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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下山五方镇邪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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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夜袭:炸绝命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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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出口的柴房里,一盏油灯悬在房梁上,昏黄的光摇摇晃晃,将守在门口的蛊师影子拉得老长。那蛊师斜靠在柴堆上,手里的小蛊罐随意搁在膝头,罐口的符纸半敞着,偶尔有几只细小的子蛊爬出来,又被他不耐烦地用手指弹回去 —— 显然没料到会有人从密道潜入,警惕心早已松懈。

“就是现在。” 张云生贴着密道壁,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五方令残片的淡金光从锦袋缝隙漏出,在地面映出一小片暖光,“我和哑女去台基稳住生魂,李二狗、史密斯绕去西南角,注意避开巡逻队的盲区,阳叶草粉不够了就用护蛊的破蛊液掩气息。”

李二狗攥紧铜钱剑,剑脊上的三张雷符泛着淡金光,被他用袖口小心遮住:“放心!保证绕到柱子后面,不让那些黑袍人发现!” 他边说边往掌心倒了点阳草粉,轻轻搓匀,粉末沾在皮肤上,泛着微弱的银光,能暂时掩盖活人的阳力。

史密斯将圣言碑斜背在身后,圣银匕首握在手心,刃身的圣血纹在暗处泛着冷光:“残魂感应到西南角的巡逻队刚走,有半炷香的空窗期,足够我们引雷炸柱。要是遇到突发情况,我会用圣雷劈出通路,你们趁机撤退。”

哑女这时轻轻推了推竹篮,护蛊从暗格里探出头,对着西南角的方向吐出点淡绿的破蛊液 —— 液滴落在密道地面,竟顺着地脉往远处渗,在前方的路上映出细碎的绿光,像在标记安全路线。“护蛊在帮我们指路,” 苏婉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刚从江边赶回来,银铃上的引魂红绳还沾着水汽,“水鬼已经围住江里的黑船,暂时不会有支援,你们放心行动。”

众人不再耽搁,张云生率先钻出密道,五方令残片的金光往台基方向扫,黄泉倒影里的生魂瞬间安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躁动;哑女抱着竹篮跟在后面,护蛊的荧光始终对着母蛊的方向,警惕着台里的异动;李二狗和史密斯则贴着柴房的阴影,往西南角绕去 —— 那里是望乡台的 “绝命位”,两根承重柱支撑着整个台顶,一旦断裂,台身西南角会直接塌陷,断了蛊师的退路。

夜风吹过台身的阴木,发出 “呜呜” 的声响,正好掩盖了两人的脚步声。他们沿着台基的阴影走,脚下的阳叶草长得茂盛,叶片划过裤脚,留下淡淡的清香,能中和身上的汗味,不让蛊师察觉。刚走没几步,就看到远处有两名巡逻蛊师提着灯笼走过,灯笼上的阴蛊符泛着淡红光,扫过地面时连草叶都泛着黑 —— 李二狗和史密斯赶紧蹲在阳叶草丛里,将身体埋进草中,护蛊留下的绿光正好掩盖了他们的气息,灯笼光扫过,竟没发现异常。

“还好有护蛊的液,” 李二狗压低声音,看着巡逻蛊师走远,才慢慢直起身,“不然刚才肯定被发现了。”

史密斯点点头,圣银匕首的刃身对着西南角的承重柱,刃上的圣血纹突然亮了:“残魂感应到柱子就在前面,柱身上的符纹比其他地方浓,是阴木的核心位置,圣雷得劈在符纹最密的地方,才能一次性炸出裂痕。”

两人加快脚步,终于绕到西南角 —— 两根两丈粗的阴木承重柱矗立在那里,柱身上刻满了暗红色的阴蛊符纹,像蛇鳞般缠绕着柱身,符纹间还缠着几缕淡黑的煞气,是母蛊释放的阴气,用来加固柱子。柱底的地面铺着望乡台特有的忘川泥,泛着淡黑,偶尔有子蛊在泥里爬动,维护着符纹的阴气。

“先清柱底的子蛊,” 史密斯从怀里掏出点圣银粉末,撒在柱底的忘川泥上 —— 粉末刚接触泥地,就发出 “滋滋” 声,泥里的子蛊瞬间被烧成灰,淡黑的煞气也往柱上缩了缩,“圣银能克阴蛊,暂时不会有子蛊来干扰。”

李二狗握紧铜钱剑,剑脊上的雷符对着柱子,手指在符的 “爆点” 手轻轻按了按 —— 符纸的金光瞬间亮了,三张符的爆点连成一线,对准了柱身符纹最密的位置。“我准备好了,” 他对史密斯说,“你引雷劈出裂痕,我立刻掷符,争取一次炸断!”

史密斯点头,举起圣银匕首,刃尖对着柱顶的符纹 —— 之前用圣血加持的圣血纹此刻完全亮了,淡银色的光裹着血丝,在刃尖凝聚成一个小小的雷团。他深吸一口气,诵起圣雷咒:“圣言?雷落!以血为引,以纹为路,地脉圣力,凝我雷怒!劈邪破煞,断此阴柱!”

