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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星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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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1)神话恋第265章 逼婚少爷的白鸟?藏在钻石胸针里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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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集团的水晶吊灯映得整层宴会厅亮如白昼,姜会长正对着婚庆策划的方案频频颔首,笔在“秦俊熙&申彩京”的烫金名签旁圈了又圈。申彩京端着香槟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楼下停车场里,秦俊熙的车刚停下,可他没有立刻上来,只是坐在车里,望着顶着办公室的方向出神。

“彩京小姐,这是伴娘服的设计稿。”助理递来文件夹时,她才回过神,目光落在“伴娘”二字上,突然轻声道:“帮我约白若溪,就说我想请她喝杯咖啡。”

咖啡馆的隔间里,申彩京推过去的丝绒礼盒泛着柔光,里面是件珍珠白的伴娘裙。“若溪,”她搅动着咖啡杯,奶泡在杯沿晕开,“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这场婚礼……我希望有个真心祝福我的人在身边。”

白若溪的指尖刚碰到礼盒边缘,就像被烫到般缩回。她看着申彩京眼底的疲惫,想起上周在秦氏楼下,秦俊熙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时说的“等我”,喉间突然发紧:“申小姐,我……”

“我知道俊熙心里有你。”申彩京打断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可秦家和申家的合作不能黄,我退不了,他也退不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

白若溪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没看见,申彩京转身后,迅速按灭了手机里刚弹出的消息——是秦俊熙发来的:“别逼她。”

消息传到F4的私人会所时,宋宇轩正把玩着新入手的古董表,表盘上的指针晃得人眼晕:“申彩京这步棋够狠,把白若溪架在火上烤。”

苏易川靠在台球桌旁,球杆在指尖转了个圈:“秦俊熙那边怎么说?就任由这出戏演下去?”

角落里的尹正男突然起身,西装外套蹭过沙发扶手:“他昨晚在酒吧喝到断片,嘴里喊的全是白若溪的名字。”他看向窗外,秦氏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正男,你说这俩人,到底要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秦俊熙正站在白若溪的公寓楼下,手里攥着条她上次落下的围巾。电梯停在十七层时,他却突然按了关门键——他不敢上去,怕看到她穿着那件伴娘裙的样子,更怕自己会忍不住拉着她逃离这一切。

而白若溪正在试穿伴娘裙,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裙摆上的碎钻像极了秦俊熙送她的第一份礼物——那瓶星星玻璃罐,此刻正被她锁在抽屉最深处。手机响起时,她以为是申彩京,接起却听见秦俊熙沙哑的声音:“若溪,别答应她,算我求你。”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轻声道:“秦总,婚礼见。”

挂断电话的瞬间,眼泪终于砸在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知道,这场以爱为名的绑架,没人能全身而退。

私人游艇靠岸时,济州岛的暮色正漫过防波堤。白若溪拖着行李箱走在最后,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声响,混着远处海浪拍礁的闷响,像支走调的哀乐。宋宇轩开了瓶香槟,气泡在杯口炸开,他却没喝,只是望着白若溪的背影叹气:“这场婚礼,倒像来送葬的。”

苏易川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肩颈:“别硬撑,真不想来,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白若溪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力气:“都走到这步了,退无可退。”她抬头望向酒店露台,秦俊熙正背对着她站在栏杆边,海风掀起他的西装下摆,像只折了翼的鸟。

深夜的沙滩上,尹正男找到蜷缩在礁石后的白若溪。她 barefoot 踩在湿沙里,婚纱礼盒放在一旁,珍珠白的缎面被海风刮得簌簌响。“若溪,”他递过去条毛毯,声音沉得像礁石,“秦俊熙刚才在酒窖砸了第三瓶红酒,嘴里翻来覆去就一句‘她为什么不恨我’。”

白若溪抓起把沙,任它从指缝漏下去:“恨有什么用?他姓秦,我姓白,从一开始就不同路。”远处的度假村亮着暖黄的灯,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尹正男,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长大了就要懂责任,懂牺牲,连哭都要躲着人。”

尹正男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校园祭上,她穿着背带裤追着秦俊熙打,笑起来眼里有星星。那时的风,好像比现在暖得多。

同一时间,秦俊熙的套房里,水晶灯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申彩京放下手中的婚约誓词,指尖划过“秦俊熙”三个字,墨迹被眼泪晕开个小团:“你昨晚去她公寓楼下站了三个小时,对吗?”

