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风裹着铁砂,打在沙漠车的挡风玻璃上噼啪作响。王胖子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掰碎了喂给星落鱼幼鱼,小家伙的鳞片在仪表盘的灯光下泛着暗金色,尾鳍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像是在指路——它的直觉比任何罗盘都准,顺着它指引的方向,沙丘的轮廓正在发生微妙的扭曲,原本平缓的曲线里,隐约浮出金字塔的尖顶,被流沙半掩着,像颗埋在蛋黄里的枣核。
“时轨祭坛比想象的深。”他摸出吴迪给的探测仪,屏幕上的波形图正以诡异的频率跳动,每跳一次,车窗外的沙丘就移动一寸,“这地方的时空被星核碎片搅成了一锅粥,前一秒可能是明代商队的骆驼印,下一秒就变成了恐龙脚印。”
探测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屏幕上的红点密集得像片血云,直指前方的沙谷。王胖子踩下刹车,沙漠车在沙地上滑出条长痕,痕末端的沙粒突然凝固,化作块青灰色的砖,砖上的纹路与玛雅金字塔的太阳纹同源,只是中心的圆圈里刻着个沙漏,沙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上往下漏,漏完的瞬间,砖块又变回流沙,渗进地里。
“是‘时流砖’。”他想起养鱼人日志里的记载,时轨祭坛的外围布着时空陷阱,每块砖代表一个时间节点,一旦踏错,就会被卷入对应的时空,“日志说破解的关键在‘沙钟兽’身上,那玩意儿是星核碎片和沙漠蜥蜴的共生体,能在时流里自由穿梭。”
话音刚落,车底传来鳞片摩擦的窸窣声,一只巴掌大的蜥蜴钻了出来,背上的骨板组成个微型沙漏,沙粒是金色的星核粉末。它对着沙谷的方向点头,然后钻进沙地,留下条发光的轨迹。王胖子发动沙漠车跟上去,发现轨迹经过的地方,时流砖不再变化,砖上的沙漏都停在了同一刻度——寅时三刻,正是明代商队抵达这里的时间。
沙谷底部的岩壁上,有个被流沙掩盖的洞口,洞口的石柱上缠着褪色的丝绸,上面绣着的“大明”二字还能辨认。王胖子用洛阳铲拨开流沙,露出洞口的青铜门,门环是两个交错的沙漏,沙流的方向相反,一个正着漏,一个倒着漏,形成奇特的平衡。
“得让两个沙漏的沙同时漏完。”他试着转动门环,正着漏的沙漏突然加速,倒着漏的却放慢了速度,门缝里渗出的金光中,隐约能看到骆驼的影子在晃动,“是明代商队的时间流,门环转动的速度得和星核碎片的频率一致。”
星落鱼幼鱼突然跳上门环,鳞片的光芒与沙漏的星核粉末产生共鸣,两个沙漏的流速渐渐同步。当最后一粒沙落下时,青铜门“嘎吱”作响地打开,里面的景象让王胖子倒吸一口凉气——门后的通道不是岩石结构,而是由无数重叠的时空组成,左边是穿着兽皮的部落人在祭祀,右边是明代商队在搬运木箱,远处甚至能看到未来的星舰在沙漠上空盘旋,所有画面都被一层金色的薄膜隔开,膜上流动的正是星核能量。
“这是时空叠层。”他小心翼翼地踩进通道,脚下的地面时而变成沙地,时而化作金砖,时而又浮现出星舰的金属地板,“每走一步,都可能掉进不同的时空,得跟着沙钟兽的轨迹走。”
沙钟兽在前面引路,它的轨迹在叠层中划出条稳定的金线。王胖子跟着金线走到通道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圆形石室,中央矗立着时轨祭坛的核心:一个三层楼高的青铜沙漏,沙漏的上半部分装着金色的星核沙,下半部分是黑色的流沙,两者的交界处,悬浮着块拳头大的星核碎片,碎片的光芒扭曲了周围的空间,让石室的墙壁看起来像水波般荡漾。
石室的四周,停放着十几具骆驼骨架,骨架上的货箱还完好无损,箱身上的封条写着“藩王贡品”。王胖子撬开最近的箱子,里面装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排排陶罐,罐口的软木塞上刻着玄鸟纹,打开罐子,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冻着的竟是玄鸟族的星航服碎片,碎片上的星轨图与吴迪星舰的完全吻合。
“明代藩王偷的不是星核碎片,是玄鸟族的技术。”他拿起块碎片,上面的磨损痕迹显示曾被反复研究,“他们想利用星核能量和玄鸟族的技术,打造能穿梭时空的武器。”
沙漏的顶部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一个穿着部落服饰的人影从阴影里走出,他的脸上画着太阳纹,手里拿着根镶嵌星核碎片的权杖,权杖顶端的沙漏与祭坛的青铜沙漏同步流动。“外来者,你打破了时流的平衡。”他的声音像是从不同时空传来的叠音,“商队的贪婪让星核碎片失控,现在每个时间层的我们,都在重复着祭祀的仪式,试图稳住它。”
王胖子注意到他的权杖底部刻着玄鸟纹,与货箱里的星航服碎片同源。“你们是玄鸟族的后裔?”他举起青铜符,符面的光芒让部落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和玛雅人、养鱼人一样,守护着星核碎片?”
