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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道长毛小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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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渔港尸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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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的浪总带着股铁锈味。

警长阿龙捏着张泛黄的海图,指腹划过图上标注的“镇魂塔”,笔尖在“水深三丈”处顿了顿——这已是他第七次核对潮汐表,每次退潮时,渔港西北角的礁石群里,总会浮出半截青灰色的塔身,像根插在海里的骨头。

“警长,别查了。”酒馆老板阿福端来碗血蚶,蚶壳上的血丝红得发黑,“村里的老人说,那塔是镇海眼的,动不得。”

阿龙没接蚶子,目光扫过酒馆里的村民——男人们腕上都戴着沉甸甸的金镯,女人们发髻上插着珍珠钗,可整个渔村连艘像样的渔船都没有。三天前,他在礁石滩发现具浮尸,死者喉咙被撕开,伤口边缘沾着片青铜鳞甲,像某种爬行动物的蜕皮。

“不事生产却富得流油,”阿龙掏出银质手铐,“你们的钱,是从塔底下挖的吧?”

话音未落,渔港突然刮起腥风,海浪“哗啦”拍上岸,礁石群里的塔身竟又浮出半尺,塔窗里闪过道黑影,快得像道闪电。村民们脸色骤变,纷纷往家跑,阿福抓起酒坛砸向阿龙:“疯子!你会害死全村人的!”

此时的戏班后台,花旦晚晴正对着铜镜描眉,指尖捏着半张藏宝图——是她昨天在戏台板下捡到的,图上用朱砂画着条盘龙,龙首直指镇魂塔。教师老周凑过来,老花镜后的眼睛闪着光:“这是三百年前官船贡品的路线图,传说当年有艘载着皇纲的船在这附近失踪,船上的金银能堆成山。”

晚晴的眉笔顿在眉心,镜中突然映出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她身后,脖颈处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往下淌着海水。她猛地回头,却只看见条晃悠的戏服水袖,袖口绣着的海浪纹,竟在滴水。

“别回头。”老周按住她的肩,声音压得极低,“这渔村邪门得很,昨晚我看见有人往塔上扔活鸡,鸡刚落地就被什么东西拖进塔底,连鸡毛都没剩。”

藏宝图突然发烫,半张图纸自动飞向墙角的木箱,与箱底藏着的另一半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完整的图纸上,镇魂塔的位置标着个血色“秦”字,字底写着行小字:“尸镇三百年,剑出则龙醒。”

“秦尸……”老周的脸色瞬间惨白,“是三百年前被官船压在舱底的秦朝古尸!传说那船本是押解秦尸的,结果被村民劫了,财宝没到手,倒把这煞星放了出来,最后还是个路过的道长用钟馗宝剑镇住的……”

话没说完,戏台突然剧烈摇晃,台前的“风调雨顺”匾额“哐当”砸落,摔成两半,露出后面的砖墙——墙上用血画着无数个“死”字,笔画扭曲得像挣扎的人。

渔村的尖叫此起彼伏。阿龙冲进村长家时,正看见村长举着把沾血的刀,对着空气乱砍,嘴里嘶吼着:“别过来!那些财宝是我们祖先应得的!”他的脚边躺着具女尸,正是昨天在礁石滩发现的浮尸的孪生妹妹,喉咙同样被撕开,伤口里卡着片青铜鳞甲。

“是秦尸干的。”阿龙捡起鳞甲,指尖触到处冰凉的纹路,像鳞片上的年轮,“它在报复当年劫船的村民后代。”

村长突然停止砍杀,指着窗外的镇魂塔,眼睛瞪得滚圆:“塔……塔门开了……”

阿龙转头望去,礁石群里的塔身已完全浮出水面,塔底的石门洞开,涌出股黑色的雾气,雾气里隐约有艘沉船的影子,甲板上堆满金银,金银堆里,坐着个穿秦朝铠甲的身影,正缓缓抬起头——他的脸覆盖着青铜面具,面具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像在笑。

“毛道长!救命啊!”晚晴的戏班正好撞见这一幕,老周认出那身影,突然跪地哭喊,“三百年前是您的前辈镇住它的!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们了!”