秦俊熙猛地转身,领带歪在颈间:“你跟踪我?”

“我用得着跟踪吗?”申彩京笑出声,眼泪却往下掉,“整个秦氏都知道你为了个平民丫头跟会长冷战,整个申家都在看我笑话——秦俊熙,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别答应这场婚礼!”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我答应过爷爷……”

“你答应她的呢?”申彩京突然提高声音,“你在她生日那天说要给她一个家,你在她生病时说永远不放手,这些都喂狗了吗?”

秦俊熙被问得哑口无言,猛地拉开房门冲出去。走廊里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他却不知道该往哪去——去白若溪的房间?说什么?说自己身不由己?还是说,其实他也怕,怕真的反抗了,连最后这点能远远看着她的资格都没了。

申彩京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缓缓蹲下身,把脸埋进婚约誓词里。纸张上还留着秦俊熙的钢笔印,力透纸背,像他当年在她笔记本上画的鬼脸,那时他们还是会抢冰淇淋的年纪。

海风穿过半开的窗户,卷起桌上的誓词,页脚扫过申彩京的手背,凉得像白若溪刚才在码头看她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恨,只有一片死水般的绝望。

她突然明白,这场用利益搭起来的婚礼,从来没有赢家。秦俊熙困在责任里,白若溪困在爱情里,而她自己,困在一个连新郎的心都留不住的空壳里,连挣扎都显得多余。

远处传来烟花的声响,是度假村在试放婚礼用的烟火。绚烂的光映在申彩京含泪的眼里,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夏夜,秦俊熙指着星空对她说“以后我保护你”时,眼里的光。只是那时的光,早就灭了。

婚礼前一天的晨雾还没散尽,秦俊熙的套房门就被推开了。秦俊雅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她站在机场,身后是哭红了眼的少年——那是当年她被迫远嫁时,秦俊熙去送别的样子。

“坐。”她把照片拍在茶几上,目光扫过弟弟眼底的青黑,“知道我为什么提前结束欧洲的合同回来吗?昨晚在监控里看到你对着白若溪的微信发呆到天亮,活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秦俊熙别过脸,喉间发紧:“姐,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秦俊雅突然提高声音,指着照片里的自己,“当年我也说‘这是我的事’,结果呢?嫁了个连我过敏都记不住的男人,在古堡里守了十年空房,每次梦见初恋情人才敢哭出声!”她抓起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照片上,“你摸摸这照片的边角,是我这十年磨出来的茧——你想让白若溪也变成这样?还是想让自己后半辈子,对着她的照片磨出同样的茧?”

秦俊熙的指尖触到照片上凹凸的纹路,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他想起白若溪上次发烧,他守在床边,她迷迷糊糊抓着他的手说“俊熙,别离开我”;想起她在暴雨天跑遍全城给他买胃药,自己淋成落汤鸡却笑着说“药没湿”;想起她每次受委屈,都会往他怀里钻,像只受惊的小猫……那些画面突然撞得他心口发疼。

“爷爷那边我去说,秦氏和申家的合作,我带团队重新谈。”秦俊雅站起身,整理着西装领口,“但你记住,错过白若溪,你会比我更惨——我至少还有回忆,你连回忆都会变成刀,天天凌迟自己。”

秦俊熙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在地毯上划出刺耳的响。他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冲,走廊里的风掀起他的衣角,像在推着他往救赎的方向跑。

申彩京正在试穿婚纱,镜中的自己穿着洁白的蕾丝婚纱,颈间的钻石项链是秦俊熙母亲当年的嫁妆。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造型师,笑着回头:“是不是很美……”

话没说完就卡住了。秦俊熙站在门口,西装扣子扣错了两颗,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彩京,”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对不起。”

申彩京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住,她抬手抚上婚纱的蕾丝花边,指尖却在发抖:“你要说什么,我大概猜到了。”

“婚礼取消吧。”秦俊熙走到她面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不能娶你,我爱的人是白若溪,从始至终都是。”

钻石项链突然从颈间滑落,砸在婚纱的裙摆上,发出清脆的响。申彩京看着他,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她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秦俊熙!”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试衣间里炸开,“你早干什么去了?!”

