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妃:毒脉咒》第六章「密林毒瘴,境心之争」
天还没亮透,碎玉轩的院角就亮起了微光。我坐在石凳上,春桃正帮我系紧玄色劲装的腰带——这是靖王特意让人送来的,比宫装轻便,方便在密林中行动。她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眼底藏着担忧,却没再多说劝阻的话,只把一包烘干的薄荷草塞进我袖袋:“才人,这草能醒神,若是遇到瘴气,嚼一点能好受些。”
我捏了捏那包薄荷草,指尖传来熟悉的粗糙感,像极了前世她偷偷塞给我的解痒草。“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我抬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镇国公府的人还盯着,你在院里待着,别开门,等我消息。”
春桃用力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憋了回去:“才人一定保重,我给你炖了莲子羹,回来就能喝。”
院外传来马蹄声,是靖王到了。我拿起桌上的毒草图谱和瓷瓶——里面装着毒境花幼苗炼制的解毒剂,还有一小包蚀心毒粉——快步走出院门。
靖王已翻身下马,玄色朝服外罩了件墨色披风,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身后跟着六个精锐侍卫,个个腰佩弯刀,面色冷峻。“都准备好了?”他看向我,目光扫过我腰间的短匕——那是娘留下的,刀刃淬过痒花汁,虽不致命,却能让人瞬间失力。
“嗯。”我点头,将图谱揣进内袋,“陛下派的侍卫在山口等?”
“已在那里候着,”靖王翻身上马,伸手想扶我,又收回手,只道,“上来吧,密林路远,骑马快些。”
我踩着马镫上马,坐在他身后,双手轻轻攥着他的披风一角。马身一动,风裹着晨露的湿意扑面而来,我低头看着马蹄踏过青砖溅起的碎泥,忽然想起娘的话——“毒境非祸,善用则生”,或许今日,我能真正懂这句话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我们到了皇宫后山的山口。这里果然守着两队禁军,统领见我们来,立刻躬身行礼:“殿下,才人,陛下有令,属下带二十名侍卫随您入林,其余人守在山口,不让任何人进出。”
靖王点头:“有劳统领。”
众人整顿片刻,便举着火把往密林里走。刚进林口,一股腐叶的腥气就扑面而来,枝叶茂密得几乎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光斑。地面满是湿滑的苔藓,走在前面的侍卫不小心踩滑,差点摔进旁边的深沟——沟里积着黑水,水面浮着不知名的毒虫,看得人头皮发麻。
“大家小心,”靖王拔出长剑,用剑鞘拨开挡路的藤蔓,“这林子里不仅有毒草,还有瘴气,每隔半个时辰,服一粒解毒丹。”
侍卫们应了声,纷纷从怀中摸出解毒丹吞下。我也取出一粒,塞进嘴里——是靖王昨日给的,入口微苦,却带着一丝清凉,想必是加了薄荷草。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一个侍卫直直倒在地上,脸色瞬间发青,嘴角溢出黑血。“不好!是瘴气!”统领惊呼,赶紧让人将那侍卫抬到通风处。
我蹲下身,掀开那侍卫的衣领,果然看见他脖颈处有一片淡红色的疹子——是“瘴毒”的症状,娘的图谱里提过,这种毒是密林瘴气所化,若不及时解,半个时辰内就会攻心而死。
“我有办法。”我从怀中摸出毒草图谱,翻到“瘴毒”那一页,指着图谱上的一种淡蓝色小草,“找这种‘解瘴草’,嚼碎了敷在他脖颈处,再喂他喝些汁液,能解瘴毒。”
靖王立刻让人分头去找,好在这种草不算稀有,片刻后就有人找到。我亲自将草嚼碎,敷在侍卫脖颈上,又挤出汁液,用银勺喂他喝下。不过一刻钟,那侍卫的脸色就缓和了些,能慢慢睁开眼睛。
“多谢才人救命之恩!”那侍卫挣扎着想行礼,被我拦住。
“不必多礼,先休息片刻。”我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草汁,心里却沉了沉——这才刚进密林,就遇到瘴毒,后面的路怕是更凶险。
众人继续前行,又走了两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开阔地,地上长满了淡紫色的花——竟是毒境花!只是这些花比我之前见过的都要大,花瓣上泛着诡异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
