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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唐,我与武媚娘缔造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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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体察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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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的冬日,雪下得格外酣畅。平壤城外的晋王别苑“梅雪苑”中,千树梅花正迎着纷扬大雪,竞相绽放。红梅似火,白梅如雪,幽香裹着清寒,弥漫在重重楼阁亭台之间。

这一日午后,雪暂歇,天色澄明。李贞披着一件玄狐大氅,独自立在临水的“听雪轩”中,望着轩外一株老梅出神。梅枝遒劲,红苞点点,积雪压梢,更显精神。

海东行省百废待兴,诸事繁杂,今日难得半日清闲。他屏退了左右,只留两个心腹内侍远远伺候。

苑门处传来细碎而整齐的脚步声,以及环佩轻响。不多时,十余名身着各色锦裘宫装、容颜姣好的女子,在内侍引导下,逶迤行至听雪轩外的梅林小径上。

她们年龄多在二八至双十之间,姿容殊丽,气质各异,或明艳,或清冷,或温婉,只是眉宇间大多笼着一层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愁绪与惶恐。

这正是渊净土为表“忠心”献上的高句丽王族、贵戚之女,以及新罗王金春秋为结“善缘”送来的宗室公主。如今,她们皆暂居这梅雪苑中,身份尴尬,前途未卜。

李贞闻声转过身来。女孩子们见到他,慌忙在雪地里齐齐敛衽下拜,声音莺啼燕啭,却掩不住颤抖:“妾身等,拜见摄政王殿下。”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李贞声音平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走下轩阶,目光缓缓扫过这一张张年轻却难掩惊惶的脸庞。“住在这苑中,可还习惯?衣食可有短缺?”

众女闻言,皆是一怔。她们被送来此地,早已做好了承受各种不堪待遇的准备,或是被冷落遗忘,或是被当作玩物赏赐下属。

她们却万万没料到,这位手握生杀予夺大权、谈笑间便令高句丽国祚倾覆的大唐摄政王,见面第一句,竟是这般寻常的、甚至堪称温和的问候。

一位年纪稍长、气质沉静的高句丽宗室女率先反应过来,再次屈膝,恭声道:“回殿下,苑中一切用度皆足,侍从亦很周到,并无短缺。谢殿下关怀。”

她曾是高句丽一位郡公之女,教养气度在一众女子中最为出众。

“习惯便好。”李贞微微颔首,踱步到一株白梅下,信手折了一小枝带着冰雪的梅花,在指尖转动。

“今日雪霁梅开,景色难得。”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掠过众女,“召你们来,一则是看看你们,二则,久闻高句丽、新罗贵族女子,亦多通晓诗文翰墨,精于琴棋书画。在这梅雪之间,可愿略展才艺,让本王一观?”

众女面面相觑,心中越发忐忑。展示才艺?

在这位征服者面前?是何用意?是考较?是羞辱?

还是……另有所图?无人敢出声应答。

李贞也不催促,只静静把玩着那枝白梅,任由清寒的梅香在沉默中弥漫。

良久,还是那位郡公之女咬了咬唇,出列一步,深深一福:“妾身冒昧,愿为殿下抚琴一曲,以应雪梅之景。”

她擅琴,琴技在其故国颇有薄名,此刻毛遂自荐,实是无奈,亦存了万一能借此得些好处的渺茫希望。

“善。”李贞颔首。

早有内侍抬来矮几,设下瑶琴。那女子跪坐于雪地蒲团上,净手焚香,屏息凝神片刻,纤指轻拨,一曲《梅花三弄》的泛音段落便淙淙流淌而出。

琴音清越,起初略显紧绷,渐渐融入这雪后空山般的环境,竟也透出几分孤高清寒的韵味。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琴音净而不寒,哀而不怨,甚好。”李贞点评了一句,目光转向他人,“可还有擅此道者?”

或许是有人开了头,又或许是李贞平淡的态度给了些许勇气,陆续又有几名女子出列。

有的提笔蘸墨,就着内侍早已备好的案几,绘就一幅雪中红梅图,笔法虽谈不上大家,倒也构图清雅,设色淡逸;有的沉吟片刻,在笺上写下咏梅诗句,文辞工整,用典恰切。

更有一对新罗来的姐妹花,低声商量几句,竟在梅树下舒展长袖,随着不知谁起调的清歌,跳起了一段新罗宫廷的舞蹈,舞姿柔曼中带着异域风情,与这中原梅雪竟也别有奇趣。

李贞静静看着,听着,偶尔点头,并不多言。待到所有人都或主动、或被动地展示了一番,他才缓缓开口:“琴棋书画,歌舞诗文,皆是风雅之事,怡情养性,原本无妨。”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稳,却让所有女子心头一紧,“然,尔等可知,为何高句丽据险而守,带甲数十万,立国数百年,却在本王手中,不及一载便山河易主?”

