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火跳跃着暖黄的光,香磷拉着知朝的手,叽叽喳喳地讲了许多趣事。
从基地里的糗事到实验的小插曲,语气里满是雀跃。
知朝听得认真,时不时被她夸张的表情逗得弯起嘴角,笑声轻轻落在灯火里,驱散了几分实验室残留的冷意。
“说起来,那个佐助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香磷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莫名的感慨。
知朝抬眼看向她,眼里藏着好奇:
“你喜欢他吗?香磷?”
“哈?喜、喜欢什么的,也不至于啦!” 香磷慌忙摆手,耳尖却悄悄泛红,“他长得是挺好看没错,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也就敢远远看几眼,根本不敢上去搭话啊。”
说完,她还夸张似的打了个冷颤。
“诶 ——” 知朝拖长了尾音,顺势向后倒在床铺上,柔软的被褥接住了她。
她陷在枕头里,侧头望着坐在床沿的香磷。
灯火在她脸颊上跳着光,红色发丝像揉碎的火焰,顺滑地披在背后,泛着温柔的光泽。
知朝无意识地捻起她的发尾,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沙哑:
“那香磷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香磷紧张的捏紧了自己的衣服,看到躺在床上的知朝发丝散在枕间,眼神被火光映得有些迷离,像醉在了暖酒里,连面颊都染着淡淡的酡红。
这模样让她愣了几秒,声音带着点紧张:
“当、当然有啊!我喜欢的人就是知朝!超级超级喜欢的那种!”
意料之外的告白让知朝心头微颤,她抿了抿下唇,眼底悄悄漫上一层忧郁:
“香磷,可以陪我一会儿吗?”
“当然........”
香磷的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知朝轻轻拉住,将她带倒在床上,从身后抱住了她。
感受到身后贴上了一片柔软的温热,突如其来的亲密让香磷又惊又喜,心脏像擂鼓般狂跳:
天啊!她竟然和知朝躺在了一张床上!
她要一辈子都睡在这张床上!
连床单都不带换的那种!
可这份雀跃没持续多久,香磷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身后的人在微微颤抖,环在她腹部的手,也在慢慢收紧,力道里藏着难以言说的脆弱。
“....知朝.....你怎么了?”香磷的声音放轻了,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
知朝把脸埋在香磷的后背上,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细微的哽咽:
“我只是有点累了…… 好像攒了好多好多说不出口的情绪,只有和香磷单独待着的时候,情绪才像看到安全的岛屿一样涌出来,根本控制不住。”
“抱歉啊,要让你在这个时候陪我。”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话,香磷心里一阵发疼。
她轻轻转过身,没有去看知朝泛红的眼眶,而是像小时候母亲安抚自己那样,把人温柔地抱进怀里,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辛苦了,知朝。” 香磷的声音软下来,“一直撑到现在,其实很累的吧?”
属于女孩子的柔软气息裹住了知朝,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这种毫无杂质的亲密,像一束暖光,照进了她满是疲惫的心里。
她想起,人类生来就是复杂的生物 。
靠着理性追逐理想、支撑生活,却要靠着感性喂养灵魂,在人与人的羁绊里汲取力量,慢慢拼凑出真实的自己。
可感情也是会消耗的。
若是总靠近那些情感贫瘠的人,自己的能量就会被一点点 “夺走”,最后陷进 “低电量” 的沼泽里,甚至慢慢变成冷漠的人。
而她,好像真的已经累到快撑不住了。
香磷的怀抱很纯粹,带着 “爱” 的温度,刚好填补了她消耗过度的情感。
知朝在她怀里蹭了蹭,声音轻快了些:
“谢谢你,香磷。我感觉好多了。”
她从香磷怀里抬起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微红的眼眶让她看上去格外脆弱。
香磷看着她这副模样,胸腔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语气变得格外认真:
“知朝,我不管你在做什么,要是真的累了,就别继续了好不好?其他的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不行啊。” 知朝扯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决定要做了,就不能随便放弃。而且…… 我想让身边的大家,都能有个好未来。”
“为什么非要在意别人啊!” 香磷有点急了,声音提高了些,“知朝你能不能自私一点?那些麻烦的人,随便应付一下就好啊!就算稍微骗一骗、利用一下,也没什么的!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知朝却轻轻摇了摇头:
“感情在我眼里,应该是真挚的、平等的。要是用它来欺骗和利用,那和作践自己有什么区别呢?”
