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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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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0章 《兽首灼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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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这么个故事,主角是个法籍华裔收藏家,名叫德利普。这故事可邪乎了,咱就从头慢慢说。

在伦敦一场热闹的拍卖会上,拍卖槌“哐当”一敲,那场面可热烈了。德利普这时候伸手去摸那龙首的铜鳞,就这么一摸,哎呀妈呀,一阵剧痛“嗖”地一下,就跟烙铁似的直接贯穿了他的脑袋。再看那兽首,在鎏金灯下,俩兽瞳里寒光直打转。他仔细一瞅,嘿,那龙首的鳞隙间还嵌着个焦黑的指甲盖呢。就听拍卖师扯着嗓子喊:“清乾隆圆明园海晏堂旧藏,起拍价六百万英镑!”这声音直接穿透了德利普耳朵里的嗡嗡声。他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哆哆嗦嗦地就签下了支票。

到了深夜,德利普在保险库里睡得正香呢,突然“嗷”一嗓子就惊醒了。满屋子都是皮肉烧焦的味儿,那味儿冲得人直犯恶心。他赶紧跑到镜子前一照,好家伙,锁骨上冒出来个龙爪状的灼痕。再一看床头的《泰晤士报》,上面登着个讣告,说昨天拍得虎首的英国伯爵,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自焚了,烧成灰烬后,里面还留着没熔掉的铜虎耳。

那灼痕可不安分,在德利普的锁骨上慢慢蔓延,最后变成了枷锁状。他心里头犯嘀咕,就翻查家族档案。翻着翻着,找到一本1840年曾祖父菲利克斯的日记,上面写着:“从冒烟的宫殿搬走青铜兽头时,它们烫得像刚出熔炉...”这泛黄的纸页上还黏着些人皮碎屑呢。突然,火苗“呼”地一下就窜出来了,“噼里啪啦”地把文字都给吞噬了。

后来德利普去做催眠治疗,嘿,这一治可不得了,他直接回到了1860年10月18日。他看到法军上尉菲利克斯拿着斧子“咔咔”地劈砍海晏堂喷泉管道,那十二兽首“噗通噗通”地就掉地上了,跟受了委屈似的哀鸣着。这时候,一个穿着补服的老工匠“嗷”地一声就扑向龙首,大喊:“沾了建福宫冤魂的血,你们不得好死!”结果,一把刺刀“嗖”地就贯穿了他的胸膛,那血泪“滴答”一下就滴进龙口了。

巴黎有个地下拍卖场,那地方黑咕隆咚的。有个蒙面人突然把鼠首“塞”到德利普怀里,说:“藏家全死了,你是最后血脉。”这铜鼠可调皮了,门牙“咔嚓”一下就咬住他食指,那齿痕里还渗出一股煤油味。

到了晚上,德利普做了个怪梦,梦里头他成了火里翻滚的太监,那鼠首在烈焰中“嘿嘿”尖笑,还喊:“当年偷换殉葬品的贼!”这时候,故宫研究员林玥给他传来密档,说十二兽首内腔刻满《往生咒》,但x光显示龙首咒文被刮毁了。俩人正视频通话呢,林玥突然“啊”地一声尖叫,屏幕上就映出她背后燃烧的铜牛首,这铜牛首正是三日前天津展出的真品。

德利普跑到景德镇,找到了匠人苏氏后代。在一个昏暗的祠堂里,他翻到1899年的《匠籍簿》,上面写着:“庚申之劫,监造苏清河率十一名工匠以身殉器,魂附兽首。”这泛黄的族谱上还附着焦骨片呢。突然,火苗“蹭”地一下窜出来,组成了个地图,直接定位到圆明园澹泊宁静遗址。

在暴雨中,德利普他们挖到了残缺碑文,上面写着:“...浇筑时混入建福宫殉奴骨灰...”德利普一伸手去碰那碑刻,“嘶啦”一下,掌心的灼痕裂开了,“咕噜咕噜”滚出十二颗熔化的铜眼球。

圆明园废墟那儿,狂风“呼呼”地刮,吹得人都站不稳。德利普没办法,只好把四尊兽首安置在断柱上。这龙首可厉害了,俩眼睛“嗖”地射出两道血光,地面上还浮现出金线勾连的十二芒星。那鼠首突然“咔嚓”一下咬住他手腕,尖着嗓子喊:“差八具肉身就能完成血祭!”

