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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硬核解读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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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 孝宗穆皇帝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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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三年(公元359 年,己未年)

春天,二月,前燕国君慕容俊封儿子慕容泓为济北王,慕容冲为中山王。

前燕人把段勤给杀了,段勤的弟弟段思跑来投奔东晋。

慕容俊在蒲池宴请大臣们,聊着聊着说到了周朝太子晋,他眼泪汪汪地说:“有才华的孩子太难得了。自从景先(慕容俊长子慕容晔的字)去世,我的头发都白了一半。你们觉得景先这人咋样?”司徒左长史李绩回答说:“献怀太子在东宫的时候,我担任中庶子,太子的志向和事业,我哪能不清楚呢!太子有八大美德:极其孝顺,这是其一;聪明机灵,其二;沉稳坚毅,其三;讨厌阿谀奉承,喜欢直言进谏,其四;热爱学习,其五;多才多艺,其六;谦逊有礼,其七;乐善好施,其八。”慕容俊说:“你夸得虽然有点过头,但要是这孩子还在,我死了也没啥可担心的。那景茂(慕容暐的字)又咋样呢?”当时太子慕容暐就在旁边,李绩说:“皇太子天赋异禀,虽然八德也有所耳闻,但还有两个缺点没改正,喜欢打猎和沉迷音乐,这对他可不好。”慕容俊转头对慕容暐说:“伯阳(李绩的字)这话,就像良药一样,你可得记着,引以为戒!”慕容暐心里特别不爽。

慕容俊做梦梦到后赵君主石虎咬他胳膊,气得他就去挖石虎的墓,想找他尸体,可没找着,于是悬赏一百金。邺城有个叫李菟的女子知道尸体在哪,就告诉了慕容俊,最终在东明观下面找到了,尸体还没腐烂。慕容俊上去一边踩一边骂:“死胡人,你竟敢吓唬活天子!”还数落他残暴的罪行,然后用鞭子抽,最后把尸体扔到漳水里,结果尸体靠着桥柱子,居然没被冲走。等到前秦灭了前燕,王猛替石虎杀了李菟,把石虎的尸体收敛安葬了。

前秦平羌护军高离占据略阳反叛,永安威公苻侯去征讨,还没拿下就去世了。夏天,四月,骁骑将军邓羌和秦州刺史啖铁把叛乱平定了。

匈奴的刘悉勿祈死了,他弟弟刘卫辰杀了他儿子,取而代之。五月,前秦天王苻坚去河东;六月,宣布大赦天下,改年号为甘露。

凉州牧张瓘这人,疑心病重,又苛刻残暴,赏罚全凭自己的喜好。郎中殷郇劝他别这样。张瓘却说:“老虎生下来三天,自己就会吃肉,用不着别人教。”这么一来,大家都不乐意跟着他了。辅国将军宋混,性格忠诚耿直,张瓘有点怕他,就想把宋混和他弟弟宋澄杀了,然后废掉凉王张玄靓,自己取而代之,还征调了好几万军队,集结在姑臧。宋混知道这事儿后,和宋澄带着杨和等四十多个壮士突然冲进南城,向各个军营宣告:“张瓘阴谋造反,太后下令要杀了他。”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两千人。张瓘带兵出来迎战,被宋混打败。张瓘的部下玄胪拿剑刺宋混,结果没刺穿盔甲,反被宋混抓住了,张瓘的手下见状都投降了。张瓘和他弟弟张琚都自杀了,宋混还把他们的宗族都给灭了。张玄靓任命宋混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骠骑大将军、酒泉郡侯,代替张瓘辅佐朝政。宋混就让张玄靓去掉凉王的称号,重新称凉州牧。宋混对玄胪说:“你刺我,幸好没伤到我,现在我掌权了,你怕不怕?”玄胪说:“我受张瓘的恩情,只恨没把你刺得更深,没啥好怕的!”宋混觉得他这人挺有义气,就把他当成心腹。

