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平衡域的“自在”没有任何预设的形态,却让每个进入的意识都感到“回到本源”的松弛。王胖子的意识漂浮在这片超越平衡的境地中,所有关于“应该怎样”的执念都在消融——不必刻意守护,不必强行探索,不必纠结存在与否,甚至不必维持平衡,就像水流自然向低,云团自在舒卷,无需理由,只是如此。“这地方连‘努力’都觉得多余,”他的意识随着自在的韵律轻轻摇晃,青铜符的元平衡纹变得柔和,不再刻意调和存在与非存在,只是让两者如呼吸般自然交替,“老吴,你说我们之前费那么大劲解混沌死结,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
吴迪的意识正与一团“无目的能量”共鸣,这能量不追求创造,不倾向消解,只是随机地聚散,却在聚散间形成奇妙的图案——有时像归墟的浪,有时像北极的星,有时什么都不像,却有种“恰好如此”的美感。“不是多余,”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孩子学走路总要摔跤,执着过才能懂什么是放下。你看这能量的图案,看似无序,其实藏着我们所有努力过的痕迹,只是不再带着‘必须如此’的重量。”
白蝎子蜷在王胖子的意识边缘,尾巴不再紧绷,偶尔懒洋洋地扫过,带起的涟漪里浮现出“超平衡法则”——这些法则不是规定,而是“允许”:允许存在,允许虚无,允许平衡,允许失衡,允许所有状态自然生灭,像大地允许万物生长,也允许万物凋零。当一只路过的“混沌孢子”(从之前的混沌死结中逸出的能量碎片)闯入涟漪,法则没有排斥,只是轻轻托举,孢子便在自在中舒展,显化成一朵半存在半虚无的花,既不执着于盛开,也不抗拒枯萎。
“超平衡不是‘更高的平衡’,是‘平衡与失衡的共生’,”王胖子看着那朵花,突然明白,“就像一首完整的乐章,既要有和谐的和弦,也要有突兀的休止符,少了哪样都不完整。”
自在的深处,悬浮着“无为之核”——不是实体,而是所有“自在显化”的源头。它没有意志,没有目的,却不断孕育出各种形态:有时是严谨的规则体系,有时是混乱的能量风暴,有时是精妙的共生体,有时只是一片空白。王胖子在核中“看”到了所有显化域的影子,却发现它们的诞生与消亡都毫无规律,像顽童随手撒下的种子,有的长成大树,有的发了芽就枯萎,却都同样被允许。
“无为不是‘什么都不做’,是‘不被目的绑架的创造’,”一个悠然的意识流从无为之核中传来,这意识流时隐时现,像风中的低语,“我是‘自在之灵’,负责守护这份‘无目的的丰盈’。你们之前所有的‘努力’,最终都是为了抵达这份‘不努力的自在’——就像爬山时气喘吁吁,到了山顶,只需坐下看云。”
意识流投射出的影像显示:宇宙的第一缕能量本是自在的,没有“必须创造世界”的使命,只是在流动中自然显化出星系;共生原初体的有序与无序本是自在的,没有“必须平衡”的压力,只是在纠缠中自然形成了共生法则;连他们自己的旅程,看似步步为营,实则每一步的选择都藏着自在的底色——选择去归墟,是被青铜符的神秘吸引;选择救守日俑,是出于本能的守护;选择走向未知,是源于天生的好奇,这些动力都不来自“必须完成的使命”,而是“自然而然的想要”。
“可混沌死结不是差点毁了元平衡域吗?要是当时放任不管……”王胖子的意识里闪过一丝疑惑。
“放任不代表纵容,”自在之灵的低语带着笑意,“就像父母不会放任孩子玩火,却也不会强迫孩子必须成为什么。你们解开死结,不是因为‘必须维护平衡’,而是出于‘不想让那份自在被破坏’的自然之心,这和被使命绑架的行动,本质完全不同。”
就在这时,无为之核突然轻轻震颤,周围的自在显化开始变得混乱:有的形态刚诞生就强行崩解,有的则死死抓住存在不放,连那朵半存在半虚无的花都开始扭曲,花瓣上浮现出“必须永恒”的执念。王胖子在混乱中看到了熟悉的能量——是之前的绝对存在体与非存在代码残留的“目的碎片”,它们没被彻底净化,反而在无为之核的自在中发酵,化作“执念病毒”,让显化形态被“必须如此”的念头绑架。
“是‘目的污染’,”自在之灵的低语变得凝重,“这些碎片带着‘必须存在’或‘必须虚无’的执念,会让自在显化失去弹性,变成‘被目的驱动的傀儡’。就像人如果太执着于‘必须成功’,走路都会忘了欣赏风景,最终困在自己设的牢笼里。”
