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重百工之术,尝命匠作钻研雕版印法。有巧匠荆偃者,思虑精绝,变古创新,易雕版为活字,排组合版,事半功倍。帝亲验其法,深为嘉许,乃超拔荆偃于寒微,赐金帛,授官秩。时人闻之,皆叹帝任才唯能,不拘流品,工匠欢忭,雷动山野。
帝既得活字印刷之术,遂广刊经史百家、农工医算之书,流布市井乡野,文教由是大兴。又创设江东旬报,录诏令、农时、物价及郡国要闻,使吏民皆知朝野时事。自此江淮之地,教化渐开,民智日新。
帝又于报章倡言:“女子明理,则家国昌盛。”力主男女平等,许女子入学、仕宦、营市,由是巾帼竞奋,风气为之一新。
帝尝览市井闲书,见其文思精巧,不以为鄙,反惜作者之才。乃召见于丹阳宫,询之,方知笔名凝玑子者,实乃糜竺之妹糜真也。
帝欣然曰:“才思无分贵贱,笔墨皆可载道。”遂鼓励其续作,并亲导其改旧本《凤求凰》之辞,革除陈腐,倡女子自立、才德当彰。新版既出,风行江淮,闺阁争诵,女子渐知向学慕义,风气为之豁然。
帝尝护曹嵩归兖州,途遭险厄,数拯其全家于危难。嵩感念殊恩,命孙曹安认帝为义母,曹氏遂以骨肉之礼敬之。后曹操亦遣子昂执子侄礼,称帝为姑母。由是恩义连结,帝与曹氏有通家之好。
帝既定江东,乃谋交州。以南地多瘴疠,先广训医者,军中特设女医,募平民良家女授以术,教以沸煮洁布、酒清创口、冷敷退热诸法,活军士无算。
遂练兵选将,太史慈以骁勇闻,擢为先锋。历时筹备,遣贾诩使交州。诩阴结士燮、士壹等,窥其风俗,见蔗田遍野,乃以黄泥淋糖法制霜雪之糖,利诱兼施,威德并下。燮等终举州归附。
帝亲巡交趾,周瑜、鲁肃、太史慈扈从。途中遇南越部族挑衅,帝引弓发三矢,皆中百步外柳叶,众慑服。帝遂入其寨,依俗沥血祭坛,俄顷百鸟翔集,鸣若朝凤,越人惊拜为神女,自此百越归心。
帝革除苛政,收权于中枢。有豪帅不服而叛,旋为越人义从与王师共击溃灭。交州遂定,南疆永靖。
帝还江东,适棉丰收,乃亲抚女工,厚加赏恤。有村妇巧思,或改良轧棉之辊,或革新弹棉之弓,帝皆召见嘉勉,擢为织务司女官,佐理织造革新,以孙尚香领司事。
帝颁搅车、脚踏纺车诸图式,设官营织室,广募女工。更许女子经官准,自立纺织作坊,由是民间机杼渐兴,女户经济始盛。乃颁《新安女律》,定女子承产、婚姻、求学、参政诸权,江淮风气为之一新。帝复赐天衣神机于织室,效率倍增,棉帛盈库,惠及军民。
值帝母兰国夫人寿辰,乔氏献二女望舒、扶光入侍。帝命其协理寿宴,仪制雍容。宴间有客献白虎,帝抚其首,虎遂温驯伏阶,众复惊为神异。
帝既领交、扬二州牧,朝廷嘉其功,授东南大都督,假节钺,总摄二州军政。
兴平元年,徐州牧陶谦夜梦北疆旱蝗之灾,深以为忧,乃求援于帝。帝慨然应允,暂摄徐州事。即命开渠修陂,广蓄水源,又易麦为薯,改耕新法,以备凶年。陈登倾力佐之,同甘共苦,情谊愈笃。
时有刘备率关羽、张飞来投,帝纳其才,使备军屯垦戍边。
未几,北地大旱,蝗蔽天日,关中、豫州尤甚,流民塞道。帝尽开徐仓赈济,遣医施药,活民无数,声仁播于四方。蝗群南侵徐州,帝亲率吏民扑剿,设火堑、布障网,十日尽除,禾稼无损,秋收如常,民皆叹服,曰:“此非天意,实人力之功也。”
帝尝谓左右:“关中、兖州虽远,非吾所能及;然徐州吾所暂理,豫州扬土接壤,岂能坐视?”遂竭所能,匡济邻州,德泽广被。
兖州大旱,曹操乏粮,乃兴兵掠豫州,围颍川。帝遣刘备、关羽、张飞据城固守,复以火药制九天雷霆之威,曹军惊惧。会操得报张邈、陈宫叛迎吕布,欲袭兖州,遂仓皇退兵。
帝乘势取豫州全境,汝南袁氏等大族皆望风归附。未几,陶谦病卒,遗命以徐州托帝。
自此扬、豫、徐、交四州皆入版图,帝乃命广开矿脉,制蜂窝煤与煤炉,以利民生。朝廷嘉其功,晋封靖侯。
时献帝困于李傕、郭汜之手,密诏求援。
帝应之,先取弘农,张济、张绣归降,弘农杨氏亦输诚。
帝乃遣师西迎,天子得脱困厄,感泣入帝怀,执帝手曰:“非卿,汉祚几倾!”
