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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音乐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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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艾薇儿三人,别墅重新恢复了宁静。

凌默踱步到那架承载了短暂音乐与暧昧的钢琴前,修长的手指随意按下一个琴键,低沉的音符在空气中孤独地回荡。

方才的暗流交锋、三种截然不同的风情与邀约,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虽已平复,但湖底却已留下了痕迹。

他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并非得意,更像是一种对复杂棋局的玩味与掌控。

时间在静默中流淌,不一会儿,钥匙转动门锁的轻响传来,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寒气,夏瑾瑜回来了。

她脱下厚重的外套,露出里面略显单薄的职业装,脸颊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有些泛红。

手中提着几个鼓鼓囊囊的环保袋,里面装着新鲜的食材和一些凌默偏好的饮品。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的凌默,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安心与不易察觉的喜悦。

“凌老师,您怎么站在这儿?伤口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好休息?”她一边换上柔软的室内拖鞋,一边连珠炮似的发问,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她快步走近,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凌默的手臂和身体,确认他无恙。

“无妨。”凌默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淡然回应。

夏瑾瑜将手中的袋子提了提,语气轻快了几分:“今天外面的饭菜吃多了也腻,筹备组准备的晚餐菜单我看了,也比较常规。

我买了些新鲜的菜,今晚……我给您做顿饭吧。”

她没有询问“你想吃什么”或者“要不要我做饭”,而是直接做出了决定,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担当。

说完,她便提着袋子径直走向厨房,开始熟练地将食材一样样取出,归类放好。

那身影在厨房暖光灯下,竟真的透出几分贤惠小媳妇的韵味,与平日里那位干练、优雅、偶尔被他“欺负”到方寸大乱的官方助理判若两人。

她利落地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开始清洗蔬菜,切配食材。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条不紊,显然并非生手。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有节奏的切菜声,以及锅具轻微的碰撞声,为这栋冷清的安全别墅注入了难得的、充满烟火气的温馨。

凌默没有离开,而是倚在厨房的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忙碌。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抿起的唇瓣,专注时轻蹙的眉尖,以及因为动作而偶尔滑落颊边的几缕发丝上。

这种宁静的、专注于为他准备餐食的场景,与下午书房里那种充满张力与欲望的暗涌形成了鲜明对比。

夏瑾瑜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目光,这让她有些紧张,又有些隐秘的欢喜。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手中的活计,但耳根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

她今天选择亲自下厨,并非一时兴起。

一方面是出于对凌默伤势的关心,觉得亲手做的更干净、更合口味;

另一方面,或许也是一种潜意识里的行为,想要在上午两个美人到访之后,用一种更符合她性格、更贴近生活的方式,重新确认自己在他身边的存在感。

“凌老师,您再稍等一会儿,很快就好。”她没有回头,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地说道。

凌默倚在门框上,看着夏瑾瑜忙碌的背影,目光扫过流理台上那些新鲜的、甚至有些在国内才常见的蔬菜,不由挑眉道:“这可是美丽国,你还能在这里买到这些做饭的材料,没少跑吧?”

夏瑾瑜正将一把翠绿的小油菜浸入水中,闻言回过头,对着凌默笑了笑,额角带着一丝忙碌后的细汗:

“问了这里负责采购的工作人员,他们说纽克城也有不小的华人区,去那里,什么都能买到。”

她语气轻松,带着点小小的成就感,“就是比国内贵一些。”

凌默没有说“辛苦了”这类客套话,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目光在她系着围裙、挽起袖子的身影上流转,打趣道:“真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这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在夏瑾瑜心湖漾开层层涟漪。

她只觉得一股热气“腾”地一下涌上脸颊,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那红晕并非羞窘,更带着一种被说中心事的娇羞与无措。

她下意识地微微低下头,想要掩饰发烫的脸颊,可那抿起的唇角和微微颤动的长睫,却将她此刻的内心暴露无遗。

灯光下,她羞红了脸的模样,宛如白玉生晕,平添了几分平日里罕见的柔媚风情,美得不可方物。

“你……你光捣乱!”夏瑾瑜羞得跺了跺脚,也顾不上手上的水渍,转身便轻轻将凌默往厨房外推,

“快去休息!做好了叫你!”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的埋怨,却又软糯得没有丝毫威慑力。

凌默顺着她的力道后退,脸上的笑意更深,从善如流地应道:“好的,领导。

您是做饭总司令,您说了算!”