“小心,这是‘迷魂毒境花’,”我赶紧提醒,“花香能让人产生幻觉,别闻太多!”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侍卫突然拔剑,对着空气嘶吼:“别过来!我杀了你!”显然是中了幻觉。靖王眼疾手快,一掌劈在那侍卫后颈,将他打晕过去:“把他绑在树上,等我们回来再带他走。”
众人纷纷用布巾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穿过花田。刚走出去,就听见一阵“沙沙”声,从旁边的树丛里窜出十几条青蛇,每条蛇的头顶都有一点红——是“赤顶毒舌”,毒性极强,被咬一口,三刻钟就会毙命。
“大家别动!”我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驱蛇粉”——是用娘的图谱里的方法,将硫磺、雄黄和“驱蛇草”混合制成的。我将粉末撒在众人周围,青蛇闻到气味,果然不敢靠近,纷纷退了回去。
靖王看着我,眼底带着一丝赞许:“还好有你在。”
我笑了笑,没说话——若不是娘的图谱,我怕是也应对不了这些凶险。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一个山洞,洞口被一层淡紫色的雾笼罩,雾中隐约能看见石壁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和娘的图谱里的“毒境结界”一模一样。
“这就是毒境的入口了。”靖王停下脚步,看着那层雾,“这结界需要用毒境花的花瓣才能打开。”
我从怀中摸出之前留下的毒境花花瓣,递给他:“用这个试试。”
靖王接过花瓣,走到洞口,将花瓣贴在石壁上。花瓣刚碰到石壁,就化作一道淡紫色的光,融入雾中。那层雾渐渐散去,露出山洞的入口——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听见水滴的声音。
“大家举着火把,跟紧我。”靖王率先走进山洞,我和侍卫们跟在后面。
山洞里很窄,只能容两人并行,石壁上渗着水珠,滴在地上的水洼里,发出“嘀嗒”声,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刺耳。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亮了起来——是山洞的尽头,那里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水晶盒,盒中悬浮着一颗淡紫色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是毒境之心!
“找到了!”众人都兴奋起来,快步走到石台边。
就在这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的冷笑:“沈才人,靖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我心里一紧,回头看——是镇国公府的大管家,身后跟着十几个死士,个个手持弯刀,眼神凶狠。
“是你们!”靖王拔出长剑,挡在我身前,“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大管家冷笑一声:“皇后虽然被禁足,但镇国公府的眼线可没断。你们要找毒境之心,我们早就知道了。今日,这毒境之心,归我们了!”
说着,他一挥手,死士们就冲了上来。靖王和侍卫们立刻迎上去,兵器碰撞声瞬间响彻山洞。我退到石台边,紧紧盯着战局——死士人多,且个个不要命,侍卫们渐渐落了下风,已有两个侍卫被砍伤,倒在地上。
我从袖袋里摸出蚀心毒粉,撒向冲在最前面的死士。那死士闻到毒粉,立刻捂住心口,疼得倒在地上打滚——蚀心毒发作了。其他死士见状,都不敢再靠近,纷纷后退。
大管家见状,脸色一变,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对着我撒来——是毒境花的汁液!我赶紧侧身躲开,汁液洒在石壁上,瞬间腐蚀出一个小洞。
“沈清辞,你以为就你会用毒?”大管家狞笑,“今日,我不仅要拿到毒境之心,还要让你和靖王,都死在这里!”
他说着,又冲了上来,手里的弯刀直劈向我。我侧身躲开,从腰间拔出短匕,刺向他的小腹。大管家没想到我会反击,躲闪不及,被短匕划伤,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你敢伤我!”大管家怒吼,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向我。就在这时,靖王突然从后面冲上来,一剑刺穿了大管家的肩膀。
“啊!”大管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靖王用剑指着他的喉咙:“说!镇国公府还有什么阴谋?”