婚纱的裙撑被她踩得变形,她指着满地的礼服配件——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挑的款式,是她亲自去意大利盯的手工刺绣,是她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的微笑。“我为了这场婚礼,推掉了去巴黎进修的机会,跟我爸妈吵翻了天,甚至……甚至说服自己可以慢慢爱上你!”她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你现在告诉我你爱的是她?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申家的脸往哪搁?!”

秦俊熙没躲,脸上的红印迅速浮起来。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在地板上的闷响让申彩京的哭声顿了顿。“我知道我混蛋,知道我自私,知道怎么道歉都没用。”他抬起头,眼底的愧疚几乎要溢出来,“但我不能再骗你了,更不能骗自己。彩京,你值得更好的人,一个眼里只有你的人,而不是我这种……心里装着别人的废物。”

申彩京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流得更凶。她想起小时候,秦俊熙抢了她的棒棒糖,也是这样笨拙地跪在地上,把自己最爱的机器人塞给她。那时的他眼里有光,不像现在,只剩一片挣扎的灰。

“起来吧。”她弯腰去扶他,指尖触到他颤抖的肩膀,“秦俊熙,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但我比你聪明,我不跟不爱我的人耗着。”她转身看向镜子,镜中的新娘满脸泪痕,像个被雨打湿的玩偶,“婚礼取消的消息,我会亲自跟爷爷说。你……去找她吧。”

秦俊熙站起身,喉咙里像堵着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看着申彩京背对着他,慢慢解开婚纱的拉链,蕾丝滑落的声响里,她轻声说:“别让她等太久,像我这样。”

他转身冲出去时,走廊里的风带着咸涩的海味。远处传来礼炮试放的声音,轰隆作响,像在为这场夭折的婚礼,鸣响最后的哀乐。而他不知道的是,白若溪此刻正坐在去机场的车上,手里捏着尹正男刚送来的字条——上面是秦俊雅的号码,只写着一句话:“他要来找你了,但申家不会善罢甘休。”

车窗外的济州岛在后退,白若溪望着天边的云层,突然握紧了手机。她不知道自己该等,还是该逃。这场迟来的坦白,终究还是裹着刀光剑影,要把所有人都拖进更深的泥沼里。

秦俊熙冲出酒店时,海风正卷着暴雨砸下来。他浑身湿透地站在路边,手机屏幕上尹正男刚发来消息:“若溪去了机场,说要回英国。”

出租车在雨幕中疾驰,他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一遍遍拨打白若溪的电话,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车窗外的霓虹被雨水晕成模糊的光斑,像极了他第一次在画展上见到她时,她眼底闪烁的光——那时他以为,只要伸手就能抓住,却没想到一路追到此刻,还是差点弄丢。

机场大厅的广播在催最后登机,白若溪拖着行李箱站在闸口,指尖悬在关机键上。秦俊雅的短信还在震动:“申家已经联系了英国的势力,你走了,他在国内只会更难。”

她回头望了眼入口方向,雨丝从玻璃缝钻进来,打湿了她的睫毛。就在这时,一道狼狈的身影冲破雨帘闯进来,玄色西装湿透地贴在身上,秦俊熙隔着人群望着她,喉间喘着粗气,像头失了方向的困兽。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白若溪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却传来申彩京带着哭腔的声音:“若溪,别信他……我爸刚才给欧洲分部打电话,要让你在英国待不下去……”

话音未落,秦俊熙已经穿过人群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跟我走。”

白若溪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又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秦俊雅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申老爷子在去机场的路上,带了人。”

雨还在下,机场的广播再次响起登机提示。秦俊熙的车就停在外面,而申家的车队,已经出现在停车场入口的监控画面里。

她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去哪?”

