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凤仪构陷，毒草证清白」
从凤仪宫出来，宫道上的夕阳已染得半边天通红，像极了前世我吐在青砖上的血。我攥着袖袋里的毒境花花瓣，指尖能触到那细腻的纹理，腕上原本淡去的毒纹竟隐隐发烫——不是反噬，更像是一种预警，提醒我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平。
刚拐进碎玉轩的偏巷，就看见春桃蹲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攥着个布包，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听见脚步声抬头，眼眶红肿得像核桃，看见是我，赶紧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擦眼泪。
“才人，您可算回来了！”她跑过来，声音带着哭腔，“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又来了，送了盒‘安神膏’，说是给您补身子的，可我……我闻着那膏子有股怪味，不敢给您用。”
我心里一沉。
安神膏？
皇后刚在凤仪宫吃了瘪，转头就送“赏赐”，定没安好心。
“东西呢？”我快步走进院子，目光扫过石桌上的锦盒——明黄色的锦缎，绣着缠枝莲，一看就是皇后宫里的物件。
春桃跟在我身后，递过一个银簪：“才人，我用您给的银簪试过了，簪子尖黑了！”
我接过银簪，果然看见簪尖泛着乌黑色——是砒霜！
皇后好狠的心，竟想直接毒杀我，还想用“安神膏”的名义，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你做得好，”我拍了拍春桃的肩膀，示意她别怕，“这膏子不能扔，留着，以后有用。”
春桃愣了一下：“才人，留着这毒膏干什么？万一被人发现……”
“发现了才好，”我打开锦盒，一股刺鼻的药味混着砒霜的腥气扑面而来，“皇后想害我，总得让她付出点代价。”
我用银勺挑了点药膏，放进早就准备好的瓷瓶里，又把锦盒盖好，放回石桌：“你去把这膏子藏起来，别让任何人看见。对了，刚才皇后宫里的人，还说了什么？”
“没说别的，就说让您赶紧用，说是陛下特意吩咐的，”春桃低下头，声音发颤，“我怕他们起疑，就假装收下了，还说谢谢您和娘娘的恩典。”
“陛下特意吩咐的？”我冷笑一声。
皇后这是想把皇帝也拉进来，若是我真用了毒膏死了，她就能推说是“陛下赏赐，意外中毒”，撇清自己的关系。
好一招借刀杀人。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尖细的通报：“圣旨到——沈才人接旨！”
我心里咯噔一下。
皇后刚送完毒膏，圣旨就来了，肯定没好事。
我赶紧整理了一下宫装，拉着春桃跪在院子里：“臣妾沈清辞，接旨。”
传旨太监走进来，手里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脸色严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宫中流言，称沈才人私藏毒草，意图谋害妃嫔。着禁军搜查碎玉轩，若属实，即刻打入冷宫！钦此。”
私藏毒草？
我心里冷笑。
皇后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先是用毒膏毒杀，不成，就诬陷我私藏毒草，想把我打入冷宫，永绝后患。
“臣妾接旨，谢陛下恩典。”我叩首，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慌乱。
传旨太监宣读完毕，侧身让开，身后的禁军立刻涌了进来，开始搜查碎玉轩。
春桃跪在我身边，吓得浑身发抖，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才人，怎么办？他们……他们要是真搜出毒草怎么办？”
“别怕，”我拍了拍她的手，压低声音，“我早有准备。你记住，不管他们问什么，都别说漏嘴，一切有我。”
春桃点了点头，虽然还是害怕，但眼神坚定了些。
禁军搜查得很仔细，从卧房到厨房，连床底的暗格都被翻了出来——幸好我早把娘的毒草图谱和毒境花藏在了老槐树的树洞里，那里是碎玉轩最隐蔽的地方，前世我被禁足时，就是在那里藏过书信，从未被人发现。
“大人，卧房里没找到毒草！”
“厨房也没有！”
“院子里的花草都是常见的，没毒草！”
禁军们的汇报声此起彼伏，传旨太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不时地瞪我一眼，像是在怀疑我把毒草藏在了别处。
我跪在地上，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皇后，你想诬陷我，还嫩了点。
就在这时，一个禁军突然喊道：“大人，这里有发现！”
我心里一紧，抬头看——那禁军正蹲在院子角落的花盆边，手里拿着一株淡绿色的草，叶子边缘带着锯齿，正是“断肠草”！
断肠草有剧毒，误食必死，若是被搜出来，我百口莫辩。
春桃也看见了，吓得尖叫起来：“这……这不是我们院子里的草！是谁放的？”
传旨太监快步走过去，拿起断肠草，脸色一沉，看向我：“沈才人，这断肠草就在你院子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站起身，走到花盆边，仔细看了看那株断肠草——草根上的泥土还是湿的，显然是刚放进去没多久，而且花盆里的土被翻动过，与周围的土颜色不一样。
“公公，这断肠草不是我的，”我看着传旨太监，眼神坚定，“我碎玉轩的花草，都是春桃打理的，她可以作证，我们从未种过断肠草。而且这草根上的泥土是湿的，显然是刚被人放进去的，若是我私藏的，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找到？”