咒声落下的瞬间,刃尖的雷团突然暴涨,化作一道三尺粗的银雷,带着 “轰隆” 的巨响,朝着承重柱的符纹劈去 —— 银雷刚接触柱身,符纹上的暗红色就瞬间被银光覆盖,符纹像被烧断的线,纷纷断裂,冒出黑烟;阴木柱身上瞬间炸开一道五寸深的裂痕,裂痕里泛着焦黑,木屑飞溅,煞气从裂痕里往外溢,却被银雷的圣力烧成了灰。

“好!” 李二狗大喊一声,握着铜钱剑的手猛地一扬,剑脊上的三张雷符带着淡金光,像三道小箭,精准地射进柱身的裂痕里 —— 符纸刚接触裂痕,就被里面的圣力点燃,“轰隆” 一声巨响,淡金色的气浪从裂痕里炸开,像盛开的光花,瞬间裹住整个柱子!

气浪过后,两根承重柱发出 “咔嚓” 的脆响 —— 之前被圣雷劈出的裂痕瞬间扩大,从柱顶延伸到柱底,阴木碎片像雨点般落下,柱身的符纹彻底被烧毁,连一点暗红色都没留下;紧接着,“轰隆” 一声,两根承重柱同时断裂,断口处泛着焦黑,冒着青烟,再也支撑不住台顶的重量 —— 望乡台西南角的台顶瞬间塌陷,阴木碎片、符纸灰烬和忘川泥混在一起,像塌下来的小山,扬起漫天尘土。

更让人惊喜的是,台身的煞气瞬间骤减 —— 之前浓得化不开的黑煞气,随着承重柱的断裂,像被扎破的气球,纷纷往台里缩,不再像之前那样往外溢;黄泉倒影里的生魂虚影瞬间亮了,王猎户的刀身虚影变得凝实,抱着孩子的妇人能稳稳地站在倒影里,不再像之前那样往回退;张云生手里的五方令残片泛着更亮的金光,因果气顺着台基往倒影里渗,生魂的气息越来越清晰,连之前快透明的船工虚影都恢复了淡白。

“成了!柱子断了!” 李二狗兴奋地跳起来,铜钱剑握在手里,对着塌陷的西南角挥了挥,“他娘的!终于炸断了!看那些黑袍人还怎么撑!”

史密斯收起圣银匕首,圣言碑的圣纹泛着柔和的光:“残魂说,承重柱断裂后,台身的阴气散了近七成,母蛊的煞气被压制,现在是毁母蛊罐的最好时机!”

苏婉儿这时也赶了过来,银铃上的红绳还在轻轻晃动,她指着江的方向:“水鬼还在围着黑船,那些蛊师想靠岸支援,却被水鬼拖进江里,暂时不会有麻烦。哑女,护蛊有没有感应到母蛊的位置?”

哑女抱着竹篮,护蛊从暗格里飞出来,翅膀的荧光对着台中央的方向,发出细微的 “嗡嗡” 声 —— 它已经感应到母蛊的位置,就在台中央的石台上,母蛊因为承重柱断裂,正变得躁动,煞气比之前弱了不少,却依旧带着威胁。

“母蛊在台中央,” 张云生往台里望,台身西南角塌陷后,露出里面的景象 —— 台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黑蛊罐,罐身上刻满了阴蛊符纹,符纹泛着淡红光,罐口正往外溢着黑煞气,“罐口是开着的,之前护蛊说的没错,血祭前母蛊要喂生魂液,罐口没封,我们正好能直接毁了它!”

众人正准备往台里冲,突然听到台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 —— 是血蛊使的集合哨!紧接着,无数黑袍蛊师从台里冲出来,手里的蛊罐泛着淡红光,子蛊从罐口爬出来,往众人的方向扑;更让人警惕的是,台中央的黑蛊罐突然剧烈晃动,罐口的黑煞气瞬间暴涨,竟比之前还浓,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台里传来:“敢毁我的承重柱!你们都得死!”

“是血蛊使!” 苏婉儿赶紧提醒众人,银铃往空中一摇,“叮 ——” 清脆的铃声响起,台里冲出来的子蛊瞬间停住,像是被铃声震慑,“他要反扑了!我们得赶紧毁了母蛊罐,不然他会用母蛊控制更多子蛊!”

张云生握紧五方令残片,金光往台里扫,子蛊被金光一照,瞬间缩成一团,不敢再往前扑:“李二狗、史密斯,你们挡住蛊师,别让他们靠近母蛊罐;苏婉儿、哑女,跟我去台中央,毁了母蛊罐!”

“好!” 李二狗举起铜钱剑,剑上的备用雷符泛着金光,“你们放心去!这些黑袍人交给我和史密斯,保证不让他们过去!”

史密斯也举起圣银匕首,刃身的圣血纹亮了,圣雷在刃尖凝聚:“残魂会帮我感应蛊师的动向,你们抓紧时间,母蛊越来越躁动,再晚就来不及了!”

众人立刻分工,李二狗和史密斯挡在台口,对着冲过来的蛊师发起攻击;张云生、苏婉儿和哑女则趁着蛊师被挡住,往台中央的石台上冲 —— 黑蛊罐的煞气越来越浓,罐身的符纹亮得刺眼,母蛊在罐里发出 “嗡嗡” 的巨响,像是在愤怒地咆哮,一场决定母蛊命运的决战,即将在台中央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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