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的舷窗外,云层像被揉碎的棉絮,托着晨光往西边铺展。云淑玥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月神山地图,那里标注着母亲常去的青瓷窑址,坐标旁还有一行小字——“窑火不灭,归期可期”。
“在看什么?”高栈递过来一杯热可可,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他刚结束与白虎国主的通话,对方说娄皇后已被收押,连带那些与沈家二房勾连的旧账,都在彻查名单上。
“在想我妈会不会喜欢这个。”云淑玥打开随身的丝绒盒,里面是枚云纹玉佩,玉质温润,是她特意找老匠人复刻的母亲年轻时的配饰。
高栈握住她的手,掌心覆盖在玉佩上:“她会喜欢的。”他想起影卫传回的照片,云萝皇后总在窑边摩挲一块缺角的旧玉佩,那是当年云中君送她的定情物。
飞机降落在月神山临时停机坪时,山风裹着松木香扑面而来。前来接应的是位白发老者,腰间挂着枚云纹令牌——那是靖国皇室旧部的信物。
“小姐,夫人在窑场等您。”老者声音哽咽,看见云淑玥胸前的银手链时,眼眶更红了,“这链子……和当年云中君大人送皇后的那串,一模一样。”
沿着青石板路往山坳走,远远就看见窑厂的烟囱冒着袅袅青烟。云淑玥加快脚步,在窑口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突然顿住了脚步。
母亲穿着素色布衫,正弯腰往窑里添柴,侧脸在火光里柔和得像幅水墨画。听见脚步声,她回过头,手里的柴刀“当啷”落在地上。
“阿玥……”
云淑玥冲过去抱住她,眼泪瞬间浸湿了母亲的肩头。那些年的思念、委屈、担忧,全在这一刻化作滚烫的泪,砸在布满窑灰的布衫上。
“妈,我来接您回家了。”
云萝皇后抚摸着女儿的长发,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好,回家。”她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高栈,目光落在他与云淑玥同款的银手链上,忽然笑了,“高小子,多谢你照顾阿玥。”
高栈走上前,郑重地鞠了一躬:“伯母放心,以后换我护着她。”
老者这时捧着个木盒走来:“皇后,这是您要的云氏资产密钥,用小姐带来的木牌解开了。”
木盒打开的瞬间,阳光透过窑顶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一叠泛黄的文件上。那是云氏遍布各国的产业清单,旁边还压着张全家福——年轻的云中君抱着襁褓中的云淑玥,云萝皇后依偎在旁,笑得眉眼弯弯。
“烧了吧。”云萝皇后看着照片,轻声说,“皇权富贵,都不如一家人守着窑火安稳。”
高栈拿起文件,放进窑边的火盆里。火苗舔舐着纸张,将过往的纷争与荣耀都燃成灰烬。云淑玥握着母亲的手,看着窑火在暮色里跳动,突然明白——所谓归途,从来不是回到过去,而是找到此刻相守的温暖。
当晚,窑场升起篝火。老者烤着山鸡,云萝皇后给女儿讲这些年的趣事,高栈在一旁添柴,偶尔与云淑玥交换个眼神,眼底的笑意比火光还亮。
山风穿过松林,送来远处村落的犬吠。云淑玥靠在母亲肩头,听着高栈和老者讨论重建瓷窑的计划,忽然觉得,月神山的夜晚,比任何繁华都市都更让人安心。
她悄悄碰了碰高栈的手,对方反手握住,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画了个云纹。
前路还长,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再远的路,都算不得漂泊。
直升机降落在云顶山庄的停机坪时,鎏金大门正缓缓展开,十二根白玉柱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云淑玥扶着母亲走下悬梯,脚踩在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上,触感微凉,像踩在记忆里的旧时光。
