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一落,可就跟那点燃了引线似的,“咔嚓咔嚓”一阵连绵不绝的爆裂声,瞬间就从那西谷雪坡深处传了出来!
我这老骨头,活了这么些年,还没听过雪崩能发出这等震耳欲聋的动静!
整片雪坡,就跟那被巨人一脚踩塌的豆腐块似的,轰然塌陷!
那声势,简直是撼动天地,连那脚下的冻土都跟着不住地颤抖,震得我这老头子都差点没站稳脚跟!
滚滚而来的雪浪,裹挟着巨大的碎冰和岩石,就跟那发了疯的白龙似的,咆哮着冲向谷底!
而那辆披着厚重铁甲的马车,哪还是什么盐车啊,这分明就是一头闯入了地狱的铁甲巨兽!
它被那狂暴的雪浪一掀,就跟那风中的落叶似的,瞬间就被震翻在地,发出“咣当”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车轮“吱呀”一声,折断半截,整个车身歪歪斜斜地嵌在雪堆里,冒着一股子被剧烈撞击后的焦糊味儿。
烟尘,或者说,是雪尘,瞬间弥漫了整个西谷,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可就在这混沌之中,一道踉跄的身影,猛地从那翻倒的铁甲辇里头,狼狈不堪地跃了出来!
哎哟,可不正是那楚相玉那老贼吗!
他此刻,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镇定自若?
那张被雪灰糊了一脸的老脸,煞白得跟那死人似的,眼神儿里头,尽是惊恐和不甘!
他那原本紧攥在手中的蟠龙玉佩,此刻也“咔嚓”一声,竟然从中裂开!
半枚坠入雪中,瞬间就被那白茫茫的雪海给吞噬了,连个影儿都没剩下!
“开匣!开匣即复国!”楚相玉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几乎是绝望的狂吼!
那声音,带着股子不甘心,带着股子歇斯底里,就跟那困兽临死前的哀嚎似的,让人心里头直发毛。
他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嵌在辇底的铁匣子,仿佛那里面藏着的是他的命根子,是他所有的希望。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喊出这话的当口,“噌”地一声轻响,那辇底的暗格,竟然弹出一具诡异的机关傀儡!
这傀儡,瞧着人形,可那皮肤却是青灰色的,眼瞳里泛着一股子阴冷的碧绿光芒,就跟那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瞧着就让人心里头直发凉!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傀儡的眉眼之间,竟然跟那胡十九有七八分相似!
我这老头子,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等邪门歪道!
这哪里是傀儡,这分明就是胡十九早年失踪的孪生兄长,被楚相玉那老贼,用“傀心丹”的邪术,硬生生地制成了活引,活生生地,化作了这不人不鬼的怪物!
那傀儡的动作,快得跟那幽灵似的,没有半点活人该有的迟滞!
它那泛着青光的眼瞳,死死地锁定了楚相玉,然后“嗖”地一下,就朝着楚相玉的咽喉猛扑了过去!
那动作,又快又狠,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决绝,就仿佛它生来的使命,就是为了取楚相玉的性命似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瘦的身影,就跟那踏雪而来的仙人似的,缓步从一棵被雪压弯了腰的雪松后头走了出来。
我这老眼昏花,隔着老远都能瞧见他那周身散发出的,一股子说不出的从容和镇定!
他手中无弓,却自有一股子不动如山的强大气场!
腰间,只挂着七支瞧着普通,却又透着股子古朴韵味的特制鸣镝,在风雪中发出“叮叮”的轻响,就跟那催命符似的,让人心里头一紧!
陆寒,这位无锡说书人,如今的隐世谋士,他哪有心思去瞧那被傀儡缠住的楚相玉啊?
他只是那么轻轻地,侧过头,冲着崖顶的方向,轻声开口,那声音,带着点儿风雪里的清冷,却又字字清晰,掷地有声:“阿哑,尝风。”
我的天爷啊,这陆先生,到了这等刀光剑影的关头,竟然还有心思让小阿哑“尝风”?
可我这老头子,有时候真怀疑这陆先生是不是有读心术,他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点醒这小鬼头!
十岁的孩童,此刻就跟那嗅着猎物的灵猫似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那小小的舌尖,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就跟那品尝着什么绝世毒药似的,小心翼翼地,又带着股子说不出的凝重。
片刻之后,阿哑猛地睁开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此刻闪烁着一丝精光,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笃定:“爹,风里有铁锈味……是西仓旧窖的锁链在动。”这话一出口,我这心里头,可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好家伙,这小鬼头的鼻子和耳朵,竟然能闻到连我这老头子都瞧不见的“锁链”声?
这可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怪胎!
陆寒听了,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就跟那雕塑似的,平静得有些渗人。
他那修长的手指,猛地一动,就跟那闪电似的,从腰间抽出了第一支鸣镝!
“嗖”地一声,鸣镝破空而去,划破漫天风雪,带着一股子凄厉的啸声,精准无误地,射向了东南方向的那口枯井!
我这老头子,瞧着那枯井,心里头一咯噔!
这陆先生,可真是个狠角色,他这分明是瞄准了谢女侠当年埋下火药总引的标记点啊!