“可万一有人故意伤害你怎么办?” 香磷还是不放心,眉头皱了起来。
知朝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温柔的笃定:
“香磷,你会故意伤害我吗?”
“那绝对不可能!” 香磷立刻坐直了身子,语气激动,“我就算自己受伤,也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你看,只有真诚的感情,才能换来真诚的羁绊。” 知朝笑了笑,“我不怕有人伤害。 就算真的遇到了,我也不会允许他人随便践踏我的感情。”
“那你不会难过吗?” 香磷追问。
“为什么要难过?” 知朝语气里带着点通透,“我应该庆幸自己早点筛掉了一个‘垃圾’,可对方却失去了一个愿意真心待他的人。这么算下来,明明是我及时止损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香磷怔怔的看着她,忽然屏住了呼吸。
她怎么能这么好啊……
香磷心里又酸又软,还有点说不出的愧疚。
刚才自己还劝她 “自私一点”“随便应付”,可在知朝眼里,感情是那么珍贵的东西,珍贵到连用来欺骗都觉得是 “作践自己”。
对比之下,自己那些小心思,好像都变得卑劣起来。
原来真的有人,会把 “真心换真心” 当成不变的准则。
香磷看着知朝眼底的光,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想把人再抱紧一点,又怕弄疼了她身上的伤。
想跟她说 “你这样会吃亏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她知道,知朝不是不懂 “吃亏”,只是她宁愿自己多累一点,也不想丢掉心里的那份 “真”。
她看着她眼底那片澄澈的光,那里面没有丝毫的算计,也没有半点委屈,只有一种对 “真诚” 近乎执拗的坚持,却偏偏像一束暖融融的光,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她鼻子有些发酸,慢慢伏下身,凑近知朝的脸:
“知朝…… 我可以亲你吗?”
“诶?”
知朝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像羽毛拂过,带着点温热的触感。
香磷亲完就立刻红了脸,却还是鼓起勇气,声音带着点哽咽:
“我啊.....从小就被当成‘血包’,被人咬、被当成工具…… 在小时候的记忆里,除了疼就只有疼。我恨过自己的红头发,恨过漩涡一族的血统,甚至想过自杀,却又因为胆小不敢动手。”
她跪坐在床上,红色的眼睛里突然滚出豆大的泪珠,砸在被褥上:
“可后来有个人突然出现了,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她斩断了我的疼痛,不会像别人那样咬我,还会惦记着给我带礼物……” 香磷抬手握住胸前的贝壳项链。
“那个人是知朝你,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突如其来的哭声让知朝慌了手脚,她赶紧起身把香磷抱住,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哄劝:“怎么连你也哭了呀?刚才不是还在安慰我吗?”
香磷吸了吸鼻子,眼泪还在掉:“对不起……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明明是想安慰你的,结果自己先哭了……”
知朝轻轻摘下她的眼镜,用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才不是呢!多亏了有香磷在,我才重新有了力气,现在感觉浑身都充满活力了。”
香磷把眼镜重新戴回鼻梁上,看着眼前从模糊变清晰的脸,突然又扑了上去,紧紧抱住知朝,声音里满是依赖:
“啊啊啊知朝知朝!让我多抱一会儿好不好!你别走了行不行?留在这里,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香磷…… 你冷静点,等一下……” 知朝被她抱得有点喘不过气,哭笑不得。
可香磷根本没听,抱着她使劲蹭,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喜欢”“不要走” 之类的话,完全忽视了她的无奈。
知朝有些欲哭无泪.......
她皱了皱眉,只好放软了声音,带着点委屈:
“香磷…… 我身上还有伤呢…… 有点疼……”
听到 “疼” 字,香磷瞬间僵住,抱在知朝身上的手立刻松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慌乱,像做错事的孩子:
“对、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知朝终于忍不住笑了。
刚才的委屈和疲惫,似乎也在这阵闹哄哄的关心里,伴随着炽热的温度,融化在真挚的感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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