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杜婚姻启示录:从风花雪月到柴米油盐,爱情如何走过现实的考验
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从不刻意塑造完美的爱情神话,却用最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普通人情感世界里的挣扎与遗憾。武惠良与杜丽丽的故事,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一笔——他们因诗歌结缘于黄原师专的青春岁月,把心动写成风花雪月的诗;却在婚后的柴米油盐里,被现实琐碎磨去浪漫,被精神追求的分岔拉远距离,最终让这段曾被所有人看好的感情,以平静却遗憾的方式落幕。这段婚姻从契合到破碎的全过程,藏着当代人经营爱情与婚姻最该读懂的真相:爱情是一场心动的相遇,婚姻却是一场需要两个人共同修行的旅程,唯有看透“滤镜”下的真实,学会在现实里彼此迁就,才能让感情抵过岁月的消磨。
一、爱情的滤镜:初见时,我们都活成彼此眼中的“理想型”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黄原师专,校园里的白杨树总在风里沙沙作响,中文系的教室里,永远飘着油墨与书页的清香。武惠良与杜丽丽的相遇,就发生在这样一个充满书卷气的午后——学校文学社举办诗歌研讨会,主题是“新时代青年的文学表达”,杜丽丽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扎着简单的马尾,手里攥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稿纸,却在开口谈诗时,眼里瞬间亮起了光。
“我觉得路遥先生笔下的‘平凡’,不该是平庸的代名词,就像诗歌里的意象,哪怕是最普通的麦浪、土窑,也能写出滚烫的生命力。”她的声音不算洪亮,却带着一种能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说到动情处,指尖会轻轻敲击讲台,仿佛在与诗句的节奏共鸣。坐在台下的武惠良,原本正低头翻看诗集,听到这话时,忽然抬起了头——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静的女生,竟和自己对“平凡”有着相似的理解。
研讨会结束后,武惠良主动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本自己批注过的《唐诗宋词选》:“同学,你刚才说的关于‘平凡’与诗歌的关系,我特别认同。我这里有几句关于田园诗的批注,或许咱们可以交流一下。”杜丽丽愣了愣,随即接过书,指尖触到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时,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我也喜欢田园诗!尤其是王维的‘空山新雨后’,总觉得能从字里行间闻到青草的味道。”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共鸣,成了他们靠近彼此的开始。此后的日子里,校园的林荫道、图书馆的靠窗座位、校门口的小吃摊,总能看到他们并肩的身影。他们会为一首诗的解读争得面红耳赤——杜丽丽偏爱李清照的婉约,觉得“寻寻觅觅,冷冷清清”里藏着最细腻的情绪;武惠良则更欣赏苏轼的豁达,认为“竹杖芒鞋轻胜马”才是面对生活的最好姿态。可争论从不会伤感情,反而让他们更懂彼此:杜丽丽会在武惠良说完后,认真记下他的观点;武惠良也会耐心倾听杜丽丽的解读,甚至在她忘记吃饭时,默默买来热乎的肉夹馍。
爱情里的人,总习惯带着“滤镜”看彼此,把对方的优点无限放大,把缺点悄悄藏进忽略里。那时的杜丽丽,在武惠良眼里,是“笔尖生花的才女”——她写的诗会发表在学校的校刊上,每一句都能戳中人心;她会在春天带着他去郊外看油菜花,说“这是最朴素的浪漫”;她甚至会为了给他准备生日惊喜,熬夜绣了一个带有“惠良”二字的书签。武惠良觉得,杜丽丽的纯粹与灵动,恰好填补了他对“精神共鸣”的所有期待。