众女愕然抬头,不明所以。

“非是唐军弓马格外强健,亦非是尔等先祖不够英勇。”

李贞的目光变得深远,仿佛穿透梅林,望向更广阔的天地,“究其根本,在于民心。高句丽王室、渊盖一族,穷兵黩武,苛政重敛,视民如草芥。百姓困苦,民心离散。

纵有雄关险隘,百万甲兵,又如何?本王跨海而来,所到之处,百姓箪食壶浆,士卒望风归降,岂是无因?”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些话沉入听者心中。

“本王留你们在此,非为囚禁,亦非贪图美色。大唐海纳百川,有功则赏,有才则用。你们身负亡国之痛,流离之苦,心中必有怨怼,本王理解。然,怨怼何益?沉湎过往,徒增烦恼。不若放眼将来。”

他指向那作画的女子:“你笔法细腻,构图有方,可愿为行省舆图司描绘山川地理、城防河道之图?此事关乎守土安民,非细心不可为。”

李贞又看向那书写诗文的:“你文辞清通,书法端正,可愿去文书房,协助誊录公文、整理卷宗?王府庶务繁杂,正需人手。”

他的目光再转向那对新罗舞姬,以及另外几名明显擅长音律歌舞的女子:“你们既精于此道,可愿组成一支乐舞班?平日演练,亦可一展所长,不使技艺生疏。”

最后,他看向最初抚琴的那位郡公之女,以及另外两位气质沉稳、目光聪慧的女子:“你们三人,性情沉静,处事妥帖,可愿协助管理这梅雪苑一应内务,调度仆役,掌管用度?使之井然有序,众人安居。”

这一番安排,完全出乎所有女子的预料。

没有预想中的轻贱侮辱,也没有打入冷宫的漠视,反而是……给予了职责?给予了……出路?

“殿下……妾身等……岂敢……”郡公之女声音发颤,不知是激动还是惶恐。

“有何不敢?”李贞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本王用人,唯才是举,不问出身。尔等既有技艺,便不当埋没于此深院。做些实事,学些新东西,也好过终日枯坐,自伤自怜。

俸禄照发,一应待遇,皆比照王府属官。做得好,自有奖赏提拔;做不好,亦需承担责任。如何?”

女子们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光芒。这哪里是处置俘虏和贡女?分明是给予了她们一个“女官”的身份,一条可以凭借自身能力立足、甚至获取尊严的道路!

虽然起点是这别苑内务、文书绘图、乐舞供奉,听起来似乎仍是“侍奉”范畴,但其性质已截然不同。这是“职事”,是“价值”的体现。

“妾身……愿为殿下效力!”郡公之女第一个反应过来,再次深深拜下,这一次,声音里多了几分真切。

这位高句丽郡公之女,李贞让她暂领梅雪苑内务,称她“梅司苑”。

“妾身愿意!”

“谢殿下恩典!”

那位擅画的新罗公主,李贞让她入舆图司学习,称为“金娘子”。

其余女子也纷纷醒悟,忙不迭地表态,眼中颓唐惶恐之色渐去,竟焕发出一种微弱却真实的神采。

李贞点点头:“既如此,明日便各有司接手,安排具体职司。用心做事,本王不会亏待尽心任事之人。”他摆摆手,“都退下吧,自去准备。”

众女再次行礼,带着一种恍如隔梦的复杂心情,悄然退去。梅林中,又只剩下李贞一人,与满园清寂的雪光梅香。

数日后,一个晴朗的早晨。数辆不起眼的青幔小车,在十余名寻常家仆打扮的精悍护卫簇拥下,悄然驶出了防卫森严的晋王别苑,汇入平壤城渐渐热闹起来的街巷。

李贞换上了一身质地考究但样式普通的玄色锦袍,外罩狐裘,作富家公子打扮。

与他同车的,还有那位高句丽郡公之女“梅司苑”,以及那位擅画的新罗公主“金娘子”。

其余几辆车上,则是另外几位已被安排了职司的女子。

这是李贞所谓的“艺术不能脱离现实生活”、“体察民情,观风问俗”,带她们亲眼去看看,他治下的海东,与她们记忆中、或想象中的,有何不同。

马车并未在繁华街区停留,而是穿街过巷,渐渐驶向城墙根下、靠近贫民聚居的坊市。

这里的房屋低矮破旧,街道狭窄,积雪融化后的泥泞冻成冰碴,但与以往高句丽统治时期相比,街面竟意外地整洁,不见饿殍冻骨。

行人虽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神色间却少了几分曾经的麻木与绝望,多了些匆匆的忙碌。

李贞让车夫在一处看似普通的杂院前停下。他下了车,梅司苑与金娘子犹豫一下,也戴上帷帽,跟了下来。护卫早已散开警戒。

院内传来孩童的笑闹声。李贞示意护卫不必惊动,自己走上前,轻轻叩响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开门的是个五十余岁、满面风霜的老汉,见到李贞一行人衣着光鲜,气度不凡,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惶恐地躬身:“贵……贵人有何吩咐?”