高昌抵挡不住前燕的进攻,秋天,七月,从白马逃到荥阳。

前秦天王苻坚从河东回来后,任命骁骑将军邓羌为御史中丞。八月,任命咸阳内史王猛为侍中、中书令,兼任京兆尹。特进、光禄大夫强德,是太后的弟弟,这人好酒贪杯,又横行霸道,经常抢夺百姓的财物和子女,百姓都被他害惨了。王猛一上任就把强德抓了,奏章还没等批复,强德就已经被斩首示众了。苻坚赶紧派人去赦免,结果没赶上。王猛和邓羌一心打击坏人,查办案件毫不顾忌,短短几十天,有权有势的豪门贵族,被杀的、被判刑免官的有二十多人,朝廷上下都被震慑住了,那些奸邪狡猾的人也不敢吭声,社会风气变得路不拾遗。苻坚感叹道:“我到现在才知道天下有法律的好处啊!”

泰山太守诸葛攸率领水陆共两万人马攻打前燕,从石门进军,驻扎在黄河中的小洲上。前燕的上庸王慕容评、长乐太守傅颜带领五万步兵和骑兵,在东阿和诸葛攸交战,诸葛攸的军队被打得大败。

冬天,十月,朝廷下诏让谢万驻军下蔡,郗昙驻军高平,一起攻打前燕。谢万这人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整天就知道吟诗作赋,自我感觉良好,根本不懂得安抚手下将士。他哥哥谢安特别担心,就对谢万说:“你身为元帅,应该多和将领们交流交流,让他们心里舒服点,哪能这么傲慢荒诞还想办成事啊!”谢万这才召集将领们,结果啥也没说,就拿着如意指着大家说:“你们都是勇猛的士兵。”将领们听了更讨厌他了。谢安怕谢万出事,就从队帅开始,一个个亲自去拜访,好好拜托他们照顾谢万。后来谢万带兵进入涡水、颍水去援救洛阳,郗昙因为生病,退到彭城驻扎。谢万以为是前燕的兵太厉害了,所以郗昙才后退,吓得他立刻带兵往回跑,这一跑,军队就乱成一团,溃不成军。谢万狼狈地一个人逃回来,士兵们本来想趁他战败杀了他,看在谢安的面子上才没动手。谢万回来后,朝廷下诏把他贬为平民,郗昙的封号也降为建武将军。就这样,许昌、颍川、谯、沛等城相继被前燕占领。

前秦天王苻坚任命王猛为吏部尚书,没过多久又升为太子詹事。十一月,又任命他为左仆射,其他官职照旧。

十二月,东晋封武陵王司马曦的儿子司马?为梁王。

这一年大旱。

辛酉日,前燕国君慕容俊生病卧床,他对大司马太原王慕容恪说:“我这病估计好不了了。现在前秦和东晋还没平定,景茂年纪又小,国家困难重重,我想效仿宋宣公,把国家托付给你,咋样?”慕容恪说:“太子虽然年幼,但他是能让百姓远离残暴、实现太平的君主。我算老几,哪敢干涉正统啊!”慕容俊生气地说:“兄弟之间,还说啥场面话!”慕容恪说:“陛下要是觉得我能担起治理天下的重任,难道我就不能辅佐少主吗!”慕容俊高兴地说:“你要是能像周公那样,我还有啥可担心的!李绩清正廉洁、忠诚正直,你要好好对待他。”然后把吴王慕容垂召回邺城。

