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分开。
李象三人乘坐马车进入避暑山庄。
走在避暑山庄内,听着潺潺流水声。
“人间仙境。”
甄权捋着胡须,对这里十分满意,能在这里长住是一件不错的事。
李象与王寒没什么反应。
李象因为没心情,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回长安还是留在这里?
王寒则是东张西望,让十多岁的孩子看风景纯属胡闹。
哪有那份心情。
“这里不太容易要饭,我们去长安怎么样?”
王寒不喜欢人少的地方,没人他们吃什么?
李象附和点头,认为王寒说的对。
人就要生活在人多的地方,这里很美,不适合生活。
“那我们走。”
听到李象认同,王寒背起李象转身就走。
甄权看着我行我素的两个人十分无奈。
说句真心话,这么大的孩子很欠揍。
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可不敢让两个孩子独自回去。
快步追上。
上了马车向长安走。
马车内甄权板着脸,拆看李象腿上布条。
伤口已经长好。
有一个坑,薄薄的皮肤已经覆盖伤口。
李象看着小腿满怀期待,期待能站起来。
“你站起来试试。”
甄权也想看到李象站起来。
李象点头,一点点站起来。
“我站起来了?”
看向王寒。
王寒重重点头。“站起来了?”
李象又看向甄权。“我真的站起来了?”
甄权笑着捻着胡须。
李象眼睛一红,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太久。
试着迈步。
总觉得步子迈的不对,条件反射认为小腿会很疼。
“你腿好了怎么还瘸?”
王寒暗想这可坏了,还是去皇宫偷药靠谱,这老头不行啊。
看向甄权,把所有质疑表露在脸上。
甄权吹胡子瞪眼,真想找戒尺大这傻小子一顿。
再看李象。
走几步以后步伐稳健很多。
小腿处还有丝丝痛感,这点疼不算什么。
“王寒你看。”
背着手走路给王寒看。
王寒咧嘴笑,小象能走他最开心。
“我们下车。”
王寒提议。
李象推开车门下车。
车夫看着李象走路眯起眼睛。
甄权蹙眉,没有看到车夫正脸,也猜到七八。
他是东宫的人。
刚刚他探头,好像一定要认真看清楚。
只见车夫把手伸进怀里。
甄权从他身侧看到鸽子尾巴,暗道一声不好。
又见车夫手臂晃动,这是在写字。
一定是要给东宫传递消息。
脸色变换不定,坐视不管?东宫一定知道是他治好李象。
不能赌东宫善,从袖口拔出三根金针,甩手射向车夫,车夫浑身僵硬,手中鸽子飞起。
甄权再甩手射出金针,没有扎到鸽子。
追出马车,抬头看天,鸽子向长安飞去。
低头看车夫,车夫已经中毒昏迷,手中没有纸条。
“坏了。”
信件已经绑在鸽子腿上。
脸色难看刚刚真不该犹豫。
“李象有大事。”
甄权道。
李象走过来,见甄权脸色不好看心惊,难不成自己走路不对?
不能走?
“此人是东宫眼线,他刚刚已经把你能走的消息送去长安。”
甄权手指车夫,又指向天空,眼看着鸽子消失在视线内。
李象上马车。
“先生不要急躁,东宫知道也无妨。”
心中暗喜,早晚要知道的,现在让他知道更好。
趁着祖父不在让他做一些事,他不信祖父会不知道长安的一切。
“糊涂。”
甄权呵斥李象,想法真天真,东宫知道无妨?
他不知道东宫权力有多大吗?
大唐小朝廷,能人无数。
真想对付李象没有任何难度。
让李象死于非命对东宫来说再简单不过。
真以为圣上能知晓所有事情吗?
这些年死于疾病的还少吗?
“别忘瘴疠。”
提醒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李象。
李象心中一动,看来他的保命手段并不是稳妥。
笑呵呵道。“您老别生气,信鸽能带飞多大一块纸,他能写多少字?”
甄权轻轻点头,他刚刚只是犹豫两个呼吸,两个呼吸能写多少字?
就算再简洁也无法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想到这里放心不少。
看向已经死去的车夫,走过去将他背部三根金针拔出来,暗暗可惜,一个车夫浪费他三根保命金针。
又下车去寻射鸽子那一根。
李象跟随。
刚下车就见王寒将手藏在背后,见到甄权顷刻间低头,刚刚捡到的金针可不能被他发现,他有可能枪。
甄权也在意去一边找金针。
王寒将李象拉到一边,摊开手给李象看。
“这根金针够咱们吃两年。”
观察左右,防止被别人听去。
李象拿起金针,看向甄权背影。
是甄权的,刚刚他就想问甄权他怎么会用暗器。
甄权没有给询问的机会。
“真是厉害。”
李象呢喃。
“当然。”王寒插嘴道,很得意。
“上车吧,我们去长安。”
李象率先上马车,甄权见他们上车也不再找。
上马车暂代车夫。
三人出来并没有惊动侍卫。
因为甄权心里有事,马车行驶的飞快。
一天行三十里。
夜晚抵达驿站,并没有休息,换马以后李象与王寒负责赶马车继续出发。
抵达长安。
甄权一刻也不敢耽误,大步进宫。
刚刚进宫被公主叫住。
“太子殿下有请。”
行礼道。
甄权点头,跟着侍女来到东宫。
勤学殿内。
马周与李治见甄权进来起身迎接。
“甄奉御快坐,一路辛苦,父皇脚伤如何?”
李治道。
甄权回礼,笑道。“圣上知道太子殿下记挂一定很开心,太子殿下无需担心圣上脚伤已经无碍。”
李治不动声色看向马周,他早就知道父皇脚伤已经无大碍。
马周会意,请甄权坐下后,拿出纸条放在他身前案牍上。
“劳烦甄奉御看看。”
说完回去坐下看着甄权。
甄权不动声色摊开纸条。
一个‘走’字。
心中一松,还好只是一个字,抬头看向马周。
“何意?”
只有一个字甄权没什么可在意的。
“甄奉御不要多想,孤只是请您解惑,并无其他意思,既然甄奉御不知道那便算了。”
李治笑道。
喝一口茶又道。“不知孤的侄儿李象腿伤如何?”
“甄奉御不要急着回答,太子殿下仁德,谁这些年有人欺负李象,殿下很不满,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马周跟着道。
甄权心中一叹,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本想隐瞒这件事,听二人语气已经知晓,给自己面子没有点破。
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信马周,不信李治。
“已经无碍。”
李治听到甄权确认以后心一沉,无心再与二人聊天。
微笑道:“孤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二位坐一会,晚些摆宴为甄奉御接风洗尘。”
说着走出勤学殿。
刚出殿门,不再掩饰,脸色极其难看。
必须让李象瘸下去,他的威胁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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