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传承中心的窑火还在烈烈燃烧,新的挑战已如撒哈拉的沙尘暴般悄然而至。陈默盯着手机里的邮件,眉头拧成了疙瘩。国际文化遗产基金会发来通知,要求对传承中心的运营模式进行整改,理由是 “过度商业化可能损害非遗纯粹性”。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 小雯气得把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溅出的褐色液体在文件上晕开,“我们明明一分钱赞助都没拿,全靠国内总部补贴,哪来的商业化?” 她话音未落,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是国内打来的 —— 李总带着几个股东,正联名要求撤资非洲项目,转而投资一款打着 “非遗概念” 的手游。
老街那头,王秀兰的陶艺教室也不太平。几个家长堵在门口,手里举着成绩单:“王老师,我家孩子自从参加你们的线上非遗课,成绩直线下降!这哪是传承文化,分明是误人子弟!” 老人扶着门框,看着教室里空荡荡的座位,老花镜后的眼睛泛起泪花。她想起陈默临走前说的话:“妈,等非洲的事办妥了,咱们就把线上课程好好整整。” 可现在……
沈野骑着摩托车在城里转悠时,听到了些风声。有人说 “撒哈拉之星” 虽然败诉了,但背后的老板放话,要让 “青焰” 在非洲待不下去。更邪乎的是,最近工地上老是丢东西,前几天刚运来的制陶工具,第二天就不翼而飞。
陈默连夜飞回国内,刚下飞机就直奔公司。会议室里,李总翘着二郎腿,面前摆着手游策划案:“小陈,你看看人家这创意,把苗绣、陶艺做成游戏皮肤,上线三个月就能回本!” 陈默扫了眼屏幕,那些花里胡哨的图案和刺眼的充值按钮,让他想起在非洲看到的流水线陶罐。“非遗不是用来圈钱的工具。” 他把非洲传承中心的照片摔在桌上,“看看这些孩子,他们眼里的光,是游戏皮肤能比的?”
争吵正激烈时,林叙抱着电脑冲了进来,眼镜片上蒙着一层水雾:“陈总,大事不好!我们的非遗数据库被黑客攻击了,所有非洲工艺的资料都被加密了!” 他调出监控画面,凌晨两点,一个戴着兜帽的人溜进机房,动作娴熟得像是来过无数次。
小雯在非洲也没闲着。她四处打听丢失工具的下落,终于在一个废旧仓库里找到了线索。可还没等她报警,几个壮汉突然冲出来,把她手机抢走,还警告她别多管闲事。混乱中,她的胳膊被划出一道血痕,染红了袖口。
那段时间,陈默感觉自己像个陀螺,在国内国外来回打转。白天要应付股东的逼宫,晚上和林叙研究数据恢复方案,好不容易眯一会儿,梦里全是小雯受伤的样子。有次女儿给他视频,举着新捏的陶泥小人:“爸爸,这是妈妈,我给她做了个盾牌,这样坏人就伤不到她啦!”
转机出现在一个雨天。王秀兰拄着拐杖,挨家挨户去给家长赔不是。她带着孩子们的陶艺作品,还有一本厚厚的心得笔记。“您看看,这孩子说,学陶艺让他学会了耐心,数学题都不马虎了。” 老人颤巍巍地翻着本子,“手艺这东西,看着是捏泥烧窑,实则修心啊。” 家长们翻着笔记,渐渐红了眼眶。
小雯那边,阿米娜偷偷给她送来了消息。原来 “撒哈拉之星” 的老板不甘心失败,联合了几个当地势力,想把 “青焰” 挤出非洲市场。而数据库被黑,很可能和星耀集团有关 —— 他们在非洲的分公司,最近频繁接触黑客组织。
沈野带着摩托车队的兄弟,开始了 24 小时巡逻。他们白天在工地守着,晚上就去四处打听消息。有天半夜,他们在城郊的破厂房里,发现了被盗的工具,还有一台正在传输数据的电脑。沈野二话不说,踹开门就冲了进去,和里面的人扭打在一起。
林叙这边也有了突破。他通过技术手段,追踪到了黑客的 Ip 地址 —— 竟然就在公司内部!经过排查,内鬼是新来的实习生,被星耀集团用高额报酬收买。当证据摆在面前时,实习生瘫坐在地上,哭着说:“他们说只要我干这一次,就能送我出国……”
法庭上,陈默把所有证据一一展示。从 “撒哈拉之星” 的报复行为,到星耀集团的阴谋,再到实习生的证词,铁证如山。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陈默终于松了口气。他给小雯发消息:“等我,这次一定把所有坏人都收拾干净。”
风波过后,非洲传承中心迎来了新的生机。国际文化遗产基金会派人实地考察后,不仅撤销了整改通知,还追加了一笔扶持资金。王秀兰的陶艺教室重新热闹起来,这次家长们不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跟着孩子一起学做陶。
落成典礼那天,非洲的孩子们穿着传统服饰,围着窑炉载歌载舞。陈默和小雯站在人群中,看着阿米娜用红陶土捏出中国的龙,而国内的孩子们,正通过直播跟着非洲师傅学编草篮。沈野的摩托车队拉着横幅从远处驶来,上面写着:“匠心不分国界,热爱终会相遇”。
夜深了,陈默抱着女儿坐在老窑炉前。女儿把陶泥星星贴在他额头:“爸爸,你是最厉害的大英雄!” 他望着天上的星星,想起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传承的路上从来都不缺暗礁险滩,但只要心里的火不灭,再远的山海也能跨越。就像这窑里的陶,历经千锤百炼,终会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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