部落人突然跪伏在地,权杖指向沙漏的底部:“我们是‘时守者’,祖先是跟着商队来的玄鸟族人,为了阻止藩王的计划,留在沙漠与部落人共生。现在星核碎片的能量快耗尽了,一旦沙漏的黑沙覆盖金砂,所有时空叠层都会崩塌,把这里变成时间黑洞。”
沙漏的交界处,星核碎片的光芒确实在变暗,金色的星核沙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黑色流沙却在加速上涨,石室的墙壁开始出现裂痕,裂痕里渗出不同时空的景象:明代商队被流沙吞噬的瞬间、部落人第一次发现星核碎片的欢呼、吴迪的星舰正在穿越时空乱流……
“必须补充星核能量。”王胖子想起背包里的铅盒,里面装着从日轨祭坛带的星核碎片,“但直接接触会引发能量爆炸,得用共生体做媒介。”
沙钟兽突然爬上他的手背,背上的沙漏开始倒转,金色的星核粉末顺着它的鳞片流向青铜符。王胖子举起符,将星核碎片的能量导入符中,符面的月牙纹与沙漏的星核碎片产生共鸣,一道金光从符面射出,击中悬浮的碎片,碎片的光芒瞬间暴涨,金色的星核沙重新开始快速下落,黑色流沙的上涨势头被遏制住了。
“还不够!”时守者的权杖突然插入沙漏的底座,部落人的歌声从时空叠层里传来,不同时空的时守者同时举起权杖,将各自的能量注入沙漏,“需要所有时间层的星核能量共鸣!”
星落鱼幼鱼跃入空中,鳞片的光芒在石室里织成光网,网眼捕捉到各个时空的星核能量粒子,将它们汇入青铜符。王胖子感到体内的共生能量在沸腾,与符中的星核能量、时守者的部落能量、沙钟兽的时空能量交织在一起,形成股洪流,顺着金光注入星核碎片。
碎片在洪流中裂开,露出里面的星轨图——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完整,除了已经找到的三颗星核,其余六颗的位置清晰可见:欧洲阿尔卑斯山的冰川里藏着“冰轨碎片”,符号是片雪花;澳洲大堡礁的海底沉睡着“水轨碎片”,符号是滴水;北美落基山脉的火山中嵌着“火轨碎片”,符号是团火焰……最后在北极点的星核之源旁,多了个由所有符号组成的圆环,标注着“共生之刻”。
“当九颗碎片在共生之刻汇聚,星轨就能复位。”时守者的声音里带着释然,沙漏的金砂与黑砂终于达成平衡,时空叠层的裂痕开始修复,“但冰轨碎片被欧洲的秘密社团拿走了,他们用它冻结了阿尔卑斯山的地脉,想独占星核能量。”
沙钟兽的沙漏突然指向西北方向,岩壁上的时空叠层浮现出阿尔卑斯山的景象:一座被冰川覆盖的古堡,塔尖的十字架里嵌着块蓝色的星核碎片,碎片的光芒让周围的冰川永不融化,古堡的旗帜上印着个蛇形徽章,与周人服饰上的蝎子符有几分相似。
“是‘冰蛇会’。”王胖子认出徽章,爷爷的日志里提过这个组织,据说起源于周人的欧洲分支,一直致力于寻找星核碎片,“他们和养鱼人一样,想利用星核能量篡改历史。”
青铜沙漏的光芒渐渐稳定,时空叠层的景象开始退去,最后定格在吴迪的星舰上,星舰正在穿越时空乱流,屏幕上的导航点正是阿尔卑斯山。王胖子抓起铅盒,将新的星核碎片收进去,时守者递给他一根兽骨哨,哨身上刻着沙钟兽的图案:“吹它能召唤沙钟兽的同类,冰轨碎片周围的时空陷阱比这里更复杂,只有它们能引路。”
沙钟兽爬进他的背包,与星落鱼幼鱼依偎在一起,两个共生体的能量在包里交织,形成个微型的时空泡,能保护里面的星核碎片不受干扰。王胖子走出青铜门时,外面的沙谷已经恢复了平静,时流砖不再变化,只有沙地上的轨迹还在闪烁,像条通往未来的金线。
沙漠车重新驶上沙丘,车载电台里,吴迪的声音夹杂着电流传来:“老吴,星舰在阿尔卑斯山的冰川边缘等你,冰蛇会的古堡里有玄鸟族的星舰残骸,我们或许能找到修复星轨的关键数据。”
“知道了。”王胖子对着电台笑了笑,“告诉养鱼人,给我准备点抗冻装备,别让我到了冰川还穿着沙漠靴。”