德利普眼前出现幻象,看到法军上尉菲利克斯把工匠绑在兽首模具上,那熔化的青铜“咕噜咕噜”地就沿着耳道灌进活体。这时候,苏氏后人走过来,把桃木钉“噗”地一下刺入德利普的灼痕,说:“他们魂灵困在铜壳里百余年,唯有仇敌血脉能解咒!”

德利普锁骨上的灼痕可没停,一直蔓延到心脏那儿了。他跑到大英博物馆密室里,去偷虎首。一碰到虎首内壁的刻痕,哎呀,那哪是什么经文啊,分明是百名宫人名录!血珠“滴答滴答”地从刻痕里渗出来,名录首行“苏绣”二字“呼”地一下就燃起蓝火。

这火焰“蹭蹭”地就席卷了整个展厅,那虎首在火中“嗷嗷”嘶吼:“英法联军偷走我们七次转世机会!”德利普右眼突然“刺啦”一下剧痛,往玻璃倒影里一瞧,妈呀,瞳孔变成熔化的铜珠了。

在十二芒星阵中央,德利普被人逼着戴上了通电铜帽。“啪”地一下电流接通,他就看见苏清河被按进熔炉的残影,还听到个声音说:“浇筑时加入活人,兽首才能认主复仇...”

那鼠首“嗖”地一下就钻进他口腔,十二道烈焰“轰”地从星阵喷射出来。焦黑的手臂“噗嗤噗嗤”地破土而出,苏清河从地底爬了出来,肋骨上还嵌着半熔的牛首,恶狠狠地说:“该偿还了!”德利普这身体啊,不受控制地就走向熔炉,就跟当年走向兽首模具的工匠似的。

到了熔炉前,德利普“嘶啦”一下撕开衬衫,嘿,心脏位置浮现出菲利克斯的军官编号。苏清河把铜勺“塞”到他手里,说:“你们家族靠卖兽首积累财富,现在用这血躯重铸龙首!”

德利普拿着铜勺去舀那熔液,刚一浇注,那剧痛“嗖”地一下就传遍全身。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明白了,这灼痕是灵魂烙印,只有赎罪才能熄灭这邪乎的事儿。他一咬牙,猛地把铜勺刺入自己心口,“轰”地一下,血与铜交融,迸发出强光。再一看那龙首内壁,被刮毁的《往生咒》竟然随着鲜血重新出现了。

龙首在血光中“嗡嗡”地悬浮着,一下子就显化出1860年的真相。原来啊,菲利克斯为了独吞兽首,把同僚“噗通”一下就推进了火海。十二工匠冤魂瞅准机会,附到了仇敌身上,就等着血脉后代集齐兽首呢。

苏清河的魂影在烈焰中直叹气,说:“诅咒本为超度建福宫亡灵...却被贪欲扭曲成复仇工具!”德利普扯下燃烧的家族徽章,“嗖”地一下投入熔炉,那火焰“唰”地一下就变白了,十二兽首“滴答滴答”地齐齐渗出清泪。

圆明园遗址那儿,暴雨“噼里啪啦”地倾盆而下。雨水冲刷的地方,居然“噌噌”地萌发了新绿。再看德利普,胸口的灼痕“呼”地一下化作青烟消散了,掌心还多出十二枚袖珍铜兽首。

苏清河的魂影抬手指向远方,说:“它们该回到海晏堂...”话还没说完呢,那铜兽首“嗖”地一下就飞向废墟深处,“噗通噗通”落地生根,成了喷泉基座。清泉“咕噜咕噜”地涌出来,这时候,天空“簌簌”地坠下温暖的灰烬,看着像人形,又像龙鳞,最后在晨光中慢慢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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