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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穿越琅琊王妃519章魂归邺城:琅琊王的北齐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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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栋不相信是誉王指使刺杀自己,正准备继续逼问刺客时,刺客被乱箭射死。萧睿哲、言豫津将他护送进城,卓青遥一直尾随其后。

云凰圣女试探梅常肃,梅常肃决意搬离宁国侯府,木晴奉命带他去看新宅,踏入园门时,却见云凰圣女早已立于廊下,衣袂被秋风卷得猎猎作响。她望着他的眼神里翻涌着探询,不由分说引他往城郊走去,直到那座荒败的赤焰帅府旧居赫然出现在眼前。“梅先生不进去看看吗?”

云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梅常肃望着那扇斑驳的朱门,指节在袖中攥得发白,喉间像堵着滚烫的沙砾,只低低道:“不过一座废宅,有什么好看的。”转身离去时,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又细又长,云凰望着那背影,指尖掐进掌心——她分明看见,他转身的刹那,有什么东西从眼角坠落,砸在门前的青石板上,碎成了无法拼凑的疼。

谢弼透露真相,谢弼被谢雨狠狠甩了一巴掌,踉跄着撞在廊柱上,额角渗出血来。“以后不准再替誉王奔走!”谢雨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两年做了什么?”谢弼捂着脸,跌跌撞撞找到萧睿哲时,眼圈通红得像要滴血。“睿哲,我对不起你……”他声音发颤,“

我替誉王效力两年,全是父亲的意思……可他暗地里,早就投了东宫太子!”萧睿哲猛地攥紧了拳,指骨泛白,他看着谢弼那张痛苦的脸,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原来他们这些年的兄弟情谊,在谢雨眼里,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风从廊下灌进来,带着深秋的寒意,吹得两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夏雪梅与梅常肃交手,夏雪梅踏雪访雪庐,未及通报便与飞流在庭中对上了手。她的剑法带着悼亡的狠厉,却在飞流看似孩童般的腾挪间节节败退,最后被那柄无锋的剑指在咽喉时,鬓边的白梅落了满肩。进了内室,她看着炉边温酒的梅常肃,开门见山便问:“你对云凰圣女,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梅常肃执壶的手顿了顿,酒液溅在炭上,滋啦一声腾起细烟。他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红,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不过君子之交,盼她得偿所愿罢了。”夏雪梅望着他袖口磨出的毛边——那处的针脚,像极了当年聂锋常穿的旧袍,心口猛地一刺,转身时带倒了门边的竹帘。

出了雪庐,恰见谢雨立在梅林深处。夏雪梅拔剑抵在他颈间,剑锋裹着雪粒:“东宫的人,截杀我的刺客,都是你的手笔吧?”谢雨纹丝不动,只淡淡道:“聂将军的尸骨,当年是我在乱葬岗一块块捡回来的。”剑哐当落地,夏雪梅看着他腰间那枚聂枫生前赠的狼牙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雪上,像极了当年战场上绽开的红梅。

靖王负责审案,庆国公侵地案悬了半月,太子高玮的鎏金案牍与誉王的翡翠印匣在御书房外摆了三日,梁帝都只当没看见。蒙挚在御花园修剪梅枝时,慢悠悠道:“这案子牵扯甚广,寻常官员审着怕有偏颇,若有位皇子主持,既能镇住场面,又显陛下公允。”梁帝捻着胡须的手停了停,目光越过重重宫墙,落在西北角那座冷清的靖王府方向。

传召的内侍踏进靖王府时,萧景琰正对着一副旧盔甲出神。那盔甲的肩甲缺了一块,是当年随林帅征战时被流矢击穿的。“陛下令您主审庆国公案。”萧景琰猛地抬头,窗外的风卷着残雪撞在窗棂上,像极了当年战场上的哀嚎。他缓缓起身,玄色朝服穿在身上,重得像压着无数冤魂——这桩案子牵连着东宫与誉王,他这一步踏出去,便是要在波谲云诡的棋局里,做那颗最扎眼的棋子。

