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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硬核解读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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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孝宗穆皇帝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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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那个时候,凉国和宋军在武始大泽那儿搅和到一块儿,还为去世的领导办丧事。闰月的时候,宋军到了姑臧这地儿。凉王张祚呢,就想着把张瓘的弟弟张琚和他儿子张嵩抓起来干掉。这哥俩听说了,立马在集市上招募了好几百人,扯着嗓子喊:“张祚这货太不靠谱,我哥的大军都到城东啦,谁要是敢动手,灭他三族!”然后就打开西门,把宋军放进来了。领军将军赵长这些人害怕被治罪,就跑到宫里把张重华的老妈马氏拉出来,拥立凉武侯张玄靓当老大。易揣他们带着兵冲进宫殿,把赵长等人抓起来杀了。张祚拿着剑站在殿上,大喊大叫,让身边的人使劲儿干仗。但这张祚平时太不得人心了,根本没人愿意为他拼命,结果就被士兵给砍了。宋军把他脑袋砍下来,到处展示,还把尸体扔在路边,城里的人都欢呼万岁。最后就用平民的规格把他埋了,还杀了他两个儿子。张混、张琚让张玄靓当了大将军、凉州牧、西平公,还大赦天下,又恢复使用建兴四十三年这个年号。这时候张玄靓才七岁呢。

张瓘到了姑臧,把张玄靓捧成凉王,自己就当了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尚书令、凉州牧、张掖郡公,还让宋混做尚书仆射。陇西有个叫李俨的,占着自己的地盘,不听张瓘的命令,还用东晋那边的年号,好多人都去归附他。张瓘就派手下将领牛霸去收拾他,还没到地儿呢,西平人卫綝也造反了,牛霸的军队一下子就被打散,跑回来了。张瓘又派弟弟张琚去打卫綝,把卫綝打败了。酒泉太守马基起兵响应卫綝,张瓘派司马张姚、王国去把马基给杀了。

冬天十月的时候,东晋让豫州刺史谢尚监管并、冀、幽三个州,镇守寿春。

镇北将军段龛给燕国老大慕容俊写了封信,用表亲的礼仪跟他说话,还不承认他称帝这事儿。慕容俊一下子就火了,十一月的时候,派太原王慕容恪做大都督、抚军将军,让阳骛当副手,去揍段龛。

秦国这边,让辛牢当尚书令,赵韶当左仆射,尚书董荣当右仆射,中护军赵诲当司隶校尉。

十二月,高句丽王高钊派使者到燕国,送了人质,还上了贡品,就为了把老妈接回去。慕容俊答应了,派殿中将军刁龛把高钊的老妈周氏送回高句丽。还封高钊为征东大将军、营州刺史,乐浪公,王的称号照旧。

上党有个叫冯鸯的,把燕国的太守段刚赶走了,占了安民城,自己称太守,还派使者向东晋投降。

秦国丞相雷弱儿这人性格直爽,觉得赵韶、董荣这俩货把朝政搅得乱七八糟,经常在朝堂上公开批评他们,一看到这俩人就气得咬牙切齿。赵韶、董荣就在秦王苻生面前说雷弱儿坏话,苻生就把雷弱儿和他的九个儿子、二十七个孙子都杀了。这下羌族的人都开始有二心了。苻生虽然还在守丧期,但是吃喝玩乐一点没耽误,上朝的时候还带着刀弓,看着大臣们。锤子、钳子、锯子、凿子这些能伤人的家伙,都放在身边。他即位没多久,从后妃、公卿到仆人,一共杀了五百多人,砍小腿、折肋骨、锯脖子、剖腹取胎的事儿,那是经常发生。

燕国老大慕容俊觉得段龛势力还挺强,就跟太原王慕容恪说:“要是段龛派兵在黄河边守着,咱们过不去,就直接把吕护收拾了回来。”慕容恪就先派了些轻装部队到黄河边,准备好船,看看段龛啥想法。段龛的弟弟段罴,又勇猛又有脑子,跟段龛说:“慕容恪这人可会打仗了,而且人家兵多,要是让他们过了黄河,打到城下,到时候就算咱们想投降,估计都没机会了。哥你就坚守城池,我带精锐部队在黄河边抵抗,要是运气好打胜了,哥你再带着大军跟上,肯定能立大功。要是打输了,还不如早点投降,起码还能混个千户侯。”段龛不听他的。段罴一直坚持劝,段龛烦了,就把段罴给杀了。

【内核解读】

这段史料勾勒出十六国时期凉、燕、秦等政权的混乱图景,既是权力更迭的“修罗场”,也是人性弱点与时代困境的集中爆发。从现代视角看,其中的权力逻辑、治理漏洞与个体选择,至今仍有深刻的警示意义。