春桃也赶紧点头：“是！公公，我每天都打理院子里的花草，从来没见过这断肠草！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想陷害才人！”
传旨太监皱起眉，显然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哦？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碎玉轩陷害沈才人？”
我回头，看见靖王萧景渊穿着玄色朝服，带着几个侍卫走进来，脸色冷峻。
传旨太监看见靖王，赶紧躬身行礼：“见过靖王殿下。”
靖王没理他，径直走到花盆边，拿起那株断肠草，闻了闻，冷笑一声：“这断肠草的根须上，沾着‘凝露香’的气味——这香是皇后娘娘宫里独有的，只有皇后宫里的人，才会用这种香。”
传旨太监的脸色瞬间白了。
我心里一惊，看向靖王——他怎么知道断肠草上有凝露香？难道他早就知道皇后会用这招？
靖王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对传旨太监说：“公公，你想想，沈才人若是想私藏毒草，怎么会把断肠草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而且这草上还沾着皇后宫里的香，明摆着是有人故意陷害。你若是就这么把沈才人打入冷宫，怕是会中了别人的计，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
传旨太监的额头冒出冷汗，手里的断肠草差点掉在地上。他犹豫了片刻，赶紧说：“殿下说得是，是奴才糊涂了。这断肠草确实有问题，奴才会把这事禀报给陛下，还沈才人一个清白。”
“最好如此，”靖王冷冷地说，“若是再让我发现有人故意陷害沈才人，休怪我不客气。”
传旨太监连连点头，赶紧让人把断肠草收起来，带着禁军灰溜溜地走了。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春桃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还以为才人要被打入冷宫了。”
“没事了，”我扶她起来，“有靖王殿下在，皇后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我看向靖王，心里满是疑惑：“殿下，您怎么会来这里？还有，您怎么知道断肠草上有凝露香？”
靖王走到我面前，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我：“这是凝露香的香膏，我从皇后宫里的侍卫那里得来的。我早就料到皇后会对你不利，所以一直在暗中盯着，没想到她真的敢用断肠草陷害你。”
我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果然和断肠草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多谢殿下，”我躬身行礼，“若不是您及时赶到，臣妾今日怕是难脱身了。”
“不用谢，”靖王摆了摆手，“我们是盟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过，皇后这次没成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以后要更加小心。”
“臣妾知道，”我点了点头，“皇后想用毒膏毒杀我，不成，又用断肠草诬陷我，下次不知道还会用什么手段。不过，她越是急着害我，就越容易露出马脚，我们正好可以抓住她的把柄。”
靖王笑了笑：“你能这么想就好。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领着我走进卧房，关上门，从袖袋里摸出一封信：“这是你娘写给我的信，是我在整理旧物时发现的。信里提到，皇后和镇国公府的人，不仅想夺取毒境花的种子，还想在围猎大典上，用毒境花的毒害死陛下，然后扶持三皇子登基。”
我接过信，信纸已经泛黄，上面是娘熟悉的字迹：“景渊吾弟，皇后与镇国公府勾结，欲夺毒境花，害陛下，乱朝纲。我已将毒境花种子藏于碎玉轩老槐树下，若我遭遇不测，你务必找到清辞，助她守护种子，阻止皇后的阴谋……”
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原来娘早就知道皇后的阴谋，早就为我铺好了路。
她不仅藏了毒草图谱，还藏了毒境花种子，甚至写信给靖王，让他帮助我。
娘，你为了我，为了天下，付出了这么多，我一定要完成你的遗愿，阻止皇后的阴谋，为你报仇！
“我知道了，”我擦干眼泪，把信收好，眼神坚定，“围猎大典还有三个月，我们还有时间准备。皇后想害陛下，扶持三皇子登基，我绝不会让她得逞！”
靖王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皇后和镇国公府勾结的证据，还有毒境花种子——你娘说种子藏在老槐树下，我们现在就去找。”
我领着靖王走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春桃也跟了过来，帮忙挖泥土。
老槐树的树干很粗，树根盘根错节。我们挖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树根深处，找到了一个木盒——和我之前藏图谱的木盒一模一样。
我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个琉璃瓶，瓶里装着淡紫色的种子——正是毒境花的种子！
“找到了！”春桃兴奋地喊道。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琉璃瓶，紧紧攥在手里——这是娘用生命守护的种子，也是阻止皇后阴谋的关键，我一定要保护好它。
靖王看着琉璃瓶，眼神凝重：“有了这颗种子，皇后的阴谋就很难得逞了。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皇后肯定还会想办法夺取种子。”
