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轮回丫鬟：三日破局》「侯府覆灭的血色夜」
柳树巷的风刮得紧，卷着地上的尘土，扑在脸上生疼。
李砚让人把赵承煜和蛮族使者捆在树干上，黑布蒙住了他们的眼。
“王捕头，你带二十个弟兄，去侯府抓赵灵薇，务必不能让她跑了！”
李砚的声音沉，手里的长刀还沾着赵承煜的血，顺着刀身往下滴，砸在青石板上，“嗒”一声。
王捕头抱拳应：“是！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
他刚转身，就听见巷口传来马蹄声，几个官兵骑着马冲过来，慌慌张张的。
“大人！不好了！”为首的官兵滚下马，跪在地上，“侯府门口有私兵把守，弟兄们想进去，他们就拔刀反抗，已经伤了好几个兄弟了！”
李砚皱紧眉，手按在刀柄上：“赵承煜果然藏了私兵。”
我心里一紧，想起前几次循环里，赵承煜说过“私兵围宫”的话——这些私兵，怕是不止守侯府这么简单。
“李大人，”我往前站了一步，“我知道侯府有密道，从西跨院的柴房后面能进去，不用走正门。”
李砚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在侯府待了十三年，柴房后面有个枯井，井底有密道，通到侯府内院。”我攥紧衣襟里的帕子，“之前赵承煜让管家修枯井，我偷偷看过，知道那是密道。”
王捕头皱着眉：“大人，这丫鬟说的话能信吗？万一有诈……”
“信。”李砚打断他，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刻痕上——刚才混乱中，袖子滑上去，他看见了，“她要是想害我们，就不会把密信和布防图交出来。”
“你带路，我跟你一起去。”李砚对我说完，又对剩下的官兵吩咐，“你们看好这两个逆贼，别让他们跑了，等我们消息。”
我点了点头，往侯府的方向走。
风更冷了，吹得我衣襟猎猎响。
袖管里的碎瓷片硌着手心，我摸了摸——刚才跟赵承煜的暗卫周旋时，瓷片边缘又崩了点，更锋利了。
到了侯府西墙外，我指着墙角的枯井：“就是这里，井底有块石板，推开就能进密道。”
李砚让人把枯井的盖子挪开，里面黑漆漆的，透着股霉味。
“我先下去。”我抓住井壁的砖缝，往下爬。
李砚跟在我后面，手里举着火折子，火光映着井壁，能看见上面有抓痕——应该是之前有人从这里走过。
井底果然有块石板，我和李砚一起推开，下面是条窄窄的密道，只能容一个人过。
火折子的光晃着，能看见地上有脚印，还是新的。
“有人刚从这里走过去。”李砚压低声音，拔出长刀，“你跟在我后面，小心点。”
我跟在他身后，往密道深处走。
密道尽头有个出口，推开就是西跨院的柴房后面。
刚探出头，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尖叫。
是春桃的声音！
我心里一慌，冲出去。
西跨院的灯笼全亮着，十几个士兵拿着刀，围着春桃。
赵灵薇站在中间，手里拿着那把熟悉的烙铁，烙铁头烧得通红，抵在春桃的下巴上。
“阿晚，你终于回来了！”赵灵薇看见我，笑了起来，那笑比哭还难看，“我还以为你跟李砚跑了，不想要这个小丫鬟了呢。”
春桃的脸吓得惨白，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
“赵灵薇，你放了她！”我往前走了一步，袖管里的碎瓷片攥得更紧。
“放了她？”赵灵薇冷笑，烙铁又往前递了递，春桃的下巴被烫得“滋啦”响，冒出白烟，“你把密信和布防图交出来，再让李砚放了我哥，我就放了她。”
李砚从密道里走出来，长刀指向赵灵薇：“赵灵薇，你勾结蛮族，意图谋反，已经是死罪，还敢要挟人？”
“死罪？”赵灵薇笑出声，“我是镇北侯府的小姐，我哥是未来的皇帝，你们敢动我？”
她挥了挥手，士兵们都往前一步，刀对着我们，“今天你们要是不放了我，我就先杀了这个小丫鬟，再让你们都死在这里！”
春桃突然哭着喊：“阿晚姐，别管我！你快杀了她，她害死了好多丫鬟，还把她们扔去乱葬岗！”
赵灵薇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手里的烙铁用力往下按：“闭嘴！你这个贱婢！”
春桃疼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看着春桃的脸，下巴上起了个大水泡，心里的火一下子涌上来。
前几次循环里，我只想着自己报仇，看着别的丫鬟被欺负，从来没管过。
可这次不一样，春桃是为了帮我，才被抓的。
“赵灵薇，你不是想知道密信和布防图在哪吗？”我往前走了一步，故意把衣襟敞开点，露出里面的帕子，“我放在柴房里了，我带你去拿。”
赵灵薇眯起眼，显然不信：“你别耍花样。”
“我没耍花样，”我指了指地上的春桃，“你先让你的人把她抬到柴房里，要是她死了，你就永远别想拿到密信。”
赵灵薇犹豫了一下，对身边的士兵说：“把她抬到柴房里，看好了。”
两个士兵架起春桃，往柴房走。
我跟在后面，李砚也跟过来，眼神里带着担忧，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担心。
到了柴房，士兵把春桃放在稻草堆上。
我蹲下来，摸了摸春桃的脉搏，还好，还活着。
“密信就在稻草堆里，你自己拿。”我站起来，往门口退了退。
赵灵薇走过去，伸手往稻草堆里摸。
我趁着她弯腰的瞬间，从袖管里摸出碎瓷片，猛地冲过去，对着她的手腕划过去！