这声“领导”和“总司令”更是让夏瑾瑜哭笑不得,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带着七分羞意三分嗔怪,瞪了凌默一眼。

那一眼,风情万种,与其说是瞪,不如说是含娇带怯的一瞥。

然而,在将凌默“赶”出厨房,转身继续面对灶台时,夏瑾瑜的心却是一片难以言喻的柔软。

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凌默打开电视的细微声响,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安宁感包裹了她。

真想……就这样,也不错……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随即,她猛地惊醒,内心暗啐了自己一口:夏瑾瑜啊夏瑾瑜,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真是……不知羞!

她强迫自己收敛心神,专注于锅中的菜肴,但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甜蜜的弧度,却始终未曾落下。

晚餐很快准备好,虽是简单的家常菜,却色香味俱全。

房间内暖意融融,夏瑾瑜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羊绒衫,勾勒出优美的身体曲线,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婉动人。

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地享用着这顿由她亲手烹制的晚餐。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食物温暖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构成一幅简单却弥足珍贵的小温馨画面。

二人都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满足之中。

饭后,凌默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再次开口调笑:“没想到,夏助理不仅工作能力出色,厨艺也这么了得。

做得还挺好吃。以后谁娶了你,可真享福啊!”

这话再次精准地戳中了夏瑾瑜的羞处。她刚刚平复下去的脸颊又飞起红霞,娇嗔地横了凌默一眼,低下头收拾碗筷,小声嘟囔道:“凌老师,您就别取笑我了……”

这个人,真坏!果然每天都要变着法子欺负自己! 可这埋怨里,却掺杂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意。

凌默见她这般模样,笑了笑,不再继续逗她,转而谈起了正事:“嗯,趁着峰会最终总结会来临之前,可以安排明天和莎玛公主他们的沙龙会。

另外,皇家艺术学院的访问,也可以放在后天。”

夏瑾瑜立刻收敛了心神,恢复了几分工作时的干练,点头应道:“好的,凌老师,我马上联系确认具体时间和安排。”

心中那点旖旎,暂时被接下来的工作议程所取代,但那份因这顿晚餐而生的温暖与悸动,却已悄然沉淀在心间。

夏瑾瑜迅速而井然有序地安排好了次日与莎玛公主的沙龙以及后天访问皇家艺术学院的相关事宜,效率极高。

处理完公务,她又去厨房细心地将茶具烫过,为凌默泡好了一壶清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她端着茶盏走到客厅,轻轻放在凌默身前的茶几上。

随后,自己在侧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腿并拢,微微斜侧,以一个优雅而不失严谨的姿势,开始向凌默汇报今天她参与的会议情况。

凌默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叶,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此刻的夏瑾瑜,褪去了外套,只穿着那件贴身的米白色羊绒衫和一条合身的深色西裤。室内温暖的灯光勾勒出她柔美的身体线条,显得格外温婉。

她说话时神情专注,语速平稳,条理清晰。

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在剪裁得体的西裤包裹下,线条流畅优美,并拢的姿势更显出一种含蓄的优雅。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柔软的室内平底鞋,但依稀能看出纤巧的足型。

或许是感到些许放松,她说话间隙,无意识地将一只脚的鞋跟稍稍提起,只用脚尖虚点着地面,那细微的动作,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难得的、属于小女人的慵懒与随意。

凌默的目光在她说话时开合的唇瓣、专注的眼眸,以及那无意识间显露的、带着优美弧线的足踝上淡淡扫过,随即又落回手中的茶杯,继续聆听。

夏瑾瑜汇报完毕,凌默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嗯,知道了。”