“我知道，”我把琉璃瓶藏进衣襟里，紧贴着心口，“我会把种子带在身边，绝不会让它落入皇后手里。”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春桃赶紧去开门，回来时脸色苍白：“才人，容妃娘娘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容妃？
我心里一愣。
容妃是皇后的人，之前在宫道上还和我起过冲突，她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让她进来。”我整理了一下宫装，心里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很快，容妃走进来，她穿着件粉色宫装，发髻上插着支珍珠钗，脸色不太好，身后跟着她的贴身侍女莲儿。
“沈才人，”容妃走到我面前，开门见山，“我知道皇后想害你，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合作。”
我心里一惊。
容妃想和我合作？
这是怎么回事？
“容妃娘娘，您是皇后的人，怎么会想和我合作？”我警惕地看着她，“您该不会是皇后派来试探我的吧？”
容妃苦笑一声：“我若是皇后的人，就不会来这里了。皇后表面上对我好，其实只是利用我，想借我的手打压丽妃。上次她让我在御花园刁难你，就是想让你和丽妃斗起来，她坐收渔翁之利。”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而且，我查到，我娘的死，和皇后有关。三年前，我娘发现了皇后和镇国公府勾结的证据，皇后就派人给我娘下了毒，对外说是病逝。我一直在找机会报仇，可皇后势力太大，我一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看着容妃，她的眼神里满是恨意，不像是装的。
而且，她说的话也合情合理——容妃的娘确实是三年前病逝的，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只是没人怀疑是皇后干的。
“你想怎么合作？”我问。
“我知道皇后的很多秘密，包括她藏毒的地方，还有她和镇国公府联系的方式，”容妃说，“我可以把这些都告诉你，帮你找到皇后和镇国公府勾结的证据。但我有个条件，若是将来你扳倒了皇后，一定要帮我为我娘报仇，让皇后血债血偿。”
“好，我答应你，”我伸出手，“只要你真心帮我，我一定帮你为你娘报仇。”
容妃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凉，却很有力：“合作愉快。”
靖王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点了点头：“有容妃娘娘帮忙，我们找到证据就更容易了。现在，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计划，一步步扳倒皇后和镇国公府。”
我看着靖王和容妃，心里充满了希望。
之前，我只有靖王一个盟友，现在又多了容妃。
皇后，你的死期，不远了。
“容妃娘娘，你先说说，皇后把毒藏在哪里？还有，她和镇国公府是怎么联系的？”我迫不及待地问。
容妃坐在石凳上，喝了口春桃递来的茶，缓缓开口：“皇后把毒藏在凤仪宫的偏殿里，那里有个暗格，里面放着各种毒药，包括你之前遇到的砒霜和断肠草。至于她和镇国公府的联系，是通过一个叫‘清风’的太监，这个太监每个月都会去镇国公府一趟，传递消息。下次他去镇国公府，应该是在三天后。”
“三天后？”我眼睛一亮，“那我们可以在他去镇国公府的路上，截住他，拿到他传递的消息，这样就能找到皇后和镇国公府勾结的证据了。”
靖王点了点头：“这个主意好。我会安排人手，在‘清风’去镇国公府的路上埋伏，截住他。不过，我们要小心，不能打草惊蛇，让皇后知道我们的计划。”
“我会让莲儿盯着‘清风’，一旦他出发，就立刻通知你们，”容妃说，“莲儿在皇后宫里待了很久，对‘清风’的行踪很熟悉。”
莲儿也赶紧点头：“是，娘娘放心，我一定会盯紧‘清风’，不会让他跑了。”
我们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比如截住“清风”后该怎么处理，拿到证据后该怎么交给皇帝，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容妃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春桃收拾好石桌上的茶杯，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敬佩：“才人，您真厉害，连容妃娘娘都愿意帮您。”
我笑了笑：“不是我厉害，是皇后太狠毒，树敌太多。她害了太多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靖王也笑了：“说得对。现在我们有了容妃的帮助，扳倒皇后就指日可待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皇后很狡猾，说不定还会有别的阴谋。”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我会时刻警惕，不会给皇后任何机会。对了，殿下，关于围猎大典，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围猎大典是关键，”靖王的脸色变得凝重，“皇后肯定会在那天动手，用毒境花的毒害死陛下。我们需要提前在围猎场地布置人手，保护陛下的安全，同时找到皇后下毒的证据，让她无从抵赖。”
“我会用娘的毒草图谱，研究出解毒境花毒的解药，”我说，“若是陛下真的中了毒，我们也能及时救治。”