而在杜丽丽眼里,武惠良是“踏实可靠的知己”——他从不会像其他男生那样,说些空泛的甜言蜜语,却会在她生病时,骑着自行车跑遍半个黄原城买退烧药;他会认真听她聊诗歌理想,哪怕不懂某些小众的意象,也从不说“你太不切实际”;他聊起未来想做基层工作,说“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时,眼里的光让杜丽丽觉得,这个男生既有浪漫的底色,又有担当的重量。
他们在校园里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春天一起去后山挖野菜,夏天在操场边的老槐树下聊天,秋天踩着落叶去图书馆,冬天围着暖气片分享一本诗集。那时的他们都以为,这份“精神共鸣”能抵御一切现实的风浪,以为“懂彼此”是永恒的默契。他们规划着未来:毕业后一起留在黄原,武惠良去基层做团委工作,杜丽丽当一名语文老师,闲暇时一起写诗、读诗,把小日子过成诗里的模样。
可他们都没意识到,校园里的爱情,本就生长在没有柴米油盐、职场压力的真空里。那时的“懂彼此”,是基于共同的青春语境与相似的理想追求;那时的“契合”,是因为他们都还没被现实磨出棱角。爱情的滤镜虽浪漫,却也遮住了生活最真实的模样——他们以为只要心在一起,就能把日子过成永恒的春天,却忘了婚姻从来不是校园心动的延续,而是一场需要直面琐碎、学会妥协的漫长修行。
二、婚姻的卸妆:日子过起来,才懂“契合”需要藏起一半自我
毕业后的第二年,武惠良与杜丽丽在黄原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没有盛大的排场,只有双方的亲友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婚房是租来的一间小土坯房,墙壁刷得雪白,窗台上摆着杜丽丽养的几盆多肉,墙上挂着他们在校园里拍的合影——照片里的他们,笑得一脸灿烂,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婚礼那天,武惠良握着杜丽丽的手说:“以后我会好好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也让你能安心写诗。”杜丽丽靠在他肩上,笑着说:“我不要什么好日子,只要我们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一起聊诗、一起过日子就好。”那时的他们,还坚信爱情里的浪漫能延续到婚姻的每一天,却不知道,生活的齿轮一旦转动,就会把曾经的理想一点点拉回现实。
婚后的第一个月,日子还算平静。武惠良刚进地区团委工作,事情不算多,每天下班都会早早回家,帮杜丽丽做饭、打扫卫生;杜丽丽在附近的中学当语文老师,课不多,晚上还能趴在书桌前写诗,武惠良会坐在旁边看文件,偶尔抬头看看她,两个人相视一笑,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周末的时候,他们还会像在校园里那样,去黄原河边散步,聊工作上的趣事,聊最近读的书,仿佛婚姻只是给他们的爱情,多了一个“家”的名分。
可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武惠良在团委的工作越来越深入,他变得越来越忙——基层调研、组织活动、整理报表,常常要加班到深夜;有时周末也要去乡下,帮村民解决实际问题。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疲惫也越来越重,再也没力气像以前那样,陪杜丽丽聊诗到深夜;甚至有时候,杜丽丽兴致勃勃地给他读自己新写的诗,他也只是敷衍地说“挺好的”,然后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杜丽丽的心里,渐渐有了落差。她依旧是那个热爱诗歌的女生,渴望能和丈夫分享自己的精神世界——她会在课堂上教学生读诗,会在批改作业时看到一句好句子就记下来,想等武惠良回来一起讨论;她会精心准备一桌饭菜,想等他回来一起吃,却常常等到饭菜凉透,也不见他的身影。有一次,杜丽丽写了一首关于“等待”的诗,想读给武惠良听,可他回来时已经快凌晨,喝了点酒,倒头就睡,连她递过去的稿纸都没看一眼。
那天晚上,杜丽丽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写的诗,忽然觉得很委屈。她想起在校园里,武惠良会认真听她读每一句诗,会和她讨论意象的运用;可现在,他连一句“我听听”都懒得说。她开始觉得,武惠良变了——他不再是那个懂她浪漫的知己,而是变成了一个满脑子只有工作的“俗人”;他不再关注她的精神需求,只知道“努力工作”,却忘了当初说过要“让她安心写诗”的承诺。