大管家冷笑,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丸子,就要往嘴里塞——是毒药!我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丸子:“想自尽?没那么容易!”
靖王让人将大管家绑起来,又看了看地上的死士——有的被杀死,有的被制服,战局终于控制住了。
“大家没事吧?”靖王看向侍卫们,问道。
“殿下,我们没事,就是有几个兄弟受伤了。”统领回答。
“先处理伤口,”靖王点头,又看向我,“你没事吧?刚才太危险了。”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走到石台边,看着水晶盒里的毒境之心,“我们拿到毒境之心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水晶盒,取出毒境之心——入手微凉,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手腕上原本早已淡去的毒纹,竟在接触到毒境之心的瞬间,彻底消失了,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毒脉诅咒……解了?”我惊喜地看着手腕,眼眶瞬间湿润。
靖王也凑过来,看着我的手腕,笑着说:“看来,这毒境之心不仅能解毒境花的毒,还能彻底解除毒脉诅咒。”
我握紧毒境之心,心里满是感激——娘,我做到了,我不仅找到了毒境之心,还解了毒脉诅咒,您可以安息了。
就在这时,被绑在地上的大管家突然开口:“你们别高兴得太早!镇国公府早就安排好了,就算你们拿到毒境之心,围猎大典上,陛下也必死无疑!”
我心里一紧,蹲下身,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镇国公府还有什么阴谋?”
大管家冷笑:“我们在围猎大典的饮用水里,下了‘蚀骨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就算有解毒丹也没用,只有毒境之心能解。但你们拿到毒境之心,也来不及了!围猎大典明日就开始,你们根本赶不回去!”
我心里一惊——明日就是围猎大典?我们竟在密林中待了这么久!若是真如大管家所说,饮用水里下了蚀骨毒,那陛下和参加围猎的人,都会有危险!
“我们必须立刻回去!”靖王站起身,对众人说,“留下两个人看守大管家,其他人跟我走!”
众人立刻收拾好,留下两个侍卫,其余人跟着靖王往山洞外走。我紧紧攥着毒境之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围猎大典开始前,回去解毒!
出了山洞,密林里的天已经黑了,只有月光透过枝叶洒下零星光斑。众人快马加鞭,一路疾驰,不敢有丝毫停留。途中又遇到几次毒虫猛兽,都被我们奋力击退。
快到山口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是留下的两个侍卫赶了上来:“殿下,不好了!大管家自尽了!”
我和靖王对视一眼,都明白——大管家肯定是怕我们从他嘴里问出更多阴谋,所以趁侍卫不注意,自尽了。
“算了,”靖王叹了口气,“就算他不说,我们也知道该做什么。先回去,确保围猎大典的安全。”
众人继续前行,终于在天快亮时,回到了皇宫。
我们来不及休息,立刻去御书房见皇帝。皇帝见我们回来,还拿着毒境之心,立刻问:“怎么样?顺利吗?”
“父皇,我们拿到毒境之心了,但镇国公府还有阴谋!”靖王将大管家的话告诉皇帝,“他们在围猎大典的饮用水里下了蚀骨毒,只有毒境之心能解!”
皇帝脸色一变,立刻下令:“传朕旨意,立刻封锁围猎场地,检查所有饮用水,将镇国公府的人全部控制起来!”