“这地方……一点都没变。”云萝皇后望着远处依山而建的宫殿式别墅,眼眶微热。别墅顶层的云纹琉璃瓦在余晖里流转,那是云中君当年亲自设计的,说要让她住得像“云端的月亮”。
高栈跟在身后,手里拎着简单的行李,目光扫过四周的暗卫——他们穿着侍者的衣服,袖口却藏着云氏特有的银纹令牌,显然早已将这里戒严。
走进“云顶天宫1号”的大厅,水晶灯折射出万千光点,照亮了墙上那幅巨大的全家福。画中云中君穿着常服,正弯腰给年幼的云淑玥戴银手链,云萝皇后站在一旁,笑得温柔。
“爸特意让人把画保存好的。”云淑玥轻声说,指尖拂过画框边缘的云纹雕刻。父亲失踪前留下密令,无论他是否在,云家别墅必须保持原样,等着母亲回来。
晚餐时,管家端上的全是云萝皇后爱吃的菜。清蒸鲥鱼的鱼鳞闪着银光,碧螺春的茶香漫过桌面,连装甜点的白瓷碟,都是当年她常用的那套云纹款。
“张叔还在?”云萝皇后看着鬓角斑白的管家,眼眶红了。
张叔躬身行礼,声音哽咽:“老奴等了您十五年,就盼着这一天。”
饭后,云淑玥带母亲去露台看夜景。云城的万家灯火在脚下铺成星海,远处云氏集团总部的摩天大楼亮着“云”字灯牌,像枚醒目的印章,盖在城市的心脏上。
“阿玥长大了,能撑起云家了。”云萝皇后握住女儿的手,指腹划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处理文件磨出来的。
云淑玥笑着摇头,往母亲身边靠了靠:“还有高栈呢。”
不远处,高栈正站在廊下打电话,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他在跟白虎国主确认娄皇后案的收尾细节,语气沉稳,早已不是当年需要她护着的少年。
挂了电话,他转身看向露台,与云淑玥的目光撞个正着。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却懂彼此眼里的安稳。
深夜,云淑玥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母亲均匀的呼吸声,终于彻底松了口气。手机震动,是高栈发来的信息:“暗卫说沈家在国外安分了,娄氏的资产已冻结,以后不会有麻烦了。”
她回了个“好”,点开与父亲的对话框。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十五年前:“保护好你妈,等我回来。”
窗外的月光穿过纱帘,落在床头柜的银手链上。云淑玥摩挲着链扣,忽然觉得,那些缺失的时光、辗转的等待,都在这一刻有了归宿。
云顶天宫的灯火亮了整夜,像一颗守在云端的星辰,照亮了归来的路,也暖了往后的岁月。
直升机穿透云层时,云顶山庄的全貌如画卷铺展在脚下——十二座宫殿式别墅沿山势错落,鎏金屋顶在阳光下连成璀璨的星河,玉带般的人工河绕着白玉回廊蜿蜒,河底铺着的月光石随水波流转,仿佛把整片星空都沉在了水里。
“这便是云顶山庄?”云萝皇后望着舷窗外的景象,指尖轻轻抵在玻璃上。当年云中君说要为她建一座“离云端最近的家”,她只当是情话,却没想过会是这般规模。
高栈在一旁解释:“整个山庄占地两千亩,光玉石用料就从全球十八个矿场调运,单是那道环绕山庄的‘云阶’,就用了三万块缅甸翡翠铺成台阶。”他指着别墅群中央那座最高的建筑,“云顶天宫1号的穹顶是纯金打造,镶嵌了三千颗鸽血红宝石,夜晚会随星轨转动,像盏永不熄灭的宫灯。”
云淑玥补充道:“爸当年说,要让这里成为云家的根。帝国财政部的档案里记着,从设计到建成,整整耗了十年,砸进去的10万亿,够抵三个中等国家的全年Gdp。”
直升机降落在云顶天宫1号的私人停机坪,管家张叔带着三十名侍者躬身等候,每个人的制服纽扣都嵌着微型云纹玉章——那是云氏嫡系才能用的徽记。
走进主厅,地面是整块阿富汗白玉打磨而成,光可鉴人,倒映着穹顶垂下的水晶灯。灯链上挂着的不是普通水晶,而是切割成云纹形状的钻石,每一颗都出自南非最古老的矿脉。