“啊！”赵灵薇惨叫一声，烙铁掉在地上，手腕上的血一下子涌出来。
她的士兵想冲过来，李砚的长刀已经架在了赵灵薇的脖子上。
“谁敢动？”李砚的声音冷得像冰，“再动，我就杀了你们小姐！”
士兵们都停住了，不敢再动。
赵灵薇捂着流血的手腕，恶狠狠地看着我：“阿晚，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没机会了。”我捡起地上的烙铁，扔到柴房外，“你害死的那些丫鬟，还有被你扔进乱葬岗的人，都会找你报仇。”
就在这时，柴房门口传来脚步声。
是张妈，她手里拿着那个小小的木牌——是她女儿念儿的牌位。
“小姐，别再反抗了。”张妈的声音哽咽着，眼睛红红的，“念儿的牌位，你还给我吧，我只想让她入土为安。”
赵灵薇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张妈，你居然帮着这个贱婢？你忘了是谁给你饭吃，是谁让你在侯府待下去的？”
“我没忘，”张妈往前走了一步，手里的牌位攥得紧紧的，“可你用念儿的牌位威胁我，让我骗阿晚，让我帮你盯着她，我受够了！”
“十三年前，你爹杀了我全家，只留下我和念儿，后来念儿得了重病，你又不给钱治病，让她活活病死！”张妈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掉下来，“我在侯府待了这么久，就是想找机会报仇，可你拿着念儿的牌位，我不敢动！”
赵灵薇的脸变得惨白：“你……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张妈突然冲过去，抱住赵灵薇的腿，“阿晚，快！杀了她！别让她再害人了！”
赵灵薇慌了，抬脚想踹开张妈，可李砚的刀还架在她脖子上，她动不了。
“你这个疯婆子！”赵灵薇尖叫着，从头上拔下金簪，对着张妈的后背刺过去！
“噗嗤”一声，金簪扎进了张妈的后背。
张妈闷哼一声，却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阿晚……快……”
我看着张妈的后背，血顺着金簪往下流，染红了她的衣服。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我走过去，从袖管里拿出那半截断笔——笔杆是木头的，一头已经被我磨尖了。
我举起断笔，对着赵灵薇的肩膀扎过去！
“啊！”赵灵薇疼得大叫，浑身发抖。
李砚趁机把赵灵薇的手反绑起来，对外面喊：“王捕头！进来！”
王捕头带着几个官兵走进来，看见地上的张妈和被绑的赵灵薇，连忙说：“大人，私兵已经都抓住了，就剩这几个了。”
张妈松开手，慢慢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念儿的牌位。
我蹲下来，把牌位拿过来，放在她的胸口。
“张妈，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你了。”
张妈看着我，笑了笑，声音很轻：“阿晚……帮我把念儿……埋在城外的……桃树下……谢谢……”
说完，她的头歪了过去，再也没了呼吸。
我把她的眼睛合上，心里酸酸的。
张妈不是坏人，她只是被仇恨和威胁困住了。
春桃慢慢醒过来，看见地上的张妈，小声问：“阿晚姐，张妈她……”
“她走了，”我摸了摸春桃的头，“以后，没人会再欺负我们了。”
李砚让人把赵灵薇押出去，又让人把张妈的尸体抬走，说会按照她的遗愿，把她和念儿埋在城外的桃树下。
柴房里只剩下我和春桃，还有地上的血迹。
春桃拉着我的手，小声说：“阿晚姐，我有点怕。”
“别怕，”我握紧她的手，“以后我会保护你，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生活。”
就在这时，王捕头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大人！不好了！私兵的统领跑了！我们在侯府的书房里找到了私兵名册，上面写着他们今晚要去围皇宫，要是统领跑了，他们可能还会按计划行动！”
李砚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名册在哪里？给我看看！”
王捕头递过一本蓝色封面的册子，李砚翻开看，眉头越皱越紧：“不好，他们的私兵有五百人，都藏在城外的破庙里，要是今晚去围皇宫，皇帝南巡还没回来，京城里就乱了！”
我突然想起前几次循环里，赵承煜说过“破庙”这个地方——有次我逃跑，路过城外的破庙，看见里面有很多黑衣人，当时以为是山贼，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私兵。
“李大人，我知道破庙在哪里！”我站起来，“从侯府往南走，过了石桥，有个废弃的土地庙，就是那里！”
李砚点了点头：“好！王捕头，你带十个弟兄，把赵灵薇和赵承煜押去知府衙门，交给知府大人看管，我带剩下的弟兄去破庙抓统领！”
“阿晚，你跟我一起去，你知道路。”李砚看着我，眼神很坚定。
春桃拉着我的衣角，有点担心：“阿晚姐，你要小心点。”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我摸了摸她的头，把帕子取下来，递给她，“这个你拿着，要是我没回来，你就拿着这个去找李大人，他会帮你的。”