道堂的毛小方收到消息时,正对着罗盘皱眉。指针疯转,指向渔村的方向,盘底刻着的“钟馗”二字隐隐发烫。“是秦尸破印了,”他将桃木剑背在身后,“那艘官船的贡品里,有件能让秦尸苏醒的骊珠,村民挖宝时肯定碰了骊珠。”

达初的狐火在掌心躁动:“师父,钟馗宝剑不是在塔底吗?取出来再镇一次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毛小方望着渔村的方向,那里的阴气已浓如墨,“秦尸三百年吸收船骸怨气,早就刀枪不入,只有钟馗宝剑能克它,但宝剑被前辈设了‘血祭阵’,要以童子血和处子泪开封,否则谁碰谁死。”

阿秀突然指着镜心碎片,碎片里映出晚晴的脸——她正被村民推往塔门,当作祭品,老周在一旁哭喊着反抗,却被打得满脸是血。“是她!”阿秀的声音发颤,“碎片说,她是处子,眼泪能开封!”

渔船靠岸时,渔村已变成人间炼狱。村民们互相残杀,喉咙处都有相同的伤口,塔门涌出的黑雾里,无数冤魂在嘶吼,都是当年官船上的死者。秦尸站在财宝堆上,青铜面具反射着月光,手里把玩着颗鸽蛋大的骊珠,珠体里游动着条血色小蛇。

“晚晴!”毛小方甩出桃木剑,剑刃劈开黑雾,缠住正被推往塔门的晚晴,“阿秀,带她去塔底取剑!达初,护阵!小海,跟我挡住秦尸!”

阿秀拽着晚晴往塔底冲,石阶上布满粘稠的黑血,每级台阶都刻着个官差的名字,名字上覆盖着层青铜锈,像凝固的血。塔底的密室里,钟馗宝剑插在石座上,剑鞘刻着钟馗捉鬼图,图上的恶鬼眼睛处,竟嵌着两颗人眼大小的珍珠。

“快哭!”阿秀指着宝剑,“你的眼泪滴在剑鞘上,才能拔出来!”

晚晴看着剑鞘上的恶鬼,突然想起戏班里的《钟馗嫁妹》,想起老周说她唱花旦最有灵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珍珠上,珍珠突然裂开,流出两道金线,顺着剑鞘爬向剑柄。

“嗡——”宝剑发出龙吟般的震颤,自动从石座上弹起,落在晚晴手中。剑刃出鞘的瞬间,塔外的黑雾剧烈翻滚,秦尸猛地转头,青铜面具后的眼睛射出红光,直刺塔底。

“找到了……”秦尸的声音像两块青铜摩擦,带着三百年的怨气,“当年镇我的剑,终于又现世了……”

他抓起骊珠往嘴里塞,珠体炸开,血色小蛇钻进他的七窍,秦尸的身形瞬间暴涨,铠甲缝隙里渗出黑血,滴在地上,竟将砖石腐蚀出坑。

小海的墨斗线被秦尸一扯就断,达初的狐火刚靠近就被黑血浇灭,毛小方的桃木剑砍在铠甲上,只留下道白痕。“它吸收了骊珠的精气!”毛小方嘶吼着,“晚晴,快用宝剑!”

晚晴握着宝剑冲出塔底,剑刃的金光逼得黑雾退开三尺。秦尸看着她手中的剑,突然狂笑:“三百年了,你们还是只会用这把破剑!”

他伸出利爪抓向宝剑,晚晴本能地挥剑格挡,金光与黑气碰撞的瞬间,宝剑竟脱手飞出,被秦尸稳稳接住。“现在,它是我的了!”秦尸握着宝剑,剑刃突然转向晚晴,“用你的血,给我的新剑开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周突然扑向秦尸,怀里抱着个戏班的火盆,将滚烫的炭火全泼在秦尸背上。“晚晴快跑!”他嘶吼着,后背的皮肉被秦尸的黑血腐蚀得滋滋冒烟,“这是我欠你师父的!”

秦尸吃痛,宝剑脱手的瞬间,阿龙甩出银手铐,缠住剑柄,将剑拽向晚晴:“接剑!”