“这边是收藏馆。”张叔引着众人往里走,推开雕花木门,整面墙的展柜里陈列着各式珍宝——有当年云中君征战时缴获的古董剑,剑鞘镶满绿松石;有云萝皇后年轻时戴过的凤冠,珍珠颗颗圆润如明月;最显眼的是个玻璃展柜,里面放着块拳头大的墨玉,上面刻着“云氏永固”四个金字,是帝国开国皇帝御赐的镇族之宝。
“这些……”云萝皇后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藏品,忽然叹了口气,“太张扬了。”
“妈,这不是张扬。”云淑玥握住她的手,目光扫过墙上的云氏家训,“这是爸想告诉你,无论他在哪,都有能力护着你和这个家。”
高栈适时开口:“山庄的安防系统是全球最顶尖的,地下三层全是影卫的作战室,连一只飞鸟都飞不进来。以后您住在这里,再不用担心任何事。”
晚餐设在露台的临水亭榭,餐桌是整块红木雕琢而成,桌面嵌着银丝云纹。侍者端上的餐具是定制的鎏金瓷器,每一件都印着云家徽记。远处的人工湖里,音乐喷泉随月光变幻舞步,水柱最高处甚至能触到低空的流萤。
云萝皇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笑了:“再贵的房子,也不如一家人在一起。”她给云淑玥和高栈各夹了一筷子菜,“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夜渐深,云淑玥站在露台栏杆边,看着山庄的灯火次第亮起,像撒在山间的钻石。高栈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10万亿买不来家的温度,但能护着这温度不被打扰。”
云淑玥靠在他怀里,望着远处云氏集团总部的灯光与山庄的灯火连成一片,忽然明白——这10万亿打造的不是冰冷的地产,是父亲藏在奢华背后的守护,是云家无论历经多少风雨,都能稳稳扎根的底气。
风穿过回廊,带来远处花园里的桂花香。云顶山庄的夜,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那句无需言说的承诺:往后岁月,有我护你,有家可归。
暮色四合时,张叔引着众人往山庄深处走。穿过一片缀满夜灯的枫树林,眼前突然开阔——二十座宫殿式建筑沿山脊铺开,最顶端的十座别墅仿佛悬在云端,琉璃瓦反射着最后一缕天光,竟真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
“那便是云天之上系列。”张叔指向最高处,“每套占地十亩,屋顶都带观星台,用的是特制玻璃,夜里能清晰看见银河。当年陛下为了建这十套,特意请天文学家勘定方位,连梁柱角度都按星轨算过。”
云淑玥顺着他的手势望去,最顶端那套的露台正对着一轮初升的明月,栏杆上镶嵌的蓝宝石在月光下流转,真像把月亮拢在了庭院里。
“往下这三十套,是天宫系列。”张叔指着中间那片建筑群,“左首十套叫‘云顶天宫’,琉璃瓦掺了金粉,正午时金光能映红半座山;中间十套名‘云顶之弈’,庭院里用和田玉铺了棋盘,棋子是拳头大的翡翠和墨玉,据说当年云中君常邀老友在此对弈;右首十套便是‘天官赐福’,屋檐下挂着百盏水晶灯,灯穗缀着鸽血红宝石,夜里点亮时,整座山都像落了场红宝石雨。”
云萝皇后走到“天官赐福”的样板间前,看着门楣上那方“万福骈臻”的匾额,竟是整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边角还嵌着细小的钻石,在暮色里闪着温润的光。
“这些名字……”她指尖拂过匾额,忽然笑了,“是你爸当年翻遍古籍定的,说要讨个吉利。”
高栈在一旁补充:“去年帝国地产榜评过,云天之上一套的估值就抵得上普通豪门的全部家产,前三十套天宫系列更是有价无市——毕竟全世界再找不出第二处,能把皇权富贵和星河月色融得这么妥帖的地方。”
云淑玥望着那片悬在云端的别墅,忽然懂了父亲的用意。他用10万亿堆起的不是奢华,是想让家人站在最高处时,既能触摸星辰,也能脚踩实地;既能被万丈光芒护着,也能在一砖一瓦里,找到家的温度。
晚风掀起云萝皇后的衣角,她抬头看向最顶端的云天之上,那里的观星台已亮起灯,像颗悬在山间的夜明珠。