“陛下,”我开口,“蚀骨毒只有毒境之心能解,我们可以用毒境之心炼制解毒剂,分发给参加围猎的人,确保他们的安全。”
皇帝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你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朕让人准备炼制解毒剂的药材。”
“陛下,我们不累,”我摇了摇头,“炼制解毒剂要紧,我们现在就去御药房。”
皇帝见我们坚持,便让人带我们去御药房。御药房里药材齐全,我按照娘的图谱里的方法,将毒境之心磨成粉末,加入薄荷草、甘草等药材,炼制解毒剂。
靖王在一旁帮忙,侍卫们则守在门外,防止有人打扰。炼制解毒剂的过程很复杂,需要精确控制火候,不能有丝毫差错。我守在灶台边,不敢有丝毫懈怠,直到天快亮时,第一批解毒剂终于炼制好了——是一颗颗淡紫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好了!”我拿起一颗解毒剂,递给皇帝派来的太监,“让御膳房的人,将解毒剂混入茶水和汤里,分发给参加围猎的人,确保每个人都能吃到。”
太监接过解毒剂,立刻去安排。我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一夜没睡,又高度紧张,此刻只觉得浑身酸痛。
靖王递给我一杯温水:“先喝点水,休息片刻。围猎大典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还要去现场盯着。”
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嗯,我们一定要确保陛下的安全。”
休息了片刻,我们便起身,往围猎场地走去。围猎场地在皇宫外的猎场,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文武百官、后宫妃嫔,还有各国的使臣。皇帝坐在高台上,身边跟着几个侍卫,神色严肃。
我们走到高台下,向皇帝躬身行礼。皇帝点了点头,示意我们站在他身边。
很快,围猎大典开始了。侍卫们将炼制好的解毒剂分发给每个人,确保每个人都服用了。镇国公府的人早已被控制起来,跪在场地中央,脸色惨白。
围猎进行得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皇帝射猎时,还射中了一只鹿,众人纷纷欢呼。
我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热闹的场景,心里满是欣慰——我们成功了,我们阻止了镇国公府的阴谋,保护了陛下和所有人的安全。
就在这时,皇帝突然开口:“清辞,景渊,今日多亏了你们,才能化解这场危机。朕决定,封沈清辞为‘清妃’,赐住长乐宫;靖王萧景渊,赏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加封为‘靖安王’。”
我心里一惊,连忙躬身:“陛下,臣妾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不敢接受封妃之赏。”
靖王也躬身:“父皇,儿臣也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不敢接受封赏。”
皇帝笑了笑:“你们就别推辞了,这是你们应得的。若不是你们,朕和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一劫。”
我们见皇帝坚持,便不再推辞,躬身谢恩。
围猎大典结束后,我们回到皇宫。皇帝在御书房设宴,宴请我们和几位心腹大臣。宴会上,皇帝频频举杯,感谢我们的帮助。
宴会结束后,我回到碎玉轩——春桃早已在门口等着,见我回来,赶紧迎上来:“才人,您终于回来了!您没事吧?我担心了一夜!”
“我没事,”我笑着说,“我们拿到毒境之心了,还解了毒脉诅咒,镇国公府的阴谋也被我们阻止了。对了,陛下封我为清妃,以后我们就要搬去长乐宫了。”
春桃惊喜地跳了起来:“太好了!才人,您终于苦尽甘来了!”
我看着春桃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满是温暖。这些日子,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支持我,帮助我,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这么顺利。
接下来的日子,我搬去了长乐宫,开始打理后宫的事务。靖王则忙着处理镇国公府的余党,彻底清除他们的势力。皇后被禁足在凤仪宫,得知镇国公府倒台的消息后,一病不起,再也没有掀起风浪。
丽妃失去了镇国公府的支持,在后宫里也失了势,被皇帝打入了冷宫,再也不能作恶。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一日,我在长乐宫的花园里赏花,靖王突然来访。他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递给我:“这是娘留给你的东西,之前一直没找到,现在终于找到了。”
我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玉簪,簪头是一朵毒境花,和我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还有一封信,是娘的字迹:“清辞,娘知道你会找到毒境之心,解了毒脉诅咒。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安喜乐,善用毒脉,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握紧玉簪,心里暗暗发誓:娘,您放心,我会按照您说的做,善用毒脉,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平安喜乐地过好每一天。
靖王看着我,笑着说:“以后,不会再有阴谋诡计,不会再有凶险。我们可以一起,守护这天下,守护我们想守护的人。”
我抬头看着靖王,点了点头。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我知道,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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