这一下去,只怕整个西谷都要跟着炸上天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陆寒鸣镝射出的当口,一道冰冷而凌厉的剑气,就跟那从九天之上降临的寒霜似的,瞬间劈开了漫天雪雾!
“唰”地一声,谢卓颜,这位剑阁传人,就跟那乘风破浪的仙子似的,踏剑而至!
她那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挺拔,冷峻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杀意!
她的剑尖,就跟那带了钩子似的,精准地挑起了楚相玉腰间那个黑乎乎的铁匣子!
那匣面,赫然刻着“合玉”二字,瞧着古朴,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
匣子一被挑起,那里面,赫然躺着楚相玉亡父的血诏和半幅雁门布防图!
“楚相玉,”谢卓颜那声音,冷得跟那冰碴子似的,不带半点儿感情,却又字字珠玑,直戳人心,“你父临终写的是‘玉碎则国灭’,你篡改成‘复国’,只为私欲。”这话一出口,就跟那当头棒喝似的,把楚相玉那仅存的一点儿遮羞布,都给撕了个粉碎!
“哈哈哈哈!”楚相玉却是猛地狂笑起来,那笑声,带着股子癫狂,带着股子绝望,就跟那困兽最后的挣扎似的,让人心里头直发毛!
他那被傀儡缠住的身子,此刻竟然爆发出了一股子诡异的力量,硬生生地挣脱了傀儡的纠缠,虽然被划破了脖颈,鲜血直流,却仿佛毫不在意!
“若非宋廷弃我楚氏如敝履,谁愿引狼入室?今日纵死,也要焚了这雁门粮仓!”他咆哮着,那双充血的眼睛,此刻带着一股子鱼死网破的疯狂,就跟那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的恶魔似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北坡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三百边军,在忠勇老将杨业的率领下,就跟那从天而降的神兵似的,气势汹汹地压了上来!
那刀枪林立,寒光闪烁,在风雪之中,显得格外森冷!
可就在杨业他们准备冲锋陷阵的当口,我这老眼昏花,忽然瞧见那西仓方向,一股子浓重的烟尘,就跟那被烧着的狼烟似的,滚滚而起!
好家伙!
原来这楚相玉那老贼,心思可真是毒啊!
他早早就令那胡十九,以盐车为掩护,把那火油桶,偷偷藏在了粮袋的夹层里头!
这要是真被他点燃了,那整个雁门粮仓,可就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这老贼,就算是死,也要拉上整个雁门关做垫背啊!
“阿哑!”陆寒的声音,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急切,却依旧保持着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着!
他那只手,再次猛地一动,第二支鸣镝,就跟那流星赶月似的,瞬间从他腰间飞出!
“嗖”地一声,鸣镝的轨迹猛地改变方向,带着一股子凛冽的杀意,不再是枯井,而是精准无误地,射入了枯井旁边的一道冰缝之中!
“咯吱——咔嚓——”冰下,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括咬合声!
那声音,就跟那巨兽的牙齿在相互摩擦似的,听着就让人心里发颤!
紧接着,我这老头子,就瞧见那整片雪坡,竟然就跟那被抽去了脊梁骨似的,开始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朝着深涧倾斜!
那藏在粮袋夹层里的火油桶,就跟那找到了归宿的孤儿似的,“咕噜噜噜”地,顺着倾斜的雪坡,滚入了万丈深涧!
“噗通!噗通!”一声声闷响,在深涧中回荡!
那些火油桶,甚至还没来得及被点燃,就被那深涧底的极寒之水,瞬间冻结,化作了一颗颗冰冷的“炸弹”,彻底失去了威胁!
楚相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就这么被陆寒轻描淡写地,就给瓦解了!
他那张惨白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疯狂,就跟那被逼到绝路的老狗似的,发出了一声非人的哀嚎……
雪光刺眼,映得楚相玉的脸颊苍白如纸,血从他被斩断的右手三指间汩汩涌出,染红了身下厚厚的积雪,宛如盛放的、污浊的梅花。
他咬破指尖,血珠滴落雪地,竟在冰寒之中迅速凝结,勾勒出一道狰狞的契丹狼图腾——那图腾带着古老而阴邪的纹路,仿佛能直接穿透风雪,向远方的幽冥传递求援的信号。
谢卓颜冷笑一声,剑身轻荡,寒光如霜,未等他完成最后一笔,剑锋已如闪电劈落,削断其三指,血光溅上铁匣表面。
那匣盖竟被血气骤然触发,应声弹开,内里血诏赫然展开,黑底朱字,字字泣血——“吾儿若叛,诛九族,焚骨扬灰。”
楚相玉瞳孔骤缩,猛地抬头,脸上血污横流,口中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从死人嘴里爬出来的风:“原来……父亲早知我会走这条路。”
风雪渐紧,他眼中最后一丝执念如烛火般熄灭,整个人颓然跪倒于雪坡之上,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陆寒立于崖边,衣袂翻飞,第三支鸣镝早已搭弦,弓弦微震,却未离手。
他目光凝于山巅——那顶素轿,轿顶铜铃在风中微颤,银光一闪,清冷而孤高,似乎正等待着什么。
他缓缓抬手,弦上鸣镝,冷光如刃,对准那对垂悬的铃铛——
铃,未响。
只待破空之音起,风雪中,血染的图腾即将被彻底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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