兰园枯井藏尸,梅常肃将兰园收入囊中时,园子里的荒草已漫过膝盖。他遣人邀了萧睿哲与言豫津同游,说是赏秋,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寒。言豫津踩着碎砖往假山后探看,脚下忽然一空,若非萧睿哲及时拽住他的衣袖,整个人便要栽进那口蒙着蛛网的枯井。慌乱中,他系在腰间的玉佩坠了下去,叮一声撞在井壁上,在寂静的园子里听得格外清晰。

萧睿哲攥着麻绳缘绳而下,井底的潮气裹着腐味扑面而来。他在昏暗中摸索玉佩,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坚硬的东西——借着井口透下的微光细看,竟是半截白骨。惊呼声从井下炸开时,梅常肃正站在井边,望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袖中一枚刻着“林”字的旧令牌。等京兆衙门的人凿开井壁,十来具朽坏的女尸被一一抬出,枯井里的腥气混着纸钱味飘了半条街,京城的夜,自此被这桩命案浸得发寒。

太子高玮谋划除掉梅常肃,东宫的烛火燃到后半夜,太子将密信捏得皱成一团,指缝间渗出血丝。“云凰圣女遇险,竟是那梅常肃在背后捣鬼!”他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墨汁溅脏了明黄的袖摆,“他这是铁了心要帮誉王!”

谢雨立在阴影里,指甲掐着掌心的旧伤:“此人城府太深,留着终是祸患。”他顿了顿,眼底闪过狠戾,“卓鼎风的‘天泉山庄’最近正好缺个由头走动,让他先去探探梅常肃的底——若真是块难啃的骨头,便让他永远留在雪庐里。”窗外的风卷着残叶打在窗上,像无数双窥伺的眼睛,而雪庐中的梅常肃,正对着一幅赤焰军旧图出神,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没人直道他袖中的手,早已攥得青筋暴起。

卓鼎风领了谢雨的密令,带了三名天泉山庄的死士,趁夜摸到雪庐外的梅林。月色透过枝桠筛下来,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倒像是满地碎骨。

他原想先探虚实,却见雪庐窗内烛火未熄,梅常肃正临窗翻着一卷旧书,袖口那处磨白的针脚在火光里若隐若现。卓鼎风喉头一动——那针脚的走法,像极了当年赤焰军帐里缝补甲胄的手法。

正怔忡间,飞流突然从梅树上跃下,手里捏着颗冻硬的梅子,直勾勾盯着他藏身的方向。卓鼎风暗道不好,刚要示意手下按兵不动,最左侧的死士已按捺不住,提刀便要闯进去。

“叮”的一声脆响,梅子擦着死士的耳畔钉进树干,入木三分。梅常肃的声音从窗内漫出来,轻得像落雪:“卓庄主深夜到访,是天泉山庄的茶喝完了,还是谢侯有新的吩咐?”

卓鼎风攥紧了腰间的剑,指尖在冰冷的剑鞘上滑过——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林帅也曾这样隔着帐门唤他“鼎风”,那时帐外的雪,也像今夜这样,落得又静又沉。

卓鼎风僵在梅林深处,帐外的雪与今夜的雪在记忆里重叠,又被梅常肃那句不咸不淡的话劈得粉碎。他挥了挥手,示意死士退下,自己则整了整衣襟,缓步走向雪庐。

推门时,炉中炭火正旺,梅常肃已斟了杯热茶推到对面。“卓庄主既来了,不妨喝口暖酒。”他指尖划过杯沿,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天泉山庄的剑法越发精进了,连潜行都带着破空之声。”

卓鼎风端杯的手微微发颤,酒液晃出些微溅在案上。“梅先生说笑了,”他避开对方的目光,“只是听闻先生雪庐的梅开得好,特来讨一枝回去插瓶。”

“哦?”梅常肃抬眼,眸中似有寒星,“卓庄主想要哪一枝?是开得最盛的那株,还是……当年林帅亲手栽下的这棵?”