春桃接过帕子，点了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跟着李砚往外走，官兵们已经准备好了，都骑着马。
李砚把他的马让给我：“你骑我的马，我跟在你后面。”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骑马，我跟你一起跑吧。”
“来不及了！”李砚把我抱上马背，自己也翻上来，坐在我后面，“抓紧缰绳，别掉下去。”
马跑起来，风在耳边呼啸。
我抓紧缰绳，后背贴着李砚的胸膛，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他的手护在我的腰上，很稳。
“别怕，很快就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轻，却让人安心。
跑了大概半个时辰，就看见前面的破庙。
破庙的门开着，里面有火光，还能听见说话声。
李砚勒住马，让官兵们埋伏在破庙周围。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抓统领。”李砚跳下马，想把我扶下来。
“我跟你一起进去。”我也跳下马，“我能帮你，我知道里面的布局。”
上次路过破庙时，我偷偷看过，里面有个大殿，还有几个偏房，统领应该在大殿里。
李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跟在我后面，别出声。”
我们猫着腰，往破庙里面走。
大殿里亮着几盏油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在跟几个士兵说话。
“统领，我们什么时候去围皇宫？赵公子那边还没消息，会不会出事了？”一个士兵问。
“慌什么！”统领拍了下桌子，“赵公子肯定不会有事，我们按计划来，今晚三更，准时去围皇宫，等赵公子登基，我们就是功臣！”
我心里一紧，三更就是现在，还有半个时辰！
李砚对外面比了个手势，官兵们立刻冲了进去，把大殿围起来。
“谁？！”统领站起来，手里的刀指向我们，“你们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们是监察院的人！”李砚拔出长刀，“赵承煜已经被抓了，你们的阴谋破产了，还不束手就擒！”
统领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赵公子被抓了？那我就先杀了你们，再去围皇宫！”
他挥刀冲过来，对着李砚砍过去。
李砚抬手挡住，两人打了起来。
士兵们也想冲过来，被官兵们拦住，大殿里顿时一片混乱，兵器碰撞的声音、惨叫声混在一起。
我躲在柱子后面，看着李砚和统领打斗。
统领的刀很狠，招招都往李砚的要害砍。
李砚渐渐落了下风，胳膊被划了一刀，血顺着袖子往下流。
我心里一慌，看见旁边有个油灯，连忙抱起来，对着统领扔过去！
油灯砸在统领的背上，油洒了他一身，火苗一下子烧起来。
“啊！”统领惨叫一声，身上的火越来越大，他手忙脚乱地想灭火，却怎么也灭不掉。
李砚趁机冲过去，长刀对着统领的胸口刺过去！
“噗嗤”一声，长刀扎进了统领的胸口。
统领倒在地上，火还在烧，很快就没了动静。
剩下的士兵看见统领死了，都慌了，纷纷扔下刀投降。
李砚让人把他们绑起来，然后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的手：“你没事吧？刚才太危险了。”
“我没事，”我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你的胳膊受伤了，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没事，小伤。”李砚笑了笑，“还好有你，不然我可能打不过他。”
官兵们把士兵押出去，大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地上的尸体和血迹。
李砚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我：“擦擦脸，你脸上沾了灰。”
我接过手帕，擦了擦脸，手帕上有股淡淡的墨香，很好闻。
“谢谢李大人。”
“别叫我李大人了，”李砚看着我，眼神很温柔，“叫我李砚吧。”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李砚。”
他笑了，眼睛弯起来，很好看。
风从破庙的门吹进来，带着点凉意，却不觉得冷。
我摸了摸胸口，帕子不在了，交给春桃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我有了新的希望。
我们走出破庙，官兵们已经把士兵都押好了。
“我们回城里吧，”李砚说，“春桃还在侯府等着我们，知府大人那边也需要我们去做证。”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往马的方向走。
刚走到马旁边，就听见远处传来钟声——是皇宫的钟，响了三下。
三更了。
还好，我们赶上了，没让私兵去围皇宫。
骑马回城里的路上，李砚一直护着我，怕我掉下去。
我靠在他的怀里，能听见他的心跳，很稳，很安心。
心里突然觉得，这次循环，好像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一个人在复仇，我有了春桃，有了李砚，有了想保护的人，也有了保护我的人。
