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镇上换点盐。”明辉说,“咱们的盐不多了。林逸,你去给牛治病的时候,问问村里有没有人要治伤,要是有,就带回来,正好让你练练手。”
“好!”林逸应着,眼睛亮了。
夜里,明辉躺在草铺上,听着外面的风声。她知道,宗门要发展,光靠自己几个人不行,得慢慢让更多人知道新枢宗,知道他们能治病,能种出好粮食。但急不来,得一步一步来,就像种灵谷,得慢慢等它发芽、长大、成熟。
“明天换盐的时候,顺便看看有没有针线,阿禾的衣服破了,得补补。”明辉想着,“再问问有没有纺车,要是能买到,以后可以自己纺线织布,不用总去镇上买布料。”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梦里,灵谷熟了,金灿灿的,堆在新编的粮仓里;南瓜爬满了围栏,结了好多大南瓜;
药圃里的草药长得绿油油的,林逸正在给弟子们讲怎么用草药治病;阿禾在编竹篓,罗小虎在劈柴,大家都笑着,热闹得很。
天刚蒙蒙亮,阿禾就踮着脚溜出了宿舍。她惦记着昨天种下的南瓜籽,小手扒着灵田边的土埂,眼睛瞪得溜圆——土面上没动静,还是平平的,连个芽尖都没冒出来。
“咋还没长呢?”她蹲下来,手指轻轻戳了戳土,软乎乎的,带着点潮气。昨儿个浇的灵泉水早渗透了,按师父说的,这天气暖,种子该醒了才对。
“急啥?”明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还拎着个空水桶,“刚种下去一天,哪能这么快?等过三天,保准冒出绿芽来。”
阿禾回头,看见师父额前的碎发沾着露水,赶紧站起来:“师父早!我就是来看看。”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猪木牌,那是她现在最宝贝的东西,刻坏了三块才成的,“那我去看看萝卜种子!”
灵田旁边的空地上,明辉昨天翻好的土还松快着。阿禾蹲在边上看了半天,土还是老样子,忍不住叹口气:“也没长。”
“萝卜得五天才能发芽。”明辉把水桶放在溪边,开始打水,“比南瓜慢。你要是闲不住,去竹林捡点枯竹叶,回来铺在种子边上,能挡挡太阳。”
“哎!”阿禾立马来了精神,拔腿就往竹林跑。枯竹叶软乎乎的,踩上去沙沙响,她专挑那些黄透了的捡,攥在手里像捧碎金子。
罗小虎是被肚子叫醒的。他一睁眼就看见林逸在打坐,鼻尖还冒着白气——这是练到兴头上了。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刚要往外走,林逸睁开眼:“醒了?我去给李大叔家的牛治病,你跟不跟?”
“去!咋不去!”罗小虎套上粗布短褂,“能看牛,还能蹭早饭不?”
林逸被他逗笑:“王大婶昨儿个说要给我煮鸡蛋,你去了说不定能分一个。”
两人刚走到山口,就看见明辉在灵田边铺稻草。灵谷苗已经快到膝盖高了,叶片边缘带点锯齿,风吹过哗啦啦响。“师父,我们走了!”罗小虎喊了一嗓子,声音在山谷里荡开。
“路上看着点,别踩了灵田。”明辉头也没抬,手里的稻草铺得匀匀的,“林逸,牛要是不爱喝艾叶水,就少掺点杂粮,哄着它喝。”
“知道啦!”林逸应着,脚步轻快地往张家庄走。罗小虎跟在后面,眼睛东张西望,看见路边有丛野草莓,蹲下来摘了颗红透的:“甜!林逸哥你尝尝!”
明辉铺完稻草,又去看罗小虎昨天修的围栏。新埋的木头还带着松木香,藤条绑得死紧,摇了摇纹丝不动。就是木头之间的空隙有点大,她琢磨着得再编点竹片填上,免得小野兽钻进来。
她刚转身要去竹林,就看见阿禾抱着一堆枯竹叶回来,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揣了只小刺猬。“师父!够不够?”
“够了够了,快放下,别累着。”明辉接过竹叶,蹲在萝卜地边,教她把竹叶轻轻铺在土上,“别盖太厚,得让太阳透点气,不然种子该闷坏了。”
阿禾学得认真,小手捏着竹叶,一片一片摆得整整齐齐:“这样就像给它们盖了层小被子?”
“对喽。”明辉笑着揉她的头发,“等它们发芽了,这被子就不用盖了。”
两人正忙着,远处传来“哐哐”的响声——是罗小虎昨天没运完的木头,明辉打算今天自己弄回来。她走到山口,摸了摸木头,表面干得发涩,掂了掂,比昨天轻了不少。
她扛起一根木头往围栏走,木头不算太粗,可练气三层的身子扛着还是有点沉。走两步歇口气,额头上很快冒了汗。刚走到灵田边,阿禾跑过来:“师父我帮你!”她想从底下抬,可木头太高,够不着,急得小脸通红。
“不用,你去看你的南瓜籽。”明辉把木头靠在围栏上,“等会儿师父教你编竹片,填这木头缝。”
阿禾眼睛一亮:“编竹片?像编竹筐那样不?”
“差不多,就是要编密点。”明辉拿起砍刀,开始劈竹子,“劈成细条,跟你编竹篓的藤条似的。”
砍刀下去,竹子“咔嚓”裂开,绿盈盈的竹芯露出来,带着股清香味。阿禾蹲在旁边捡竹屑,说要攒起来引火,比干草好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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