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25日的南京,对日情报处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陈默站在长桌前,手里捧着一份厚厚的情报甄别报告,指尖划过“可信度c级”“疑似日军诱饵情报”等红色标注——这是他连续三天加班,从各地上报的200多份日军情报中筛选出的可疑信息,其中15份被判定为“虚假情报”,8份为“日军误导性信息”。
戴笠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报告,眉头渐渐舒展:“不错,你这三天的工作,比之前一个月都管用。这些虚假情报要是流到指挥部,轻则误导决策,重则让前线将士白白送死!”
他顿了顿,突然起身,走到陈默面前,语气郑重,“我决定,成立‘对日情报甄别处’,由你任处长,直接对我负责。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把全国上报的日军情报全部过一遍,去伪存真,标注可信度等级,再提交给指挥部。”
陈默心里一震——对日情报甄别处,这个职位看似不直接参与一线侦查,却是整个抗日情报体系的“咽喉”!
所有日军兵力部署、武器装备、战略意图的情报,都必须经过他的甄别才能生效,意味着他能接触到军统掌握的所有日军核心情报,小到日军士兵的口粮补给,大到日军大本营的进攻计划,无一不包。
“戴老板,卑职资历尚浅,恐难担此重任……”
陈默故作犹豫,语气带着几分谦逊——他知道,越是关键职位,越要表现得谨慎,避免引起戴笠的猜忌。
“你担得起!”戴笠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西安事变你能从张学良眼皮底下甄别情报真伪,‘梅机关’的虚假信息你能一眼识破,这份能力,总部没人比你更合适!甄别处独立于其他部门,人员由你亲自挑选,预算、设备优先供应,你只管把好‘情报关’,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这番话既是信任,也是重托。陈默不再推辞,躬身行礼:“谢戴老板信任!卑职定不负所托,绝不让一份虚假情报流入指挥部!”
散会后,戴笠单独留下陈默,递给他一份绝密文件:“这是军统在日军内部的潜伏人员名单,代号‘孤狼’,潜伏在日军第10军参谋部,负责传递日军华中地区的进攻计划。他的情报优先级最高,但也要甄别——日军最近在严查内鬼,不排除他的情报被篡改。”
陈默接过文件,指尖微微颤抖——“孤狼”,这个代号他曾在西安的情报档案中见过,是复兴社安插在日军核心层的关键棋子,能接触到日军大本营的战略指令。
掌握这个名单,意味着他能精准判断日军高层情报的真伪,更能通过“孤狼”的情报,提前预判日军的进攻方向。
回到办公室,陈默关紧门窗,快速翻阅“孤狼”的档案:
本名徐伟,留日学生,1935年潜伏日军第10军,近期传递的情报显示“日军计划8月13日进攻上海”。
他心里一凛——这个情报与上海地下党传递的消息一致,说明“孤狼”的情报可信度极高,必须尽快将“日军8月13日进攻上海”的预判传递给组织,让上海守军提前做好准备。
“陈处,戴老板让我来协助你,甄别处的文书工作由我负责。”
门口传来沈兰的声音,她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目光快速扫过桌面的“孤狼”档案,不动声色地将一份纸条放在陈默手边,“这是戴老板批的甄别处人员编制,你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
陈默拿起纸条,上面用密写药水写着:“已向组织汇报你任甄别处处长,组织指示‘重点关注日军上海、南京进攻计划,及时传递核心情报’;甄别处文书由我兼任,可直接接触所有待甄别情报;今晚七点新华书店接头,老吴会带来上海地下党的联络方式。”
他快速将纸条烧毁,心里满是笃定。
沈兰兼任甄别处文书,意味着他们能实现“情报甄别-传递”的无缝衔接:沈兰接收各地情报,初步筛选后交给陈默,陈默甄别时将关键信息标记,沈兰再通过文书工作的便利,将情报传递给老周——整个流程隐蔽、高效,几乎不留痕迹。
接下来的两天,陈默全身心投入到甄别处的筹建中。
