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光未敛,人头已坠。只见寒光一闪,刀光如电,那颗头颅便像熟透的果实一般,“噗通”一声滚落下来。刀锋甩落的血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连成一条赤线,划过其余俘虏的喉头。那十八根脖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约而同地收缩、抖动起来。
戚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的步伐稳健而缓慢,仿佛这满地的血腥与他毫无关系。他一步步地踏过那颗滚落在雪地里的头颅,鞋底毫不留情地碾碎了那颗头颅上睫毛上的薄霜。而他棉袍的下摆,也在不经意间沾染了那殷红的鲜血,那鲜血正顺着冰晶的纹路,缓慢而又坚定地洇开。
站在一旁的偏将,此时已是满脸惊恐。他的颈脉贲张,突突地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他的鼻尖上,悬挂着一滴即将滴落的冷汗,那汗珠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落下。他的喉头发出一阵类似困兽般的咕哝声,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然而,就在他的下颌刚刚要扬起的一瞬间,栾卓的鞋子如同闪电一般踩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将他的下颌踩入了雪泥之中。偏将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却再也无法发出其他声音。
戚福见状,突然矮身蹲下,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如同一只凶猛的猎豹。他伸手揪住偏将的发髻,用力一扯,偏将的整个身体都被他硬生生地提了起来。偏将的那张倔强的面孔,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贴近了戚福的瞳仁。
戚福的声音冰冷而又带着一丝戏谑,他缓缓地说道:“小象国的雪,化在你颈血里,可暖和?”
就在说话的间隙,那刀尖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在倒数第二个人的颈侧游走。只见寒光一闪,一道蜿蜒的血线便如毒蛇般在他的脖颈处浮现出来。
刹那间,俘虏群中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牙齿相击的脆响。有人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双膝发软,积雪在他的膝下被压得凹陷下去,晕开一片深黄的水渍。那融化的冰水裹挟着咸腥的味道,缓缓地流淌到戚福的鞋底。
戚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用刀鞘挑起一些浑浊的雪水,然后轻轻地拍在那偏将痉挛的脸颊上。偏将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在这寒风裹挟的沉默中,栾卓的袖口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如闪电般迅速地扣住了最右侧那人的咽喉。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栾卓死死地扼住,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
戚福的唇角终于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他双手拍打的节奏也渐渐变得缓慢起来。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偏将瞳孔里倒映的刀影,那刀影如同毒蛇吐信一般,一寸寸地啃噬着这个小象国汉子眼底的倨傲。
有了这些人的审讯,戚福的内心开始翻腾起来,各种想法和念头不断涌现。他深知福寨中还有一部分人存活,而且恰好就在小象国边境的桐桐寨。然而,对于其他福寨人的去向,他却一无所知。
戚福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剩下的一十八人,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问道:“你们当中,有谁曾经踏入过福寨?”
这一十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茫然的神色,显然对戚福的问题感到十分困惑。他们彼此之间交换着疑惑的目光,似乎都在等待着其他人先开口回答,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打破这沉默。
戚福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瞳仁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着,微微收缩成一条细线,宛如暗潭中浮起的阴翳残月,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他交叠在胸前的双手在太阳的照射下,投射出鹰隼般的利爪阴影,那阴影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仿佛随时都可能猛扑下来。
当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刀身时,发出的声响就像毒蛇尾梢轻扫落叶一般,细微而又令人心悸。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种警告,让人不敢忽视。
终于,有两个人鼓起了勇气,他们双膝跪地,缓缓地向前爬行,靠近戚福。当他们离戚福还有几步之遥时,戚福的头颅略微向右倾斜,他那鬓角垂落的银丝在冷风中肆意飞舞,如同蛛网般交织在一起。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嘲弄的弧度,但那笑容却并未抵达他的眼底。在他的眼底,沉积着这些日子的血色晨雾,那是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深沉和压抑。
“好得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间滚出来的一般,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这笑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刀刃擦过碎骨时的摩擦声,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他的袖口突然扬起,如同夜枭展翅一般。那一瞬间,他的五指如同锁魂链一般迅速伸出,精准无误地卡住了那谄媚者的下颚。那力道之大,使得对方的身体猛地一颤,几乎要被他提起来。
他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对方颤动的喉结,感受着那细微的起伏。然而,就在对方以为他会继续施加压力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手,转而轻柔地抚摸起对方的头顶,仿佛在安抚一只即将被投喂的祭牲。
那谄媚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的眼角纹路如同淬毒的蛛丝一般,在瞬间骤然绽放开来,透露出一丝让人胆寒的狠厉。然而,这丝狠厉却在转眼间又被他敛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让人摸不透的冷漠。
就在乌云遮蔽阳光的一刹那,天地间突然陷入了一片昏暗,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而就在这片黑暗中,他的目光却如同闪电一般,凌厉而锐利,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斜斜地扫向了静立在角落里的栾卓。
栾卓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道目光的存在,他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一动不动。然而,戚福的目光却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穿透了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撕裂开来。
戚福的手指,宛如枯竹般干枯而细长,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他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轻轻地划过自己的咽喉,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水面,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一道猩红的暗语在空气中若隐若现,仿佛是用鲜血勾勒而成。在这充满松明烟气的环境中,那道暗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而当他手下的铁掌如同钳子一般紧紧钳住那两个人时,那两个人的哀嚎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如同恶鬼的哭嚎,让人胆战心惊。然而,戚福却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就在这时,戚福突然转身,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背影在那一瞬间显得无比高大,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挡住了那阵阵哀嚎。
他的袖口在转身的瞬间翻涌起来,就像是一只展开垂天之翼的黑鸦,那黑色的布料在空中飞舞,给人一种阴森而又恐怖的感觉。然而,在这看似冷酷无情的外表下,戚福那骨节分明的手却悄然紧攥住了手中握着的松枝,仿佛那松枝是他最后的一丝温暖。
随着他的用力,松枝断裂开来,尖锐的断口深深地刺入了他的掌心,一股暗红色的血流顺着掌心蜿蜒而下,宛如一条暗色的溪流。
那么,这些人的下场将会如何呢?毫无疑问,戚福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人对他来说,仅仅是眼下还有些用处而已,但也仅仅是有些用处罢了。
尤其是那被拖走的两个人,既然他们去过福寨,那么必然已经沾染了福寨的鲜血。没有当场将他们活祭,已经算是戚福内心最后的一丝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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