他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她,语气平和,“你也辛苦了,先去睡吧。”

夏瑾瑜连忙摇头:“没事的,凌老师,现在还早。我……我再待一会儿。

万一您有什么事,我还可以帮忙。”

她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难得的、无人打扰的共处时光。

凌默看了她一眼,没有强求,顺手拿起旁边一本关于西方艺术史的书籍翻阅起来。

夏瑾瑜也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文件资料,低头看了起来。

客厅里一时间陷入了静谧。

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微沙沙声,和彼此清浅的呼吸声交织。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两人,气氛安宁得让人心醉。

不一会儿,夏瑾瑜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去了洗漱间。

再回来时,她端着一个盛着热水的木盆,水中似乎还飘着几缕若有若无的药草气息。

“凌老师,”她将木盆放在凌默脚边,声音轻柔,“泡泡脚吧,会舒服很多。”

凌默从书页中抬起眼,看了看那盆热气腾腾的水,又看了看她,唇角微扬:“谁教你的?这么懂。”

夏瑾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垂着眼睫:“是随行的队医说的。

他说您……最近劳累,天气又冷,用他们配的药包泡泡脚,活络一下,能舒服一点,有助于恢复。”

凌默闻言,倒是从善如流,放下书,脱了鞋袜,将双脚浸入温热的水中。

一股暖意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确实驱散了不少寒意与疲惫。

他舒适地喟叹一声,然后看向还站在一旁的夏瑾瑜,说道:“你也泡泡吧,天天忙来忙去的。”

夏瑾瑜下意识道:“我等下回去就泡。”

凌默却道:“反正你现在也没事,这会儿也不会来人。

夏瑾瑜的心猛地一跳。

她脸颊开始发烫,觉得这实在有些不合适,内心挣扎着。

可另一方面,一股隐秘的期待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让她无法开口拒绝。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又去打了一盆热水,放在自己沙发前。

当她脱下鞋袜,将自己白皙秀气的双足小心翼翼浸入热水中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混杂着羞怯与悸动的情绪瞬间攫住了她。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对面的凌默,只能低着头,盯着水中自己微微泛红的脚趾。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会和凌默,在异国他乡的安全屋里,以这样的方式,各自坐在沙发里,安静地一起泡着脚。

这画面太过日常,太过亲密,远远超出了她对自己与凌默关系的任何预设。

心跳如擂鼓,在静谧的客厅里仿佛都能听到那“咚咚”的声响,脸颊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温热的水包裹着双足,暖意流淌,却远不及心头那片滚烫的混乱与……难以言喻的满足。

温热的水汽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和一种名为“暧昧”的无声因子。

夏瑾瑜正低着头,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水中微微晃动的脚趾上,试图忽略那快得要蹦出胸腔的心跳。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水盆里,凌默的脚动了。

不是在他自己的盆里,而是……他竟然直接抬起双脚,越过那短短的距离,堂而皇之地、稳稳地……放进了 她 的泡脚盆里!

两双脚,猝不及防地在狭窄的木盆中“会师”了。

温热的水流因这“外来者”的入侵而荡漾开来。

夏瑾瑜:“!!!”

她整个人瞬间僵住,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

一股热血“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脸颊、耳朵、甚至脖颈都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美眸瞪得圆圆的,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极致的羞窘,瞬间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波光粼粼,我见犹怜。

她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感官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水中那双属于男性的、骨节分明且比她大上许多的脚掌带来的温度和……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而始作俑者凌默,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甚至带着几分严肃和……正气凛然?

他仿佛做的不是将脚伸进女助理的泡脚盆这种“流氓”行径,而是在进行一项严谨的科学实验。

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在水中动了动脚趾,一本正经地评价道:“嗯,你这盆水,温度似乎比我那盆更适宜一些,药效渗透想必也更充分。

有利于血液循环,对消除疲劳大有裨益。”

夏瑾瑜:“……”

她看着凌默那张俊美却满是“正气”的脸,听着他这番胡诌的歪理,内心简直在尖叫:凌默老师!您、您这分明就是耍流氓!哪有人这样比较水温的?!