秦俊熙望着她的眼睛,声音在雨声中发颤,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可他没看见,白若溪身后不远处,一个戴着黑帽的男人正举着手机,镜头对准了他们交握的手,屏幕上跳动的聊天框里,赫然是申老爷子的名字。

而远处的云层里,一架飞往英国的航班正缓缓滑行,机舱座位上,坐着一个与白若溪身形极为相似的女孩,手里捏着张伪造的登机牌——那是秦俊雅布的局,却不知早已被申家的眼线识破。

雨幕模糊了所有方向,秦俊熙拉着白若溪冲向出口的瞬间,停车场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他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转身的刹那,只看见无数束手电筒的光,刺破了浓稠的夜色。

这场迟来的奔赴,究竟是救赎的开始,还是另一场劫难的序幕?没人知道答案。

白若溪说道;我知道秦家现在遇到困难了,我要回一趟Z国云城A市,回白氏家族去,我是云城首富白家千金也是白氏继承人?

白若溪抽回被秦俊熙攥得发红的手腕,指尖轻轻拂过行李箱上的海关锁——那是三年前离开云城时,父亲亲手给她扣上的。雨丝落在她睫毛上,晕开一层水雾,却没遮住眼底骤然亮起的光。

“你说什么?”秦俊熙的声音在雨里发飘,他看着眼前这个总穿着稀旧白衬衫的女孩,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

“秦家的资金链断了,申家联合欧洲资本在做空秦氏股票,对吗?”白若溪弯腰捡起刚才掉落的珍珠耳钉,指尖转动着那粒圆润的珠子,“这耳钉是云城老字号‘玉德堂’的镇店之宝,当年我爸给我妈求婚时买的,市值够填秦氏三分之一的窟窿。”

秦俊熙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想起她总说自己是普通职员的女儿,想起她为了省打车钱挤了半年地铁,想起她看着橱窗里的高定礼服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羡慕——原来那些小心翼翼的窘迫,全是演给他看的伪装。

“云城白家,”白若溪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像云城老宅院里那口百年古井,“我爷爷白敬亭是东南亚船运大王,我爸白明远手里握着云城半条金融街。三年前我跟家里闹翻,不是因为他们反对我谈恋爱,是他们早就查过秦氏的底细,说你爷爷当年发家时,吞过白家的货。”

她抬手抹掉脸上的雨水,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那里有道极淡的疤痕:“这是十五岁那年,在云城码头帮你挡碎玻璃留下的。那时你跟着你爷爷去谈合作,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紧张得手心冒汗——秦俊熙,你真以为我们是在画展上才认识的?”

秦俊熙的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记忆突然倒回十五岁的夏天,云城码头的集装箱阴影里,确实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替他挡过飞溅的玻璃,他慌乱中只记得她锁骨上那点血珠,像朵绽开的红玫瑰。

“申家以为拿捏住了秦家的软肋,却不知道白家手里握着他们走私原油的证据。”白若溪拉开行李箱,最上层不是衣物,而是个烫金的皮质文件夹,封面上印着“白氏集团”四个浮雕字,“我回A市,不是去求白家帮忙,是去拿属于我的继承权——我妈留给我的那部分股份,足够让申家从资本圈彻底消失。”

她抬头看向秦俊熙,雨幕里的眼神亮得惊人:“但我有条件。”

秦俊熙的心跳得像要炸开,他看着她指尖划过文件夹上的家族徽记——那是只衔着玉如意的白隼,和他办公室里那枚不知来历的旧徽章,一模一样。

“等解决了秦家的事,”白若溪的声音穿过雨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得跟我回云城老宅,当着我爷爷的面,把当年吞的货,连本带利还回来。”

她转身走向值机柜台,高跟鞋踩在积水里发出清脆的响,背影挺得笔直,再没有半分往日的怯懦。秦俊熙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昨晚申彩京哭着说的话:“你以为白若溪真那么简单?她每次看秦氏财报的眼神,比华尔街的分析师还准。”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显示“云城白氏”:“小姐已登机,申家在云城的眼线已控制,另——提醒秦先生,当年吞货的账,白家记了十八年。”

雨还在下,机场的广播里传来飞往云城的航班开始登机的提示。秦俊熙望着舷窗外那架即将起飞的飞机,突然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像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网里。白若溪的归来,究竟是来救秦家于水火,还是来清算一场横跨两代的旧账?