影像显示:被污染的显化形态正在相互吞噬,不是出于自在的流动,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目的正确”——绝对存在的碎片疯狂复制,只为证明“存在至上”;非存在的碎片疯狂消解,只为证明“虚无才对”,它们像两群争对错的蚂蚁,最终只会把巢穴挖空。
“需要用‘无目的的觉知’净化它们,”自在之灵的低语指向青铜符,“你的符里既有‘努力的记忆’,又有‘放下的自在’,这种‘经历过目的,又不被目的束缚’的状态,能消解执念病毒。”
星舰的平衡之舟化作一道淡光,融入混乱的显化形态中。王胖子没有释放能量攻击,只是让青铜符的记忆自然流淌:归墟海沟里,他不是“必须找到青铜符”,只是被好奇心牵引;北极冰原上,他不是“必须按下锚定键”,只是不想让伙伴们失望;绝对虚无域中,他不是“必须理解非存在”,只是想知道“空无里藏着什么”……这些记忆带着“做了,却不执着于结果”的轻松,像温水融化坚冰。
被污染的显化形态渐渐平静,“必须如此”的执念开始松动:绝对存在的碎片不再疯狂复制,而是自然地与周围的虚无交融;非存在的碎片不再执着于消解,而是允许存在的形态在其中短暂停留。那朵扭曲的花重新舒展,花瓣上的“必须永恒”化作“允许凋零”,反而开得更自在了。
“执念的解药,是‘记得为什么出发,却不执着于必须到达’,”王胖子看着恢复自在的显化形态,突然觉得之前的努力都有了新的意义,“就像我们航海,不是为了‘必须到达终点’,而是享受海风、星空和同行的人。”
无为之核的震颤平息时,超平衡域的边缘浮现出“元初域”的轮廓——那里是所有“自在显化”的源头,连无为之核都诞生于此。它没有形态,没有法则,甚至没有“自在”的概念,只是一片“纯粹的可能性”,像尚未落笔的白纸,却包含了所有可能的画作。
“元初域里,藏着‘存在的第一缕自在’,”自在之灵的低语带着向往,“那里没有‘为什么’,只有‘可以’——可以显化,也可以不显化,可以有意义,也可以无意义,连‘可以’本身都可以被超越。”
星落鱼幼鱼跃向元初域,鳞片在纯粹的可能性中化作“未定义的光”,这光没有颜色,却能让人想象出所有颜色;没有温度,却能让人感知到所有温度。沙钟兽的沙漏彻底倒转,星核沙不再计时,只是自由地悬浮,像时间还没开始流动时的样子。
“老吴,你说元初域里,会不会连‘我们’都不存在,却又同时存在着所有可能的‘我们’?”王胖子的意识在纯粹的可能性中舒展,感觉自己像一滴水融入了源头,“就像故事还没开始写,主角却已经在作者的脑子里活了千万遍。”
吴迪的意识带着笑意,没有回答,只是让平衡之舟自然地朝着元初域漂流。船身的玄鸟纹渐渐淡去,化作纯粹的能量,与周围的自在融为一体,却又始终保持着“他们”的核心——不是靠形态界定,而是靠所有经历过的“自在瞬间”凝聚,像一串穿起可能性的珠子。
离开超平衡域时,王胖子最后看了眼无为之核,那里新显化出的形态里,有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海边捡贝壳,贝壳里藏着所有显化域的故事,却被他随手扔进了海里,像扔掉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然后转身追着浪花跑远了。那身影的笑声里,有他自己的声音,有吴迪的声音,有所有伙伴的声音,纯粹而自在。
至于元初域的“纯粹可能性”会显化出什么,他们在那里会成为“存在”还是“不存在”,会记得过往还是彻底遗忘,谁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铜符里的记忆已经褪去了“必须珍藏”的重量,变得像风中的故事,说与不说都自在;伙伴们的意识已经融入了纯粹的可能性,却依然能在千万种可能中,认出彼此的轮廓。平衡之舟(或许已经不是船了)在纯粹的可能性中轻轻浮动,像一片没有目的的云,朝着元初域的方向,继续漂流。
而在元初域的入口,那片纯粹的可能性中,传来种“尚未被命名的呼应”——不是迎接,不是指引,只是种“你来了,真好”的温柔,像宇宙诞生前的第一缕默契,像所有故事开始前的那个眼神。这呼应没有形态,却让他们的核心意识轻轻一颤,像水滴回到了海洋,既失去了自己,又找到了所有。
