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鸢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盯着陈平安,语气满是嘲讽:“陈平安,你别以为当了巡检司就了不起了!若不是我爹处处提携你,你一个连祖坟都找不到的草民,能有今天的地位?你就是我爹身边的一条狗,也配娶我苏青鸢?”
这话像针一样扎人,旁边的管家都吓得低下头,不敢看陈平安的脸色。
可陈平安却只是淡淡一笑,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慢悠悠地说:“苏小姐说得是,我出身微末,能有今日,确实多亏了苏大人。”
他不想与苏青鸢争辩——在他眼里,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多说无益。
可苏振邦却彻底怒了,猛地一拍桌子,碗碟被震得叮当响,茶水溅了满桌:“苏青鸢!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青鸢被父亲的怒火吓了一跳,眼圈瞬间红了,却还是倔强地梗着脖子:“我说的是实话!他本来就是靠您……”
“闭嘴!”苏振邦厉声打断她,手指着陈平安,声音带着几分激动,“若不是平安,你爹我早就被李嵩和雷家害死了!上次雷家堡之战,平安带着五十多个弟兄,对抗几百个武馆弟子,胳膊被砍伤,差点丢了性命!他能当巡检司,是靠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不是靠我!你以为你是谁?平安肯娶你,那是你的福气!别仗着我宠你,就无法无天!”
苏青鸢长这么大,从未被父亲如此严厉地训斥过。
她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都泛了白,却再也不敢反驳一个字。
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炭火烧得“噼啪”作响,还有苏青鸢压抑的啜泣声。
陈平安看着这一幕,心中叹了口气。
他知道苏振邦发火,既是真的生气女儿不懂事,更是为了把这门婚事定死——若是他此刻再拒绝,就是不给苏振邦面子,以苏振邦刚升镇将的权势,往后他在益州城恐怕寸步难行。
毕竟这乱世之中,没有靠山,再大的本事也难立足。
苏振邦训斥完女儿,又转头看向陈平安,语气瞬间缓和下来,甚至带着几分恳求:“平安,你别跟这丫头一般见识。她就是被我宠坏了,性子刁蛮了些,心地不坏。以后你们成了亲,她要是敢惹你生气,你尽管管教,不用给我面子。”
说着,他又对苏青鸢使了个眼色,语气严厉:“还不快给你陈大哥倒酒,赔个不是!”
苏青鸢擦了擦眼泪,极不情愿地拿起酒壶。
她的手还在发抖,酒液洒了些在桌面上,好不容易才给陈平安的酒杯倒满。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对……对不起,陈大哥。”
陈平安端起酒杯,对苏振邦举了举,语气平静:“苏大人,既然您这么看重我,这门婚事,我答应了。”
苏振邦闻言,脸上瞬间乐开了花,拍着陈平安的肩膀:“好!好!我的乖女婿!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有我在,往后在益州城,没人敢欺负你!咱们翁婿俩强强联手,以后整个益州城,都得看咱们的脸色!”
接下来的酒局,苏振邦兴致极高,频频给陈平安敬酒,说着以后在益州城的规划,从整顿防务到安抚百姓,滔滔不绝。
陈平安耐着性子听着,一杯接一杯地喝,不知不觉间,一坛状元红见了底。
他的头晕目眩,眼前的苏振邦都变成了两个,最后“咚”的一声,趴在桌子上,彻底醉死过去。
苏振邦看着醉倒的陈平安,对苏青鸢使了个眼色,声音压低:“玉蓉,把你陈大哥扶到西厢房去休息。”
苏青鸢一愣,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西厢房是苏家为女儿准备的闺房偏院,让她扶陈平安去那里,分明是想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又羞又气,连忙摇头:“爹,我……我不去!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听!”
“这是命令!”苏振邦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也冷了下来,“你若是不去,这门婚事就算了,往后你也别想再待在苏家——我苏振邦的女儿,不能这么不懂事!”
苏青鸢眼圈一红,再也忍不住,转身跑出了书房,直奔母亲的房间。
她扑到母亲王氏怀里,放声大哭:“娘,爹要我去服侍陈平安,我不想去!那个陈平安,我一点都不喜欢,他还跟那个叫玉娇的女人走得那么近!我不要嫁给他!”
王氏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蓉儿,这就是你的命啊。你以为现在是太平盛世吗?这大荒乱世,多少人家破人亡,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生在苏家,锦衣玉食,不用像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儿一样忍饥挨饿、被乱兵掳走,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福气。”
王氏拿起帕子,给女儿擦了擦眼泪,继续道:“你爹的眼光不会错的。他当了这么多年官,看人准得很。若是陈平安没本事、没潜力,他怎么会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出身微末的人?听你爹的话,没错的。”
苏青鸢抬起头,看着母亲眼中的坚定,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出了母亲的房间,脚步沉重地朝着西厢房走去。
西厢房内,烛火摇曳,陈平安正趴在床上睡得香甜,身上的巡检司官袍还没脱,领口沾着酒渍,脸上带着几分醉意。
苏青鸢走到床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轻轻解开陈平安的衣扣。
她的手指碰到陈平安的皮肤时,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脸颊发烫。
好不容易才把官袍脱下来,她又小心翼翼地把陈平安翻过来,让他平躺躺在床上。
看着陈平安熟睡的脸庞,苏青鸢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以后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她咬了咬牙,走到屏风后,脱掉了身上的棉裙,只留下一件粉色肚兜和白色衬裤。
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躺了进去。
窗外的风雪还在呼啸,屋内的烛火却渐渐变得温柔。
陈平安似乎感觉到了身边的暖意,下意识地伸手,将苏青鸢搂进了怀里。
苏青鸢身体一僵,却没有推开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悄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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