可她嘴唇哆嗦着,那句控斥的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浑身都软了,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任由那双“入侵”的脚在她的小小水域里“为非作歹”。

凌默看着她这副羞得快要冒烟,眼睛湿漉漉、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脸上的表情却越发严肃,甚至带着点学术探讨般的专注。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用自己的脚背,

轻轻碰了碰夏瑾瑜那因为紧张而蜷缩起来的脚趾。

“你看,”他继续用那种探讨问题的口吻,大义凛然地说,“足部穴位众多,适当按摩刺激,效果更佳。

我这是在帮你活络经络。”

夏瑾瑜被他这脚背上传来的、带着水温的、若有似无的摩擦感弄得浑身一颤,脚趾蜷缩得更紧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脚底直窜而上,让她几乎要软倒在沙发里。

啊啊啊!又是这样!

又是被狠狠欺负的一天!

她内心一片哀鸣,却又夹杂着一种难以启齿的、隐秘的悸动。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用带着哭腔,更多的是羞急的、细若蚊呐的声音,支支吾吾地抗议道:“凌……凌默老师……您……您……”

那声音软糯无力,与其说是抗议,不如说是羞怯的哀求。

凌默看着她连耳垂都红得滴血的模样,终于见好就收,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脚从她的盆里抽了出来,重新放回自己的盆中,脸上依旧是一片风轻云淡,仿佛刚才那个“正气凛然的脚部侵略者”根本不是他。

“嗯,经过实践对比,两盆水温确实一致。

夏助理,你可以安心泡了。”他最后还下了这么个“结论”。

夏瑾瑜:“……”

她飞快地低下头,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膝盖里,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脸颊的热度久久不散。

盆中的水似乎比刚才更烫了,烫得她心尖都在发颤。

这个坏人……真是……太欺负人了!

凌默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继续用那副正气凛然的腔调,和夏瑾瑜聊起了明天沙龙可能涉及的文化议题,语气平稳得像是在学术研讨会发言。

夏瑾瑜则完全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她机械地点着头,偶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单音节:“嗯…”、“是…”、“好的…”。

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脚背上那挥之不去的、被温热湖水包裹又带着些许侵略性的触感在反复回放。

说到底,她还只是个女孩子啊!

平日里再如何干练、沉稳,面对这种近乎“耍流氓”却又披着“正经”外衣的亲密捉弄,她那些职业素养和冷静自持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最本能的羞怯与慌乱。

也就是凌默了!!

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若是换做这世上的任何其他一个男人,敢对她做出如此行径,以她的性子,恐怕想都不想,直接端起那盆洗脚水就泼过去了!

不,泼水之前可能还会先一脚把盆踹翻!

可偏偏是他。

她低着头,目光落在水盆中。

那双白皙秀气的玉足,在微微晃动的水波和深色药液的映衬下,更显得玲珑可爱。

可此刻,它们却仿佛还残留着被“侵略”的记忆,脚趾下意识地微微蜷缩着。

这真是……痛并快乐着! 她心里冒出这么一个羞人的词。

羞是真的羞死了,可心底深处那丝隐秘的、被特殊对待的、打破常规的悸动与甜意,却也真实得无法忽视。

好不容易熬到泡脚时间结束,夏瑾瑜几乎是立刻说道:“好、好了!凌老师您别动,我、我去倒水!”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几乎是抢一般端起木盆,脚步有些凌乱地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将水倒掉,把盆放好,她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终于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面若桃花的脸庞。

双颊绯红,如同染上了最上等的胭脂,一直蔓延到耳根和颈侧。

那双平日里清澈冷静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蒙着一层未散的雾气,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难以言喻的娇媚。

嘴唇也因为刚才一直无意识地咬着而显得格外红润饱满。

天啊……这、这还是自己吗? 夏瑾瑜看着镜中那个眼含春水、面泛桃红的女子,内心又是一阵剧烈的娇嗔与羞窘。

都怪那个坏人!那个大坏蛋!天天就知道变着法子欺负自己!用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做最……最过分的事情!

