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合率领上万汉军北上。
扶余国,王城之下,汉军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长矛如林,战马嘶鸣,阵型严整,杀气凛然。
扶余虽号称东北大国,但军队装备简陋,士兵大多披兽皮、持木矛,如何能与汉军的铁甲钢刀抗衡?
扶余王尉仇台长叹一声:“开城……投降吧。汉军非我等可敌。”
城门缓缓打开,扶余王赤着上身,背负荆棘,跪伏于地,身后群臣亦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张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沉声道:“扶余王,可愿归顺朝廷?”
尉仇台额头抵地,声音发颤:“扶余愿永世臣服,绝无二心!”
……
肃慎人散居山林,以渔猎为生,住的是兽皮帐篷,用的是骨箭石斧,见到汉军铁骑,惊惶失措。
张合派使者入山,召各部首领来见。
肃慎各部的酋长们聚在一起,面面相觑。
“汉人……真的那么厉害?”
“我亲眼所见!他们的刀剑锋利无比,一刀就能劈开我们的木盾!”
“肃慎……打不过,也不愿打。汉军有好东西,能让族人吃饱穿暖,我们不如……归降。”
最终,各部首领战战兢兢地来到汉军大营。
张合端坐帐中,金丝冠束发,身着玄色鱼鳞铠。
当肃慎酋长们战战兢兢入帐时,正看见这位汉将左手按着鎏金剑柄,右手执青铜虎符。
肃慎酋长们从未见过如此威严的人物,纷纷跪伏在地,不敢直视。
“尔等可愿归顺朝廷?”张合沉声问道。
酋长们互相看了看,最终最年长的老酋长颤巍巍地开口:“我们……愿意归顺,只求汉人不要夺我们的猎场……”
张合淡淡道:“朝廷只要你们的忠诚,不会干涉你们的生活。但你们需按时纳贡,并遵守法令。”
酋长们如蒙大赦,连连叩首:“谢将军!谢将军!”
汉军的强大,让这些东北部族震撼不已。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良的武器、如此严整的军阵,甚至连汉军的营寨都修建得规整坚固,远非他们的兽皮帐篷可比。
“汉人……果然是天朝上国啊……”
自此,扶余、肃慎彻底臣服。而沃沮本是小国,见高句丽、扶余、肃慎等皆灭,主动遣使纳贡,表示臣服。仿汉制,设郡县,逐步推行编户齐民。
除推广作物、改良农具、优化耕作方法,兴修水利、普及水车外,还开发东北资源,发展特色的产业。
辽宁抚顺煤矿因露头易采,被用于冶炼与冬季取暖。
组织肃慎人狩猎,推动人参、貂皮、鹿茸贸易,随之设立东北特产商路,将特产远销中原与西域。
在朝鲜半岛西海岸兴建盐田,推广适配东北气候的棉花种植,在民户中推广火炕,以冬季御寒,减少冻亡。
在保留传统驰道与驿站的基础上,开拓海路、开发新航线。推广基础的医疗,专治当地高发的寒湿疾病。
文化层面,广推汉化教化,东北诸国自古便是中华支脉,与中原血脉相连。
这份血脉渊源可追溯至上古。
肃慎是舜禹时代的东北先民。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舜)北抚山戎、发、息慎”,此处“息慎”即肃慎,可见其早在尧舜时期便与中原往来。
《左传·昭公九年》“肃慎、燕、亳,吾北土也”,周王室早已将肃慎所居之地视为中原的北方领土。
扶余则为濊貊后裔,与商周同源。
扶余人为“濊貊之裔”,而濊貊族群与商周时期的“貊人”同出一源,语言习俗与中原相通。
扶余王族实为殷商遗民北迁的一支。扶余祖先的玉琮与周天子的礼器同出一源,扶余王城的夯土法,本就是战国时期燕国匠人所授。足证扶余乃夫余别种,华夏支脉。
高句丽王族本就出自扶余,而扶余本身便是濊貊系族群,与商周时期的东北夷同源。高句丽始祖朱蒙本为扶余王子,因宫廷斗争南逃至卒本川建国,其族群基础仍是华夏边缘的濊貊人。
恰如所言:“华夏之裔,虽远必合。”
……
另一边,甘宁和吕蒙率领水师沿朝鲜半岛南下,原本以为又是一场摧枯拉朽的征战,可越往南走,脸色越难看。
甘宁一脚踢开挡路的灌木,骂骂咧咧。“这鬼地方,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吕蒙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搓了搓,摇头道:“地薄人穷,种不出什么粮食,打下来也是赔本买卖。”
三韩之地,山多林密,部落散居,连个像样的城池都少见。马韩、辰韩、弁韩的土人们住的是茅草屋,穿的是粗麻衣,用的还是石斧骨箭,见到汉军战船靠岸,吓得四散奔逃,连仗都没法打。
甘宁抓了个当地人来问话,结果对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根本听不懂。
“这鸟语,比吴越方言还难懂!”甘宁烦躁地挥手,让人把那土人放了。
吕蒙摊开地图,眉头紧锁:“这地方既无铁矿,又无盐利,打下来还得派兵驻守,纯属浪费粮饷。”
甘宁嗤笑一声:“何止!还偏得要命!离乐浪郡都得走半个月,往后要是出点事,传个信都得跑断马腿。就这地方,别说设郡县了,就算封个王,怕都没人愿意来!”
消息传回襄平,王镜听完汇报,轻笑一声:“果然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召集众臣商议,最终定下策略。不设郡县,维持羁縻。
三韩部落松散,直接统治成本太高,不如沿用汉朝传统的册封朝贡方式,让他们名义上臣服即可。
封马韩、辰韩、弁韩的酋长为归义侯,赐印绶,定期朝贡。
在半岛南部设立互市场,用铁器、丝绸换取三韩的皮毛、药材,逐步让他们依赖中原货物。
允许三韩贵族子弟到辽东官学学习,培养亲汉势力。
辽东水师定期在半岛沿海巡逻,震慑三韩,但不长期驻扎,省去粮饷负担。
诏令传到前线,甘宁大喜:“总算能走了!”
吕蒙也松了口气,立刻召集部下:“收拾行装,回辽东!”
汉军迅速撤离,只留下几个使者向三韩酋长们宣读册封诏书。那些酋长们捧着汉朝的印绶,一脸茫然,根本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用。
甘宁站在船头,望着逐渐远去的半岛海岸,撇嘴:“这穷山恶水,白送我都不要!”
吕蒙摇头轻笑:“陛下圣明,这种地方,确实不值得浪费兵力。”
自此,三韩名义上归附,汉朝东北边疆,再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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