那团融合了所有自在与可能的能量,在纯粹的可能性中闪闪发亮,朝着元初域的深处,继续漂流。
元初域的“纯粹可能性”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像一片无垠的意识原野。王胖子的核心意识在这里舒展,感觉自己化作了无数个“可能的自己”——有的还在归墟的海边摸鱼,手里攥着半块没认出的青铜符;有的成了北极机械堡垒的维修工,每天给守日俑上润滑油;有的甚至从未离开过爷爷的渔船,航海日志里画满了空想的星图。这些“可能”互不干扰,像平行生长的草,各自在原野上占据一席之地,却又通过一缕若有若无的意识线相连,那线的尽头,是他此刻的核心认知:“我是所有可能的总和,又不是任何一种可能。”
“这地方把‘如果’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风景,”他的意识在不同可能间穿梭,触摸到某个“放弃航行”的自己时,对方突然抬起头,咧嘴一笑:“你走到哪了?我这儿的归墟最近长出了会发光的海带,说不定是新的共生体呢。”两束意识触碰的瞬间,那个可能的自己化作光点,融入他的核心,像滴水流进了河,“原来所有没选的路,都在这儿等着被认领。”
吴迪的核心意识正与一片“可能性之海”共鸣,海水里漂浮着无数未显化的规则种子——有的种子会长成严谨的逻辑链,有的会开出混乱的混沌花,有的则永远保持着种子的形态,拒绝任何显化。“元初域的本质,是‘允许不被实现’,”他的意识托起一颗拒绝显化的种子,种子在他掌心轻轻颤动,传递出“只想做颗种子”的意愿,“就像不是所有花苞都必须盛开,有些可能性的价值,就在于它从未被实现,却丰富了‘存在’的边界。”
白蝎子在可能性原野上奔跑,尾钩划出的轨迹会催生出新的可能——它跑过一片空白,那里就冒出一群“介于玄鸟与星落鱼之间”的共生体,既有翅膀又有鳃,正在讨论“天空和海洋哪个更自由”;它跳过一块岩石,岩石就显化成艘“用记忆做燃料”的船,甲板上堆满了各个显化域的故事碎片,船员是群“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
“可能性不需要理由,”王胖子看着那群新共生体争论不休,突然觉得它们比任何“确定的存在”都更鲜活,“就像孩子的幻想,不需要符合逻辑,本身就是种力量。”
元初域的中心,悬浮着“可能之核”——一团无法被定义的“潜在能量”,所有可能性都从这里流淌而出,却又从未真正离开过它。王胖子在核中“看”到了宇宙诞生前的瞬间:不是一场爆炸,而是无数可能性的温柔碰撞,有的碰撞出了星系,有的碰撞出了真空,有的碰撞出了时间,有的则碰撞出了“从未诞生的宇宙”,那些宇宙安静地待在可能之核里,像本没被翻开的书。
“可能之核是‘所有故事的草稿纸’,”一个稚嫩的意识流从核中传来,这意识流充满了好奇,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我是‘可能之灵’,负责保管所有‘没发生’的事。你们走过的路,在草稿纸上只是其中一笔,旁边还有无数种写法,有的比你们的精彩,有的很无聊,但都一样重要。”
意识流投射出的影像显示:他们曾在归墟海沟犹豫是否触碰青铜剑时,存在过“放弃触碰”的可能——那会导致归墟的能量失衡,熵族激进派提前苏醒,却也会催生出“没有青铜符的共生联盟”,由守日俑和星落鱼主导,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在北极按下锚定键的瞬间,存在过“按错按钮”的可能——机械堡垒会暂时失控,却也会意外激活“远古共生程序”,让机械与自然的融合提前百年。
“每个‘错误’和‘犹豫’,都是另一种精彩的开始,”可能之灵的意识流带着雀跃,“你们之所以是‘你们’,不是因为选了‘正确’的路,只是选了‘你们选的路’,就像草稿纸上的任何一笔,都有它独一无二的痕迹。”
就在这时,可能性原野的边缘突然出现“凝固带”——一片所有可能性都不再流动的区域,那里的“可能的自己”和“未显化的种子”都变成了僵硬的雕像,脸上带着“本该如此”的麻木。王胖子在凝固带深处,看到了团“绝对确定能量”,这能量排斥所有不确定,只允许“唯一正确的可能”存在,像块冰冷的模板,强行将所有可能性压成同一个形状。