她伸出手,用微凉的指尖碰了碰自己滚烫的脸颊,试图给它们降温,但收效甚微。

可是……夏瑾瑜,你也是真的没出息! 她又在心里暗骂自己。

被他随便一逗,就方寸大乱,脸红心跳,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平时的工作能力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就……就这么任由他“欺负”呢?

镜中的女子眼神迷离,带着三分嗔怒,七分羞涩,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沉溺其中的柔软。

她用力甩了甩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了几下脸颊,试图驱散那恼人的热度和平静狂跳的心。

然而,那被温热包裹、被“侵略”触碰的感觉,以及凌默那张带着戏谑却又无比淡然的俊脸,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怕是今晚都要辗转反侧了。

“坏人……”她对着镜子,最终还是没忍住,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娇嗔,再次骂了一句。

这才整理了一下表情和微湿的鬓角,深吸一口气,努力做出一副平静如常的样子,走出了卫生间。

夏瑾瑜从卫生间走出来,脸上强装的平静在她抬眼看向凌默时,又差点破功。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散的羞意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凌默已经穿好鞋袜,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她出来,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很是自然地关心道:“快把袜子穿上,别着凉了。”

夏瑾瑜脸上刚褪下一点的热度又有点回升,低低地“嗯”了一声,难为情地走到一旁,坐在小凳子上,拿起自己的袜子。

她微微弯腰,动作轻柔地拎起那柔软的棉袜。

纤巧的足踝微微转动,白皙的脚掌弓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小心翼翼地探入袜口。

她的手指细长,捏着袜边,一点点地将袜子往上捋顺,动作细致而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暖光打在她低垂的脖颈和认真的侧脸上,勾勒出一种静谧温婉的美感。

袜子穿好,覆盖住那方才在水中备受“欺负”的玉足,也仿佛暂时隔绝了那恼人的触感记忆。

穿好袜子,夏瑾瑜站起身,不敢再看凌默,声音有些飘忽:“凌老师,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我明早再过来。”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像是逃离某个让她心跳失序的“案发现场”。

夏瑾瑜的住所就在隔壁栋别墅,是峰会筹备组为部分重要随行人员安排的,环境清幽,每人一个独立的房间。

她回到这里时,客厅里还亮着灯,同住的几位年轻女孩还没睡。

她们分别来自文化部、外交部等不同部门,都是此次峰会的随行人员,年纪相仿,平日里和夏瑾瑜关系不错,算是她在工作之外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伙伴。

看到夏瑾瑜推门进来,脸颊通红,一个女孩立刻关切地问道:“瑾瑜,你不是去隔壁凌默老师那边了吗?外面这么冷吗?脸都冻得这么红?”

夏瑾瑜心里一虚,连忙搪塞:“啊……是,是有点冷,风大。”她下意识用手背冰了冰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

几个女孩不疑有他,但注意力立刻被“凌默”这个名字吸引了过去。她们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把夏瑾瑜拉到沙发中间坐下。

“瑾瑜,快跟我们说说,凌默老师私下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眼睛发亮地问,“他平时是不是特别严肃?话特别少?感觉他气场好强,我们都不敢跟他多说话。”

“对啊对啊,他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有才华?什么都懂?”另一个戴着眼镜,气质文静的女孩也忍不住好奇。

夏瑾瑜被她们七嘴八舌地问得头大。实际情况?实际情况能说吗?难道要说他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最爱“欺负”人,刚才还把自己的脚伸进我的洗脚盆里“探讨水温”?

她心里又是委屈又是莫名的甜,只能暗自哼了一声:那个坏人,对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还得帮他说好话!我真是太难了!