晚晴接住宝剑,想起老周说的“戏比天大”,突然踮起脚尖,像在戏台上演《穆桂英挂帅》般,将剑刃对准秦尸的青铜面具——那里是三百年前道长留下的剑痕,是秦尸唯一的弱点。

“破!”

金光穿透面具,秦尸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嚎,铠甲寸寸碎裂,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肉,皮肉上爬满血色纹路,像条正在解体的蛇。他的身体渐渐化为飞灰,只留下那颗裂开的骊珠,滚落在地。

村民们停止了残杀,茫然地看着彼此,伤口处的黑血渐渐凝固。老周躺在地上,还有最后一口气,对着晚晴笑:“你看……我们……像不像……演了场大戏……”

晚晴握着宝剑,眼泪落在剑鞘上,珍珠重新合拢,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毛小方捡起骊珠的碎片,突然皱眉——碎片里的血色小蛇,竟还在蠕动。

“结束了……吧?”小海喘着气,踢了踢地上的灰烬。

话音刚落,那堆灰烬突然剧烈翻滚,从中传出阵低沉的狂笑,震得塔身嗡嗡作响。

“还没完啊——”

秦尸的声音穿透黑雾,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佛来自三百年前的官船残骸深处,又仿佛就在每个人的耳边。镇魂塔的石缝里,渗出新的黑血,这次的血珠里,竟裹着细小的青铜鳞片,在月光下闪着幽光。

晚晴握紧宝剑,突然发现剑鞘上的钟馗图,恶鬼的嘴角也咧开了和秦尸面具一样的弧度,正对着她,无声地笑。

晚晴握着钟馗宝剑的手猛地收紧,剑鞘上钟馗图里恶鬼的笑纹竟像活了般微微动了动。她刚要开口,塔底突然传来“咔嚓”的碎裂声,低头一看,那堆秦尸化成的灰烬里,竟钻出无数条细如发丝的青铜色小虫,虫身裹着黑血,正顺着石缝往塔身爬。

“这是什么东西?”阿龙举着手铐后退半步,银质的手铐碰到小虫,瞬间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比刚才的黑血还邪门!”

毛小方掏出黄符拍向小虫,符纸刚接触虫群就“腾”地燃起绿火,烧得小虫发出尖锐的嘶鸣,却没彻底烧死,反而分裂成更多更小的虫粒,像撒了把会动的青铜粉末。“是秦尸的骨血所化,”他脸色凝重,“这东西叫‘尸鳞’,沾着皮肉就往骨头里钻,三百年前道长没彻底除根,留了后患!”

老周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地指着晚晴手中的剑:“剑……剑脊上的纹路……”晚晴低头看去,剑脊处果然刻着排模糊的古字,刚才情急之下没注意,此刻被月光一照,竟透出红光——“血引鳞,火炼魂”。

“是说要用血引这些尸鳞,再用火炼?”阿秀急得跺脚,“可哪来的火能炼这东西?达初的狐火刚才被黑血浇灭了啊!”

话音未落,塔外突然传来戏班的铜锣声,老周的徒弟们举着戏台用的火把冲了进来,为首的小徒弟哭着喊:“周师父!我们把后台的煤油都带来了!”

秦尸的狂笑从塔外传来,比刚才更近,带着股腥臭味:“小丫头,你以为宝剑能杀我?三百年前那老道都留了手,你凭什么……”

“凭她是处子泪开封的剑主!”毛小方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剑刃上,“晚晴,集中精神!想象戏里钟馗捉鬼的气势,这剑认气场不认蛮力!”

晚晴深吸一口气,想起《钟馗嫁妹》里钟馗挥剑斩妖的身段,猛地转身,剑刃带起金光横扫——那些爬向老周的尸鳞瞬间被金光定在半空,像被冻住的青铜粉末。“达初!”她喊着,将剑指向虫群最密的地方,“火!”