而在武惠良眼里,杜丽丽也似乎“没变”——她依旧活在自己的诗歌世界里,不懂现实的压力,也看不见他的努力。他每天在外面奔波,是为了能多挣点钱,让他们的生活过得好一点;他加班到深夜,是为了能在工作上做出成绩,给她一个更稳定的未来。可杜丽丽却总在抱怨他“不陪她”“不懂她”,甚至在他因为基层工作不顺心而烦躁时,还在追问“你什么时候能陪我聊诗”。
武惠良觉得很无奈。他不是不想陪杜丽丽,只是现实不允许——团委的工作关系到很多村民的利益,他不能懈怠;房租、水电费、日常开销,每一笔都需要钱,他必须努力工作。有一次,他跟杜丽丽解释:“丽丽,我现在忙,是为了以后能有更多时间陪你。等我工作稳定了,咱们就去旅游,去你一直想去的西安,好不好?”可杜丽丽却摇摇头,说:“我不要旅游,我只要你能像以前那样,陪我聊聊天、读读书就好。”
他们之间的分歧,就这样一点点显现出来。武惠良觉得杜丽丽“不食人间烟火”——她不知道菜市场的菜价涨了多少,不知道房租下个月要交多少,甚至连家里的水电费该交了都记不住;她只会沉浸在自己的诗歌里,抱怨生活不够浪漫,却忘了“浪漫”需要现实的支撑。而杜丽丽觉得武惠良“保守刻板”——他不再关注精神世界的追求,满脑子都是“工作”“挣钱”“过日子”;他不再懂她的诗歌,甚至觉得她的理想是“不切实际”;他把“安稳”当成对婚姻的全部责任,却忘了婚姻还需要精神上的陪伴与共鸣。
婚姻里的琐碎,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慢慢扎进他们的感情里。以前在校园里,他们不会为“谁洗碗”“谁扫地”争执,因为那时有食堂、有保洁;可现在,这些小事都成了矛盾的导火索。有一次,武惠良加班回来,看到厨房里堆着没洗的碗,客厅里乱扔的衣服,忍不住说了一句:“丽丽,你能不能把家里收拾一下?我每天上班已经够累了,回来还要看着这些,心里更烦。”杜丽丽听了,也很委屈:“我今天上课、批改作业已经够忙了,晚上还要写诗,哪有时间收拾?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这样的争吵,渐渐成了家常便饭。逢年过节走亲戚,他们会因为“买什么礼物”“去谁家吃饭”争执——武惠良想兼顾双方老人的感受,觉得“都是一家人,别让老人不高兴”;杜丽丽却觉得“没必要委屈自己,想去谁家就去谁家”。甚至连“要不要买新衣服”“周末要不要去逛街”这样的小事,都能让他们吵起来——武惠良觉得“衣服够穿就好,省钱最重要”;杜丽丽觉得“偶尔买件新衣服,能让心情好一点”。
他们都没做错什么,却又都错了。武惠良错在把“物质安稳”当成了婚姻的全部,忘了杜丽丽最需要的,是精神上的陪伴与理解;他以为“努力工作”就是对家庭负责,却忽略了婚姻需要的,还有“看见对方的需求”。杜丽丽错在把“精神浪漫”当成了婚姻的唯一标准,忘了生活的本质就是琐碎与平凡;她以为“不变的共鸣”才是爱情的证明,却忽略了婚姻需要的,还有“接纳对方的改变”与“适应现实的节奏”。
婚姻就像一场“卸妆”,把爱情滤镜下的完美一点点剥去,露出最真实的模样。曾经的“契合”,在现实的打磨下,变成了“分歧”;曾经的“懂彼此”,在琐碎的消磨下,变成了“不理解”。他们都还爱着对方,却不知道该如何在现实里相处——武惠良不知道该怎么平衡工作与家庭,杜丽丽不知道该怎么在琐碎里保持浪漫。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看似平静,却藏着越来越深的裂痕,只等着一个导火索,就能彻底爆发。
三、裂痕的蔓延:当“精神共鸣”找错了出口,婚姻便没了底线
婚后第三年,杜丽丽在一次文学交流活动中,认识了诗人古风铃。那是黄原市文联组织的一场诗歌座谈会,来了很多当地的文学爱好者,古风铃是其中最受关注的一位——他穿着一件花衬衫,留着长发,说话时带着一种不羁的气质,聊起诗歌时,总能说出很多标新立异的观点,比如“诗歌就该突破世俗的束缚”“精神自由才是创作的灵魂”。
杜丽丽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观点,瞬间被吸引了。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诗歌因为婚姻的琐碎,失去了曾经的灵气;她也一直觉得,武惠良的“现实”,让她的精神世界变得越来越压抑。而古风铃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她心里最隐秘的渴望——她也想突破现实的束缚,也想追求纯粹的精神自由,也想找到一个能真正懂她诗歌、懂她内心的人。