到了侯府门口，春桃正站在门口等我们，手里拿着我的帕子，看见我们回来，连忙跑过来：“阿晚姐！李大人！你们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跳下马，抱住春桃，“没事了，都结束了。”
春桃哭了起来，抱着我的腰：“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李砚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去知府衙门吧，把事情说清楚，然后我帮你们安排住处，以后你们就不用再回侯府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往知府衙门走。
春桃拉着我的手，跟在我身边。
路上的灯笼亮着，照得路很亮。
我看着前面李砚的背影，心里很踏实。
侯府覆灭了，赵承煜和赵灵薇都被抓了，私兵也被解决了。
这次，应该能打破循环，好好活着了吧。
走到知府衙门口，知府大人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
他看见李砚，连忙迎上来：“李大人，辛苦了！赵承煜和赵灵薇已经押过来了，正在牢里关着，就等你回来审了。”
“辛苦知府大人了，”李砚抱了抱拳，“我们先进去说吧，还有些细节需要跟你说。”
我们跟着知府大人走进衙门，里面的差役都站在两边，很整齐。
走到大堂，知府大人让我们坐下，差役端来茶水。
我喝了口茶，暖了暖身子。
李砚把事情的经过跟知府大人说了一遍，从发现密信，到抓住赵承煜，再到解决私兵，都详细说了。
知府大人听了，连连点头：“李大人，林姑娘，你们立了大功啊！要是没你们，京城里就乱了，皇帝回来也没法交代。”
知府大人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赞赏：“林姑娘，你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在侯府待了这么久，还能坚持正义，不容易啊。”
我笑了笑：“大人过奖了，我只是不想再有人被侯府的人欺负了。”
就在这时，知府大人的目光落在了春桃手里的帕子上——春桃把帕子拿在手里，怕弄丢了。
知府大人愣了一下，站起来，走到春桃身边，拿起帕子，仔细看了看帕角的“晚”字。
“这帕子……”知府大人的脸色变了，“林姑娘，这帕子是你的吗？”
我点了点头：“是我的，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三岁被卖进侯府时，她塞给我的。”
知府大人叹了口气，把帕子还给我：“这帕子，是十年前被灭门的林家的东西啊。”
我愣了一下，心里一紧：“林家？什么林家？”
“十年前，京城里有个林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后来被人诬陷通敌，满门抄斩，只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不见了，没想到……”知府大人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没想到你就是林家的女儿。”
我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心里像被雷劈了一样。
林家？通敌？满门抄斩？
我娘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她只说我家是做小生意的，后来遇到意外，才把我卖进侯府。
原来，我不是孤儿，我有家，只是被人灭门了。
赵承煜的爹，镇北侯，是不是跟林家的灭门有关？
我想起张妈说的，十三年前，赵灵薇的爹杀了她全家——十三年前，刚好是林家被灭门的时间。
难道，林家的灭门，也是镇北侯干的？
我捡起地上的帕子，攥得紧紧的，帕角的“晚”字硌着手心，疼得清醒。
原来，我的仇，不止是侯府欺负我的仇，还有全家被灭门的仇。
李砚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带着担忧：“阿晚，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李砚，我想知道真相，林家的灭门，是不是镇北侯干的？”
李砚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会帮你查清楚，不管是谁干的，我都会帮你报仇。”
知府大人叹了口气：“林姑娘，你别太伤心，当年的案子疑点很多，说不定能翻案。”
“谢谢大人，”我擦干眼泪，握紧帕子，“我会查清楚的，为我全家报仇。”
夜色更深了，知府衙门的灯笼亮着，照得大堂很亮。
我知道，侯府的覆灭不是结束，是开始。
我要查清楚林家灭门的真相，为全家报仇。
还要带着春桃，好好活着，不辜负张妈的期望，不辜负李砚的帮助。
这次循环，我不仅要打破宿命，还要找回自己的身份，活出个人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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