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绒盒子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响,云淑玥指尖在卡面的云纹上轻轻一按,桌角的微型投影仪突然亮起,一道蓝光投射在墙上,映出密密麻麻的代码流。三秒后,代码重组,变成一幅实时卫星地图,东南亚海域的红点正随着指令移动——那是影卫三组的舰船坐标。
“沈姝灵大概没见过,纳米芯片如何在十秒内侵入白虎国的安防系统。”她对着空气轻笑,指尖在虚拟地图上划出弧线,“就像她不懂,为什么高晏池看我的眼神总带着忌惮——他保险柜里那份‘靖国皇室残余势力名单’上,我的名字后面标着‘SSS级’。”
手机震动,是高栈发来的定位,附言:“娄青蔷的人在码头出现,带着你的授权笔仿品。”
云淑玥挑眉,将黑金卡贴近手机,卡面的AI芯片瞬间读取信息,自动生成回复:“让影卫二组的人把仿品换成真授权笔,后颈有月牙刺青的那个会接你。”发送键按下的同时,墙上的卫星图里,一支快艇分队正转向高栈所在的航线。
她走到落地窗前,对面大厦顶层的落地窗后,白虎国主的身影一闪而过。云淑玥忽然抬手,对着玻璃哈出一口气,指尖划过雾气,写下“云萝”二字——母亲的电话绝非偶然,边境的风沙声里,她分明听到了熟悉的暗号,那是影卫营独有的“平安哨”。
“既然躲够了,就该出来了。”她对着虚空低语,黑金卡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卡面的云纹亮起红光——这是启动最高权限的征兆,“随州项目的黑幕,当年的皇室清洗,总该有个了断。”
桌角的座机突然响起,是前台带着颤音的汇报:“云、云总监,沈姝灵在楼下自残,说您不出来见她,就把……就把您是靖国公主的事捅给媒体。”
云淑玥拿起听筒,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让她捅。顺便告诉她,影卫刚查到,她在瑞士的赌债担保人,是高韵稥。”
听筒那头传来沈姝灵的尖叫,随即是混乱的碰撞声。云淑玥挂断电话,看着墙上的卫星图,影卫三组的红点已与高栈的船只有了交汇的迹象。她将黑金卡收回盒中,金属扣合的脆响里,仿佛听见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母亲还活着,影卫已就位,白虎国主的狐狸尾巴渐渐露出。这场被沈姝灵搅起的浑水,终于到了该清淤的时候。而那张藏着纳米芯片的黑金卡,不过是她掀开棋盘的第一枚棋子。
窗外的阳光穿过玻璃,在卡盒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像极了靖国皇室徽记上的利刃纹路。
云淑玥指尖在书架最上层的暗格上一按,弹出个紫檀木盒。打开的瞬间,一枚鎏金令牌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正面是展翅的凤凰,背面刻着“靖云暗卫司”五个篆字。
“娄昭容以为暗卫司只盯着皇室宗亲?”她将令牌抛给沈姝彦,金属撞击掌心的力道让他手腕微沉,“她祖父当年私藏的那半本影卫名册,暗卫司追了三十年。这次她派死士进靖国,不过是自投罗网——那二十个杀手的指纹,此刻已经在暗卫司的数据库里归档了。”
沈董猛地抬头,茶水在杯中晃出惊涛骇浪。他终于懂了,娄家在边境的动作从来不是秘密,云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在等收网的时机。
“她在A市的产业,六成资金走的是靖国皇家银行的暗线。”云淑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流里那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那是暗卫司的盯梢车,“我昨夜让行长发了道冻结令,现在娄昭容的账户,应该只剩个零头了。”
沈姝彦摩挲着令牌上的凤凰纹,突然想起三年前娄家竞标失败的那块地,后来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拍下,现在想来,那公司背后十有八九站着暗卫司。
“她还在等A市的娄青蔷送新的资金链。”云淑玥回头时,眼底已没了温度,“可惜啊,娄青蔷今早去机场时,被海关查出随身携带的加密硬盘——里面全是娄家向白虎国贩卖靖国机密的证据,现在应该在去暗卫司审讯室的路上。”
书房的挂钟突然敲响,每一声都像敲在沈董的心上。他望着云淑玥年轻却深不可测的脸,终于明白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就没沈家的位置——他们不过是云家用来麻痹娄昭容的棋子,连帮忙递通关文牒的“情分”,都是对方算好的一步棋。
“沈董现在该明白,”云淑玥收回令牌,木盒合上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不是沈家帮了我,是我给了沈家一个旁观的资格。”她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时忽然顿住,“对了,提醒令郎一句,他昨晚帮娄青蔷传递的那份边境地图,暗卫司也备份了。念在他不知情,这次就算了。”
门被轻轻带上,沈姝彦猛地攥紧令牌,指腹在凤凰纹上掐出红痕。他终于看清自己昨夜那场“仗义相助”,不过是对方眼皮底下的一场闹剧。
沈董瘫坐在太师椅上,望着窗外那辆暗卫司的车汇入车流,突然觉得后颈发凉——原来云家的眼睛,早就盯着沈家了。
萧云嫣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地上碎裂的相框,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公之于众?高栈,你有证据吗?当年你母亲的公司破产,云中君的‘星轨计划’夭折,哪件事能拿到台面上说?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猜测!”
