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刚透窗纱，周辰套上外衣，方静就推门进来了。
“司令，有个新的节目正在彩排，我觉得应该会合你的口味。看满意了，晚上安排正戏。”
周辰挑了挑眉，被方静拉着往隔壁去。
推开舞蹈室门，里面布置变了样。深色幔子挂着，正中摆着宽大漆案和坐榻，上面放着酒壶杯盏和几道菜。
音乐响起来，是那种悠长里带着撩人意味的调子。
四个姑娘进来了，都穿着白色纱裙。料子很薄，灯光下几乎透光，腰身束得紧，领口开得低。走动时裙摆飘，腿的轮廓若隐若现。
周辰在榻上坐下，眼睛就盯上了。
音乐缠绵，四个姑娘随着乐声动起来。
这次领舞的依旧是郑翊舒，众女之中只有她是专门学习过舞蹈的，所以，但凡是专业性强的舞蹈，必然由她领舞。
只不过跳舞是假，勾搭男人才是真，只见她一个舞步就靠近了周辰的桌案
腰肢一扭，臀线在薄纱下饱满地隆起。
她俯身倒酒，胸口几乎擦过周辰的手臂，温热气息喷在他耳侧。
“司令，酒温刚好。”
周辰接过酒杯，手指“无意”碰了碰她的手背。滑腻腻的。他眼睛往下瞟，一片白腻晃眼。
接着，肖潇跳着跳着就转到周辰身侧。她忽然往案边一靠，臀挨着周辰的胳膊。
隔着薄纱，能感到那肉的弹性和温度。她咯咯笑，水袖一甩，轻纱拂过周辰的脸，带着脂粉香。
周辰喉咙动了动，没说话，手却在案下动了动——真想捏一把那紧挨着自己的臀肉。
李彩儿更直接。她跳着一种模仿邯郸女子走路的步态，腰胯扭得幅度大，每走一步臀就左右摇摆。
走到周辰正前方时，她忽然跪坐下来，仰脸看周辰，红唇微张，慢慢举起酒杯，自己先抿了一口，然后递过来。
周辰接过来，就着她喝过的位置喝了一大口。酒很烈，烧得小腹发热。
姜雨琴最会撩，她跳着跳着，忽然一个旋转，纱裙飞扬，整个人几乎跌进周辰怀里。
周辰下意识伸手，正好搂住她的腰。真细，真软，隔着纱能感到肌肤的滑腻。她借势坐在周辰腿上，臀压着他大腿，分量不轻不重。
“司令，我舞步乱了。”她喘着气说，胸口起伏。
周辰的手还搂在她腰上，手指动了动，没放开。他能感到腿上传来的温热和弹性。
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又往下瞥了眼她坐在自己腿上的臀，那弧度被压得更加饱满。
“乱得好。”周辰哑声说，手往下滑了寸许。
姜雨琴吃吃笑，扭了扭腰，臀在他腿上碾了碾，才起身继续跳。
郑翊舒又转回来了，这次她跪在案边，身子前倾给周辰布菜。
这个姿势让她的臀翘得老高。她夹菜的手很稳，臀却微微晃动。
周辰盯着那晃动的臀，端起酒杯猛灌一口，也幸好，都是他爱喝的米酒，这要是白酒，凭他那点酒量，今天就不用去开会了。
音乐越来越缠人，四个姑娘围着周辰的案榻跳，纱裙飘拂，不时拂过他手背、脸颊。
作为新人的李彩儿甚至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周辰的小腿，然后飞快缩回，眼里全是媚意。
周辰呼吸粗了，他身体发热，尤其小腹那团火越烧越旺。
方静在角落里看着，抿嘴笑。
终于，音乐停了。四个姑娘香汗淋漓，薄纱被汗沾湿，贴在身上。
她们伏地行礼，胸口起伏，喘气声细细的。
周辰坐在那儿，望着眼前这一幕，他深呼吸几次，才开口：“晚上就这个。”
方静回复道：“好的，对了，这套舞服还有更薄的料子，到时候要不要换上？”
周辰喉咙咕咚一声，这尼玛真是要人命了，有点忍不住，现在就想把她们办了！
这时，仪态端庄的方静，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辰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离开会不到半个小时了，这个时候干啥都来不及。
自己是刚刚被点起一把火，人家就把柴火给撤了。
气不过的他站起身，一把将方静搂在怀中，左手撸起她的裙摆，猛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记住了，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下次再给我玩这些小花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最高决策委员会的会议室是一间宽敞的旧式厅堂改造的，周围摆着一圈高背椅。
墙壁上挂着大幅的军用地图和新建的行政区划图，墙角摆着几盆常青绿植，给严肃的空间添了少许生气。
还差十分钟九点，人已基本到齐。
财政部部长田子安坐在主位左手边第二个位置，正和身边的工业部部长低声说着什么。
教育部部长韩复渠坐在斜对面，眯着眼像是养神，耳朵却分明支棱着。
李志飞坐在靠墙的一排椅子上，和几个同样穿军装的将领凑在一起，声音压得很低，但手势干脆有力，显然在说军事部署。
