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刚才挺怕的,”秦时凝轻声说,“怕河堤垮了,怕你出事。”
“我也怕,”莫沉握紧她的手,“怕自己撑不住,让你和念安受委屈。”
村口,念安举着灯笼等在那里,看到他们就扑过来:“爹!娘!”
莫沉赶紧把他抱起来,怕他滑倒。
虎子和几个孩子也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姜汤:“李大叔说,喝了不感冒。”
村民们醒来后,听说秦时凝用异能加固了河堤,都跑到她家院子里道谢。
“凝丫头,你可是咱村的大功臣!”
“要不是你,咱这季的收成就全完了!”
“以后不管有啥坎,咱都一起扛!”
王大娘熬了一大锅姜汤,逼着每个人都喝了一碗。
李满仓喝得直咂嘴:“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齐心的村子!以前各家顾各家,现在倒好,真是一家有难,全村帮忙!”
莫沉看着秦时凝给念安擦脸,小家伙累坏了,趴在炕上就睡着了。
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有你在,真好。”
秦时凝靠在他怀里,听着外面村民们收拾东西的声音,心里暖融融的。
她知道,这场雨不仅没打垮靠山村,反而让大家的心贴得更紧了。
就如同地里的麦子,经过风雨的洗礼,才能长得更茁壮!
“以后不管遇到啥,”她转过身,看着莫沉的眼睛,“咱都一起扛,好不好?”
“好。”莫沉的回答毫不犹豫,他低头吻住她,带着姜汤的辛辣和雨水的清新,“一辈子都一起扛。”
月光洒进屋里,照亮炕上熟睡的孩子,照亮相拥的两人。
靠山村的夜,安静而温暖……
春分这天,靠山村的杏花漫山遍野地开了,白得如同雪,风一吹就簌簌落下来,沾得人满身都是。
秦时凝坐在院子里的老树下,看着莫沉给念安削木剑。
念安已经八岁了,眉眼长开了些,像秦时凝的地方多了。
他蹲在莫沉身边,手里拿着块砂纸,认真地打磨木剑的边缘,异能时不时冒出来——
让掉在地上的木屑自己飞回竹筐,惹得莫沉敲他的手背:“用手捡,别偷懒!”
“爹也偷懒,”念安不服气地撅嘴,“上次编筐,你用脚把柳条勾过来的!”
莫沉被戳穿,耳尖有点红,却梗着脖子嘴硬:“那是脚,不是异能,不算偷懒!”
秦时凝靠在树干上笑,阳光透过杏花落在她发间,如同撒了把碎银。
她手里正绣着块帕子,上面是两只蝴蝶绕着谷穗飞,是给皇后准备的生辰礼。
皇后前阵子来信说,国王迷上了种地,在王宫后院开辟了半亩田,天天跟着太傅学看农书,闹了不少笑话。
“娘,虎子哥说今天要去掏鸟窝,我能去吗?”念安举着磨得半亮的木剑,眼睛亮晶晶的。
“不许去,”秦时凝放下帕子,“鸟窝里有鸟蛋,掏了鸟妈妈会伤心的。”
她摸了摸儿子的头,“下午娘教你用异能催生杏花,让它们开得更久些,好不好?”
“好!”念安立刻忘了鸟窝的事,蹦蹦跳跳地去给杏花浇水。
院门口传来轱辘声,是李满仓赶着牛车路过,车上装着新做的农具。
“沉小子,凝丫头,”他勒住牛绳,“下午去东沟看看?那片新栽的果树该剪枝了。”
“成,”莫沉应着,把木剑放进念安手里,“走,先去吃饭,吃完了去地里。”
王大娘的灶台飘出葱花饼的香味,她端着个大盘子走进来,饼上还冒着热气:“刚烙的,快趁热吃。”
她看着念安舞着木剑,笑着说,“这小子越来越如同你了,沉小子,小时候你也爱舞匕首弄棒的。”
“娘,我是学我爹!”念安举着木剑转圈,差点撞到门框。
“慢点!”莫沉伸手扶住他,眼里的宠溺藏不住,“你爹可不莽撞。”
村民们陆陆续续从地里回来,路过院子时都要进来坐会儿。
张婶挎着篮子,里面是刚摘的荠菜:“凝丫头,晚上包荠菜饺子吃?”
“好啊,”秦时凝笑着应,“我去和面。”
“我家有新磨的玉米面,掺点白面更筋道!”王二狗的大嗓门从院外传来,他扛着锄头走进来,“沉小子,下午剪枝带我一个,我最近学了新法子。”
晒谷场那边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虎子正带着一群娃玩打谷的游戏,用木棍敲着空谷穗,嘴里喊着号子。
王大娘站在院门口看着,笑着对秦时凝说:“你看这日子,多好!以前哪敢想,咱村能有现在这么热闹。”
秦时凝望着远处的炊烟,心里如同被温水泡着。
靠山村的日子,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却有着细水长流的安稳。
布坊的织布机还在响,李满仓的牛车碾过石板路,念安的笑声混着杏花落的声音,一切都如同一首温柔的歌……
傍晚包饺子时,院子里挤满了人。
女人们围在一起择菜、擀皮,男人们坐在门槛上抽烟、聊天,念安带着小娃们给果树浇水,时不时用异能让荠菜自己跳进竹筐,惹得张婶笑骂:
“这懒小子,跟你爹一个样!”
莫沉坐在秦时凝身边,帮她摁着面团。
他的手比刚来时粗糙了许多,布满了老茧,却稳得很,摁出来的面团大小均匀。
“明天去县城赶集,”他低声说,“给你扯块新布,做件春衫。”
“不用,”秦时凝摇摇头,“去年的还能穿。”
“得做,”莫沉坚持,“你上次说喜欢天蓝色的,县城新来的布商有。”
饺子下锅时,香气飘满了半个村。
孩子们围着灶台转,等着第一锅出锅。
王大娘给念安夹了个最大的,笑着说:“多吃点,长高高,以后跟你爹一样,当靠山村的顶梁柱。”
“我要跟娘一样,”念安嘴里塞满饺子,含糊不清地说,“用异能帮大家种地。”
月光升起来时,村民们渐渐散去,留下满院的欢声笑语。
莫沉收拾着碗筷,秦时凝坐在院子里,看着念安在杏花树下打滚,白色的花瓣落了他满身。
莫沉走过来,挨着她坐下,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米酒。
“你说,”秦时凝抿了口酒,轻声说,“咱这辈子,是不是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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