他从情报分析处挑选了5名经验丰富的分析员,其中包括李伟、杨锐——他熟悉日文,能快速翻译日军原始情报,避免因翻译误差导致的甄别失误;又从无线电监听部调了2名破译员,负责核实日军电报的真伪。
7月28日,对日情报甄别处正式挂牌。
办公室设在对日情报小组的顶层,远离其他部门,门口设了两道岗哨,进出人员需出示陈默亲自签发的特制证件。
沈兰将第一批次待甄别情报送进来,足足装满了两个档案盒,其中包括“日军第3师团向上海集结”“日军海军陆战队在吴淞口演习”等紧急情报。
“这些情报中,上海上报的‘日军第3师团已抵达上海’可信度最高,”沈兰一边整理情报,一边压低声音,“我对比了无线电监听记录,日军确实有大量部队向上海调动,与‘孤狼’的情报吻合。”
陈默点点头,快速打开档案盒,拿出上海情报站的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日军第3师团的行军路线、兵力人数、武器装备,甚至包括师团司令的姓名和履历。
他用红笔在报告上标注“可信度A级”,然后在空白处用密写药水写下:“日军第3师团8月1日前可抵达上海,预计8月13日发起进攻,上海守军需重点防范吴淞口、江湾地区。”
沈兰看到标注,不动声色地将报告放在“待提交指挥部”的文件堆中——这份情报经陈默甄别后,会由她送往戴笠办公室,途中她会将密写内容抄录下来,傍晚通过新华书店接头传递给老周。
下午,杨锐拿着一份日文情报进来,语气紧张:“陈处,这份日军情报有点奇怪,说‘日军计划8月5日进攻南京’,但我对比了无线电监听,日军近期没有向南京方向调动的迹象,反而在向上海增兵。”
陈默接过情报,快速浏览——情报用词夸张,甚至详细列出了进攻南京的具体时间和路线,却没有任何兵力部署的细节,明显是日军的误导性情报,目的是分散中国军队的注意力,掩护进攻上海的真实意图。
他用红笔在报告上标注“可信度d级(疑似误导)”,写下甄别意见:“日军近期主力向上海集结,进攻南京情报与监听记录不符,判定为误导性情报,建议指挥部重点关注上海方向。”
这份甄别意见,不仅避免了指挥部的决策失误,更间接为上海守军争取了准备时间。
戴笠看到报告后,当即下令“加强上海防务,暂缓南京方向的兵力调动”,与陈默的预判完全一致。
傍晚,陈默按约定来到新华书店,老吴已在靠窗座位等候。“这是你要的上海地下党联络方式,”老吴递过来一个小本子,“他们在上海虹口区经营一家杂货店,暗号‘要一斤绍兴黄酒’‘只有女儿红,要坛装的’。另外,组织让我转告你,‘孤狼’的情报很重要,但要注意保护他的安全,不要轻易暴露他的身份。”
陈默接过小本子,快速记下联络方式,然后将甄别的日军情报要点告知老吴:“日军8月13日进攻上海,主力是第3师团和第11师团,重点进攻吴淞口和江湾;南京方向的情报是误导,不用理会。让上海地下党密切关注日军海军陆战队的动向,尤其是吴淞口的军舰数量。”
离开新华书店,陈默漫步在南京街头。
夜色渐浓,路灯亮了起来,街头的抗日标语更加醒目,偶尔能看到学生举着“保卫上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横幅游行,口号声此起彼伏。
他想起甄别处办公室里堆积如山的情报,想起沈兰忙碌的身影,想起前线将士即将面临的战火,心里充满了使命感。
回到住处,陈默打开加密笔记本,写下:
“1937年7月25日至28日,任对日情报甄别处处长,直接对接戴笠,负责全国日军情报甄别,接触核心情报(含潜伏人员‘孤狼’档案)。组建甄别处团队,挑选杨锐等5名分析员、2名破译员,沈兰兼任文书,实现‘情报甄别-传递’无缝衔接。甄别第一批次情报,判定‘日军8月13日进攻上海’为A级可信,‘进攻南京’为d级误导,避免指挥部决策失误。已将日军进攻上海的核心情报传递组织,获取上海地下党联络方式,计划后续通过该渠道直接传递情报。此职位为抗战关键岗位,需平衡‘甄别情报’与‘传递情报’,既确保军统情报准确,又为组织提供关键信息,助力抗战决策。后续需重点关注‘孤狼’情报、日军上海集结情况,及时传递核心信息,守护情报甄别防线。”
写完后,他合上了笔记本。对日情报甄别处成立,他的潜伏工作进入全新阶段——他已不再是被动传递情报“联络员”,而是能影响抗战决策的“把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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