“老丈不必多礼,”李贞语气温和,“我等是南边来的行商,路过宝地,想讨碗热水喝,顺便问问此地的风物。”

老汉见李贞态度客气,护卫虽精悍却守礼地站在远处,稍稍安心,连忙将人让进院子。

院子不大,堆着些柴火杂物,但收拾得整齐。几个衣衫打着补丁但浆洗得干净的孩子躲在屋里,好奇地探头张望。

一个老妇人从厨房端出粗陶碗和热水。

李贞接过碗,道了谢,顺势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很自然地问起:“老丈,看您这院子收拾得齐整,孩子们也精神,如今这日子,可还过得去?”

一听这话,老汉的话匣子仿佛被打开了,叹了口气,又带着几分庆幸道:“贵人您是不知道啊,要是放在从前,就我们这等人家的光景,这大冬天的,能不能熬过去都两说喽!”

“哦?从前如何?”李贞顺着问。

“从前?嘿!”老汉摇头,“那可是渊盖苏文大对卢……哦不,是那逆贼当道的时候!税啊,役啊,多如牛毛!今天要修城墙,明天要运军粮。

家里的壮劳力常年不在,地里收成又大半交了税,剩下点糊口都难!遇上灾年,官府不仅不免税,还要加征‘救国捐’!卖儿卖女那是常事!

您看看这条街,几年前,哪家没饿死过人?哪年冬天不抬出去几个冻硬的?”老汉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梅司苑和金娘子在帷帽后听着,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她们出身贵胄,锦衣玉食,何曾真正听过、见过这等民间疾苦?老汉口中的“从前”,正是她们父兄统治下的“从前”。

“那如今呢?”李贞又问。

“如今?”老汉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虽然皱纹更深,却透着光,“如今可不一样咯!自打大唐的摄政王殿下打过来,坐了这平壤城,颁了新政,日子眼见着就好起来了!”

他扳着手指头数:“第一,税轻了!定了新章程,田税、户税,都比从前少了三成不止!还说连免三年徭役!”他压低声音,指了指里屋。

“第二,我家那大小子,前阵子跑去应募那个……那个‘神机营’了!您猜怎么着?选上了!每月有饷钱拿,足足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又赶紧握住,仿佛怕人看见,“这还不算,王爷有令,入了营,家里还能分五十亩好地!就在城外!地契都发到手了!只等开春就能去耕种!五十亩啊贵人!我们祖祖辈辈,想都不敢想!”

老汉越说越激动:“这日子有奔头了!能吃上饱饭了,娃儿们冬天有件厚衣裳穿了,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被拉去当兵送死了!都说摄政王殿下是星宿下凡,是来救我们百姓的!

咱们不图别的,就图个安稳日子!殿下让咱过上好日子,咱就念他的好!高句丽王?渊盖苏文?呸!他们只知道刮地皮,哪管我们死活!”

老汉质朴而热烈的话语,像一记记重锤,敲打在梅司苑和金娘子的心头。

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李贞,他依旧平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喝一口粗陶碗里的热水,仿佛听的只是寻常闲谈。

可她们知道,老汉口中那个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摄政王殿下”,此刻就坐在这简陋的院子里。

之后,李贞又“随意”走访了另外两三户人家,有经营小摊的贩夫,有替人浆洗的寡妇,有在官府新设的“义舍”外领取赈济粥的孤老。

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充满了对“从前”的恐惧与怨恨,以及对“如今”虽然依旧清苦、却有了盼头的日子的珍惜与感激。

那种发自肺腑的、对“大唐”、“摄政王”的认同,做不得假。

回程的马车上,一片寂静。只有车轮碾过积雪和碎冰的辘辘声。

梅司苑和金娘子默然坐着,帷帽早已取下,露出两张苍白而复杂的脸。她们自幼接受的教育,是忠于王室,是高句丽或新罗的荣耀。可今天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一切,将那些虚幻的荣耀击得粉碎。

她们出身的高高在上的阶级,带给这些平民百姓的,竟是如此深重的苦难。而她们原本视为侵略者、征服者的大唐和那位摄政王,反而成了救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贞的声音忽然响起,平静地在车厢内回荡,“载舟覆舟,所宜深慎。为君者,为政者,若心中无民,只知盘剥压榨,纵有强兵利器,高城深池,终有一日,会被这‘水’倾覆。

反之,若施政以仁,待民以宽,使百姓能安居乐业,则民心所向,便是铁打的江山。高句丽之败,非败于军,实败于政,败于失了这载舟之水。尔等,可明白了?”