他摸出钱包里那张被磨得边角发白的照片——十五岁的他和那个穿白裙的小姑娘,在云城码头的夕阳里笑得灿烂。那时的风,好像也带着今天这样的雨腥味,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道,这张照片里藏着的,是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远处的云层里,飞机冲破雨幕的瞬间,白若溪在头等舱里缓缓打开那只皮质文件夹,第一页赫然是张泛黄的合同,甲方签名处,是秦俊熙爷爷的名字,乙方那栏,印着白若溪母亲的私章。而合同末尾的备注里,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以孙女若溪之名,讨还。”

白若溪将手机屏幕转向秦俊熙,上面是白氏操盘手刚发来的实时数据——申氏集团的股价正以每分钟0.5%的幅度下跌,红色的跌停预警像血痕般刺眼。她指尖在屏幕上轻点,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文件名简单粗暴:《申氏做空预案》。

“看到这组海外账户了吗?”她的声音裹着雨气,却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是我三年前在伦敦金融城实习时,用匿名身份开的。现在里面的资金,够让申氏的流通股换手率翻三倍。”

秦俊熙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喉间发紧。他想起申家老爷子昨天在酒会上拍着胸脯说“秦氏完了,下一个就是白家”,此刻才明白,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惹的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白若溪突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申彩京她爸总以为云城白家是靠船运发家的土包子,却不知道我爷爷早在十年前就布局了数字货币。他们联合欧洲资本做空秦氏的那些资金,源头正好在我爸控股的瑞士银行里。”她指尖划过“平仓线”三个字,“明天早上九点,我让银行抽贷,申氏的杠杆会瞬间爆仓。”

秦俊熙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汗混着雨水往下淌:“若溪,这太冒险了,申家在政界的关系……”

“关系?”白若溪反手按住他的手背,力道大得惊人,“我妈当年就是被申家设计,才从云城金融峰会的顶楼掉下去的。警方说她是自杀,可我在她指甲缝里找到了申老爷子秘书的西装纤维——这笔账,我记了十五年。”

她从行李箱夹层里抽出个牛皮纸袋,倒出一叠照片。最上面那张是云城老宅的全家福,少年时的她站在中间,身边的男人眉眼竟与秦俊熙有几分相似。“这是我表哥,现在是国际刑警金融犯罪组的组长。申家走私原油的证据,他明天会直接递到Interpol(国际刑警组织)。”

秦俊熙看着照片里那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突然想起三年前帮自己处理海外资产的神秘律师,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在为今天铺路。

“你不用跟着我回云城。”白若溪将一份股权转让书推给他,上面的受让方是秦氏,转让方栏签着她的名字,“这是白氏持有的申氏30%暗股,你拿着它,在申氏崩盘时进场接盘,既能救秦氏,也能让申家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

她转身时,行李箱的滚轮碾过积水,发出咕噜噜的响。“等我处理完云城的事,会去秦氏找你。”白若溪的声音从雨幕里飘过来,带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但在此之前,别相信任何人——包括秦俊雅。”

秦俊熙猛地抬头,想问什么,却见她已经走进了登机口的阴影里。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张图片:云城白家老宅的门口,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白若溪的登机信息。

雨越下越大,秦俊熙捏着那份股权转让书,指腹抚过白若溪的签名。他突然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别相信任何人”,难道秦俊雅的帮忙,也藏着别的目的?