座谈会结束后,杜丽丽主动找古风铃交流。她拿出自己最近写的诗,有些紧张地说:“老师,这是我写的,您能帮我看看吗?”古风铃接过稿纸,认真地读了起来,时不时点头,还在上面做了批注。读完后,他看着杜丽丽说:“你的诗很有灵气,情绪很细腻,就是少了一点‘突破’——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太被现实束缚了。”
这句话,恰好说到了杜丽丽的心坎里。她觉得古风铃是第一个真正“懂”她的人——武惠良只会说“挺好的”,却从不说她的诗哪里需要改进;而古风铃不仅能看出她的优点,还能点出她的问题,甚至能理解她内心的压抑。从那以后,杜丽丽开始频繁地与古风铃联系,有时是请教诗歌创作,有时是聊文学理想,有时甚至只是单纯地倾诉心里的委屈。
古风铃很会倾听,也很会“共情”。每当杜丽丽抱怨武惠良“不懂她”“不陪她”时,他总会说:“你这么有才华,不该被婚姻的琐碎困住;武惠良太现实了,他不懂你的精神世界。”每当杜丽丽说自己想写一首“突破世俗”的诗时,他总会鼓励:“你应该跟着自己的心走,别管别人怎么说,精神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在古风铃的“理解”与“鼓励”下,杜丽丽渐渐觉得,自己在武惠良那里得不到的精神满足,在古风铃这里都能得到。她开始把古风铃当成自己的“灵魂知己”,甚至觉得,这才是她一直追求的“精神共鸣”。她会瞒着武惠良,偷偷和古风铃见面——在咖啡馆里聊一下午诗,在公园里散步到天黑,甚至会把自己写的私密诗句读给古风铃听。
起初,杜丽丽还能守住底线,她告诉自己,只是把古风铃当成“老师”和“朋友”;可随着接触越来越多,她越来越依赖古风铃的陪伴,越来越觉得武惠良“平庸”“不懂她”。古风铃也渐渐越过了界限,他会夸杜丽丽“漂亮”“有气质”,会说“如果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甚至会在聊天时,有意无意地透露自己“婚姻不幸”,暗示杜丽丽是他的“精神寄托”。
杜丽丽陷入了矛盾与挣扎。她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不该对别的男人动心;可她又无法抗拒古风铃带来的精神刺激,无法忘记古风铃“懂”她的感觉。她开始欺骗武惠良——说自己去“参加文学活动”,其实是和古风铃见面;说自己“在学校备课”,其实是和古风铃聊到深夜。她甚至会在武惠良加班回来时,对他更加冷淡,因为她觉得,武惠良的“现实”与古风铃的“浪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武惠良不是没有察觉。他发现杜丽丽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手机总是调成静音,有时还会对着手机傻笑;他发现杜丽丽不再抱怨他“不陪她”,反而对他的存在视而不见;他甚至在杜丽丽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张陌生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留着长发,穿着花衬衫,和杜丽丽站在一起,笑得很亲密。
武惠良的心里,充满了不安与疑惑。他想问问杜丽丽,可又怕听到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答案;他想装作不知道,可心里的疙瘩却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他因为身体不舒服,提前从单位回家,推开家门时,看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杜丽丽和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靠得很近,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笑得很开心;桌上放着两个喝了一半的咖啡杯,空气中飘着陌生的香水味。
那个男人,正是古风铃。