于是,她只能努力维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口是心非地回答道:“凌默老师他……工作时是很认真严谨,话不多,但人挺好的,很有才华。”这话说得干巴巴,她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

“哇!真的吗?瑾瑜你好幸福啊,可以天天陪在凌默老师身边!”马尾辫女孩双手捧心,一脸羡慕。

“就是就是,这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另一个女孩笑着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夏瑾瑜,语气暧昧。

夏瑾瑜心跳漏了一拍,强自镇定道:“你们别乱说,都是工作安排而已。”

“哟哟哟,还嘴硬!”戴眼镜的女孩推了推眼镜,促狭地指着夏瑾瑜的脸,“你看你,一提到凌默老师,眼睛里都是笑意!还说是工作?快老实交代,是不是以公谋私了?”

“对!看你还假正经不!快点从实招来!”几个女孩笑闹着,开始挠夏瑾瑜的痒痒。

“哎呀!没有!真没有!你们别闹了……”夏瑾瑜被她们围攻,笑得喘不过气,一边躲闪一边求饶。

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客厅里闹作一团,娇笑声、求饶声此起彼伏,活色生香,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在这番笑闹中,夏瑾瑜心中的那点羞窘和混乱似乎也被冲淡了些,但那份关于某人的、无法言说的秘密和悸动,却在这伙伴间的夜话中,沉淀得更加清晰了。

她一边应付着姐妹们的“严刑逼供”,一边在心里再次给那个远在隔壁的“坏人”记上了一笔。

夏瑾瑜好不容易从姐妹们的“魔爪”中挣脱出来,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轻轻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退。

回想这一天,从下午艾薇儿三人的到访,到晚上与凌默那顿亲手做的晚餐,再到后来泡脚时那令人心跳停止的“侵略”……这每一天,是不是都太过……难以言喻了!

那个男人,似乎越来越“坏”,也越来越大胆。

而自己,在他面前,那点可怜的防御力简直形同虚设,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彻底……沦陷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慌意乱,却又带着一丝宿命般的无力与隐秘的期待。

夜色渐深,纽克城的灯火依旧璀璨。

然而,在这座世界娱乐之都的许多摩天大楼里,许多人注定无眠。

尤其是几家掌控着全球音乐市场命脉的巨头公司总部。

此刻,会议室内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就在几天前,凌默在艾薇儿的演唱会上震撼亮相,演唱了几首英文歌曲。

这几大公司的高层们原本的打算,是趁着凌默在峰会上“惹是生非”、形象在西方主流媒体口中被“妖魔化”的时机,在音乐领域对他进行联合抵制和彻底打压。

他们的逻辑很简单:这个人才华横溢,但桀骜不驯,在峰会上都敢直接动手,绝非易于控制之辈。

如果不能让他乖乖听话,签下苛刻的合约,就必须在他真正威胁到现有格局之前,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于是,几家公司心照不宣地联手,动用了资源,试图限制凌默这几首新歌的曝光和推广渠道,并引导舆论进行负面评价。

然而,结果却与他们预想的截然相反!

抵制和负面舆论非但没有压制住这几首歌,反而如同火上浇油,激起了民众更大的好奇心和逆反心理。

再加上凌默在演唱会现场那无可挑剔的演唱和歌曲本身超高的质量,通过网络和社交媒体的自发传播,形成了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

此刻,各大音乐流媒体平台和下载商店的实时排行榜数据,就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这些高管的脸上。

榜单前四,赫然全部被凌默的作品牢牢霸占:

第一名:《Someone Like You》

试听量:1亿8千万次 ,并且仍在以每分钟数万次的速度飙升

下载量:950万次

数据曲线呈近乎垂直的爆发式增长,评论区内充满了“听得心碎”、“天籁之音”、“单曲循环一整天”的赞誉。

第二名:《that Girl》

试听量:1亿5千万次

下载量:820万次

这首节奏明快、带着一丝复古迪斯科风味的歌曲,引发了大量的短视频模仿和翻唱热潮,传播力极其恐怖。

第三名:《cry on my Shoulder》

试听量:1亿3千万次

下载量:780万次

凌默与艾薇儿的强强联合,男女声线的完美交织,使其成为情侣和好友间分享的热门金曲。

第四名:《monsters》

试听量:1亿1千万次

下载量:700万次

虽然由艾薇儿演唱,但创作人凌默的名字同样耀眼。

这首歌以其充满力量和支持感的歌词,打动了许多听众。

这四首歌的数据,对第五名及之后的歌曲形成了 “断崖式”的领先。

第五名的试听量尚且不足五千万次,下载量刚过300万,与第四名的《monsters》都有着超过一倍的巨大差距,更不用说榜首那恐怖如斯的《Someone Like You》了。