她猛地凑近,香水味混着香槟的酸气扑面而来:“你以为云淑玥为什么非要接城西项目?那片地底下埋着的,可是你母亲当年偷偷转移的资产!她和星云萝早就串通好了,想借着项目开发把钱挖出来——你护着的,根本就是一群觊觎你家产的骗子!”
高栈的拳头骤然收紧,指骨泛白。这话像淬毒的针,刺中了他心底最隐秘的怀疑——母亲临终前确实提过“地库”,而城西项目的规划图上,恰好标注着一处废弃的地下仓库。
沈碧瑶趁机往门口挪了半步,却被高栈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萧小姐说的‘串通’,是指云淑玥熬夜改方案时,沈组长在背后偷偷拷贝数据?还是指她刚才在工作群里发的‘初稿’,其实是上周从云淑玥电脑里盗的版本?”
他突然扬手,将一叠打印纸甩在桌上——是技术部刚恢复的监控记录,清晰拍到沈碧瑶趁云淑玥去茶水间时,用U盘插入她电脑的画面。
沈碧瑶的脸瞬间垮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萧云嫣却像没看见似的,仍在嘶吼:“就算她没偷数据又怎样?她是靖国皇太女!接近你就是为了盛世的核心技术!你以为她戴的玉镯是娄董给的?那是靖国皇室的信物,能调动暗卫的那种——她随时能让盛世从内部崩塌!”
“那又如何?”高栈突然笑了,笑意却冷得像冰,“至少她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偷方案,不会收买助理挑唆离间,更不会拿二十年前的旧事当刀子,往人心上捅。”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时顿住,背影在灯光下绷得笔直:“对了,忘了告诉你,娄董刚把城西项目的地下仓库勘探权给了云淑玥。你猜她会不会在那里,找到你父亲当年和娄青梅签的‘合作协议’?”
萧云嫣的尖叫卡在喉咙里,脸色惨白如纸。躲在门外的秘书飞快按停录音笔,指尖因激动而发颤——这些话足够让娄青梅把萧家彻底踢出棋局了。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高栈的脚步亮起又熄灭,他攥着那半块同心结,突然想起云淑玥掌心的血滴在白虎碎块上的样子。手机震动,是忠叔发来的消息:“查到了,阮曼收的礼盒里是支仿玉镯,真正的传家镯还在娄董保险柜里。”
原来从玉镯到消息,全是萧云嫣布的局。而他,差点就成了亲手将云淑玥推开的那把刀。
电梯下降的数字刺得人眼疼,高栈摸出手机,翻到云淑玥的号码,指尖悬在拨号键上许久,终于改成了短信:“对不起。等我。”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仿佛看见云淑玥站在走廊尽头,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却倔强地不肯回头。而他知道,这一次,必须追上去,把断了的同心结,重新接起来。
云淑玥的指尖在城西仓库的金属门上划过,指纹识别器发出“嘀”的轻响,厚重的铁门缓缓升起,露出里面积满灰尘的货架。高栈紧随其后,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角——那里堆着十几个密封木箱,箱身印着的“星轨计划”logo早已褪色,却仍能辨认出是高母公司的标识。
“果然在这里。”云淑玥弯腰擦掉箱盖上的灰,指尖触到锁扣时突然顿住,“锁被人动过手脚,是最新的量子锁,不是二十年前的款式。”
高栈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清楚记得母亲的日记里写过,地库的锁是特制的机械锁,钥匙只有两把,一把随母亲下葬,另一把……他猛地摸向颈间,那枚黄铜钥匙吊坠的纹路,竟与眼前的锁孔隐隐契合。
“咔哒。”
钥匙插入的瞬间,锁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云淑玥拽着他后退半步,只见木箱表面的漆皮剥落,露出里面嵌着的微型摄像头,红灯正疯狂闪烁。
“有人知道我们会来。”高栈的声音发沉,手电筒照向仓库穹顶,那里的通风口不知何时被撬开,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云淑玥突然想起娄昭容办公室的卫星图,影卫三组标记的红点在接近码头时曾短暂停顿。她摸出黑金卡贴近摄像头,卡面的AI芯片瞬间破译了传输频率:“信号发往白虎国领事馆,加密方式是……靖国皇室的旧码。”
话音未落,仓库的灯光突然亮起。萧云嫣站在货架阴影里,手里把玩着枚玉佩,正是那枚被她声称“能调动暗卫”的仿玉镯:“没想到吧?这把锁是我让人换的,就等你们自投罗网。”
她将玉佩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里混着脚步声——沈姝灵带着几个黑衣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手里的枪指着云淑玥的眉心:“靖国皇太女私闯民宅,还想盗取商业机密,这罪名够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