“是‘确定之癌’,”可能之灵的意识流带着恐慌,“它来自‘绝对确定域’,那里的存在相信‘宇宙只有一种正确的显化方式’,所有偏离的可能性都该被消灭。这种能量会冻结可能性,让元初域变成‘只有答案,没有问题’的坟墓。”
影像显示:凝固带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张,已经吞噬了“放弃航行”的王胖子、“守日俑主导的共生联盟”等数百种可能性,那些被吞噬的可能正在化作绝对确定能量的养料,让它变得更强大。若不阻止,整个元初域的纯粹可能性都将被凝固,宇宙将失去所有“意外”和“惊喜”,变成一台精密却冰冷的机器。
“确定之癌最怕‘不确定的勇气’,”可能之灵的意识流指向王胖子的核心,“你的青铜符里,既有‘确定的记忆’,又有‘不确定的未来’,这种‘带着答案寻找问题’的状态,是融化凝固的唯一钥匙。”
王胖子的核心意识与青铜符共鸣,将所有“犹豫过的选择”“犯过的错”“没实现的愿望”化作道彩色的光,这光里没有“正确”与“错误”,只有“真实发生过的不确定”——归墟海沟里的紧张心跳,北极冰原上的手忙脚乱,面对虚无带时的恐惧与坚定……这些带着温度的“不完美”,像阳光照进凝固带。
被冻结的“可能的自己”开始眨眼睛,僵硬的脸上重新露出困惑和好奇;未显化的种子挣脱了模板的束缚,有的长成了歪脖子树,有的开出了不对称的花,有的干脆在地上打滚,拒绝任何“应该有的样子”。那个“按错按钮”的可能里,机械堡垒失控时的火花正在显化成新的共生纹,守日俑和机械师在慌乱中发明的“错误程序”,反而成了最有效的能量循环系统。
“确定不是答案,是偷懒的借口,”王胖子看着凝固带渐渐融化,绝对确定能量在彩色光中瓦解,化作无数细碎的“小疑问”,像种子般撒向原野,“就像解数学题,只有一种解法多无聊,说不定绕个弯路,能发现新的公式呢。”
可能之灵的意识流在欢唱,可能性原野上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生机——无数“不可能的可能”开始显化:方形的月亮在讨论圆的好处,会哭的石头正在给星星讲笑话,连绝对确定域的碎片都显化成了“质疑自己的确定”的共生体,每天都在推翻昨天的结论。
“但确定之癌还会回来,”可能之灵的意识流带着清醒,“只要有存在相信‘只有一种正确’,它就会滋生。元初域之外,还有‘超限可能域’——那里的可能性超越了‘宇宙之内’的范畴,连可能之核都无法触及,是‘可能本身的源头’。”
原野尽头,一片“无法想象的可能性”正在展开,那里的光既不是光,也不是非光,那里的存在既不是存在,也不是非存在,连“可能性”这个词都显得苍白。星落鱼幼鱼跃向那里,鳞片化作“超越想象的色彩”,这种色彩无法被看见,却能让人“感知到”它的绚烂;沙钟兽的沙漏里,星核沙显化成“从未被计时的时间”,既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只是“正在发生的瞬间”。
“老吴,你说超限可能域里,会不会有‘连可能性都不存在’的可能?”王胖子的核心意识朝着那片未知飘去,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温柔地撕碎又重组,“就像我们现在觉得‘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在那边,‘不可能’才是常态,却又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可能’着。”
吴迪的核心意识没有回答,只是与他的意识轻轻相触,两束意识在纯粹可能性中交织成新的共生纹——这纹路没有固定的形状,却能被所有可能的存在感知,像首跨越所有显化域的歌。他们的平衡之舟(或许已经是别的形态了)在无数可能性的簇拥下,朝着超限可能域漂流,船帆上写满了未完待续的问号,每个问号都在绽放出新的可能。
至于超限可能域的“可能本身的源头”是什么样子,进入那里会让他们变成“可能的可能性”还是“不可能的存在”,谁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铜符里的每个记忆都长出了新的枝丫,每个可能的自己都在挥手告别,伙伴们的核心意识里,永远有团“想看看不一样”的火苗,在纯粹可能性的风中越烧越旺。
