龙椅的扶手,“笃笃” 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每个声音都像敲在众臣的心上。他心里犯了嘀咕 —— 秦风有本事,修渠、开讲坛都做得风生水起,可军事不是农法,战场上的危险不是调研就能应付的。可转念一想,现在满朝大臣都没主意,秦风愿意去,至少是个办法,而且秦风说了,不掌兵权,只做调研,有蒙恬护着,应该出不了事。

更何况,他想起秦风之前的表现 —— 修渠时被诬陷,还能沉着应对,找到证据揭穿李斯的阴谋;开讲坛时,能让百家放下分歧,一起为民生着想,这样的人,说不定真能在北境找到新办法。

“秦风,” 始皇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担心,又有几分信任,“朕准你随蒙将军北上,但你要记住,你是‘军前参谋’,只能提供建议,不能干预军事指挥,更不能掌兵权 —— 你的安全,由蒙恬负责,要是你出了差错,蒙恬,你也有连带责任。”

“臣遵旨!” 秦风和蒙恬齐声应道。秦风心里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 他刚才真怕始皇不同意,现在终于能去北境,为士兵和百姓做些实事了。

始皇又看向扶苏,眼神变得柔和了些:“扶苏,你留在咸阳,盯着关中支渠的修建,还有咸阳讲坛的事。李斯他们要是敢搞小动作,你直接拿朕的令牌压下去 —— 这是朕的随身令牌,你拿着,遇事可以便宜行事。秦风不在,你要多上心,有什么事,随时给朕递消息。”

扶苏接过令牌,令牌是青铜做的,上面刻着 “始皇御赐” 四个字,入手沉甸甸的:“儿臣遵旨!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看好咸阳,不让秦先生和蒙将军在北境分心。”

李斯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 他没想到始皇会让扶苏拿着令牌,还特意点了他的名,显然是防着他。可他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躬身道:“陛下英明,臣定当协助公子,管好咸阳的事,不让任何人搞小动作。”

始皇没再看李斯,而是对秦风和蒙恬说:“你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兵部会准备好马匹和两百名骑兵护卫,墨家弟子要是想跟去帮忙,你可以直接调 —— 墨家擅长器械,说不定真能帮上忙。还有,朕给你一个特权,要是调研中需要调动附近的守军,你可以拿着朕的手谕去调,不用事事请示。”

“谢陛下!” 秦风感激地磕了个响头 —— 他本来就想找墨家弟子一起去,没想到始皇主动提了,还给了他调兵的特权,这让他更有底气了。

当天下午,秦风没回住处,直接去了墨家在咸阳的工坊。工坊在城西南的小巷里,门口挂着一个 “木作” 的牌子,里面传来 “叮叮当当” 的打铁声,还有墨家弟子的吆喝声:“阿木,把那块铁再烧热点,好打刺!”

墨离和阿木、阿石正在做新的水闸零件,一见秦风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墨离手里还拿着把木锤,锤头上沾着点木屑:“秦先生,听说你要去北境?”

“是啊,” 秦风笑了笑,走到工坊中央,看着地上的木栅栏样品,“我来是想请你们帮忙 —— 你们擅长器械,能不能做些能阻挡骑兵的东西?比如带刺的木栅栏,或者能射得更远的弓箭。还有,我想带阿木一起去,他懂结构,能帮我看边堡的弱点,还懂点医术,能帮士兵包扎伤口。”

墨离拿起地上的木栅栏样品,栅栏是用桑木做的,有一人高,上面钉着三寸长的铁刺,尖部磨得发亮,能映出人影:“这个是我们之前做的防兽栅栏,改改就能用。桑木结实,泡了桐油,不怕雨淋,铁刺是用精铁做的,锋利得很,骑兵冲过来,马腿一碰到就会被扎伤,肯定冲不过来。”

阿石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把弓箭,弓是用桑木做的,弦是用牛筋做的,箭杆是用细竹做的,箭头是铁的:“秦先生,这个是我们改良的弓箭,比现在军中用的铜箭头弓箭射程远十步,穿透力也更强,能射穿匈奴的皮甲。我们还能多做些,让你带去北境。”

阿木兴奋地搓着手,眼睛都亮了:“秦先生,我跟你去!我早就想看看北境的边堡了,说不定还能帮你想出加固边堡的办法!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就等你一句话!”