帝以仙米制膏,飨宴众臣,味甘而气盈,人皆称异。
见伏皇后寿、董贵人琳、万年公主贞,并蔡邕之女琰,复见舅氏太尉杨彪、从弟修。彪与帝论经国机要,帝应对如流,见解超凡。彪退而叹曰:“靖侯之智,深若渊海,吾所不及也。”
帝乃设离间之计,使李傕、郭汜自相攻伐,遂破其追兵,生擒李傕,明正典刑,国贼伏诛。
初,太尉杨彪欲请天子长驻弘农。忽逢月蚀,天地晦暝。帝仗剑登坛,敕令救月,须臾之间,月光重辉,寰宇复明。群臣慑服,乃定东归之议。
车驾至洛阳,宫室残毁,献帝暂设朝于墟殿,拜帝为司空,委以军政万机。帝以洛邑荒颓,难御外患,奏请移驾豫州许县——时已更名翊京。帝言其城坚粮足,可安社稷,天子从之。
既至翊京,定都为都,帝总揽朝纲,腹心布列枢要。征孔融、甘宁等入朝,又破格擢蔡琰为谏议大夫,开女子参政之先。时吕布败于曹操,偕张邈、张辽、高顺来归,帝皆纳而抚之。
帝复出水泥仙方,命广筑城垣、驰道、河渠,待匠人甚厚。张邈举其弟超,帝察其能,授将作监。翊京经缮,焕然巍峨,识者叹为神工。
后又引西域良马,使张辽督训精骑,号九霄雷骑。此军后驰骋天下,锋镝所向,莫不披靡。
帝推仙麦之种,其面甘美,初风行于贵胄,渐传民间。由是江淮之稻,中原之麦,各擅其盛,南北食俗遂异。
兴平二年,郭汜伏诛,关中淆乱。帝亲征,郭嘉参帷幄,吕布、张辽、高顺分统诸军,留刘备、关羽、张飞镇后。河南尹、河内郡望风归附,太守张扬请降。宴间,有将立戟于辕门,吕布射中之,众喝彩。帝莞尔,取金簪掷之,径穿戟上铜钱方孔。举座骇然,以为神授。
帝旋定河东、京兆、左冯翊、右扶风,克长安,关中底定。
复陈兵凉州界,帝亲擂鼓励士,声震山河。马腾、韩遂慑其威,率众归降。帝携腾子超还京,授以郎官。超夜梦天狼降庭,谓曰:“九天玄女主世,汝当辅之。”觉而告帝,涕泣誓曰:“愿效犬马,生死随驾!”帝抚而纳之。
凉州既平,帝颁新政以安边陲。凯旋还朝,天子嘉其殊勋,拜丞相,改元建安。
建安元年,洛阳虞氏之后清澜谒帝,帝授以蒸馏秘法,助立清如许酒坊,其酒清冽甘醇,名动四方。帝复劝课农桑,倡养鸡豚,由是六畜蕃息,民食渐丰。
时有国舅董承,伪作衣带诏,阴结党羽,图谋不轨。密求刘备为助,备佯许之,旋密告于帝。帝乃佯作不知,待其党羽尽露,一网铲除,朝堂为之一肃。董贵人琳虽坐父罪,帝悯其年幼无知,赦死罪,令于慈云寺带发修行,以全性命。
夏,汉中五斗米教萌动,帝决议讨之。以张辽、马超为将,刘备副帅,贾诩参军事。备率部出褒斜道,逢暴雨,遭敌伏击,坠险谷,帝亲援之。时神医华佗适至,帝与之共施神术,备得脱死生。
帝遂亲征,骑白虎而至,威仪慑众,五斗米教徒望之如见神临,皆弃兵跪伏。贾诩屡献奇策,敌不能当。张鲁为保百姓,自缚请降。帝纳其诚,收汉中地,乃命鲁、备共治其地,绥抚新附。二人感帝恩威,誓效忠诚。
帝纳钟繇、荀攸之荐,擢满宠入仕。乃创立绣衣台,以贾诩领绣衣令,甘宁为夜行司丞,阿卓掌听风司,满宠司明镜司,同为帝之耳目股肱。
冬,帝为天子协择选伴读,司马懿、王粲、刘修、刘廙、应玚、刘桢等皆预其列。刘修性狂,戏推王粲坠冰湖,帝遽救之,粲得生还。帝怒,逐修出宫,并责其父刘表。表惶恐,遂遣长子刘琦代之为质。后刘琦复现女子本貌,帝奇其才,使从陈珪习政,渐加重用。