“住哪都一样。”她转身往回走,语气轻快,“有你们在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天宫。”
身后,张叔望着那片价值连城的建筑群,悄悄红了眼眶。他伺候云家三十年,第一次明白——真正贵重的从不是玉石珠宝,是这家人走过风雨后,还能笑着说“回家”的从容。
夜色渐浓,云顶山庄的灯火次第亮起,云天之上的星轨灯随夜空转动,天宫系列的水晶灯映红了山脊。这10万亿打造的王国里,最暖的光,终究是从那扇亮着灯的窗里,漫出来的人间烟火。
张叔捧着最新的资产报表,指尖在数字上微微发颤:“小姐,刚更新的估值报告出来了——云天系列最顶端那套‘摘星阁’,现在市价已近摸到3.5万亿;就算是最靠下的‘揽月居’,也稳稳站在5000亿以上。”
云淑玥接过报表,目光扫过那串惊人的数字。报表旁还附着航拍图:十座别墅如珍珠嵌在山脊,最高的摘星阁直插云雾,观星台的玻璃穹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据说夜里躺在露台的玉石躺椅上,能看见银河像绸缎般从头顶铺过。
“三年前还只是千亿级,这涨幅……”高栈看着报表,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帝国经济起伏不定,唯有云顶山庄的地产,像被星河护着般,一路疯涨。
云萝皇后正站在摘星阁的露台上,指尖几乎能触到飘过的云雾。脚下是整面玻璃铺就的地板,透过玻璃能看见百米下的林海,远处云城的天际线像条发光的丝带。
“这么贵,是因为没人能复制。”她转过身,看着那盏从 ceiling 垂下的水晶灯——灯架是纯金打造,挂着的每颗水晶都切割成星子的形状,“你爸当年说,要让这里的每块砖都浸着云家的底气。现在看来,他做到了。”
张叔在一旁补充:“上个月有中东王室想来买‘揽月居’,出价6000亿,老爷子直接拒了。他说云天系列是云家的根,多少钱都不卖。”
云淑玥望着远处“云顶之弈”的玉石棋盘,阳光落在翡翠棋子上,折射出的光比报表上的数字更刺眼。可她忽然想起昨夜,母亲在摘星阁的露台上,指着天边的流星笑说“这才是最值钱的景致”,便忽然懂了——这些千亿万亿的数字,不过是外界给的标价,真正无价的,是站在这里时,能和家人一起,看遍星河起落的安稳。
高栈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报表角落的一行小字:“估值仅供参考,云氏核心资产,永不流通。”
“爸说得对。”云淑玥合上报表,“多少钱都换不来一家人守着星河过日子的踏实。”
晚风穿过回廊,带着山间的松香。远处的云天系列别墅亮起灯,3.5万亿的摘星阁和5000亿的揽月居,在夜色里连成一串温暖的光,像云家摊开的手掌,稳稳托着头顶的日月星辰。
露台的晚风卷着桂花香,吹得水晶灯轻轻摇晃。云淑玥靠在白玉栏杆上,看着远处云天系列的灯火,忽然转头看向身边的高栈,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试探:“阿栈,你要不搬到云顶山庄来住吧?”
高栈正在看手机上的盛世集团财报,闻言抬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怎么突然说这个?”
“反正你们盛世集团市值都20万亿了,”云淑玥指尖划过栏杆上的云纹雕刻,声音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住这离公司近,而且……我妈说后山的青瓷窑缺个帮忙劈柴的。”
最后那句说得轻描淡写,耳根却悄悄红了。张叔下午刚说,云顶天宫的东侧有套“伴月居”,一直空着,里面的陈设都是按男性喜好布置的,当年父亲特意留着,说“等阿玥有了心上人,就让他住这”。
高栈放下手机,走到她面前,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20万亿的市值,够不够买你家伴月居的一个门把手?”