车窗外,撒哈拉的落日将沙丘染成金红色,远处的时空叠层已经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但王胖子知道,那些被修复的时空里,明代商队的货箱被妥善掩埋,部落人的祭祀有了新的意义,时守者们终于不用再重复永恒的仪式,他们的时间,开始向前流动了。
他摸了摸胸口的青铜符,符面的温度刚刚好,像揣着颗温暖的星核。背包里的沙钟兽和星落鱼幼鱼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交流不同时空的见闻。王胖子踩下油门,沙漠车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车辙在沙地上划出的弧线,与星轨图上的冰轨碎片位置完美重合。
阿尔卑斯山的轮廓在天边若隐若现,据说那里的冰川里冻着无数秘密,有的是中世纪骑士的盔甲,有的是远古猛犸的骸骨,还有的,是玄鸟族星舰坠毁时留下的尾迹。王胖子知道,冰蛇会的古堡就藏在那些尾迹的尽头,古堡的地窖里,冰轨碎片正在发出幽蓝的光,冻结着周围的时间,等待着有人能用共生的能量,融化那层冰封了几个世纪的孤独。
至于冰轨碎片的能量有多狂暴,冰蛇会的时空陷阱有多诡异,谁在乎呢。重要的是,兽骨哨还在腰间,青铜符还在发烫,吴迪的星舰已经在冰川边缘升起了玄鸟纹的信号旗,而那座古堡的尖顶,正在落日的余晖中闪着幽蓝的光,像颗埋在冰雪里的眼睛,等着他们去唤醒,去让它重新汇入那九颗星核组成的圆环,去迎接那个终将到来的“共生之刻”。
沙漠车驶离撒哈拉时,王胖子最后看了眼后视镜,时轨祭坛的方向已经被夜色笼罩,但他仿佛能看到那座青铜沙漏仍在静静地流淌,金砂与黑砂在交界处缠绵,像两个永不分离的时空,守护着这片被星核能量亲吻过的沙漠。
前路的戈壁开始出现零星的积雪,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清脆悦耳,与沙漠的沙砾声截然不同。王胖子打开车窗,冰冷的空气灌了进来,带着冰川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感觉体内的共生能量正在调整频率,适应即将到来的低温。
远处的雪山越来越近,山顶的冰川在月光下像银色的巨蟒,缠绕着大地。王胖子知道,冰蛇会的古堡就在其中一条巨蟒的鳞片下,那里的冰砖上刻着与周人相似的符号,那里的地窖里藏着冰轨碎片,那里的守卫,或许正穿着与六百年前相同的服饰,等待着青铜符的到来,等待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决。
但他握紧了手里的洛阳铲,又拍了拍背包里的沙钟兽,突然觉得这点寒冷不算什么——毕竟,他的星核是热的,他的伙伴是暖的,他要去的地方,虽然覆盖着冰雪,却藏着能让星轨复位的希望,藏着所有时空最终会交汇的温暖终点。
而在阿尔卑斯山的某个冰川裂缝里,一条通体雪白的蛇正从冰缝中钻出,蛇鳞上的星核碎片反射着月光,在雪地上投下道幽蓝的轨迹,轨迹的尽头,正是冰蛇会的古堡大门。它吐了吐分叉的舌头,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星核气息,转身钻进冰缝,像在给古堡里的同伴传递消息:那个带着青铜符的人,来了。
阿尔卑斯山的雪比撒哈拉的沙更冷,风裹着冰棱子打在星舰的舷窗上,噼啪作响像在敲碎玻璃。吴迪站在控制台前,指尖划过屏幕上的三维冰川图,冰蛇会古堡的轮廓在蓝光中若隐若现,像枚嵌在雪地里的黑色鳞片。“古堡的地基是玄鸟族星舰的残骸,”他放大图上的某个节点,那里的金属纹路与归墟星舰的引擎结构完全吻合,“冰轨碎片就嵌在残骸的核心舱里,被蛇形符文锁住了。”
王胖子裹着抗冻披风,手里的热可可冒着白气,杯壁上的水珠刚凝结就冻成了冰花。“老吴,这冰蛇会到底什么来头?”他指着屏幕上的蛇形徽章,“跟周人那蝎子符看着像亲戚,不会也是玄鸟族的叛徒吧?”