陆陆续续又有几位部长和军区司令进来，互相点头致意，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九点差两分，会议室的门被警卫从外面推开。
周辰大步走了进来。他换了身挺括的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整齐，脸上看不出什么疲惫或别的情绪。
“司令好！”
“司令！”
房间里立刻响起一片问候声，坐着的人也都站了起来。
周辰走到主位，双手向下虚按了按：“坐，都坐。”
他自己先坐下，看了一眼腕表，这才抬眼扫过全场，“我想，应该没人比我来得更晚了吧？”
底下传来几声克制的低笑，气氛稍松。
“那就开会。德邻，你来主持。”
李宗仁点点头，“诸位，老话说，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今天在座的，加上司令，拢共不到二十人。要议什么事，分量有多重，我就不多赘述了。”
他拿起面前的一份文件：“任之先生此刻正在莫斯科，与苏方进行重要谈判，无法分身。但作为国家的最高层，我们必须要征询他的意见，他托我转达他对于朝鲜问题的基本意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宗仁身上。
“任之先生认为，朝鲜半岛，自汉唐以降，长期是华夏藩属，册封朝贡，关系深远。若论历史法理，无论是将其重新纳入版图，还是助其复国自立，我们都有依据。”
接着，李宗仁将书稿放下，开始用自己的语言来描述：“但法理归法理，现实是现实。如今全球民族主义思潮兴起，殖民地独立运动风起云涌。
在此大势下，若我方强行吞并朝鲜，纵然有历史依据，也必被视作侵略扩张，将使我新生政权背负巨大的政治与道义包袱，可能会给美英等列强介入之口实。”
“再者，国内百废待兴，东南初定，西北未靖，民生凋敝，财政捉襟见肘。我们自己的建设尚且力不从心，哪有充裕的人力、财力、物力，去建设朝鲜？强行吞下，恐成沉重负累。”
“因此，任之先生的主张是，支持朝鲜人民建立独立自主的国家。我们可提供必要援助，保持特殊友好关系，将其作为抵御日本、稳固东北亚的战略屏障，而非直接并入版图。”
说完，李宗仁看向周辰，又看看众人：“任之先生的意见大致如此。此事实在重大，关乎国运长远。司令的意思，也是要大家畅所欲言，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会议室里沉默了片刻，第一个开口的是田子安：“我原则上赞同任之先生。别的不说，就说钱，两百多万的正规军是多么大一笔开销，就不用我说了。
接下来会有部分军队转入屯垦部队，但东北的大开发，却又是一个销金窟。还有南方水利建设、西南铁路开工，以工代赈。
如果不是全国及时统一，先锋币的货币市场扩大，咱们还能用铸币税来顶上，这会儿，诸位的津贴第一个得被扣掉。”
这话引起了会议室内，一阵低低的笑声。
田子安接着补充道：“当然，如果军事上确有绝对必要，非占不可，那砸锅卖铁也得占。但如果有别的选择，能花小钱办大事，甚至不花钱办成事，我觉得，还是优先考虑后者。”
李志飞皱了皱眉：“我不同意，从军事角度看，朝鲜半岛就像一把抵在我们肋下的刀子，或者一块跳板。留在别人手里，终是心腹大患。
日本人为什么拼命要占朝鲜？就是为了以这里为基地，随时可以威胁东北、华北！我们现在赶走了日本人，难道要把这把刀子再交给不知底细的朝鲜人？
就算现在关系好，谁能保证十年后、二十年后怎么样？战略要地，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睡塌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内蒙军区司令傅作义接口道：“志飞说的有道理，但问题在于，怎么‘掌握’？派兵常驻？驻多少？少了不顶用，多了养不起。
而且驻军本身就是最大的刺激，当地人会怎么看我们？是解放者，还是新的占领军？
治理呢？我们的人去管？语言不通，民情不同，管得了吗？弄不好，闹得离心离德，叛乱不断，变成持续流血的伤口。”
韩复渠此时轻轻咳了一声，“我插一句，文化上，同化朝鲜，没有几十年功夫，想都不要想。他们有自己的文字、语言、历史叙事。
你强行去改，反弹会非常大。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塑造民族认同，凝聚国内人心。分散精力到朝鲜，得不偿失。
不如做个友好的邻邦，徐徐图之。我们可以通过教育、文化、经济交流，慢慢施加影响，这比直接统治要划算，也少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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