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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权力巅峰之官场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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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2章 知法犯法的腐败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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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档案馆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周志高盯着手里那串黄铜钥匙,齿痕在掌心硌出深浅不一的印子。

档案管理员刚才说,方昌煤经手的卷宗堆起来能塞满半间库房,最上面那箱贴着“绝密”标签的,锁孔里还插着把生锈的铜锁——据说当年是他亲手锁上的。

“周部长,这是2008年那起女大学生奸杀案的卷宗。”老郑戴着白手套,从纸箱里抽出份泛黄的文件,纸页边缘卷曲得像晒干的海带,“当时的判决书上写着‘证据不足,疑罪从无’,可受害者家属的上访材料,被夹在基建科的工程报表里,上面还沾着水泥点子。”

周志高翻开卷宗,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马尾辫,校服领口别着枚三好学生徽章。

尸检报告的字迹被水洇过,“多处锐器伤”几个字模糊不清,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眼疼。

“方昌煤的表亲方小兵,当时是市公安局的协警,对吧?”他指尖点着卷宗里的嫌疑人名单,“案发三天后,这小子突然辞职去了海南,临走前还买了辆崭新的桑塔纳,一个月工资才三百块的协警,哪来的钱买车?”

老郑递过来份银行流水,纸张脆得一碰就掉渣:“这是方昌煤当年的账户记录,案发后第三天有笔五万块的转账,收款方是个叫‘王秀莲’的女人,也就是方小兵的妈。”

“更绝的是,这笔钱的来源是市公安局的‘特情经费’,明目写着‘线人奖励’。”

档案架后突然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实习生抱着堆卷宗跑过来,脸色白得像宣纸:“周部长,这里有份受害者父亲的绝笔信,说他去公安局讨说法时,被方昌煤的人打断了腿,最后在医院跳楼了......”

周志高捏着那封用铅笔写的信,字迹歪歪扭扭,墨水在“我女儿死不瞑目”几个字上反复涂抹,黑得像团化不开的血。

“把法医叫过来,”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重新尸检,当年的物证保管在哪?就算只剩根头发,也要做dNA比对。”

拘留室里,方昌煤正对着铁窗发呆。晨光透过栏杆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像幅被撕碎的奖状。

看守送进来的粥还冒着热气,他却一口没动,只是用指甲抠着碗沿的豁口——那是他昨天发脾气摔的。

“方厅长倒是沉得住气。”周志高推开门时,铁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你表亲方小兵在南边开了家洗浴中心,里面养着十几个未成年少女,这也是你‘关照’的?”

方昌煤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换上惯常的傲慢:“年轻人犯点错很正常,我那表亲早就改邪归正了。”

“倒是你们,拿着些陈年旧账大做文章,就不怕影响公安系统的形象?”

“形象?”周志高把女大学生的照片拍在桌上,玻璃相框在水泥地上震出裂痕,“这女孩叫林晓雨,当年才十七岁。”

“她被你们方家人轮奸后扔进了河里,尸体漂了三天才被发现,你拿着纳税人的钱给凶手买通关系,用特情经费堵受害者家属的嘴,这就是你说的‘形象’?”

他突然提高音量,震得墙上的标语簌簌掉灰:“你给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打了个电话,原话是‘方家的事,差不多就行’。”

“结果本该判死刑的案子,变成了‘证据不足’,本该赔偿的八十万,被压缩到三万,本该伸张正义的公安局,成了你们方家的私人法庭!”

方昌煤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我那是为了社会稳定!那女孩的家属在学校门口拉横幅,影响多坏!我花钱摆平有什么错?总比闹出群体事件强!”

“摆平?”周志高甩出份精神病鉴定书,上面的照片里,林晓雨的母亲眼神空洞地盯着镜头,嘴角挂着诡异的笑,“这是你让人做的鉴定,说她有妄想症,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整整十五年,她每天被灌药电击,直到上个月才被我们接出来,你去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这就是你说的‘摆平’?”

铁门外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林晓雨的母亲被女警搀扶着,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她盯着方昌煤的脸,突然挣脱搀扶扑过来,指甲在铁栏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是你!是你这个畜生!我女儿托梦给我,说她冷......”

方昌煤猛地后退,撞在墙上的铁架上,搪瓷杯摔在地上碎成八瓣。

“疯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指着门口的方向,声音抖得像筛糠,“把她带走!快把她带走!”

周志高按住激动的老太太,眼神冷得像深冬的冰:“方昌煤,你当年给精神病院院长批了块地,让他把医院扩建三倍。”

“条件是‘看好’这位母亲,别让她出去惹事。那院长现在住的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是你情妇的名字,这些,要不要我把账本给你念念?”

观察室里,老郑指着监控屏幕摇头:“这老狐狸终于露怯了。刚才技术科恢复了他当年的通话录音,里面有段他跟方小兵的对话,说‘那女孩的指甲缝里有你的皮屑,我已经让人处理干净了’。”

周志高盯着屏幕里方昌煤惨白的脸,指尖在桌上敲出密集的节奏:“查方小兵在海南的关系网,特别是他洗浴中心的后台老板。”

“我怀疑那不是简单的色情场所,很可能是跨境贩毒的中转站,方昌煤当年能压下人命案,现在说不定还在给这些犯罪集团当保护伞。”

审讯室里,方昌煤正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周志高突然把份快递单推过去,上面的寄件人是精神病院的护工,收件地址是方昌煤的老家。

“这是十年前的快递,里面装着林晓雨母亲的牙齿。”周志高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钢板,“护工说她不配合吃药,就被强行拔掉了七颗牙。”

“你每个月给护工打两千块,备注写着‘辛苦费’,这钱花得安心吗?”