白蝎子突然从吴迪袖管里窜出,尾钩对着屏幕上的徽章猛蛰,毒液在玻璃上蚀出白烟,露出底下的玄鸟纹——徽章的蛇形其实是扭曲的玄鸟尾羽,蛇眼的位置原本刻着星核符号,却被人用黑曜石凿掉了。“是被篡改的共生纹,”吴迪擦去毒液痕迹,“他们把玄鸟与蛇的共生关系扭曲成了吞噬,就像周人对蝎子做的那样。”
星舰降落在古堡后方的冰川裂缝时,沙钟兽从王胖子背包里探出头,背上的沙漏突然倒转,金色星核沙在低温下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指向裂缝深处的暗河。“时流在这里是凝固的,”王胖子用洛阳铲敲了敲冰面,冰层下传来空洞的回响,“沙漏倒转说明有时间断层,暗河应该是绕过断层的近道。”
暗河的冰面上覆盖着层透明的薄冰,冰下的水流泛着幽蓝的光,仔细看能发现水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星核颗粒,颗粒碰撞时会发出风铃般的脆响。王胖子踩着沙钟兽铺出的星核冰晶往前走,冰面突然裂开道缝隙,缝隙里浮出块青铜镜,镜面映出的不是他的脸,是个穿着中世纪铠甲的骑士,铠甲上的蛇形徽章正在发光,与古堡的旗帜完全相同。
“是冰蛇会的先祖,”吴迪认出镜中骑士的佩剑,剑柄上的星核碎片与冰轨碎片同源,“他当年从明代商队手里抢走了冰轨碎片,用玄鸟族的星舰残骸筑堡,把自己的灵魂封在青铜镜里,操控着古堡的时间断层。”
青铜镜突然射出道蓝光,将王胖子笼罩其中。他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古堡的庭院里,骑士正用冰轨碎片冻结玄鸟族俘虏,俘虏的星航服上,玄鸟纹与蛇形纹本是和谐的共生状态,却被骑士用剑强行劈开。“他们本是共生伙伴,”王胖子的声音在幻境中回荡,“你为什么要背叛?”