远处的航班准时起飞,引擎声撕开雨幕。秦俊熙望着那道划破夜空的光,突然觉得白若溪的回归,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炸弹,不仅要炸沉申家的船,或许连秦家这艘看似坚固的巨轮,也会被掀起的巨浪卷进未知的漩涡里。

而云城的雨,此刻正敲打着白家老宅的青瓦,仿佛在为一场迟到了十五年的清算,奏响序曲。

白若溪指尖划过行李箱上的鎏金纹章,那只展翅的白隼在雨光里泛着冷光——那是云城白家的族徽,印在东南亚半数银行的授信协议上。她抬眼时,睫毛上的雨珠滚落,砸在秦俊熙手背上,凉得像块冰。

“申家的账上,流动资金够撑三个月。”她突然笑了,笑意却没沾到眼底,“而白家在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里,躺着能买下三个申氏的现金。你以为申彩京父亲敢动我?他昨晚给我爸的助理发了八条道歉信息,就因为他侄子在酒会上说了句‘白家是暴发户’。”

秦俊熙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想起她去年生日,收到个没有寄件人的钻石胸针,她当时只说是“朋友送的”。后来他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同款,是卡塔尔王室拍卖会上的拍品,成交价够秦氏付半年工资。

“云城的cbd,每三栋写字楼就有一栋挂着白家的牌子。”白若溪弯腰捡起被风吹落的机票,指尖在“云城A市”四个字上顿了顿,“我爷爷去年给我的成人礼,是澳大利亚的三座金矿。申家所谓的‘资本’,在白家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筹码。”

她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云城老宅特有的檀木香气:“你知道申家为什么急着联姻吗?他们挪用公款填海外亏空的事,被白家抓到了把柄。我爸放话出去,只要申家敢动秦家一根手指头,明天就让他们的审计报告出现在证监会桌上。”

秦俊熙猛地攥紧她的手腕,指腹触到她腕骨处的玉镯——那玉镯看着温润,实则是块罕见的帝王绿,当年在香港苏富比拍出过九位数天价。他以前总笑话她戴个“老古董”,现在才知道,那是白家嫡女的身份象征,比秦氏的公章还管用。

“三年前我跟家里吵着要走,不是逃,是我爸逼我继承家业,我躲出来喘口气。”白若溪抽回手,玉镯碰撞的脆响里,她的眼神突然软了软,“我怕你知道我是白家的人,会觉得我跟那些围着你转的名媛一样,带着目的接近你。”

她望着远处缓缓滑行的飞机,机翼上的航灯像颗孤星:“但现在不一样了。秦家倒了,你会被申家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我必须回去,不是以白若溪的身份,是以白家继承人的身份——只有这样,才能把你从泥里捞出来。”

秦俊熙突然抓住她的行李箱拉杆,掌心的汗浸湿了皮质握把:“那你呢?白家会不会……”

“白家欠我的。”她打断他,声音里淬了点冷,“我妈当年为了嫁给我爸,放弃了欧洲的爵位。她临终前说,白家的权势,本就该护着我们想护的人。”

登机口的广播第三次响起,白若溪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他的膝盖,像只掠过水面的白鸟。秦俊熙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手里还攥着她刚才掉落的书签——那是片风干的白玉兰,来自云城白家老宅的庭院,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去云城,曾在那棵树下捡过同样的花瓣。

手机突然震动,是尹正男发来的照片:申家老爷子在书房里打电话,对面坐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侧脸像极了白若溪的父亲。照片下面附了行字:“申家在联系云城的老牌家族,好像想绕过白家动手。”

雨还在下,秦俊熙望着舷窗外那架即将冲入云层的飞机,突然觉得白若溪的回归,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白家的亿万资产能护得住秦家,可云城那些盘根错节的家族恩怨,会不会让她陷入比申家更危险的旋涡里?

他摸出钱包里那张泛黄的纸条,是三年前白若溪给他写的地址,末尾画了个小小的白隼。那时他以为是随手涂鸦,现在才看懂,那是她藏了三年的暗号——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的软肋,悄悄递到了他手里。

而云城的雨,此刻正打在白家老宅的琉璃瓦上,仿佛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敲响第一声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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