秦风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 有墨家弟子帮忙,他更有信心了。

从工坊出来,秦风回到住处,刚要收拾行李,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是老周和李婶,还有几个杨村的百姓,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老周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是刚烙的粟饼,还热乎着,能闻到香味:“秦先生,俺家老婆子昨天听说你要去北境,连夜烙的粟饼,能放几天,饿了就吃。俺还带了块腊肉,是去年腌的,北境冷,吃点肉暖和。”

李婶手里拿着一双新做的布鞋,鞋面上绣着个小小的 “秦” 字,鞋底纳了五层布,看起来很结实:“秦先生,这鞋是俺连夜做的,北境的路不好走,穿这个不硌脚。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俺们还等着秋天跟你一起收麦子呢,支渠的分支还等着你来规划呢!”

其他百姓也纷纷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有新晒的粟米,有自己做的咸菜,还有小孩画的画,上面画着渠水和麦子,写着 “秦先生平安”。

秦风接过东西,眼眶有点热:“谢谢大家,我一定平安回来,等我从北境回来,咱们继续修渠,让关中的每块地都能浇上水,让大家都能吃上饱饭。”

傍晚时分,扶苏也来了,他偷偷从怀里掏出一块虎符碎片,塞到秦风手里:“这是父皇偷偷让我给你的,父皇怕你在北境没兵权,受欺负。要是遇到紧急情况,你可以用这个调附近的守军,不用等父皇的旨意。”

秦风接过虎符碎片,碎片是青铜做的,上面刻着花纹,入手冰凉:“谢谢你,扶苏公子,咸阳就交给你了,李斯他们要是搞小动作,别跟他们硬拼,等我回来再说。”

“我知道,你放心吧。” 扶苏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担心,“北境冷,多穿点衣服,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咸阳城外的官道上就响起了马蹄声。秦风骑着一匹枣红马,是始皇特意赏赐的,马很温顺,跑起来很稳。他身上穿了件墨家做的轻便皮甲,是用北境的羊皮做的,轻便又保暖,里面是件粗布衫,腰间别着扶苏送的短剑,剑鞘是黑木做的,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

阿木跟在秦风身边,手里拿着个木箱子,里面装着改良的弓箭样品、木栅栏图纸,还有一些草药。蒙恬骑着马走在前面,他的马是北境的战马,高大健壮,跑起来很快。身后跟着两百名骑兵,都是从禁军里挑选的精锐,每个人都穿着玄色铠甲,手里握着长枪,腰间别着马刀,神情严肃,眼神锐利。

马蹄声在寂静的官道上回荡,像敲在每个人心上的鼓。风里的沙尘味更浓了,刮在脸上有点疼,可没人在意 —— 他们都想着早点到北境,早点找到克制匈奴的办法。

“秦先生,北境的风比咸阳冷,你要是冷了,就跟我说,咱们找个驿站歇会儿,喝口热汤。” 蒙恬回头对秦风说,语气里满是照顾。

“放心吧,蒙将军,我能扛住。” 秦风笑了笑,催马跟上,“咱们早点到雁门郡,就能早点开始调研,早点找到办法,不让匈奴再欺负咱们的百姓,不让士兵白白牺牲。”

马蹄声渐渐远去,咸阳城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视野里。北境的方向,天空还是铅灰色的,像藏着无数危险,草原上的风越来越大,刮得草叶 “沙沙” 响,像是匈奴骑兵的马蹄声。

秦风看着前方的路,心里既紧张又坚定 —— 他不知道北境等着他的是什么,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克制匈奴的办法,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北境的士兵在等,百姓在等,大秦在等。

而咸阳城里,李斯站在自家书房的窗前,看着远去的马蹄声,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他转身对身后的亲信张五说:“去,给北境的王都尉递个消息 —— 就是咱们安插在雁门郡的那个,让他‘多照顾照顾’秦先生。最好让秦风在北境‘出点意外’,比如被匈奴人掳走,或者在调研的时候‘不小心’掉进陷阱里,永远回不来。”

张五躬身道:“是,大人,小人这就去办。”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密信,上面用暗号写着 “借匈奴之手,除秦风,勿留痕”,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藏在腰带里,快步走了出去。

书房里的烛火晃了晃,映着李斯的影子,像个张牙舞爪的恶鬼。窗外的风更大了,刮得窗棂 “哐当” 响,像是在为北境的危机,为秦风的命运,发出警告。

北境的战火已经燃起,咸阳的阴谋又开始发酵,秦风这一去,不仅要面对匈奴的三万骑兵,还要面对后方的暗箭。他能平安回来吗?能找到破敌之策吗?没人知道,只有北上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官道上,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未来,走向那场关乎大秦北境安危的生死较量。

《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VIP小说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VIP小说!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m.vipxiaoshuo.com)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VIP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