靖王点了点头：“好。我们分工合作，一定能阻止皇后的阴谋。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府了，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
“好，殿下慢走。”我躬身行礼。
靖王转身走出院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
若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死在皇后的阴谋里了。
若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娘的死因，更不会有机会为娘报仇。
春桃走到我身边，轻声说：“才人，您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嗯，”我点了点头，走进卧房，“你也早点休息。”
躺在床上，我摸出衣襟里的琉璃瓶，看着里面的毒境花种子，又摸了摸娘的信，心里充满了力量。
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完成您的遗愿，阻止皇后的阴谋，为您报仇，为所有被皇后害死的人报仇！
皇后，镇国公府，丽妃……你们欠我的，欠我娘的，我会一点一点，都讨回来！
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
因为我知道，我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有靖王，有容妃，有春桃，还有娘留下的毒草图谱和毒境花种子。
我一定能赢。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研究娘的毒草图谱，寻找解毒境花毒的方法。
春桃送来早饭时，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才人，莲儿派人来了，说‘清风’明天一早就会去镇国公府，让我们做好准备。”
我心里一喜：“好，我知道了。你去告诉莲儿，让她继续盯紧‘清风’，一旦他出发，就立刻通知靖王殿下的人。”
“是，才人。”春桃应着，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毒草图谱，手指在“毒境花”那一页停留——上面写着：“毒境花毒，无解，然其根可制抗毒丹，能延缓毒发，为寻解药争取时间。”
抗毒丹？
我心里一动。
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能延缓毒发，也是好的。
我赶紧按照图谱上的方法，准备炼制抗毒丹的药材——毒境花的根、薄荷草、甘草……这些药材在碎玉轩的厨房里都有，是我之前为了炼制毒药准备的。
炼制抗毒丹的过程很复杂，需要精确控制火候，不能有丝毫差错。
我守在灶台边，一边控制火候，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生怕皇后的人突然来打扰。
春桃也在旁边帮忙，帮我递药材，擦汗，很是勤快。
经过三个时辰的努力，抗毒丹终于炼制好了——是一颗颗黑色的药丸，闻着有股淡淡的草药香。
我把抗毒丹装进瓷瓶里，藏进袖袋：“春桃，这抗毒丹很重要，你一定要帮我看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才人放心，我一定会看好的！”春桃坚定地说。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春桃赶紧去开门，回来时脸色兴奋：“才人，靖王殿下的人来了，说‘清风’已经出发了，他们已经在半路上埋伏好了，让您放心。”
我心里松了口气：“好，我们等着好消息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春桃坐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
每过一刻钟，我的心就紧一分。
我不知道靖王的人能不能成功截住“清风”，能不能拿到皇后和镇国公府勾结的证据。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靖王的侍卫。
他走进来，躬身行礼：“沈才人，殿下让奴才来报喜，我们成功截住了‘清风’，拿到了他传递的密信，里面有皇后和镇国公府勾结的证据，殿下已经把密信交给陛下了！”
我心里一喜，激动得站起来：“太好了！陛下怎么说？”
“陛下很生气，说要亲自调查此事，还让殿下继续盯着皇后和镇国公府，一旦有新的证据，就立刻禀报，”侍卫说，“殿下还说，让您做好准备，皇后知道密信被截后，肯定会狗急跳墙，对您不利。”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你回去告诉殿下，我会小心的，让他也注意安全。”
侍卫躬身行礼，转身走了。
春桃也兴奋得跳了起来：“才人，太好了！我们终于拿到皇后和镇国公府勾结的证据了！这下，皇后肯定跑不了了！”
“是啊，”我笑着说，“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皇后现在肯定很着急，说不定会用更狠毒的手段来对付我们。我们还要继续努力，找到更多的证据，让皇后和镇国公府永无翻身之日。”
“嗯！”春桃用力点头。
我看着院子里的老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
围猎大典，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袖袋里的抗毒丹瓷瓶。
皇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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