凉国:权力失控下的“速朽循环”

凉王张祚的覆灭,本质是“暴力夺权者终被暴力反噬”的必然。他试图通过诛杀张瓘亲属巩固权力,却忽略了最核心的统治根基——民心。当张琚、张嵩在集市以“灭三族”为威慑招募力量时,数百人响应的背后,是民众对张祚暴政的集体厌恶;而张祚拔剑督战时无人效命,更是“失道寡助”的直白体现。

更值得玩味的是凉国的权力传承逻辑:从张祚被杀,到马氏被裹挟拥立七岁的张玄靓,再到张瓘进京后“挟幼主掌实权”,本质是“枪杆子决定话语权”的乱世规则。七岁幼主沦为傀儡,大赦天下、恢复旧年号不过是权力洗牌后的“维稳仪式”,却无法改变凉国内部“强臣争权”的隐患——后续李俨割据、卫綝造反、马基响应,本质是权力分散化的必然结果,也印证了“没有稳定治理体系的政权,再华丽的权力仪式都是空中楼阁”。

燕国:战略博弈中的“决策生死线”

慕容俊与段龛的对抗,是“战略远见”与“短视自负”的鲜明对比。段龛的致命失误,在于无视弟弟段罴的理性建议——段罴清晰看透慕容恪“兵多将勇”的优势,提出“黄河拒敌”的止损策略,既符合“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军事逻辑,也为自己留了“战败投降”的后路,是乱世中务实的生存智慧。

但段龛不仅拒绝正确战略,还因“厌烦劝谏”诛杀段罴,本质是“权力自负”扼杀了理性决策。这种“听不进逆耳忠言”的缺陷,在乱世中直接等同于“自断臂膀”——他亲手除掉唯一能对抗慕容恪的人,等同于为燕国大军打开了黄河防线的大门。反观慕容俊,虽有“打不过就撤”的保守预案,却也懂得让慕容恪先派轻兵试探敌情,这种“谨慎与灵活并存”的战略思维,正是燕国能在乱世中立足的重要原因。

秦国:暴政下的“统治自杀式操作”

苻生的统治,是“非理性暴政”摧毁政权根基的典型案例。雷弱儿作为丞相,公开批评赵韶、董荣乱政,本是维护朝堂秩序的正常行为,却被苻生以“听信谗言”为由满门抄斩,不仅自断肱骨之臣,更引发羌族群体的“二心”——要知道,十六国时期政权的稳定,很大程度依赖于对各民族势力的平衡,苻生此举无疑是“主动制造内部矛盾”。

更荒唐的是,苻生在守丧期沉迷享乐,上朝时携带刀弓、放置酷刑工具,甚至以“砍小腿、剖腹取胎”为乐,这种“反人性”的统治方式,彻底打破了“君权虽强仍需底线”的政治共识。短短时间内诛杀五百多人,涵盖后妃、公卿到仆人,本质是“用暴力恐惧替代治理”,而恐惧的尽头必然是反抗——羌族的离心只是开始,这种“自杀式暴政”注定无法长久,也为后来秦国的权力更迭埋下伏笔。

乱世中的个体:在“生存”与“道义”间挣扎

这段史料中的个体选择,折射出乱世中普通人的无奈与困境。张琚、张嵩为自保在集市招募人手,喊出“灭三族”的威慑口号,是“以暴制暴”的生存本能;赵长等人裹挟马氏拥立幼主,是“怕被治罪”的投机选择;段罴提出理性建议却被诛杀,是“忠诚与智慧反遭厄运”的悲剧;高句丽王高钊送质纳贡求回母亲,是“弱国在强权间妥协”的现实;冯鸯赶走燕太守投靠东晋,是“在多方势力中择主而事”的权衡。

这些个体没有绝对的“善”与“恶”,更多是在“乱世生存法则”下的被动选择——当秩序崩塌、生命随时可能被剥夺时,“道义”往往让位于“自保”,“理想”往往屈服于“现实”。这也恰恰印证了:稳定的秩序、健全的规则,才是人性向善、个体能追求更高价值的前提,而十六国乱世的混乱,正是对“失序代价”最沉痛的注解。

综上,这段史料不仅是一段历史记录,更是一面镜子:它照出权力不受约束的疯狂,照出决策失误的代价,照出暴政的短命,也照出乱世中个体的挣扎。即便放在现代社会,其中“民心是执政根基”“理性决策是成功关键”“权力需要制衡”的核心逻辑,依然具有不可忽视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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