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又怎会例外?越是在这阴森奇异、让人毛骨悚然的情形下,我内心深处对哥哥的信心,就越发坚定如磐,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历经风雨而不倒。
因为我深知,我那年轻气盛、充满热血的大哥,此刻正深陷生死攸关的巨大危机之中,他需要我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这是我们兄弟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是血浓于水的羁绊,是无论何种力量都无法斩断的联系。
那股潜藏的神秘力量像是被远古魔神唤醒了沉睡已久的暴虐灵魂,瞬间爆发出令人胆寒的凶悍力量,水体剧烈动荡,形成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层层扩散,一圈圈向外蔓延,拍打在岸边的芦苇上,激起细碎的水花。
这股力量如同黑色的火焰,迅速将周遭的小环境点燃,搅得阴森恐怖、鬼气弥漫,连月光都仿佛被染成了淡黑色,失去了往日的皎洁与温柔,变得冰冷而诡异。
渐渐地,汪经纬仿佛被抽离了灵魂,身躯变得如千年僵尸般僵硬笨拙,关节活动发出“咔咔“的声响,如同生锈的铁器在摩擦,刺耳难听,却被一股来自九幽地狱般的神秘力量,缓缓从水底顶起,越升越高,离塘底越来越远,悬浮在水中的姿态诡异而恐怖,仿佛一具被操控的傀儡。
他的周身,萦绕着一层浓稠如墨的鬼气,仿佛是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陈旧腐朽气息。
那气息混杂着淤泥的腥气、水草的腐味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恶臭,像是腐烂了许久的动物尸体,让人闻之欲呕,几欲作呕。
我忍不住用袖子捂住口鼻,却依旧挡不住那股无孔不入的气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水直往上涌。
这股气息随着水流扩散,连岸边的我都能隐约闻到,可见其浓度之高,污染之重。
哥哥,这个天生的叛逆者,从来都不是向气运低头、屈服的人,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二字,骨子里流淌着不服输的血液,如同草原上的孤狼,宁死也不低头。
即便此刻身处这如地狱般的绝境,被幽暗与恐惧重重包围,他眼中的坚毅光芒却从未熄灭,如同黑夜中的星辰,在最黑暗的时刻依旧闪耀,照亮前行的路。
他仍在拼尽全力地抗争,每一块肌肉都在嘶吼,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力,青筋在额头暴起,如同蜿蜒的小蛇,在皮肤下游走,彰显着他不屈的意志。
然而,他被困在这深不见底、仿若无尽黑洞的水底,上不得、退不得,如同困在牢笼中的雄狮,有力无处使,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施展,只能眼睁睁看着力量在无谓的挣扎中流逝。
仿佛有一根由幽暗魔力凝聚而成的无形却坚韧的弹簧,一端深深扎根在塘底的岩层之中,与千年顽石融为一体,另一端紧紧缠绕住他的灵魂与躯体,螺旋状收紧,让他动弹不得,越挣扎束缚越紧,勒得皮肉生疼。
无论他如何疯狂地屈伸、弯转、扭摆、弹动,双脚就像被幽暗诅咒过一般,死死扎根在塘底,如同生了根的老树,根系蔓延至地底深处,与泥土、岩石紧密相连,盘根错节,难以挪动分毫,更无法自拔,只能眼睁睁看着体力一点点流逝,如同沙漏中的沙子渐渐漏尽,心中的焦急与日俱增。
身处这伸手不见五指、冰冷刺骨的深水中,哥哥心中的怒火如同喷发的火山,熊熊燃烧,怒不可遏,火焰几乎要冲破胸膛,将这幽暗的水底照亮,将所有的邪恶焚烧殆尽。
之前憋住的那口气,在这漫长的挣扎中,也即将如风中残烛,灯芯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熄灭殆尽,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一旦气绝,他年轻鲜活的生命,便会如流星般瞬间陨落,消失在这无尽的幽暗之中,再也见不到亲人,再也无法守护这片他深爱的土地,无法完成父亲的嘱托——“守好鱼塘,护好乡邻“,无法兑现对乡亲们的承诺——“有我在,绝不让偷鱼贼横行“。
这些信念如同烙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支撑着他在绝境中苦苦支撑。
危险,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袭来,猝不及防,让人无处可逃,只能直面这灭顶之灾。
而他天性中那股不服输、不甘被压制的热血气息,在体内如狂暴的龙卷风,疯狂奔涌,冲击着四肢百骸,让他不愿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奋力一搏,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在黑暗中撕开一道裂缝。
他眼睁睁看着即将被自己制伏的汪经纬,竟如诈尸般从水底悬浮上升,姿态诡异而恐怖,仿佛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每上升一寸,周围的鬼气就浓郁一分,水体的温度也随之降低一分,寒意刺骨。
随着汪经纬不断升高,哥哥看到的景象愈发荒诞离奇,让他难以置信,仿佛置身于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还是幻觉作祟,是邪术的蛊惑还是精神的崩溃。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见汪经纬宛如一架从幽暗深渊飞来的微型直飞灵器,在塘水中艰难地起降,每一次上升都伴随着水体的剧烈旋转,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漩涡,漩涡中夹杂着黑色的淤泥和破碎的水草。