前秦天王苻坚任命王猛为辅国将军、司隶校尉,还让他在宫中负责保卫工作,同时保留仆射、詹事、侍中、中书令等职务,依旧掌管选拔人才的事务。王猛上书推辞,还推荐散骑常侍阳平公苻融、光禄散骑西河人任群、隐士京兆人朱彤代替自己。苻坚没答应,而是任命苻融为侍中、中书监、左仆射,任群为光禄大夫,兼任太子家令;朱彤为尚书侍郎,兼任太子庶子。王猛当时才三十六岁,一年之内五次升迁,权势大得内外皆知。有人说王猛坏话,苻坚就治那人的罪,从此大臣们都不敢再乱说了。苻坚还让左仆射李威兼任护军,右仆射梁平老为使持节、都督北垂诸军事、镇北大将军,去戍守朔方以西;丞相司马贾雍为云中护军,戍守云中之南。

前燕征召的各郡国士兵全部在邺城集结。

【内核解读】

公元359年(前燕光寿三年、前秦永兴三年\/甘露元年、东晋升平三年)是魏晋南北朝“乱世争霸”的典型切片——前秦、前燕、东晋、凉州张氏等政权各有治乱,人物的选择与性格、制度的松弛与严明,直接决定了政权的“向上走”或“向下滑”。这段历史没有绝对的“好坏”,却藏着乱世中“生存与发展”的核心逻辑,可从政权治理、人物选择、时代矛盾三个维度拆解评论:

政权治理:“严明法治”与“任性用权”的生死较量

这一年最鲜明的对比,是前秦的“法治崛起”与凉州张氏、东晋的“人治溃败”,直接暴露了乱世中“秩序”的稀缺性。

--前秦:苻坚与王猛的“法治试验”,乱世的“破局样本”

前秦这一年的操作,放在整个魏晋南北朝都算“异类”:

王猛刚任京兆尹,就敢抓太后弟弟强德——这位权贵“抢财掠女、横行霸道”,是典型的“特权阶层”,王猛不等苻坚批复就“先斩后奏”,还在几十天内连办20多个豪强,直接让前秦从“权贵横行”变成“路不拾遗”。

苻坚不仅不追责,反而感叹“我今天才知道法律的好处”,甚至一年内给王猛升五次官,还治那些说王猛坏话的人——这种“君臣互信+严明执法”,恰恰戳中了乱世的痛点:魏晋以来士族豪强垄断权力,“法不责众”是常态,而前秦偏要“杀鸡儆猴”,用“打破特权”来凝聚国力。

这不是“偶然”:前秦作为氐族政权,本就没有东晋“士族盘根错节”的包袱,苻坚需要靠“法治”整合内部(氐族贵族、汉族豪强、其他民族),王猛则是“执行力工具”。他们的组合,让前秦从“边陲政权”逐渐具备了“统一北方”的潜力——后来前秦能灭前燕、吞凉州,359年的“法治铺垫”功不可没。

--凉州张氏:张瓘的“任性亡国”,把“权力当私产”的必然

凉州牧张瓘的覆灭,完全是“自我作死”的典型:

他“疑心病重、赏罚随心”,郎中殷郇劝他收敛,他居然说“老虎生下来三天就会吃肉,不用人教”——把“执政”当成“动物本能”,本质是把政权当成“私人玩具”,无视“民心”和“规则”。

想杀忠臣宋混、篡位夺权,结果被宋混带40人就翻盘——部下玄胪刺宋混失败后,宋混反而重用他,靠的是“胸襟拢人”;而张瓘失势时没人帮,恰恰是因为他平时“只靠威慑,不靠人心”。

更关键的是宋混掌权后的操作:让凉王张玄靓去掉“王号”,重新称“凉州牧”——这不是“怂”,而是清醒:凉州夹在前秦、前燕之间,“称王”只会引火烧身,“低调自保”才是乱世小国的生存之道。张瓘不懂“收敛”,宋混懂“务实”,这就是“合格执政者”与“不合格执政者”的差距。

--东晋:士族的“傲慢溃败”,制度性弊端的暴露

东晋这一年的北伐惨败,根本不是“兵力不足”,而是“人不行”:

谢万作为元帅,整天吟诗作赋,对将领说“你们都是勇猛的士兵”——这种“士族式傲慢”,本质是把“军事指挥”当成“过家家”,既不懂安抚士兵,也不懂战场局势,最后吓得弃军逃跑,士兵看在谢安的面子才没杀他。

诸葛攸两万水陆大军打不过前燕五万兵,谢万溃逃后许昌、颍川等城丢失——东晋的问题,从来不是“没人才”,而是“士族垄断权力”:谢万靠门第上位,哪怕无能也能当元帅;真正有能力的人(比如后来的刘裕),此时还没机会出头。

这种“士族特权大于国家利益”的制度,让东晋始终处于“北伐乏力、内部松散”的状态——公元359年的溃败,只是东晋无数次“内耗”的缩影。

人物选择:乱世中“忠诚”“务实”“格局”的价值称重

这段历史里的人物,没有绝对的“英雄”或“反派”,但他们的选择,直接影响了自己和政权的命运。

--慕容恪:“拒绝篡位”的忠诚,前燕的“续命稻草”

慕容俊临终时说“我想效仿宋宣公,把国家托付给你(慕容恪)”,慕容恪拒绝说“我能辅佐少主,不敢干涉正统”——这在“弑君夺位成常态”的乱世,简直是“异类”。

慕容恪的选择,不是“愚忠”:前燕当时面临前秦、东晋的威胁,慕容暐年幼,一旦发生“兄弟夺权”,前燕必然内乱。他选择“辅佐”而非“篡位”,是用“个人忠诚”换“国家稳定”。

慕容俊还特意叮嘱他“好好对待李绩”,李绩之前直言慕容暐“喜欢打猎、沉迷音乐”,慕容俊不仅不生气,还让儿子听劝——这对父子的“清醒”,本是前燕的希望。可惜后来慕容暐亲政后,听不进谏言,慕容恪去世后前燕就走向衰落,更反衬出公元359年慕容恪选择的珍贵。

--王猛:“一年五迁”的背后,是“能力匹配信任”

王猛36岁一年升五次官,从京兆尹到辅国将军,还掌管选拔人才——苻坚的信任,不是“偏爱”,而是“能力换的”:

他敢杀强德,是“破特权”;他推荐苻融、任群等人代替自己,是“不贪权”;他整顿吏治,让前秦“路不拾遗”,是“有实绩”。

有人说他坏话,苻坚就治罪——这不是“独裁”,而是“给能臣撑腰”:乱世中,想干成大事,必须“排除干扰”。王猛的“幸运”,在于遇到了苻坚这样“懂放权、敢支持”的君主;苻坚的“幸运”,在于找到了王猛这样“敢做事、能做事”的臣子。

--玄胪:“宁死不降”的义气,乱世中的“人格闪光”

玄胪作为张瓘的部下,刺宋混失败后说“只恨没刺得更深,没啥好怕的”——这种“忠于旧主”的义气,在“反复无常成常态”的乱世,很容易被当成“愚忠”,但宋混却把他当成心腹。

玄胪的“义气”,本质是“人格底线”:乱世中,很多人“谁掌权就跟谁”,玄胪却“不背叛旧主”;宋混的“重用”,本质是“尊重人格”——他知道,玄胪对张瓘忠诚,将来对自己也会忠诚。

这种“双向认可”,在“利益至上”的乱世,是难得的“温暖”:它说明哪怕在最混乱的时代,“人格”依然有价值,“义气”依然能换“信任”。

时代矛盾:民族、继承、秩序的“三重困境”

公元359年的历史,还藏着魏晋南北朝的核心矛盾——这些矛盾,决定了这个时代的“乱”,也孕育着“统一”的可能。

--民族矛盾:匈奴刘卫辰“杀侄继位”,游牧民族的权力逻辑

匈奴刘悉勿祈死后,弟弟刘卫辰杀了他的儿子夺权——这不是“个案”,而是游牧民族“强者为尊”的权力逻辑:

与汉族“嫡长子继承制”不同,游牧民族更看重“实力”,谁能带领部落生存,谁就能掌权。刘卫辰的选择,虽然残酷,但符合当时匈奴的生存需求——前秦、前燕都在扩张,匈奴部落如果因为“继承问题”内乱,很容易被吞并。

这种“民族差异”,也是魏晋南北朝“民族融合”的必经之路:后来苻坚统一北方,尝试“民族平等”(比如重用汉族王猛),就是在试图调和这种“权力逻辑差异”;但苻坚失败后,北魏又用“汉化改革”继续尝试,直到隋唐才真正实现民族融合。

--继承矛盾:慕容俊的“担忧”,封建继承制的天然漏洞

慕容俊感叹“景先(慕容晔)要是还在,我死了也没啥可担心的”,又问李绩“景茂(慕容暐)咋样”——这暴露了封建继承制的核心问题:“嫡长子继承”未必能选出“合格君主”。

慕容晔有“八大美德”,是合格的继承人,可惜早死;慕容暐年幼,还有“打猎、沉迷音乐”的缺点,慕容俊只能靠“慕容恪辅佐”来补漏洞。但“辅佐”的效果,完全依赖“辅政者”的忠诚(比如慕容恪),一旦辅政者去世(后来慕容恪去世),少主很容易被权臣操控(比如后来的慕容评)。

前秦的“继承”相对稳定,因为苻坚是靠“能力”上位(杀苻生),不是靠“嫡长子身份”;东晋的“继承”则被士族操控,皇帝始终是“傀儡”——公元359年的继承矛盾,其实是“封建继承制”在乱世中的“失灵”:只有“实力”和“能力”,才能真正稳定继承秩序。

--秩序矛盾:慕容俊“挖石虎墓”,乱世的“暴力狂欢”与“秩序重建”

慕容俊因为做梦被石虎咬,就挖石虎的墓,鞭尸后扔到漳水里——这种“暴力报复”,是乱世中“秩序缺失”的体现:

石虎是后赵的暴君,慕容俊鞭尸,既有“报复”的意味,也有“宣示正统”的目的(证明前燕取代后赵是“正义”的)。但这种“暴力”,本质是“以暴制暴”,无法建立真正的“秩序”——后来前秦灭前燕,王猛又为石虎收尸,其实是在“修复秩序”:哪怕是暴君,也该有“入土为安”的待遇,这是“文明”对“暴力”的矫正。

王猛的“法治”,其实就是在建立“非暴力的秩序”:用法律代替“个人报复”,用规则代替“任性用权”。公元359年的这段对比,恰恰说明:乱世的“乱”,不是因为“暴力太多”,而是因为“秩序太少”;谁能先建立“稳定秩序”,谁就能在争霸中胜出。

总结:公元359年,乱世的“十字路口”

公元359年不是“大事件年”(没有大规模统一战争,没有王朝更替),但它是“趋势转折点”:

前秦靠“苻坚+王猛”的法治组合,走上“崛起之路”;前燕靠慕容恪的忠诚暂时稳定,但慕容暐的年幼和慕容评的无能,已埋下衰落隐患;东晋因士族傲慢继续内耗,北伐无望;凉州靠宋混的务实暂时自保,但终究难逃被大国吞并的命运。

这段历史告诉我们:乱世中,“实力”很重要,但“如何用实力”更重要——苻坚用实力支持法治,慕容恪用实力守护稳定,张瓘用实力满足私欲,谢万用实力炫耀傲慢。最终,“懂秩序、懂务实、懂人心”的政权,才能在乱世中走得更远。

公元359年的故事,本质是“乱中求治”的尝试——有的成功了(前秦),有的失败了(凉州、东晋),但这些尝试,最终都在推动历史走向“统一”:前秦后来统一北方,东晋后来有刘裕北伐,凉州后来被前秦吞并,都是公元359年“趋势”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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