梅司苑和金娘子娇躯剧震,豁然抬头望向李贞。他依旧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沉静而深邃。

这番话,是说给她们听的,更是说给她们背后所代表的、那些尚未完全归心的旧势力听的。但此刻,听在她们耳中,却有了截然不同的重量。

“妾身……明白了。”梅司苑低声应道,声音有些沙哑。金娘子也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最后一丝迷茫与不甘,似乎也随着窗外吹进的冷风,悄然散去。

数日后,梅雪苑的气氛悄然变了。那些被安排了职司的女子们,不再终日愁眉不展、自怨自艾。

文书房内,誊抄公文的身影一丝不苟;绘图室里,描绘地图的笔触细致专注;乐舞班排练的曲调,虽然依旧带着些许哀婉,却多了几分认真的生气;就连负责内务的几人,也将苑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李贞说话算话,俸禄按时发放,待遇从优,做得好的,更有额外的赏赐。

一种新的、凭自身劳作换取尊严与价值的生活,正在这群身份特殊的女子中间慢慢建立。

李贞看在眼里,并未多言,只吩咐下去,从平壤城内寻几位精通算术、医术乃至织造的女先生,定期来苑中授课。

“既然有心学做事,便多学些有用的本事。一技傍身,终归不是坏事。”

这一日,李贞在行辕书房召见了赵敏。她依旧是一身利落的骑射服,外罩软甲,眉宇间英气勃勃,与这书房的气氛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和谐。

“敏儿,海东初定,水师新成,将士们休整也有些时日了。”李贞没有寒暄,直接点明主题,手指敲了敲案上一幅巨大的海图。

“终日操练,不见血火,非强军之道。如今大雪封山,陆路难行,正是用兵于海上的好时机。”

赵敏目光一凝,看向李贞手指所点之处,那是百济东南海域,一个很大的岛屿。

“济州岛?”赵敏瞬间明了李贞的意图。此岛孤悬海外,控扼黄海、东海交通要冲,北望海东、西瞻登莱、南俯百济倭国,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且岛上土地肥沃,有良港,可屯兵,可屯田,更可作为将来进一步经略百济、乃至遥望倭国的前进基地。

“不错。”李贞点头,“百济自顾不暇,新罗与其缠斗正酣,皆无力顾及此岛。岛上虽有少许百济戍卒及土着,防御薄弱。趁此良机,将其拿下,握于我手。

一则,可为我海东行省增添一道海上屏障;二则,可为将来水师南下,预作跳板;三则,岛上所产马匹、柑橘、海产,亦可补我军用。”

他看向赵敏,目光灼灼:“此次跨海东征,我水师之中,涌现不少善舟楫、通海战的苗子。

那个在登陆战时率先抢滩、勇不可当的校尉吴承泽;那个在风浪中指挥若定、保全舰队的郎将姜临渊;还有那个出身登州、熟知海情的参军宋清玄……皆是可造之才。

此番攻取济州,正好用以磨砺。你为主将,总督此事,以吴承泽为先锋,姜临渊、宋清玄辅之。如何?”

赵敏抱拳,眼中燃起熟悉的战意:“末将领命!定不负殿下所托!”她顿了顿,又问,“岛上守军与土人,如何处置?”

“愿降者,编入我军或就地安置;顽抗者,格杀勿论。但切记,不得滥杀无辜,劫掠百姓。拿下岛屿后,立即修筑营垒、码头,清点户口,招募岛民屯垦。

我们要的不是一块焦土,而是一个稳固的基地。”李贞沉声道,“给你一个月时间准备,开春之前,我要看到济州岛上,飘起大唐的旗帜。”

“末将明白!”赵敏肃然应道,转身大步离去,步履生风。

李贞重新将目光投向海图,济州岛只是一个开始。

掌握了这里,就等于在百济与倭国之间,打入了一颗钉子。未来的大海之上,风云必将更加激荡。而他手中这柄新磨的海上利剑,是时候出鞘,一试锋芒了。

窗外,雪又渐渐下了起来,无声地覆盖着平壤城的街巷与远山。

梅雪苑中,隐约传来女子们跟着女先生诵读算术口诀的清脆声音,夹杂着偶尔调试琴弦的叮咚声响。

行辕之外,赵敏点将的号令已然响起,年轻将领们兴奋的应诺声隐约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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