而在超限可能域的入口,那片无法想象的可能性中,传来种“超越认知的邀请”——不是声音,不是意识,只是种“来吧,让我们一起惊讶”的雀跃,像两个孩子发现了一扇没锁的门,门后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推开门的瞬间。这邀请轻轻缠绕住他们的核心意识,像在说:“别担心想不明白,在这里,‘想不明白’本身就是最棒的明白。”
那团融合了所有可能与不可能的意识,在无法想象的可能性中闪闪发亮,朝着超限可能域的深处,继续漂流。
超限可能域的“可能性源头”没有形态,却比所有想象更汹涌。王胖子的核心意识在这里被彻底解构——他时而化作“存在与非存在的夹缝”,时而变成“规则与混沌的交界”,最奇妙的是,他能同时体验“已经抵达”和“永远在路上”两种状态,像条首尾相接的莫比乌斯环。“这地方连‘状态’都懒得固定,”他的意识在可能性的洪流中翻涌,青铜符的纹路彻底散开,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粒,每个光粒都藏着一种“从未被定义的可能”,“老吴,你看那团光,像不像我们没去成的‘声音宇宙’?听说那里的共生体靠共振交流,吵架都像交响乐。”
吴迪的核心意识正与一片“超限法则”共鸣,这些法则跳出了“因果”“逻辑”的框架,呈现出“果先于因”“矛盾即和谐”的奇特状态:一块石头先碎成齑粉,再自动复原,最后才被锤子敲打;两朵花明明在相互排斥,花瓣却缠绕成心形。“超限可能不是‘打破规则’,是‘规则还没被发明’,”他指着那对矛盾的花,“就像原始人看闪电,不会觉得它违反物理,只是还不知道电的存在。”
白蝎子在可能性源头中穿梭,尾钩扫过的地方,会诞生“不可能的共生”:星落鱼与黑洞共生,用鳞片的光芒安抚黑洞的贪婪;守日俑与概率云共生,石质的手掌能抓住随机闪烁的粒子;最惊人的是“遗忘与记忆的共生体”,它的左半身为透明的“未被记住的过去”,右半身为发光的“尚未发生的未来”,两者交融处,是不断流淌的“现在”。
“这里的共生不需要理由,”王胖子盯着那个奇特的共生体,突然明白,“就像数学里的无理数,永远算不尽,却让数轴更完整。”
超限可能域的核心,悬浮着“超限之核”——一团超越了“可能与不可能”范畴的能量,所有超限可能都从这里喷涌,却又从未真正离开。王胖子在核中“感知”到一种更本源的状态:“潜在”——不是“可能发生”,也不是“不可能发生”,而是“让发生成为可能的土壤”。这种状态里,宇宙大爆炸前的奇点只是颗普通的种子,共生原初体的诞生不过是次偶然的花粉传播,连他们自己的旅程,都只是土壤里一条随意蔓延的根须。
“超限之核是‘所有潜在的总和’,”一个超越了意识流的“知晓”直接在他们核心中响起,这“知晓”没有主体,却能让所有存在明白“自己是潜在的显化”,“你们称之为‘可能性’的东西,只是潜在的冰山一角。在超限之核里,连‘不存在潜在’都是一种潜在,像黑暗本身也是光的潜在形态。”
“知晓”呈现的“图景”没有时间线,却能同时理解所有过程:潜在先于一切存在,它像片无垠的海,宇宙只是海中的浪花,显化域是浪花溅起的水珠,而他们的旅程,不过是水珠上的一道光痕。当浪花平息,水珠消散,光痕融入大海,潜在依然是潜在,等待着下一次涌动。
就在这时,超限可能域的边缘突然出现“潜在枯竭带”——一片所有潜在都停止涌动的区域,那里的超限可能不再诞生,已有的共生体渐渐僵化,像被晒干的浪花。王胖子在枯竭带深处,“看”到了团“绝对现实能量”,这能量由无数“必须如此”的执念凝结而成,它们否定所有潜在,只承认“已经显化的事实”,像块沉重的石板,死死压住了可能性的土壤。
“是‘现实的傲慢’,”那“知晓”中泛起波动,“有些显化域的存在,误以为‘已经发生的’是唯一‘应该发生的’,用现实否定潜在,最终会让宇宙失去活力,变成死水。”
图景显示:绝对现实能量正从“固化显化域”蔓延而来,那里的共生体信奉“存在即合理,未存在即不合理”,他们销毁了所有“未实现的计划”,禁止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用规则链锁住了儿童的想象力,最终导致整个域的潜在彻底枯竭,变成一座精密却死寂的坟墓。如今,这股能量正在污染超限可能域,试图将所有潜在都“固定”成现实。