方昌煤的手指突然痉挛,抓起快递单想撕,却被周志高死死按住。

“别费力气了。”周志高亮出手机,屏幕上是护工的忏悔视频,老太太抹着眼泪说:“方厅长说只要看好人,等我儿子毕业就安排进公安系统......我对不起晓雨她妈啊......”

铁门外的哭喊声越来越近,林晓雨的母亲正反复念叨着女儿的生日:“今天是她三十五岁生日......要是活着,孩子都该上初中了......”

方昌煤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瘫在椅子上,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嘴里反复嘟囔着:“我不是故意的......是方小兵求我的......那女孩也有错,谁让她半夜不回家......”

“闭嘴!”周志高猛地一拍桌子,卷宗散落一地,“受害者永远没有错!错的是你们这些把法律当擦屁股纸的败类!”

“错的是你用权力编织的关系网,错的是你把公安局变成私人屠宰场的无法无天!”

他突然抓起份卷宗,狠狠砸在方昌煤脸上:“看看这个!2005年的灭门案,凶手是你的远房侄子,你愣是把案子改成了‘家庭暴力引发的自杀’。”

“2010年的银行抢劫案,主犯是你战友的儿子,你让人找了个流浪汉顶罪,现在那流浪汉还在牢里喊冤!”

方昌煤被砸得嘴角流血,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你以为扳倒我就完了?这体制里像我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查得过来吗?”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周志高,我知道你儿子在哪上学,也知道你老婆开的车,兔子急了还咬人,你非要赶尽杀绝?”

周志高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昌煤:“你可以试试。”

他掏出手机,点开段视频,画面里是方昌煤的孙子在学校门口挥手的样子,“你孙子说长大想当警察,还说要抓尽天下的坏人。

你说要是他知道爷爷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会怎么想?”

方昌煤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他张着嘴想骂,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观察室里,老郑指着监控屏幕叹气:“这就是典型的色厉内荏,平时在下面作威作福惯了,真遇到硬茬就怂了。”

“刚才技术科发来消息,方昌煤在瑞士银行有个秘密账户,里面的钱足够买下半条街的商铺——这些钱,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周志高盯着屏幕里方昌煤蜷缩的背影,指尖在桌上敲出沉重的节奏:“通知国际刑警,冻结方昌煤所有的海外资产。”

“另外,把他经手的所有案件整理成清单,在省报上公示,让所有被坑害的民众都来登记,我们不仅要扳倒他,还要给那些沉冤昭雪的人,办一场迟到的正义葬礼。”

拘留室的铁门再次打开时,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柱。

林晓雨的母亲被女警扶着,手里捧着个小小的骨灰盒,里面装着从精神病院后院挖出来的七颗牙齿。

“晓雨,”老太太用粗糙的手抚摸着骨灰盒,“妈带你回家了......坏人被抓住了......”

方昌煤被押出去时,正好和老太太擦肩而过。

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迸发出疯狂的光,他挣脱警员的束缚,朝着骨灰盒扑过去:“都是假的!是你们陷害我!”

周志高一把将老太太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方昌煤:“把他的嘴堵上。”

他蹲下身,轻声对老太太说:“我们会重新立案,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您女儿的案子,会作为典型案例写入司法教材——这是她用生命换来的警醒。”

档案馆的走廊里,实习生抱着新整理出的卷宗跑来,鞋底在地板上蹭出火星:“周部长,发现了更可怕的!方昌煤当年还篡改过死刑犯的dNA报告,至少有三个被冤杀的......”

周志高接过卷宗,封面的“死刑复核”四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

他想起刚才方昌煤说的那句话,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这张用权力织就的黑网,远比想象中更庞大、更肮脏。

暮色渐浓时,周志高站在档案馆的窗前,望着外面渐渐亮起的路灯。

老郑递过来杯热茶:“所有重审案件的受害者家属都联系上了,最远的在新疆,说就算卖房子也要来参加庭审。”

“通知宣传部门,”周志高的声音有些沙哑,“庭审全程直播。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把法律当私法的下场是什么。”

他指着桌上那堆卷宗,“这些不是纸,是一条条被践踏的生命,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我们多查清一件,就多给一分希望。”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晓雨的高中同学发来的照片。

泛黄的毕业照上,女孩们挤在一起笑,林晓雨站在中间,手里举着“青春无悔”的牌子。

“她当年是班长,”信息里写着,“我们都以为她会当律师,没想到......”

周志高摩挲着照片上女孩的笑脸,突然想起洛汐昨天画的画,上面有座彩虹桥,桥栏上刻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他给刘晓雅发了条信息:“告诉洛汐,爸爸正在给很多叔叔阿姨找回公道,就像她画的那样,坏人最终都会受到惩罚。”

拘留室里,方昌煤终于肯吃饭了。

看守说他把粥里的米粒数得清清楚楚,一粒都没剩。

铁窗上映着他佝偻的背影,像枚被岁月蛀空的公章,曾经盖在哪份文件上都能呼风唤雨,如今却连张废纸都不如。

周志高走出档案馆时,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

远处的公安局大楼亮着灯,加班的警员们正在整理方昌煤案的证据链。

他想起刚参加工作时,一位老镇长说的那句话:“当官就像在河边走,一步踏错就可能掉进深渊。”

“但只要心里装着老百姓,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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