云淑玥的目光却越过他们,落在沈姝灵身后的男人身上。那人后颈的月牙刺青被衣领遮住一半,正是影卫二组的队长——按计划,他此刻应该在码头接应高栈。
“影卫里有内鬼。”她轻声道,黑金卡突然发烫,卡面的云纹投射出段影像:影卫二组队长与白虎国主在领事馆密谈,桌上摊着的,是影卫三组的航线图。
高栈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指腹按在她掌心的旧伤上:“走通风口。”他踹开最近的木箱,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最上面是份“星轨计划”的补充协议,签名处除了高母的名字,还有个潦草的“云”字。
云淑玥的心脏猛地一缩。这字迹与母亲电话里提到的“云萝”如出一辙,协议末尾的日期,正是靖国皇室清洗的前三天。
“想跑?”萧云嫣的笑声尖锐刺耳,“仓库四周都埋了炸药,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沈姝灵捂着肩膀倒下,身后的黑衣人纷纷中弹,影卫二组队长的眉心插着枚银针,正是暗卫司的独门暗器。
娄青蔷从通风口跳下来,手铐“咔”地锁住萧云嫣的手腕:“没想到吧?你以为海关查抄的硬盘是真的?那是我故意给你的诱饵。”她踢开地上的玉佩碎片,“包括这仿玉镯,都是为了引你暴露和白虎国的联系。”
萧云嫣的尖叫戛然而止。她看着娄青蔷腰间的令牌,那枚“靖云暗卫司”的鎏金令牌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原来娄家早就投靠了暗卫司,所谓的“贩卖机密”,不过是演给白虎国看的戏。
云淑玥突然注意到沈姝灵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着的页面是转账记录,收款方是影卫二组队长的账户,付款人备注写着“高韵稥”。
“高晏池的妹妹。”她抬头看向高栈,对方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你说过,她三年前就去了国外。”
仓库外传来警笛声。云淑玥弯腰捡起那份协议,指尖触到“云”字时,黑金卡突然弹出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是母亲:“星轨计划藏着靖国的能源核心,白虎国想要的不是钱,是能毁灭半个大陆的力量。”
高栈的钥匙从掌心滑落,砸在协议上的“地库坐标”处。那里被人用红笔圈出个小点,与随州项目的钻井位置完全重合。
“随州项目是幌子。”云淑玥的声音发颤,“他们想借钻井开采能源核心。”
娄青蔷突然拽着她们往外跑,仓库的炸药倒计时已经响起:“暗卫司查到,高韵稥根本没出国,她是白虎国安插在影卫的卧底,代号‘月芽’。”
爆炸的火光吞噬仓库前,云淑玥最后看到的,是沈姝灵爬向通风口的背影,她手里攥着半块凤凰令牌,与云淑玥紫檀木盒里的那枚,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图案。
警笛声中,高栈的手机收到条匿名短信,只有张照片:高晏池在书房烧毁文件,灰烬里飘着的残片上,印着“星轨计划”的logo,旁边还有行小字——“韵稥,按原计划进行”。
云淑玥攥紧那份协议,黑金卡的红光映在她眼底。她忽然想起母亲电话里的风沙声,那不是边境的风,是随州项目钻井机的轰鸣。而影卫三组的舰船在码头停顿的那三分钟,足够有人将能源核心的样本运上白虎国的货轮。
高栈的钥匙吊坠还在发烫,上面的纹路与能源核心的结构图隐隐重合。他望着远处白虎国领事馆的方向,忽然明白母亲临终前的那句“守住地库”,守的从来不是钱财,是能掀动世界格局的潘多拉魔盒。
云淑玥将黑金卡收回丝绒盒,金属扣合的脆响里,她听见影卫通讯器里传来新的指令:“随州项目钻井平台异常震动,疑似核心能量泄漏。”
她抬头看向高栈,对方的眼底映着爆炸的火光,像两簇燃烧的星子。这场由沈姝灵和萧云嫣掀起的闹剧,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而那个藏在影卫里的“月芽”,和手握半块令牌的沈姝灵,终将成为下一轮风暴的导火索。
夜风卷起协议的残页,“云萝”二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云淑玥忽然想起母亲电话里最后的呢喃:“小心戴着凤凰纹戒指的人。”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枚高晏池送的凤凰玉坠,不知何时在掌心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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