“贫嘴。”云淑玥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了,“张叔说伴月居的门锁都是墨玉做的,你那20万亿,估计能买一整座云天系列。”
“那我用盛世1%的股份,换个永久居住权?”高栈弯腰,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在晚风里低得像情话,“以后不仅帮你妈劈柴,还帮你暖床,划算吗?”
云淑玥的脸瞬间热起来,刚要反驳,就听见身后传来轻咳声。云萝皇后端着两杯茶站在廊下,眼里含着笑:“年轻人说话别靠这么近,小心被星子看了去。”
高栈直起身,从容地接过茶杯:“伯母放心,我正跟阿玥说,明天就让人把东西搬过来。伴月居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我替你们守着。”
云萝皇后笑得眉眼弯弯:“早就该如此。厨房今晚炖了鸽子汤,正好给你补补——听说盛世最近在抢云氏的海外项目,累坏了吧?”
高栈看向云淑玥,眼底的笑意更浓:“抢不过,打算举白旗。以后盛世的项目,都归云氏管,我只负责在山庄陪老板娘。”
“谁是老板娘!”云淑玥瞪他一眼,嘴角却绷不住地上扬。
远处的伴月居突然亮起了灯,暖黄的光透过雕花窗棂漫出来,像在无声地欢迎新主人。盛世集团的20万亿市值,云顶山庄的千亿别墅,在这一刻都成了背景板,衬着两人交握的手,和那句藏在晚风里的“好”。
山风掠过,带来青瓷窑的烟火气。高栈低头看着云淑玥泛红的眼角,忽然觉得,20万亿的商业帝国再大,也不如这方寸庭院里的一盏灯、一个人,来得让人安心。
高栈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热气在他眼底凝成一层薄雾:“其实我目前就住在云顶山庄。”
云淑玥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抬眼时撞进他含笑的目光里。
“我父亲在世时,特意在云天系列给我留了套。”高栈望向远处山脊那片亮着灯的别墅群,“就是估值5800亿的那套‘揽月居’,离你家天宫1号不过百米。”
云淑玥心里猛地一跳,指尖在杯沿划了个圈。揽月居……她忽然想起上一世在北齐,高湛住的修文殿就挨着她的宫殿,夜里推开窗,能看见他书房的灯亮到天明。原来有些缘分,早已在时空里埋下伏笔。
“那套能直接看到星河吧?”云萝皇后在一旁笑着搭话,“张叔说云天之上的别墅都带观星台,天气好的时候,伸手就能摸到星星似的。”
“确实。”高栈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小时候父亲常带我去露台看星象,说那片天的星轨,和云家别墅的布局是呼应的。”他看向云淑玥,眼底的光比星光还亮,“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住那,总觉得离你们……不算太远。”
云淑玥望着百米外那座亮着灯的别墅,观星台的玻璃穹顶在月色下泛着冷光,果然像悬在半空的摘星阁。她忽然想起昨夜起夜时,隐约看见那露台上站着个人影,当时只当是错觉,原来竟是他。
“那以后串门倒方便了。”云淑玥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波澜,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我妈新烤的点心,往后不用派人送,你自己过来拿就行。”
高栈低笑出声,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出节奏:“求之不得。”
夜风穿过回廊,将远处观星台的轮廓吹得愈发清晰。云淑玥望着那片能摘星揽月的屋顶,忽然觉得,上一世修文殿的灯火与这一世揽月居的星光,竟在记忆里慢慢重合。原来无论在哪一世,他都离她这么近,近到抬头就能看见彼此窗前的光。
露台上的水晶灯轻轻摇晃,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星河在天际铺展开,像条缀满钻石的丝带,一头系着云顶天宫的温暖,一头连着揽月居的星光,而中间那截短短的距离,早已被悄然滋生的缘分,填得满满当当。
张叔领着几位来访的富商参观山庄时,脚步特意绕过了云天系列的警戒线。为首的富商望着那悬在云端的别墅,眼里满是渴望:“张管家,冒昧问一句,云天之上系列……现在还有在售的吗?我愿出双倍价钱。”