“哐当”一声,酒杯坠地。卓鼎风猛地抬头,看见梅常肃袖口滑落半枚令牌,上面“林”字的刻痕在火光里泛着冷光——那刻痕的深浅,与他二十年前替少帅林殊修过的箭簇,分毫不差。

帐外的雪忽然大了起来,簌簌落在窗纸上,像极了当年赤焰军覆灭时,无数盔甲坠地的声响。

卓鼎风喉间发紧,手按在剑柄上青筋暴起。梅常肃却缓缓将令牌收回袖中,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案几:“卓庄主既不喜欢这株,我这雪庐还有些旧物,或许合你心意。”他转身从柜中取出一卷画轴,展开时,赫然是赤焰军战前布阵图——图角落有个小小的“殊”字,墨迹早已发暗。

“你……”卓鼎风猛地站起,腰间长剑“噌”地出鞘,却见飞流不知何时已立在他身后,无锋剑抵住他后心,呼吸间带着冰雪的寒气。窗外死士的气息突然消失,梅林深处传来三声闷响,随即归于死寂。

梅常肃抬手示意飞流收剑,慢悠悠卷起布阵图:“卓庄主不必惊慌,令郎卓青遥此刻正在前厅烤火,方才那三位‘访客’,已被他‘请’去京兆衙门喝茶了。”

卓鼎风瞳孔骤缩——他明明吩咐卓青遥在府中待命,怎会出现在此?梅常肃仿佛看穿他心思,轻笑一声:“令郎倒是通透,知道谢侯让他尾随夏栋大人,是想借他的手做些不干净的事。”他推过一杯新茶,“比起替谢雨卖命,卓庄主难道不想知道,当年赤焰军粮草为何会被调换?”

话音刚落,卓鼎风握剑的手突然松了——那正是他多年来午夜难眠的疑团。

雪庐内一时静得只有炭火噼啪声。卓鼎风盯着那杯茶,指节反复摩挲剑鞘上的旧痕。梅常肃起身往炉中添了块炭,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二十年前,你护送军粮至梅岭,中途被人调包成沙土,”梅常肃声音放轻,像在说一件寻常旧事,“那人持的是东宫令牌,却穿着谢雨的亲兵甲胄。”

卓鼎风猛地抬头,额角冷汗涔涔。他想起当年返程时,谢雨曾“好心”替他遮掩了粮车被劫的事,如今想来,那分明是封口的饵。

正怔忡间,谢雨的亲信突然撞开雪庐门,厉声喝道:“卓鼎风!你竟敢私通逆党,庄主令我……”话音未落,便被梅常肃丢来的一封信砸中面门。

信是谢雨写给东宫的密函,墨迹未干,赫然写着“借卓鼎风之手除梅常肃,事后嫁祸天泉山庄”。亲信脸色煞白,梅常肃斜睨着他:“回去告诉谢雨,他那枚聂枫将军的狼牙佩,边角刻着的‘锋’字,其实是‘风’字磨去了半笔——当年拾骨的人,根本不是他。”

秦信踉跄后退,撞在门框上,喉间发不出半点声音。

卓鼎风攥着那封密函,指腹几乎要将纸页戳破。梅常肃递给他一枚竹哨:“若想知道令郎被调换的真正原因,三日后卯时,到西郊破庙。”

卓鼎风接过竹哨,哨身冰凉,刻着与布阵图上相同的“殊”字。他转身踏雪离去,梅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夜枭啼鸣,惊起满树落雪。

梅常肃望着他的背影,缓缓展开袖中另一封密信,上面只有一行字:“靖王审案时,庆国公府搜出东宫密令,字迹与谢雨如出一辙。”他将密信凑到烛火边,火苗舔舐着纸页,映出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那密令,是他仿的。

雪庐外,飞流突然指着天边,那里有颗孤星正缓缓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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