武惠良站在门口,浑身冰冷,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没有歇斯底里地冲进去,也没有质问他们,只是默默地转身,走出了家门。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黄原的大街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刚才看到的画面,一遍遍在眼前回放——他想起自己和杜丽丽在校园里的相遇,想起婚礼上的承诺,想起婚后一起度过的那些平静日子,再对比眼前的场景,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到那个“家”。杜丽丽已经把古风铃送走了,看到武惠良回来,她的脸上露出了慌乱的表情,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武惠良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说:“丽丽,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丽丽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哽咽着说:“惠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古风铃他懂我,他懂我的诗,懂我的内心,你不懂……我一直爱你,可是在感情上,你不能给我全部的满足……你聊政治太保守,你只知道工作,你不懂我的精神需要……”
“所以,你就可以背叛我?”武惠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尽的失望,“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忠诚和责任之上的;我以为你想要的‘精神共鸣’,是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的方向。可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来寻找所谓的‘满足’。”
“我不是背叛你,我只是……我只是找到了真正懂我的人。”杜丽丽还在为自己辩解,“爱情和婚姻是可以分离的,我爱的是你,可我需要古风铃的精神陪伴……”
武惠良看着眼前的杜丽丽,忽然觉得很陌生。他没想到,那个曾经纯粹、善良的女生,会说出这样违背婚姻伦理的话;他没想到,他们曾经珍视的“精神共鸣”,会变成她背叛婚姻的借口。他知道,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杜丽丽把“精神自由”凌驾于忠诚之上,而他坚守的婚姻底线,已经被彻底打破。再继续下去,只会让彼此更痛苦。
几天后,武惠良和杜丽丽办理了离婚手续。没有争吵,没有撕扯,只有平静的告别。武惠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那个曾经充满期待的小土坯房——窗台上的多肉已经枯萎了,墙上的合影还挂着,只是照片里的笑容,再也换不回曾经的时光。
四、落幕与启示:从武杜婚姻里,读懂爱情与婚姻的必修课
离婚后的武惠良,申请调去了黄原周边的一个县工作。很多人说他是“逃避”,说他该留在黄原,直面这段破碎的感情;可只有武惠良自己知道,留在那个满是回忆的地方,每一条街道、每一家饭馆、甚至办公室窗外的那棵树,都会让他想起杜丽丽——想起他们在校园里聊诗的夜晚,想起婚后一起布置小家的温馨,想起发现真相时的锥心刺骨。
他不是不敢面对,而是太清楚自己的性格。他做不到像杜丽丽那样,把“精神自由”凌驾于婚姻伦理之上;他也做不到在同一个地方,看着曾经深爱的人,与别人续写所谓的“灵魂共鸣”。调去其他县,换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熟悉的人和事打扰,他才能把那些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才能重新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才能在日复一日的忙碌里,慢慢忘记伤痛。