张叔欠了欠身,语气谦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抱歉,先生。云氏的别墅从不出售给外姓,尤其是云天系列,自建成起就只归云、高两姓嫡系所有。”
富商脸上的笑容僵住,身旁的助理低声提醒:“老板,这套起步价就5000亿,而且……就算有钱,云家也未必肯卖。”
“5000亿我出得起!”富商不甘心地提高声音,却在看见张叔袖口露出的云纹令牌时,气势陡然矮了半截——那是云氏暗卫的标志,寻常富豪哪敢得罪。
这一幕恰好被站在露台的云淑玥看见,她转头对高栈笑道:“听见了?你们家那套5800亿的揽月居,可不是谁想买就能买的。”
高栈正调试观星台的望远镜,闻言回头:“当年我父亲为了拿下这套,不仅动用了家族一半流动资金,还得凭云中君亲赐的玉佩才能入购。云家的规矩,对外姓向来严苛。”
云淑玥想起上一世北齐的王族府邸,寻常官宦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忽然笑了:“说白了,这不是钱的事。云氏的别墅从来不是地产,是身份的烙印。一般家族就算砸锅卖铁凑够钱,也跨不过那道门槛。”
正说着,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张叔匆匆进来禀报:“小姐,娄氏的旁支想求见,说愿意用全部家产换套天宫系列的小户型。”
“让他们走吧。”云萝皇后淡淡开口,“告诉他们,云顶山庄的砖缝里嵌的金粉,都比他们那点家产值钱——但这不是钱的事,是他们不配。”
高栈调试好望远镜,侧身让云淑玥看:“你看,今晚的猎户座特别清晰。”
云淑玥凑过去,镜头里的星辰仿佛触手可及。她忽然明白,云天之上的别墅能摘星揽月,不仅是因为地势高,更是因为住在里面的人,早已站在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那些揣着巨款想来攀附的家族,永远不懂——云氏的别墅从来不是用来住的,是用来筛掉那些只认钱、不认风骨的人。而能站在这里看星的,自始至终,只有彼此。
“娄昭容?”高栈放下望远镜,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就算她把娄氏掏空,也摸不到云顶山庄的门槛。”
云淑玥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山下,娄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在夜色里亮着惨淡的光,与山庄的璀璨灯火形成讽刺的对比。
“她前阵子托人传话,说愿意用五处海外庄园换套天宫系列的边角房。”张叔端来切好的水果,语气里满是不屑,“老奴直接把人赶了出去——真当云氏的别墅是菜市场的白菜?”
云萝皇后轻轻敲着桌面,玉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娄昭容算什么东西?当年她父亲不过是先皇身边的侍卫,靠着钻营才爬上来,也配觊觎皇室的产业?”
高栈补充道:“云顶山庄的地契上,清清楚楚盖着靖国开国皇帝的玺印,属皇室私产。别说娄昭容,就是现在的亲王想进来住一晚,都得看云家的脸色。”
云淑玥望着云天之上那片亮着灯的别墅,忽然想起上一世北齐的皇宫禁地——寻常权贵连宫门都踏不进,正如这云顶山庄,从来不是用钱能衡量的地方。
“她大概以为有钱就能通天。”云淑玥拿起块草莓,语气轻淡,“却忘了,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标好了门槛。靖国皇室的印记,不是她娄家几代人能蹭上的。”
远处的观星台忽然传来“咔嗒”声,高栈调试好自动观测仪,星轨图在屏幕上缓缓展开:“你看,这是云天之上独有的星图数据库,连皇室天文台都调不到。娄昭容买得起最先进的望远镜,却买不来这份独属云氏的星空。”
夜风掀起窗帘,带来远处巡逻队的脚步声。那些穿着银色铠甲的侍卫,是靖国皇室亲军,只效忠云家——这才是云顶山庄最值钱的壁垒,比千亿市值的别墅本身更让人敬畏。
娄昭容或许永远不会懂,她缺的从来不是钱,是那份刻在血脉里的皇室底蕴。而云顶山庄的每一块砖、每一颗星,都在无声地宣告:有些圈子,她这辈子都挤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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