“这……这是什么恐怖的实力?!”一家顶级唱片公司的cEo,指着投影幕布上那刺眼的数据柱状图,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有任何大规模的商业宣传,没有我们的渠道推荐,甚至主流媒体还在唱衰他……

仅仅靠口碑和演唱会片段的自发传播,连一周时间都不到,自然打榜就能有这种爆发力?!”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凌默的音乐,拥有着跨越文化、无视传统渠道封锁的惊人魅力和市场号召力。

这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近乎“野蛮”的生长力量。

“如果……如果任由他这样发展下去,不可想象!”另一位高管沉声道,脸色难看,“他一个人,就足以搅动整个全球音乐市场的格局。

我们现有的造星模式、渠道优势,在他这种绝对的质量和人气面前,可能会变得不堪一击。”

沉默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压抑。

最终,那位cEo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个人,如果不能抓在我们自己手里,就必须……彻底毁掉!”

同样的场景,在另外几家娱乐巨头的会议室里几乎同步上演。

环球音符唱片 总部:

“联系艾薇儿的团队!施加压力!搞清楚她和凌默到底什么关系!能不能通过她影响凌默?”

“动用我们的媒体资源,深挖他的黑料!峰会冲突只是开始,我不信他一个东方人,在纽克城能干干净净!”

“技术部门呢?能不能找到他数据异常的‘证据’?哪怕制造一点争议也行!”

帝王娱乐总部:

“尝试接触他!开出最优厚的条件!只要他肯签约,资源倾斜到最大!”

“同时,准备b计划。如果他拒绝……那就启动污名化程序,从文化冲突、政治立场入手,让他的音乐带上不该有的色彩!”

“联系我们在行业协会的人,探讨能否以非正规渠道发行为由,暂时限制他的歌曲在某些平台的展示?”

西海岸节奏工厂 总部:

“我们的顶流艺人呢?能不能尽快发歌,冲击一下榜单?哪怕暂时分流一点热度也好!”

“寻找和他风格相近的独立音乐人,用资源砸,快速包装推出,试图混淆市场!”

“密切关注他的下一步动向!他任何公开活动,我们都要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一场针对凌默的、更加隐秘而凶险的围剿,在这看似平静的深夜,于几家娱乐巨头的密室里,悄然拉开了序幕。

他们感到了威胁,也露出了獠牙。

然而,他们或许并不完全清楚,他们所要面对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年末临近,全球乐坛的目光开始聚焦于几大权威音乐奖项的评选。

然而,今年却因为一个横空出世的东方名字——凌默,而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其中两家最具声望和影响力的奖项机构,“格莱美奖”与“全英音乐奖”,其总部此刻同样是灯火通明,高管与评审委员会核心成员正在为是否允许凌默的作品参与评选而激烈争论,内部泾渭分明地分成了支持与反对两派。

【格莱美奖评审委员会内部会议 】

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两侧,气氛剑拔弩张。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必须正视现实!”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的老派评审,也是反对派的旗帜性人物,用力敲着桌面,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

“凌默的数据确实惊人,但奖项的归属不能只看数据!

他的歌曲发行渠道不符合我们传统的商业规范,缺乏足够的、符合我们标准的市场预热和商业包装!

更重要的是,他本人目前深陷舆论漩涡,与世界文明对话与发展峰会的暴力事件牵连,让他的公众形象存在巨大争议!

格莱美代表着音乐界的最高荣誉和正面形象,我们不能冒险!”