与真正直飞灵器不同的是,他的“动力源“位于小腹下方,散发着奇异的幽光,那光芒呈暗绿色,忽明忽暗,如同鬼火般飘忽不定,闪烁着不祥的预兆,映照得他的脸庞狰狞可怖。
那旋转产生的能量场,如同来自异次元的莫名装置,虽难以看清具体模样,但可以确定其影响范围有限,因为它转动形成的能量圆圈直径不超过两尺,却带着极强的破坏力,所过之处,水流被搅得混乱不堪,细小的鱼虾被瞬间撕碎,化为肉末,连坚硬的贝壳都被碾成粉末,可见其能量之狂暴。
由于这股力量的局限性,他上升的过程显得极为勉强,速度慢得如同蜗牛爬行,却又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奇异节奏,仿佛与某种黑暗的韵律同步,每一次停顿都让人头皮发麻,心脏骤停,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说他像人型飞行器,只是因为哥哥平日里见直飞灵器较多——镇上偶尔会有植保无人机飞过稻田,嗡嗡作响——而对涡轮式船舶接触甚少,只能用熟悉的事物来类比,以便理解这超自然的现象。
实际上,汪经纬此刻的模样,更像是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莫名怪物,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每一寸肌肤都透着诡异,仿佛是黑暗的化身,是邪恶的具象,让人不敢直视。
哥哥实在想不通,汪经纬这奇异的能量源究竟从何而来,违背了世间的常理与规律,超出了他对物理世界的认知。
他读过的生理卫生课本里,讲过人体的构造、能量的转换,却决然不会讲述像这般违背常理、令人毛骨悚然的生命现象,这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进入了神秘力量的领域,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未知世界,充满了危险与不确定性。
这一切,仿佛是对世间常理的公然挑衅,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与神秘,让人不禁怀疑自己的认知是否正确,是否一直以来所了解的世界只是冰山一角,水面之下还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危险。
那股神秘力量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丝毫不亚于哥哥心中的怒火,两者在水中形成无形的对抗,水体都因此而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大地在呻吟,又像是无数冤魂在哭诉。
在汪经纬修炼那门邪异功法四年多后,这股潜藏的力量被开发出更多莫名功能,渐渐拥有了常人难以想象、超乎常理的能力,一步步展现出令人费解、惊恐的强大力量,如同潘多拉魔盒被打开,释放出无尽的邪恶,侵蚀着这片水域的纯净,污染着每一寸水流。
它的存在,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秩序的亵渎,每一次异动,都伴随着一阵阴森的鬼哭狼嚎,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有无数冤魂在痛苦哀嚎,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又带着一丝怨毒的诅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莫名统治,让天地都为之变色,日月都为之无光,连星辰都隐入云层,不敢与之抗衡。
汪经纬表面躯体僵直,宛如一尊被诅咒的石像,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散发着黑色的气息,所过之处,皮肤变得干枯如同树皮。
可实际上,他的一切行动都在自己那被邪异力量侵蚀的灵魂掌控之中,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邪恶的意图,每一次能量的涌动都充满了恶意,如同毒蛇吐信,伺机给予致命一击。
哥哥那出人意料的“月落大地“,带来的七尺位移,让汪经纬遭受了奇耻大辱——骑跨之辱、网绳束缚、蝴蝶结捆绑,再加上深陷污泥深处,浑身沾满腥臭的淤泥,这无疑是他一生都难以洗刷的巨大耻辱,堪称“七尺大辱“,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尊心被碾得粉碎,如同摔在地上的玻璃,化为无数碎片。
而且,他双手被缚之后,双脚被缚也只是时间问题,成为阶下囚只是早晚的事,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结局,他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失去自由与尊严。
一旦被彻底束缚,他必将如丧家之犬,一败涂地,失去所有的权势与尊严,那些曾经依附他的“小弟“会树倒猢狲散,甚至反戈一击;那些被他欺压过的乡邻会前来讨还公道,让他尝尽曾经施加给别人的痛苦;他将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度过余生,在牢狱里或在乡邻的唾弃中了结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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