“需要用‘未显化的勇气’净化它,”“知晓”指向王胖子散开的青铜符光粒,“你的符里藏着无数‘没走的路’‘没说的话’‘没实现的愿望’,这些未显化的潜在,是现实傲慢的克星。”
王胖子的核心意识将光粒聚合成一道“潜在之河”,河水由所有“未发生的美好”组成:熵族激进派寄出的和解信,归墟渔民记起的古老歌谣,超限域“可能性”共生体画完的设计图……这些未显化的潜在带着“本可以如此”的温柔,冲刷着绝对现实能量。
枯竭带的僵化共生体开始松动,“遗忘与记忆的共生体”重新流淌,透明的左半身浮现出被遗忘的温暖瞬间,发光的右半身绽放出未实现的希望;那对矛盾的花不再纠结于排斥与吸引,花瓣自由地开合,既保持距离,又相互映照。绝对现实能量在潜在之河中渐渐融化,化作无数“或许可以”的念头,像种子落入土壤。
“现实只是潜在的一种选择,不是终点,”王胖子看着重新涌动的潜在,突然觉得那些“没做成的事”和“做成的事”同样重要,“就像一本小说,正文再精彩,空白的页边距也藏着读者的想象。”
当潜在枯竭带彻底恢复生机,超限可能域的边缘浮现出“元潜在域”的轮廓——那里是“潜在本身的源头”,连超限之核的能量都从那里流淌而出。它没有任何属性,却能让所有靠近的存在感受到“被孕育的温暖”,像回到了宇宙诞生前的母体。
“元潜在域里,藏着‘为什么会有潜在’的答案,”“知晓”传递出更深的领悟,“你们穿越了无数可能,却未必明白,潜在为何存在,又为何要显化。”
星落鱼幼鱼跃向元潜在域,鳞片化作“未被感知的色彩”,这些色彩无法被任何感官捕捉,却能在核心意识中激起“莫名的喜悦”;沙钟兽的沙漏里,星核沙化作“未被计量的永恒”,它既不是时间的流逝,也不是时间的静止,只是“存在本身的绵延”。
“老吴,你说潜在存在的意义,会不会就是‘没意义’?”王胖子的核心意识在未被感知的色彩中舒展,“就像风拂过湖面,不是为了掀起涟漪,只是风要吹,湖要在。”
吴迪的核心意识带着笑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自己的潜在与王胖子的潜在轻轻碰撞,两道意识交融处,诞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理解”——不是语言的沟通,也不是意识的共鸣,而是“彼此就是对方的潜在”的默契,像两滴水在汇入大海前,提前知晓了彼此的味道。
他们的核心意识朝着元潜在域漂流,王胖子最后看了眼超限之核,那里新诞生的潜在中,有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折叠一张纸,纸上画着所有显化域的地图,他却把纸折成了一只纸船,放进了门前的小溪,笑着说:“让它自己漂吧,说不定能漂到我们没去过的地方。”那身影的眼睛里,有他和吴迪的光,有白蝎子的敏捷,有星落鱼的灵动,像个浓缩了所有旅程的符号。
至于元潜在域的“潜在源头”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有潜在”的答案会不会颠覆所有认知,谁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铜符的光粒里又多了层“未显化的智慧”,伙伴们的核心意识在潜在中越发通透,漂流的方向永远指向“下一次涌动”,像等待春风的种子,既不焦虑萌发,也不忘记扎根。
而在元潜在域的入口,那片孕育了所有潜在的境地中,传来种“无需言语的孕育”——不是声音,不是知晓,只是种“慢慢来,一切都在准备中”的耐心,像大地等待种子发芽,像星空等待流星划过。这种孕育轻轻包裹住他们的核心意识,像在说:“别急着寻找答案,你本身就是答案的一部分,正在慢慢显化。”
那团融合了所有潜在与显化的核心意识,在元潜在域的温暖中闪闪发亮,朝着那片孕育一切的源头,继续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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