“荒谬!”一位相对年轻、穿着时尚西装的女评委猛地站起身,她是支持派的干将,

“音乐奖项,最终应该回归音乐本身!《Someone Like You》的艺术成就、情感穿透力,在场的有谁能否认?

那数据是亿万听众用耳朵投票投出来的!渠道?规则?时代在变,互联网已经改变了音乐传播的方式!

我们不能固步自封,把自己变成跟不上时代的化石!至于舆论,那是政治和媒体的事情,格莱美什么时候成了看政治家脸色行事的机构了?”

“注意你的言辞,凯特!”另一位反对派高管脸色铁青地指着她,“这不是固步自封,这是维护奖项的纯粹性和权威性!

一个在西方主流媒体眼中充满争议甚至危险的艺人,如果获得格莱美,会给外界释放什么样的信号?你想让格莱美奖杯蒙上政治的阴影吗?”

“是音乐!是无可争议的音乐才华!”凯特毫不退让,几乎是指着对方的鼻子反驳,“就因为他是华人?就因为他不按我们的规则出牌?所以就要用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将他排除在外?

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偏见和怯懦?

格莱美的精神是鼓励卓越的音乐,而不是讨好某些政治正确或既得利益集团!”

“你这是在污蔑!”

“我说的是事实!”

拍桌声、激烈的争吵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支持者引经据典,强调音乐无国界和奖项的公正性;

反对者则紧守“规则”、“形象”和“潜在风险”,双方寸土不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全英音乐奖评审委员会内部会议 】

会议室里,争论同样白热化,甚至带着些英伦特有的刻薄。

“绅士们,冷静!”主席试图维持秩序,但效果甚微。

“冷静?怎么冷静?”

一位身材微胖、留着络腮胡的资深评审,挥舞着手中的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凌默歌曲那恐怖的数据,

“看看这数据!看看这热度!全英音乐奖如果无视这样现象级的作品,我们的公信力何在?会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音乐的本质是打动人心,而凌默,他做到了,并且是在没有任何我们体系内支持的情况下做到的!这本身就是一种传奇!”

“传奇?哼!”另一位穿着三件套西装,表情严肃的老绅士冷哼一声,用带着浓重牛津腔的英语反驳道,

“一个来历不明,行为乖张,甚至可能破坏行业生态的闯入者。

他的成功是对我们多年来建立的音乐工业体系的一种挑衅和颠覆。

邀请他参选?那无异于承认我们这套体系的无能!

更何况,他的文化背景……与我们核心价值是否存在冲突,还需要谨慎评估。”

“谨慎评估?亨特爵士,您的意思是,只有符合我们核心价值的音乐才配获奖吗?”一位支持派的年轻评委语带讥讽,

“那我们的奖项干脆改名叫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符合核心价值音乐奖好了!音乐是世界的!

凌默的作品用的是英语,表达的是人类共通的情感!

《that Girl》的动感,《Someone Like You》的悲伤,哪一点需要经过您所谓的文化背景评估?”

“你这是偷换概念!”亨特爵士气得脸色发红,手中的文明杖重重顿在地板上,“我们讨论的是奖项的导向和稳定!

引入这样一个极不稳定的变量,会对未来产生不可预知的影响!”

“影响就是,会让全英音乐奖因为承认了真正的天才而更加伟大!”年轻评委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放肆!”

“是您太迂腐!”

会议室内,怒骂声、拍桌子声、激烈的辩驳声交织在一起。

支持派认为排斥凌默是奖项的耻辱和短视;反对派则认为接纳凌默是巨大的风险和对传统的背叛。

双方势同水火,争论的核心早已超出了音乐本身,触及了文化话语权、行业规则以及深层次的意识形态顾虑。

在这两大奖项机构的不眠夜里,凌默这个名字,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不仅激起了数据的狂澜,更在看似稳固的西方音乐权力殿堂内部,引发了一场关于标准、偏见与未来的灵魂拷问。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其结局将深刻影响未来全球音乐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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