帝时亲授天子及伴读数理诸学,潜移默化,收服司马懿。阴命懿伪投曹营,操不疑而纳之。懿遂为间,密传曹军情报,帝皆洞悉先机。
建安二年,帝大兴医学,广授医道。华佗、董奉及女医陶燕秋等皆受其擢,燕秋专授女子医术,使知自保,帝赐官爵,恩宠有加。
同年夏,黄河泛滥,曹操受灾,求援于袁绍,遂结盟好。帝闻之,乃与公孙瓒盟,以为制衡。瓒部将赵云来投,帝嘉其忠勇,委以重任。
初,水患稍遏,然河骤改道,溃堤淹徐。陈登竭虑救灾,劳顿不惜,二人素有情谊,帝深为爱怜,亲往抚慰。乃倡举国捐输,上下响应,遂度艰厄,徐土得安。
建安二年秋,曹军犯境,以夏侯惇为先锋,攻帝辖地。张辽、张飞据城固守,辽与惇战于阵前,惇为流矢中目,曹军遂退。
操复遣夏侯渊袭豫州,帝预察其谋,伏兵于河畔。待渊军半渡,以神火焚之,敌阵大乱,渊被擒。帝厚待俘虏,渊感其仁,乃降。操闻之,军心涣散,乃引兵还。
袁绍自将大军来伐,遣颜良、文丑为先锋。帝命吕布、关羽拒之,贾诩献策,袁军疲于奔命,文丑重伤。帝遣医女为之疗伤,良、丑皆感其德。会公孙瓒袭袁绍后路,绍军乃退。
帝遂反攻兖州,一路势如破竹,严令六禁,不犯民稼,百姓箪食壶浆以迎。操连战皆北,困守濮阳。忽天降陨石,曹军惊溃,士卒非俘即亡。操独遁,为黑山军张燕所执,献于帝。操遂降,流交州。帝命曹昂继家主,携丕、植归京教养。兖州遂平,中原底定。
建安三年夏,帝因功晋封国公。
礼前,侍者启衣箱,忽见祥云自内升腾,紫气东来,映照宫阙。百姓观者皆拜于道,称颂天命。及帝乘金根车出,道旁草木回青,百花竞放,异香盈衢。
郊坛典礼既成,百官稽首。帝挥袖间,云气自袖涌出,五彩交织,如降天瑞。帝笑曰:“借天云以赐苍生。”万民欢呼雷动,声震寰宇。
荀彧私谓郭嘉曰:“昔闻圣王出则河清凤至,今观主公,犹有过之。”
史臣赞曰:“天命攸归,兆庶景从。三代以降,未有其匹。”秋,帝巡兖州,察农情,考岁收。见豪强兼并土地,民多失所,乃严惩首恶,颁《抑兼并令》。豪右震慑,百姓得安。
冬,帝赴杨修宴,遇狂士祢衡。衡虽放诞,帝奇其才,擢为侍中。又设明镜司试,寒门女祁玉通律入选,师从满宠,屡为女子申冤辩屈,时人称善。
袁绍病笃,子尚、谭争位,内衅频生。绍不能制,部将张合困于党争,遂降帝。帝佯与谭盟,共击袁尚。途中高览归降。帝军势如破竹,谭阴怀异志,欲袭帝,反为夏侯渊所斩。
帝遂破邺城,颜良、文丑率众请降。尚弃家眷,北奔袁熙。帝厚待绍妻刘氏、熙妻甄宓等袁氏女眷,宓后入宫为皇后女官。未几,尚、熙为乌桓所害,首级献帝。帝愀然不悦,责其僭越。乃迁绍并余眷南徙丹阳,与袁术同置,袁氏遂衰。
帝旋师北征,收幽州,讨乌桓。用乡民言,取小道袭白狼山,张辽一箭殒蹋顿,乌桓震怖,全军覆没。乌桓部众畏服,称帝为冬女神,以示凛然之威。公孙瓒遂率幽州归附,北疆乃定。
万民上表,请进帝爵为靖王。帝三让乃受。典仪方启,忽有仙娥凌空,奏天乐,称奉西王母命,特来致贺。俄而留碑而去,光华缭绕,篆文星图,玄奥难解。
帝命杨修、王粲、孔融、蔡琰共解其秘。四人穷究经纬,乃知星宿应世,录当世英杰于其上。后凡碑中所载者,皆功业彪炳,垂名竹帛,若合符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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