骑士的虚影转过脸,头盔下的眼睛是两团幽蓝的星核火焰:“玄鸟族想把星核碎片还给星轨,我们却要留下它永恒的力量。”他的剑突然刺向王胖子,剑刃穿过幻境,在冰面上划出道裂缝,裂缝里涌出的寒气中,夹杂着无数被冻结的玄鸟族灵魂,像一串串冰雕。
白蝎子的尾钩射出毒液,在冰面上炸开金色的火花,幻境瞬间破碎。王胖子踉跄着后退,发现自己站在暗河的中央,周围的冰层正在解冻,冰下的星核颗粒组成条发光的路,通向古堡的地牢入口。沙钟兽的沙漏恢复正常流动,顶端的星核沙落下时,在冰面上拼出“共生”二字,字的笔画里,玄鸟纹与蛇形纹正缓缓交缠。
地牢的铁门被星核能量冻成了冰雕,门环上的蛇形纹在青铜符的光芒中扭曲挣扎,像要活过来。王胖子用洛阳铲砸向门环,冰屑飞溅中,铁门轰然倒塌,露出里面的圆形大厅——大厅的穹顶是用星舰残骸的金属板拼成的,板上的玄鸟纹被蛇形符覆盖,符的末端都连着根冰管,冰管里流淌着蓝色的液体,正是被冻结的玄鸟族血液。
大厅中央的冰台上,冰轨碎片悬浮在半空,碎片周围的冰雕都是玄鸟族的形态,有的在编织星轨图,有的在与蛇形生物握手,最后却都被冰轨碎片的寒气冻住,表情定格在惊恐的瞬间。冰台的基座刻着行拉丁文,翻译过来是“永恒的冰封,永恒的掌控”。
“他们想让共生永远停留在被操控的状态,”吴迪的手掌按在冰台上,冰面下的星舰残骸突然震动,穹顶的金属板裂开,露出底下的共生纹,“星舰残骸的核心还在运转,它在反抗冰轨碎片的能量。”
冰蛇会的守卫从阴影里涌出,他们的铠甲一半是金属,一半是冰雕,手里的长矛缠着蛇形锁链,锁链的鳞片能吸收星核能量。王胖子挥起洛阳铲,铲头的金光与锁链碰撞,爆出的星核火花落在冰面上,融化出一个个小洞,洞里钻出细小的玄鸟虚影,对着守卫嘶鸣。
“是被封印的玄鸟族能量,”星落鱼幼鱼突然跃出背包,鳞片的光芒与冰台产生共鸣,冰雕里的玄鸟族灵魂开始苏醒,冰面下的星舰引擎发出轰鸣,“它们能瓦解蛇形符的控制!”
沙钟兽的沙漏再次倒转,大厅里的时间流速突然变慢,守卫的动作像被按下慢放键。王胖子趁机冲向冰台,青铜符与冰轨碎片的距离越近,符面的月牙纹就越亮,碎片周围的寒气开始消退,露出里面的星轨图——图上欧洲的位置标注着个齿轮状符号,与昆仑芯的引擎结构相似,旁边用星核粉末写着“齿轮祭坛”。
“还有颗‘齿轮碎片’在欧洲的机械遗迹里,”吴迪的星舰突然发出警报,屏幕上的冰川图显示古堡正在移动,地基的星舰残骸正在苏醒,“星舰残骸要带着古堡沉入冰谷,它想毁掉冰轨碎片!”
骑士的青铜镜从穹顶坠落,镜面射出的蓝光笼罩住冰轨碎片,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寒气,大厅的冰面开始急速冻结。王胖子将青铜符贴在碎片上,符面的月牙纹与碎片的星轨图严丝合缝,金色的能量顺着符面流淌,冻结的玄鸟族灵魂在金光中挣脱冰雕,化作无数只金鸟,与白蝎子的尾钩能量交织成网,罩住整个大厅。
“共生不是掌控!”王胖子对着青铜镜里的骑士嘶吼,金鸟们突然俯冲,用翅膀拍打镜中的虚影,骑士的铠甲在金光中剥落,露出里面的玄鸟纹,“你只是害怕失去力量!”
骑士的虚影发出痛苦的咆哮,青铜镜在金光中炸裂,碎片嵌入冰台,与星舰残骸的玄鸟纹融为一体。冰轨碎片的寒气彻底消散,露出原本的双色——一半是玄鸟羽的金,一半是蛇鳞的蓝,两种颜色在碎片中和谐旋转,像个微型的星系。
大厅的震动突然停止,穹顶的金属板完全展开,露出完整的星舰残骸轮廓,引擎的光芒与冰轨碎片呼应,在冰谷上方组成个巨大的共生纹。冰蛇会的守卫们呆立在原地,铠甲上的蛇形符正在褪去,露出底下的玄鸟纹,他们的眼睛里,恐惧渐渐被迷茫取代,像从漫长的噩梦中惊醒。
“他们也是被操控的,”吴迪捡起块青铜镜碎片,碎片里的骑士虚影已经消散,只留下句模糊的忏悔,“齿轮碎片在德国的黑森林,那里的机械遗迹是玄鸟族与欧洲工匠的共生造物,被冰蛇会的分支改造成了能量武器。”
沙钟兽的沙漏指向西北方向,冰谷的冰层开始融化,露出底下的地下河,河水与暗河相连,河面上漂浮着星核颗粒组成的箭头,指向黑森林的方向。星落鱼幼鱼跳进河里,鳞片的光芒与水流产生共鸣,河水中浮现出齿轮祭坛的全息图——那是座巨大的机械城堡,城堡的塔楼都是齿轮形状,中心的尖顶嵌着颗银色的星核碎片,正在缓慢旋转。