对武惠良来说,这场离开不是“逃避”,而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一种清醒——他知道,有些感情已经回不去了,与其留在原地互相折磨,不如体面退场,各自开始新的生活。他没有把离婚变成一场闹剧,没有用报复或纠缠来缓解痛苦,而是用最体面的方式,给了自己尊严,也给了杜丽丽最后的空间。
而杜丽丽,在离婚后,也并没有过上自己想要的“精神自由”的生活。古风铃虽然能给她精神上的陪伴,却无法给她婚姻里的安稳——他不愿意承担家庭的责任,甚至还同时和其他女性保持着联系。杜丽丽渐渐发现,古风铃的“懂她”,不过是一种刻意的“共情”;他的“浪漫”,不过是一种不负责任的“逃避”。她曾经追求的“精神共鸣”,最终变成了一场空。
后来,有人在黄原的街头,看到过杜丽丽——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眼里满是理想的光,而是多了几分现实的疲惫;她还在写诗,只是诗里少了曾经的灵动,多了几分沧桑与遗憾。她或许终于明白,婚姻里的“精神共鸣”,从来不是找一个“完美的知己”,而是和那个曾经让你心动的人,一起在现实里学会包容、学会妥协;她或许也终于懂得,爱情里的浪漫很重要,但婚姻的底线——忠诚与责任,永远不能被突破。
武惠良与杜丽丽的婚姻,虽然以遗憾落幕,却给当代人留下了最深刻的启示。在这个追求“灵魂契合”“精神共鸣”的时代,很多人都像曾经的武惠良与杜丽丽一样,以为只要找到“懂自己”的人,就能拥有永恒的幸福;却忘了,爱情与婚姻,本就是两种不同的“相处模式”,需要我们用不同的方式去经营。
启示一:爱情是“滤镜”,婚姻是“卸妆”,别把理想当现实
爱情里的“契合”,往往是基于共同的理想、相似的语境与心动的情绪;而婚姻里的“契合”,则是基于对彼此缺点的接纳、对现实琐碎的包容与对责任的坚守。我们可以在爱情里追求浪漫与理想,但不能把爱情的“滤镜”当成婚姻的“底色”——婚姻从来不是校园心动的延续,而是一场需要直面琐碎、学会妥协的漫长修行。别指望婚姻能永远像爱情那样充满激情,也别用爱情的标准去要求婚姻的日常,只有看透“滤镜”下的真实,才能接受婚姻的平凡。
启示二:“精神共鸣”很重要,但别把它当成背叛的借口
每个人都渴望被理解、被看见,都希望能在婚姻里找到“精神共鸣”。可真正的“精神共鸣”,不是找一个“完美的知己”来填补自己的空缺,而是和伴侣一起,在日常的相处中,慢慢培养共同的兴趣、理解彼此的需求;不是用“对方不懂我”来逃避婚姻的责任,而是主动沟通、互相迁就,一起成长为更懂彼此的人。像杜丽丽那样,把“精神共鸣”当成背叛婚姻的借口,最终只会失去所有——既丢了婚姻的安稳,也得不到真正的精神满足。
启示三:婚姻需要“平衡”,别在现实里丢了浪漫,也别在理想里忘了责任
武惠良错在把“现实安稳”当成了婚姻的全部,忘了杜丽丽需要的精神陪伴;杜丽丽错在把“精神浪漫”当成了婚姻的唯一,忘了婚姻需要的现实责任。好的婚姻,需要在“现实”与“浪漫”之间找到平衡——既要努力工作,给家庭提供安稳的物质基础;也要记得抽出时间,陪伴侣聊聊天、分享彼此的心事;既要接纳婚姻的琐碎,也要偶尔制造一点浪漫,让感情保持温度。别在现实的奔波里丢了浪漫的初心,也别在理想的追求里忘了婚姻的责任,只有兼顾两者,才能让婚姻走得更远。
启示四:体面退场,也是对婚姻最后的尊重
当婚姻真的走到尽头,像武惠良那样体面退场,比歇斯底里的争吵、纠缠不休的报复更有意义。婚姻的结束,不代表曾经的感情都是假的,也不代表彼此都是错的,只是因为双方的追求、价值观出现了无法调和的分歧。与其互相伤害、两败俱伤,不如平静告别、各自安好——给对方留一点尊严,也给自己留一点余地,让曾经的美好,能以一种体面的方式留在回忆里。
路遥在《平凡的世界》里说:“普通人的生活里,没有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幸福不过是两个人一起,把琐碎的日子过出热气。”武惠良与杜丽丽的遗憾,恰恰在于他们没懂这句话的真谛——真正的幸福,从来不是风花雪月的童话,也不是遥不可及的理想,而是和那个曾经让你心动的人,一起在柴米油盐里学会包容、学会妥协、学会坚守,把平凡的日子,过出属于自己的热气腾腾。
愿我们都能从武杜的婚姻里读懂:爱情是一场心动的相遇,婚姻是一场漫长的修行;愿我们都能在爱情里保持浪漫,在婚姻里学会现实,把日子过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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