达初的狐火重新燃起,这次混着徒弟们泼的煤油,“轰”地窜起丈高的火焰。晚晴举剑挑着被金光定住的尸鳞往火里送,虫群在火中发出刺耳的尖叫,烧出的黑烟里飘出无数张扭曲的脸,都是当年官船上的冤魂。

“它们在求救!”阿秀突然喊道,“这些尸鳞里裹着冤魂的残念!”

老周用尽最后力气抬手,指向塔顶:“钟……钟馗图……背面……”晚晴立刻翻转剑鞘,果然在背面发现个微型凹槽,里面嵌着块指甲盖大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个“赦”字。

“是赦魂玉!”毛小方眼睛一亮,“三百年前道长留的后手!晚晴,用它对着黑烟挥剑!”

晚晴将玉佩扣在剑柄上,剑刃金光暴涨,横扫过黑烟时,那些扭曲的脸突然平静下来,化作点点白光往塔顶飘去。秦尸的笑声戛然而止,塔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铠甲碎裂的脆响。

尸鳞在火中烧成了灰烬,黑烟散尽后,塔顶透出晨光——原来不知何时,天已经亮了。

老周看着晨光,嘴角扯出个笑,彻底没了气息。晚晴握着剑,剑鞘上的钟馗图里,恶鬼的笑纹慢慢淡去,变回了普通的刻痕。阿龙捡起地上的骊珠碎片,发现里面的血色小蛇已经僵住,像块普通的红玛瑙。

“结束了?”小海揉了揉被震麻的耳朵,看向毛小方。

毛小方没说话,只是盯着塔底那摊灰烬。灰烬中央,有片指甲大的青铜鳞片没被烧尽,在晨光里闪了闪,突然钻进石缝,消失不见。他伸手按住晚晴的肩膀,低声道:“收拾东西,我们得尽快离开渔村。”

晚晴低头看着剑刃上的血迹,突然发现刚才被尸鳞爬过的石缝里,渗出了新的血珠,血珠里裹着的,正是和鳞片上一样的纹路。

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废弃的木船随着潮水漂向镇魂塔,船板上刻着模糊的字,像是“秦”,又像是“浸”。

晚晴的指尖刚触到石缝里渗出的血珠,那血珠突然像活物般炸开,溅出的血点落在剑鞘上,钟馗图里恶鬼的眼睛竟缓缓睁开,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吓得她猛地松手,宝剑“哐当”掉在地上。

“怎么了?”阿龙刚把老周的遗体裹好,闻声回头,就见晚晴脸色惨白地后退,剑鞘上的恶鬼图案正泛着诡异的红光。他弯腰去捡剑,手指刚碰到剑柄,就被一股蛮力弹开,手背瞬间起了层燎泡——那恶鬼的眼睛竟在转动,视线扫过谁,谁就像被烙铁烫过般灼痛。

“这剑不对劲!”阿秀扑过去想按住剑鞘,却被红光弹飞,撞在石壁上咳出半口血,“它在吸血!石缝里的血珠全被它吸进去了!”

众人这才发现,剑鞘上的钟馗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鲜红,恶鬼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清它獠牙上滴落的涎水。石缝里的血珠还在不断涌出,顺着剑身往上爬,像无数条细小的血蛇,被图中的恶鬼大口吞咽。

“老周刚才说什么?镇魂塔……”毛小方突然想起什么,抓起地上的火把凑近塔壁,火光中,那些被尸鳞钻出的孔洞里,竟隐约映出层层叠叠的人脸,都是些穿着官服的影子,脖子上套着铁链,表情痛苦地挣扎着。

“是当年被秦尸害死的官差!”达初的狐火突然暴涨,照亮了塔顶的匾额——“镇魂塔”三个字的笔画里,藏着无数细小的骷髅头,“这塔根本不是镇秦尸的,是镇这些冤魂的!秦尸是看守!”

话音刚落,塔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整座塔剧烈摇晃,石缝里渗出的血珠突然沸腾起来,化作血雾笼罩住整座塔。晚晴掉在地上的宝剑“嗡”地飞起,剑鞘上的恶鬼挣脱图案,化作道黑影扑向血雾,发出兴奋的嘶吼。

“它要吞了这些冤魂!”晚晴失声尖叫,突然想起剑脊上的古字,“血引鳞,火炼魂……是让我们用火炼这恶鬼,不是尸鳞!”