“齿轮碎片能操控机械能量,”王胖子将冰轨碎片装进铅盒,盒面与之前的星核碎片产生共鸣,发出和谐的嗡鸣,“冰蛇会想用水、火、冰、时、齿轮五颗碎片,打造能扭曲星轨的武器。”
星舰残骸的引擎突然亮起,将大厅里的所有人托向空中,朝着冰谷外飞去。王胖子透过星舰的舷窗,看见古堡正在冰谷中解体,星舰残骸的金属板重新组合,化作艘小型飞船,跟在他们身后,船身上的玄鸟纹与蛇形纹终于恢复了共生状态,像在道歉。
“它要跟我们一起去黑森林,”吴迪的屏幕上弹出飞船的日志,“里面记载着齿轮祭坛的建造图纸,玄鸟族当年与钟表匠合作,用齿轮碎片的能量制造了精准的星轨钟,能预测星核碎片的坠落时间。”
王胖子的热可可已经喝完,杯底的残渣在星核能量的影响下,组成了黑森林的轮廓。他看着窗外掠过的雪山,山顶的冰川正在星舰的能量中融化,露出底下的玄鸟族遗迹,遗迹的石碑上,玄鸟与蛇的共生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在送别。
“老吴,你说齿轮祭坛的钟,会不会比沙钟兽的沙漏还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洛阳铲在手里转了个圈,铲头的星核粉末在空气中划出金色的弧线,“要是能调到共生之刻,说不定能一次性集齐所有碎片。”
吴迪没有回答,只是将飞船日志里的齿轮图纸传输到控制台,屏幕上的星轨图自动更新,齿轮碎片的位置旁多了个时钟符号,指针正指向凌晨三点——那是玄鸟族记载的星核碎片最后一次集体发光的时间。白蝎子的尾钩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时钟,像是在确认这个时间。
星舰穿过云层时,黑森林的轮廓在下方展开,茂密的树冠间露出座座尖顶塔楼,塔楼上的齿轮正在缓慢转动,转动的频率与星核碎片的能量波完全一致。王胖子知道,齿轮祭坛就在森林的中心,那里的机械城堡里,钟表匠的后裔或许还在守护着星轨钟,那里的齿轮碎片,正等着被唤醒,重新回到它在星轨图上的位置。
至于齿轮祭坛的机械陷阱有多精密,冰蛇会的分支藏在哪个齿轮后面,谁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铜符还在发烫,沙钟兽的沙漏还在流淌,星舰的引擎还在轰鸣,而那座机械城堡的尖顶,正在夕阳中闪着银色的光,像颗埋在森林里的齿轮,等着他们去转动,去让它重新咬合进那九颗星核组成的巨轮,去朝着那个终将到来的“共生之刻”,再前进一格。
星舰降落在黑森林边缘的空地时,王胖子最后看了眼阿尔卑斯山的方向,雪山已经被夜色笼罩,但他仿佛能看到那艘新生的飞船正在雪谷中起航,玄鸟与蛇的共生纹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像在告诉所有被冻结的灵魂:自由了。
森林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与远处塔楼的节奏遥相呼应。王胖子握紧洛阳铲,沙钟兽从背包里跳出来,在地上划出条发光的轨迹,通向森林深处。他知道,齿轮祭坛的秘密就在那轨迹尽头,那里的钟表匠或许正用星核碎片打磨齿轮,那里的机械臂或许还在编织星轨图,那里的守卫,或许正穿着中世纪的工匠服,等待着青铜符的到来,等待着一场跨越时空的修复。
但他摸了摸胸口的青铜符,又拍了拍背包里的星落鱼幼鱼,突然觉得这点黑暗不算什么——毕竟,他的星核是亮的,他的伙伴是暖的,他要去的地方,虽然布满了齿轮,却藏着能让星轨复位的精准,藏着所有机械最终会咬合的和谐韵律。
而在黑森林的某个树洞深处,一只金属制成的松鼠正从树洞里钻出,它的齿轮关节上嵌着星核碎片,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它转动着发条尾巴,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星核气息,转身钻进树洞,像在给城堡里的同伴传递消息:那个带着青铜符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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