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级台阶的雷纹刚被林风的鞋底触到,悬在灵核前的玄玉佩突然剧烈震颤,玉面爆出的金芒瞬间将他整个人裹住。他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灵核里的雷道天梯模型竟与脚下的实体天梯重合——模型中第七级台阶的纹路正顺着他的经脉往上爬,所过之处,那些曾被长老断言“终生淤塞”的穴位突然炸开细微的光屑,像是被金纹撬开了尘封的门。
“林风!你的灵域……”阿芷的惊呼声从金芒外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她手中的雷鸟灵相正扑腾着翅膀,鸟喙指向林风周身——那里的空气正泛起涟漪,原本只覆盖丈许的灵域此刻如水面涟漪般扩散,所过之处,地面的雷纹纷纷亮起,连成一片金色的网。“灵王境二重的灵域最多扩到五丈,你这都快覆住半座天梯了!”
林风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掌正透过金芒往外渗金线,那些金线落在天梯的雷纹上,竟让原本黯淡的纹路重新焕发光泽。他忽然想起淬体境七层时,为了打通淤塞的经脉,他曾用雷火炙烤手臂,却只换来灼伤,当时白师兄路过,丢下句“痴人说梦”——可此刻,那些被灼伤的旧痕处正渗出金珠,珠子落地即炸,化作更小的金线,把天梯的雷纹补得严丝合缝。
赵凯的龙吟带着破风之声砸过来,他龙爪间的雷丹已凝成实体,丹面上的金线正顺着龙鳞往上爬,每爬过一片鳞甲,那鳞片就泛起珍珠母贝般的虹光。“老子刚才试着用灵域裹住天梯,居然能调动台阶里的雷力了!”他俯冲下来,龙尾扫过第七级台阶,激起的雷浪竟化作无数小雷蛟,绕着林风的金芒转圈,“灵皇境后期才能玩的‘借势’,老子灵皇境中期居然成了——这他妈都是你玉佩的金芒闹的,沾着就开窍!”
林风没接话,他正盯着灵核中心的变化:那枚微型玄玉佩虚影突然旋转起来,金纹从玉面甩出,在灵核壁上刻出从未见过的纹路——不是雷纹,倒像某种文字。他试着默念那些文字,金芒外的灵域突然“啵”地一声涨大,将远处观望的白师兄都圈了进来。
白师兄僵在灵域里,看着自己掌心突然浮现的金线,那些线正往他当年被雷劫劈伤的旧伤处钻。他喉结滚动,突然抬手按住右臂——那里曾因护着灵核被震碎过筋骨,每逢阴雨天就动弹不得。此刻金线所过之处,传来酥麻的痒意,他试着抬臂,竟能伸直了。“这……”他望着林风的方向,声音涩哑,“当年你护灵核时,我本该帮你挡那道雷劫的。”
林风的灵域突然轻轻一颤,金芒里浮出无数细小的光粒,光粒聚成画面:淬体境九层的雷雨天,白师兄其实扑过来挡了半道雷劫,只是被冲击波掀飞,林风没看见。“我知道。”林风的声音透过金芒传出去,带着金线的震颤,“那天我在你灵甲碎片里捡着块带血的雷纹玉,上面的裂纹和你臂骨的伤是一个形状。”
白师兄猛地抬头,眼眶瞬间泛红。他抬手按住灵域边缘,那里的金线正往他灵核里钻,原本卡在灵王境一重多年的壁垒突然“咔嚓”一声裂了缝——灵核里的雷纹竟自动开始重组,比古籍记载的灵王境二重纹路密了三成。
“阿芷!稳住你的雷鸟!”赵凯的吼声突然炸响。林风转头,看见阿芷的雷鸟灵相正在金芒边缘扑腾,鸟爪下的雷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丹面上的金线与天梯雷纹连成一片,竟开始吸收天梯的雷力。“灵王境二重的灵具撑不住这么多雷力!会炸的!”
阿芷的脸憋得通红,正想强行切断联系,林风突然抬手,金芒里的金线如臂使指般缠上雷丹,将 excess 的雷力往自己灵域里引。雷丹瞬间缩小半圈,雷鸟扑腾的翅膀慢慢稳住,鸟喙对着林风蹭了蹭,像是在道谢。“灵具共生还能这么玩?”阿芷喘着气,“你这灵域成了中转站了!”
林风看着灵核里的新纹路,那些文字突然亮起,与玄玉佩的玉面共振。他踏上第七级台阶的刹那,灵核猛地一缩,再胀开时,里面的雷道天梯模型已多出第八级台阶的虚影——金纹正顺着虚影往上爬,比第七级亮得更快。
他忽然明白,玄玉佩从不是简单的“外挂”。那些被嘲笑的笨拙、硬扛的伤痛、藏在心底的不甘,都是被玉面照见过的痕迹,如今被金线串起来,成了垫脚的阶。天梯的风卷着金芒掠过耳畔,像无数声音在说:你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
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落在林风周身的金芒上。阿芷的雷鸟灵相突然振翅,带着雷丹飞向晨光,鸟喙衔着的金线在光里划出弧线;赵凯的龙鳞反射着晨光,雷丹在爪间流转,竟也镀上了层金边;白师兄站在灵域边缘,望着自己能伸直的右臂,指尖的金线正与天梯雷纹相呼应。
林风抬手触碰玄玉佩,玉面的金纹与灵核新刻的文字完美重合。他知道,第八级台阶的路,已经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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