阿龙忍着灼痛抓起地上的煤油桶,泼向黑影:“达初!火!”

狐火与煤油相遇,瞬间燃起冲天大火,黑影在火中痛苦地扭曲,却没被烧死,反而越烧越旺,身上的红光染红了半边天。那些被笼罩的冤魂在血雾中哭嚎,被黑影一个个拽进嘴里,嚼得骨头渣都不剩。

“不对劲!”毛小方突然看向海面上的废弃木船,船板上的字被血雾映得清晰——是“浸”!“是浸魂船!秦尸没死,它把冤魂往船里引!”

众人转头看去,那木船的船舱里果然伸出无数只苍白的手,正拖拽着血雾中的冤魂往海里拉。而船舱深处,隐约坐着个穿铠甲的身影,手里把玩着颗骊珠,正是秦尸!它嘴角噙着笑,看着塔内的惨状,像在欣赏一场好戏。

“它故意让我们以为尸鳞是威胁,其实是想借我们的手烧了镇魂塔的封印!”晚晴终于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剑柄,发现赦魂玉不知何时嵌进了自己掌心,正发烫,“毛小方!赦魂玉要嵌进剑里!”

毛小方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剑柄上,大喊:“晚晴!想象你是钟馗!你不是在演戏,你就是斩妖除魔的钟馗!”

晚晴闭上眼,脑海里闪过《钟馗嫁妹》里钟馗的唱词,想起戏文里“手持宝剑斩妖魔,不叫邪祟乱人间”的气势,猛地睁眼,掌心的赦魂玉“噗”地融进剑柄,宝剑瞬间爆发出万丈金光,将黑影和血雾都震退三尺。

“钟馗在此,妖孽伏诛!”她学着戏里的身段挥剑劈下,金光如瀑布般倾泻,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在金光中寸寸消散。血雾里的冤魂重获自由,化作白光往海面飘去,却被木船里的手死死拽住。

“秦尸!你的对手是我!”达初的狐火凝聚成火球,狠狠砸向木船,却被船舱里飞出的铁链缠住,拖进海里。阿龙跳入海想救他,却被海水里突然冒出的尸鳞包裹,瞬间失去了动静。

“阿龙!”阿秀疯了般冲向海边,却被毛小方拉住。“别去!海水里全是尸鳞!”毛小方指着海面,那里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青铜色小虫,阿龙的尸体正在海水里慢慢溶解,只剩个轮廓。

晚晴握着宝剑,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眼泪混合着血水从脸颊滑落,滴在剑刃上。金光突然变得更加炽烈,剑鞘上的钟馗图彻底消失,宝剑化作道金虹,载着晚晴冲向木船。

“秦尸!拿命来!”

船舱里的身影缓缓站起,转过身来——那根本不是秦尸,而是个穿着秦尸铠甲的骷髅,手里的骊珠突然爆开,里面的血色小蛇化作血箭射向晚晴。晚晴挥剑格挡,金虹与血箭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整艘船在爆炸声中四分五裂。

当硝烟散去,海面上只剩下漂浮的木板和渐渐下沉的尸鳞。晚晴趴在块木板上,手里紧紧攥着剑柄,赦魂玉在她掌心闪了最后一下,彻底失去了光芒。远处的镇魂塔渐渐恢复平静,石缝里不再渗血,只是塔顶的匾额上,“镇魂”二字变成了“安魂”。

毛小方和阿秀划着小船找到晚晴时,她已经昏迷了,嘴角却带着笑。阿秀想把她叫醒,毛小方摇摇头:“让她睡吧,她在梦里,一定打赢了。”

小船往岸边划去,海面上的朝阳正好升起,把海水染成了金色。晚晴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握着什么宝贝,摊开一看,是片青铜鳞片,在晨光里闪了闪,化作灰烬。

而深海之下,那具穿着秦尸铠甲的骷髅正缓缓睁开眼,眼眶里跳动着幽绿的火焰,它捡起一块船板,上面还残留着“浸”字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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